第21章 【贰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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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见识了齐少将军审人时的狠绝，刑罚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痛不欲生，却又死不了，今日郦世卿是直接把人往死路上逼，还是不光你要死，你全家都要因你而死，这对真是绝配！都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阿姐，我也去。”郦善舟跟在她身边。
“嗯。”郦无忌应了声，将手巾交给丫环，“我给你爷你奶请安去，你把他们拉开，准备用早膳。”说完他直接走了，这拉架的事，他绝不会出手，反正自家媳妇不吃亏。
两名官兵对看一眼没有开口，跟在她身后。
“你叫伍仁去赶车，你留在家里，让府中给熬剂安神药，峥哥要是醒了，让他喝了。”她吩咐完不在去看他，他扁扁嘴，不太高兴，却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办了。
试想，那个母亲看到个男人从自家闺女房中出来，能不来气，虽然闺女不在房中吧，那也是来气的，亲侄子都不成，更何况这还不是亲的呢！她真是往死了下手。
她故意装傻，“有什么不合适的？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他伸出手抚在她的脸上，“桃桃，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郦灼华没带府中的丫环，只带了个伍仁，到天牢外，伍仁也只能留在外面，她带着两名官兵入天牢。
“军中用的活血伤药，感觉怎么样？”他轻柔的给她揉着脚踝。
“想活命就别问。”她冷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狱官将心中的疑问咽了下去。
“我都没进审讯室，怎么可能伤着，你府上兵还不错，天牢里的兵丁嘴太碎，这事了了后，让他们别乱说。”她叮嘱句。
“熬了，这不还没端上来，就被娘拉来比试了。”郦善舟一看他阿姐回来了，也不扎马步了，跑到她面前，“娘这下手够狠的。”接着对跟着她后面接过手巾擦手的郦无忌叫了声，“爹，您回来了。”
“郦世卿，天牢没有圣令是不能随便进的。”一名官兵回答。
“好，我知道了。”他点头，想为她抚鬓角，她却被齐英昭拉走了。
他迷糊的睁开眼，看到一身寒露的齐鄢峥冷着脸，单手拎着他。
他躺在床上看着她，“我睡这？合适吗？”他眼中笑意十足。
果然没一个时辰，齐英昭就让人把郦无忌给叫走了，郦善舟在郦灼华的外屋小榻上睡了一晚，这一晚上守夜的小丫环发现，少爷比她们还警惕，世卿翻个身，咳嗽两声，他立刻就醒，半夜还给世卿换了回药。
“她来了有什么办法？里面的那个嘴可硬了，少将军审了一宿都没办法。”
从家到天牢，再从天牢出来，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她出家门时，外面的摊子只有两三个，从天牢往回走时，摊子已经连成片，各种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她叫伍仁买了些包子、烧饼、油条之类的，回到府上，郦无忌正下朝回来，父女俩在门口遇上了，一起进了府。
齐鄢峥不好真的和姑姑对打，让的成分居多，却也不显得狼狈。
“娘，差不多得了，还真打算打死他是怎么着？你闺女我还不打算成望门寡。”她转个身，把药碗递给齐鄢峥，“把药喝了，吃完早膳回去睡一觉，睡足了再去审，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他这回会招，多少真多少假，就要你自己定夺了。”
“郦世卿，这……”狱卒有点为难，“恐怕不能成为结论。”
狱卒立刻展开纸，笔沾墨，等她往下说。
“是。”狱卒应声，舀了一瓢混了粗盐的水泼向壮汉，将壮汉生生疼醒，仰着头怒吼，一双跟野兽般的眼，狠狠的瞪向她。
她晃晃手听到令牌，“你们少将军有就行了。”
她一路走来，牢中官兵议论了一路。
谁说他表哥老实稳重的？在他阿姐的事上，一点都不老实，也不稳重！
郦灼华看了一会儿，见齐英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并且越打越来劲，她叫人把给齐鄢峥熬的药端上来，她接过药碗，端着直接走到两人中间，两人不得不停了手。
“你给我擦的什么药？”她坐起身，活动活动脚踝，几乎已经不疼了，肿也消了。
齐将军府的两名府兵跟了一路，一点诧异的表情都没有，更没有多嘴的说一个字，让狱官十分的佩服。
“江儿，药给峥哥熬了吗？”郦灼华接过青黛递上的手巾擦手。
“郦世卿，到了。”官兵将审讯室的门为她打开，里面架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一名壮汉，壮汉在晕迷状态中。
“南境乌赵王意图谋反，混狼崽于獒犬中，欲谋害皇族，献犬人以招认，为南境王府所指使，请陛下仲裁。”她说完转身，回头对狱卒道，“齐少将军再审时，他若再不开口，就将他的舌头拨了，认罪状上按上手印，承于殿前。”
回头要拍门，被齐将军府的两名府兵一人拖一边，捂着着嘴给拖走了，他直踹腿。
“你做不了主，你只个女人。”壮汉声音沙哑的开口，像是要坚定心中的想法一样，将话吼了出来。
“都定了亲了。”她垂下眼，脸颊上染红，“还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要是敢变心，我放得过你，我爹娘，舅舅舅娘都不会放过你。”
“你说的都对。”他拉过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吻，“我一定能睡个好觉。”在这满是心上人味道的屋中，他紧绷的弦得到了松懈，闭上眼，没有几息已经睡熟。
“不疼了。”她看着他，他眼下有一片乌青，“你昨晚一宿没睡？”
她唇角一勾，“南境人。”他恶狠狠的盯着她，“你有什么想说的？”她开口问，他只是瞪着她不回答，她笑容艳丽，“不说？那就好办了。”她头一侧，“写。”
“回你屋睡去，多大的人了，还赖在你姐这。”
恐怕天底下有女儿的父母都是这样吧。
“你们俩放开我弟，跟我去天牢。”
“表哥，我这就回屋。”他边说边往外走，走出屋门，随着屋门的关闭，他猛的清醒过来，不对啊！表哥怎么在我阿姐的房间？
他哪里知道，齐将军府的人都是见惯了自家少将军的两副面孔了，那从小到大对郦世卿就是一副傻样，对敌人犯人时，可是心黑手狠，而郦世卿，嗯，以他们跟郦家人的接触来看，郦家人就没有良善的，外面那些心疼郦灼华，担心她将来撑不起郦国公府的人，那都是想多了。
“陛下要的是个结果，这罪名扣在谁的头上，看陛下想扣在谁的头上。”她回头看着壮汉，“这人定是知道什么，不肯说，说明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反正他是南境人，罪名算在南境也没算错。”她脸上带笑，问壮汉，“看你的岁数，家中父母应该还在，听人说从你那搜出了孩童的玩具，家中也是孩子的，陛下若是一怒之下发兵南境，你说你的父母妻儿能活下来吗？”言下之意，会有人告诉南境王是因为这个人，才惹上的祸，南境王必会拿他的家人开刀。
“我郦家是陛下近臣，陛下想什么，我们是知道的。”她眼角挑起，“你怎么知，陛下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扫平南境？这个把柄可是你们南境人送上门的。”她说完转过头，直接离开，不去理会后面审讯室中大喊的壮汉。
郦灼华闹着要招选时，齐英昭气她不回头看看，身边明明就有个好男人，如今郦灼华真跟了这个好男人时，她又觉得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嗯，审了个人，骨头比较硬，审了一宿，没什么收获。”他垂着眼帘，言语平淡，对着她露出浅淡的笑，“多审几回也能问出来了。”
郦灼华醒来时，齐鄢峥就坐在她的床边，为她上药，她抽鼻子嗅了嗅，和昨天胡大夫留下的难闻的药酒味不一样。
“还没成亲，你操这么心干嘛？他又不是废物，用得着你？”齐英昭气呼呼的拉着女儿走，那一脸，我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让人想笑不敢笑。
“她一介女流怎好来这种地方？”
“郦世卿……”狱官跟在她身后想要问些什么。
审人这种事，被审的煎熬，去审的也煎熬。
“人家可是郦国公府的世卿，有什么不能来的？”
壮汉瞪大眼睛，与盐水混在一起的血水流进眼睛，将他的眼睛染成鲜红，他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武场内，齐英昭跟齐鄢峥对招，郦善舟在一边扎马步，那可怜的小样子，八成时早上挨了揍了，齐英昭对上自家侄子那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有种要打死对方的感觉。
郦灼华梳妆更衣，出了屋，屋外，齐将军府的府兵还跟郦善舟纠缠，她走过他们身边，脚步没停。
“泼醒。”她站在门外，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没伤着你吧？”齐鄢峥边问着边一口将药闷了。
“这谁啊？就这么走进来了？”
“这人你都不知道？齐少将军的未婚妻。”
她从床上下来，把他外衣解开，将人按倒在床上，“你睡会儿，我去天牢看眼，能帮我就帮一把，帮不了你还是要自己出手。”
直到天朦朦亮时，他被人拎了起来。
“这谁知道。”
] 昨夜见识了齐少将军审人时的狠绝，刑罚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痛不欲生，却又死不了，今日郦世卿是直接把人往死路上逼，还是不光你要死，你全家都要因你而死，这对真是绝配！都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阿姐，我也去。”郦善舟跟在她身边。
“嗯。”郦无忌应了声，将手巾交给丫环，“我给你爷你奶请安去，你把他们拉开，准备用早膳。”说完他直接走了，这拉架的事，他绝不会出手，反正自家媳妇不吃亏。
两名官兵对看一眼没有开口，跟在她身后。
“你叫伍仁去赶车，你留在家里，让府中给熬剂安神药，峥哥要是醒了，让他喝了。”她吩咐完不在去看他，他扁扁嘴，不太高兴，却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办了。
试想，那个母亲看到个男人从自家闺女房中出来，能不来气，虽然闺女不在房中吧，那也是来气的，亲侄子都不成，更何况这还不是亲的呢！她真是往死了下手。
她故意装傻，“有什么不合适的？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他伸出手抚在她的脸上，“桃桃，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郦灼华没带府中的丫环，只带了个伍仁，到天牢外，伍仁也只能留在外面，她带着两名官兵入天牢。
“军中用的活血伤药，感觉怎么样？”他轻柔的给她揉着脚踝。
“想活命就别问。”她冷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狱官将心中的疑问咽了下去。
“我都没进审讯室，怎么可能伤着，你府上兵还不错，天牢里的兵丁嘴太碎，这事了了后，让他们别乱说。”她叮嘱句。
“熬了，这不还没端上来，就被娘拉来比试了。”郦善舟一看他阿姐回来了，也不扎马步了，跑到她面前，“娘这下手够狠的。”接着对跟着她后面接过手巾擦手的郦无忌叫了声，“爹，您回来了。”
“郦世卿，天牢没有圣令是不能随便进的。”一名官兵回答。
“好，我知道了。”他点头，想为她抚鬓角，她却被齐英昭拉走了。
他迷糊的睁开眼，看到一身寒露的齐鄢峥冷着脸，单手拎着他。
他躺在床上看着她，“我睡这？合适吗？”他眼中笑意十足。
果然没一个时辰，齐英昭就让人把郦无忌给叫走了，郦善舟在郦灼华的外屋小榻上睡了一晚，这一晚上守夜的小丫环发现，少爷比她们还警惕，世卿翻个身，咳嗽两声，他立刻就醒，半夜还给世卿换了回药。
“她来了有什么办法？里面的那个嘴可硬了，少将军审了一宿都没办法。”
从家到天牢，再从天牢出来，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她出家门时，外面的摊子只有两三个，从天牢往回走时，摊子已经连成片，各种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她叫伍仁买了些包子、烧饼、油条之类的，回到府上，郦无忌正下朝回来，父女俩在门口遇上了，一起进了府。
齐鄢峥不好真的和姑姑对打，让的成分居多，却也不显得狼狈。
“娘，差不多得了，还真打算打死他是怎么着？你闺女我还不打算成望门寡。”她转个身，把药碗递给齐鄢峥，“把药喝了，吃完早膳回去睡一觉，睡足了再去审，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他这回会招，多少真多少假，就要你自己定夺了。”
“郦世卿，这……”狱卒有点为难，“恐怕不能成为结论。”
狱卒立刻展开纸，笔沾墨，等她往下说。
“是。”狱卒应声，舀了一瓢混了粗盐的水泼向壮汉，将壮汉生生疼醒，仰着头怒吼，一双跟野兽般的眼，狠狠的瞪向她。
她晃晃手听到令牌，“你们少将军有就行了。”
她一路走来，牢中官兵议论了一路。
谁说他表哥老实稳重的？在他阿姐的事上，一点都不老实，也不稳重！
郦灼华看了一会儿，见齐英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并且越打越来劲，她叫人把给齐鄢峥熬的药端上来，她接过药碗，端着直接走到两人中间，两人不得不停了手。
“你给我擦的什么药？”她坐起身，活动活动脚踝，几乎已经不疼了，肿也消了。
齐将军府的两名府兵跟了一路，一点诧异的表情都没有，更没有多嘴的说一个字，让狱官十分的佩服。
“江儿，药给峥哥熬了吗？”郦灼华接过青黛递上的手巾擦手。
“郦世卿，到了。”官兵将审讯室的门为她打开，里面架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一名壮汉，壮汉在晕迷状态中。
“南境乌赵王意图谋反，混狼崽于獒犬中，欲谋害皇族，献犬人以招认，为南境王府所指使，请陛下仲裁。”她说完转身，回头对狱卒道，“齐少将军再审时，他若再不开口，就将他的舌头拨了，认罪状上按上手印，承于殿前。”
回头要拍门，被齐将军府的两名府兵一人拖一边，捂着着嘴给拖走了，他直踹腿。
“你做不了主，你只个女人。”壮汉声音沙哑的开口，像是要坚定心中的想法一样，将话吼了出来。
“都定了亲了。”她垂下眼，脸颊上染红，“还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要是敢变心，我放得过你，我爹娘，舅舅舅娘都不会放过你。”
“你说的都对。”他拉过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吻，“我一定能睡个好觉。”在这满是心上人味道的屋中，他紧绷的弦得到了松懈，闭上眼，没有几息已经睡熟。
“不疼了。”她看着他，他眼下有一片乌青，“你昨晚一宿没睡？”
她唇角一勾，“南境人。”他恶狠狠的盯着她，“你有什么想说的？”她开口问，他只是瞪着她不回答，她笑容艳丽，“不说？那就好办了。”她头一侧，“写。”
“回你屋睡去，多大的人了，还赖在你姐这。”
恐怕天底下有女儿的父母都是这样吧。
“你们俩放开我弟，跟我去天牢。”
“表哥，我这就回屋。”他边说边往外走，走出屋门，随着屋门的关闭，他猛的清醒过来，不对啊！表哥怎么在我阿姐的房间？
他哪里知道，齐将军府的人都是见惯了自家少将军的两副面孔了，那从小到大对郦世卿就是一副傻样，对敌人犯人时，可是心黑手狠，而郦世卿，嗯，以他们跟郦家人的接触来看，郦家人就没有良善的，外面那些心疼郦灼华，担心她将来撑不起郦国公府的人，那都是想多了。
“陛下要的是个结果，这罪名扣在谁的头上，看陛下想扣在谁的头上。”她回头看着壮汉，“这人定是知道什么，不肯说，说明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反正他是南境人，罪名算在南境也没算错。”她脸上带笑，问壮汉，“看你的岁数，家中父母应该还在，听人说从你那搜出了孩童的玩具，家中也是孩子的，陛下若是一怒之下发兵南境，你说你的父母妻儿能活下来吗？”言下之意，会有人告诉南境王是因为这个人，才惹上的祸，南境王必会拿他的家人开刀。
“我郦家是陛下近臣，陛下想什么，我们是知道的。”她眼角挑起，“你怎么知，陛下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扫平南境？这个把柄可是你们南境人送上门的。”她说完转过头，直接离开，不去理会后面审讯室中大喊的壮汉。
郦灼华闹着要招选时，齐英昭气她不回头看看，身边明明就有个好男人，如今郦灼华真跟了这个好男人时，她又觉得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嗯，审了个人，骨头比较硬，审了一宿，没什么收获。”他垂着眼帘，言语平淡，对着她露出浅淡的笑，“多审几回也能问出来了。”
郦灼华醒来时，齐鄢峥就坐在她的床边，为她上药，她抽鼻子嗅了嗅，和昨天胡大夫留下的难闻的药酒味不一样。
“还没成亲，你操这么心干嘛？他又不是废物，用得着你？”齐英昭气呼呼的拉着女儿走，那一脸，我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让人想笑不敢笑。
“她一介女流怎好来这种地方？”
“郦世卿……”狱官跟在她身后想要问些什么。
审人这种事，被审的煎熬，去审的也煎熬。
“人家可是郦国公府的世卿，有什么不能来的？”
壮汉瞪大眼睛，与盐水混在一起的血水流进眼睛，将他的眼睛染成鲜红，他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武场内，齐英昭跟齐鄢峥对招，郦善舟在一边扎马步，那可怜的小样子，八成时早上挨了揍了，齐英昭对上自家侄子那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有种要打死对方的感觉。
郦灼华梳妆更衣，出了屋，屋外，齐将军府的府兵还跟郦善舟纠缠，她走过他们身边，脚步没停。
“泼醒。”她站在门外，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没伤着你吧？”齐鄢峥边问着边一口将药闷了。
“这谁啊？就这么走进来了？”
“这人你都不知道？齐少将军的未婚妻。”
她从床上下来，把他外衣解开，将人按倒在床上，“你睡会儿，我去天牢看眼，能帮我就帮一把，帮不了你还是要自己出手。”
直到天朦朦亮时，他被人拎了起来。
“这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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