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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温和一笑,摇了摇头:“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老人并没有否认他的话,反而点了点头:“是啊,墨守陈规不行,人人特立独行也不行。年轻人,那我问你,如果是你,该如何是好?”

    “水至清则无鱼,一潭浑水,说明这潭水里还有鱼不是么?”

    这一次,他默然了许久。

    长袍不染纤尘,除了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以外,再没有多余的装饰。

    身后的是一名老人,白发白胡,年纪已经沧桑得看不出来了。

    因为他承认,他也是有私心的,他想要守护蓝星,但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其实当天虽然全程人都被控制了,但是大部分地方的监控都还有保留,除了军事中心断电的那段时间无人知晓意外,其余的来龙去脉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

    就像如今官方的激进党和保守党,两边明争暗斗暗昧丛生,外面还有世家军阀荒野狂徒虎视眈眈,斗来斗去,到最后遭殃的还是普通人。

    突然有人在身后接了一句,令韩征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愣了愣。

    那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戴着一副眼镜,长相斯文,笑容也十分礼貌:“韩先生,打扰一下,您和许茹许队长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是么?”

    这一点,韩征不能保证。

    这一次,韩征没有正面回答:“我也是个人,只遵循自己认为对的路,做不了那个平衡者。”

    听到这里,韩征已经知道了,这位的身份只怕也不简单。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是听说咱们龙国又出现了个了不得的天才,老夫自然要亲自来看看了。”老人性格十分和蔼,抽了一口烟之后才笑道:“唉,真是年纪大了,在飞机上可把我憋坏了。”

    看来,老人是下了飞机之后直接到这里来的。

    “我认为,无论是进还是退,首先要考虑的,还是‘人’。”韩征严肃地皱起了眉头:“若是连人都不顾,只知道一味地追求某一方,未免过于极端了。”

    “一帮年轻人,怎么比我这个糟老头子还迂腐,墨守陈规,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平衡,就以为着两边必须齐头并进。可人都是自私的,总有大大小小的贪念,谁又会愿意在能更上一层楼的时候退一步等等对方呢?

    说完,他便离开了。

    可是他的精神却很好,那双眼睛深邃而悠远,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让人觉得仿佛从另一个空间传来一般。

    不过,老人替他回答了:“有人破坏规矩,有人遵守规矩,墨守陈规和特立独行,都组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有人不破不立,有人坚守阵地,让进有去处退有归路,这才是最好的发展,你说呢?”

    “老人家,您是?”

    他认真道:“无论退还是进,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二者之间的平衡又该如何维持,又由谁来维持呢?”

    说完,他连招呼都不给韩征打,自己就往门外走:“有意思好啊,有意思,才有希望呐……”

    这回换老人愣住了,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韩征回头一看,发现是刚才调查组的一员。

    “年轻人,咱们龙都再见吧……”

    话题突然转折到了自己这里,韩征倒是没有个答案。

    “到时候,希望能和您面对面谈一谈。”

    韩征脚步顿了顿,微微扬眉,示意他继续说。

    老人手上拿着一根烟杆,并没有正面回答韩征的话,而是问道:“年轻人,可以借我个火么?”

    这里是主城的军事中心,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都不是闲杂人等,所以韩征并没有把他当作什么普通人。

    “可是,现在缺少的,就是那个平衡者啊……”老人似乎有些感慨。

    而平衡者,就更难了。因为他,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私心,同时又足够强大的人。

    陈德祖离开之后,剩下的就是调查组的事了。

    “我们主任和许队长的家事,我这个当属下的是不会插手的。我只是想告诉您,我家主任认为许队长能看上的人,应该不会有错,所以想让我转告你,期待龙都再见。”

    调查组对韩征进行了简单的问话,本以为不外乎是问他如何将三名邪神教干员斩杀,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消灭了近百名普通教徒之类的问题。

    “噢?”老人扬了扬眉:“那如果是你,又该如何平衡呢?”

    “如果你是希望我当个说客,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这个人口才不行,只怕劝不了什么。毕竟,我对当年的事也并不了解。”

    知道许茹出身龙都,所以韩征并没有感到意外:“还算不错,请问有个贵干?”

    “实不相瞒,我是许队长父亲的部下。”

    他拿出打火机为老人点燃了烟杆,劣质烟草的味道十分浓烈刺鼻,韩征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嫌恶或者不适。

    韩征默然了片刻:“当然。”

    “告辞。”

    在这个年代,却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应该是唐装。

    韩征还是十分坚定地答道:“我,只从心。”

    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只是问了一下三名甘愿的具体情况和能力,以及他们死前有没有提及到别的计划之类的。

    韩征听着这番老顽童的发言,忍不住笑了:“有些规矩,只怕还是守一守得好,否则人人特立独行,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关于韩征如何下手的事情只字不提,让韩征自己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韩征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趟去龙都,也是一潭浑水啊。”

    许茹是个成年人,一直像个姐姐一样地照顾自己,她的事,特别是事关她的私事,韩征不能为她做任何决定。

    等到结束之后,韩征本打算直接离开,忽然有人叫住了他:“韩先生。”

    说到这里,韩征已经明白他为什么叫住自己了,不过他很是淡定。

    韩征认真的想了想,认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尽管,他从老人的身上察觉不到丝毫真元力的气息。

    “那年轻人,我这么问你吧,如果是你,会走在哪一条队伍里呢?”老人再问。

    有调查组在,江潮生这个当事人之一自然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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