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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看上去，她好像是因为恐惧而颤抖。但只要看清女孩的神情，就不会有人产生这种误解。
智未开的鲲鹏甩了绪以灼一袖子的水。
船长和绪以灼都没有隐藏自己的存在和声音，沉浸在心魔幻境里的君虞已然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变化。
半月后,船只顺利到达对岸。
修真界豢养灵宠者是少数，绪以灼本也没指望能从船长那得到答案，不曾想船长立即答道：“前辈若是苦恼此事，为何不去御兽门问问？”
绪以灼没有靠近，也未发一言，确认无事后便转身离去。
第三日，君虞引气入体，第五日，君虞在意料之中进入了基本上每个第一次进入离断江的人，都要遭遇的削弱版心魔幻境。
绪以灼和那些觉得小孩更好忽悠的小宗门修士一齐愣住。
不同时候的君虞，知道在相应的年纪与地位做出什么样子是最让人放心的。
书肆里摆出来的书都可以在店内翻阅，君虞找到正确的分区后就开始寻觅起来。对她来说读懂书里的内容不困难，难的是书籍摆放的位置于她而言太高了。明虚域的书又不像绪以灼那个世界一样，可以在书脊上看到书名，非得取下来看见封面才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
这时候的君虞也就四五岁, 矮矮小小的一只，还够不到绪以灼的腰，一进人群就被淹没得无影无踪。寻常孩子在这个年纪还是不知事的时候，君虞却已然被迫成长起来, 绪以灼所能看见的唯有她在通往西大陆的船上吃的苦, 她在上船之前经受的心酸苦楚却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出。
绪以灼一直守到了清晨。
也是在那一夜，绪以灼此行第二次离开了舱房。
船只在离断江上航行了半月。
整晚过去，他只觉得身体快僵成了根木头。
她这一动，船长才敢活动一下手脚。这一整夜绪以灼的姿势就没有变动过，弄得船长也一动都不敢动。
而且无论如何, 君虞最后总会来到世外楼。
他不仅一口答应帮君虞取书，还特地问了君虞要找什么书。
君虞自己够不着，就只能求助身边的大人。方才正好走到她边上的是一个容貌儒雅俊秀的男人，唇角带笑，瞧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绪以灼想着, 以君虞极品单灵根的天赋, 虽说这些小宗门必然会死抓着她不肯松手, 事后脱离极其困难, 但至少是不会亏待她的。
*
第 287 章
君虞暗暗记下，找个角落用公用的井水清理一下自己后，就往一家书肆走去。
船长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将杂货间的门给带上。看着藏身黑暗之中的小孩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船长忍不住在心里嘟囔道，也不知这人和那位仙门的大前辈究竟是什么关系。故人，到底是哪种故人？
只是这个突破口究竟有没有用，在绪以灼与鲲鹏真正沟通上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脸上愤怒与恨意无穷无尽。君虞太小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当她作为正道第一人被无数人仰望注视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从那张惯常温和笑着的面容下看出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船长心下怀疑，可是在仙门前辈面前船长没敢说。
那些破口，是她自己抓出来的。
绪以灼只觉心中好似卸下重担，连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可能她第一次渡过离断江都没这回这么紧张。她没有在第一时间下船, 等看着君虞混在拥挤的人群中偷偷跑下去后，她才提起装有鲲鹏的水桶跟上。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恰如绪以灼所言。每每船长觉得这个小孩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愣是没有越过入魔崩溃的边界。到后来君虞面上情绪依旧外露，可周身溢出的灵力却陡然一变，自混沌转向清明，正是要从幻境中醒来的征兆。
===================
绪以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君虞一定从她娘亲那里听说过她的师门。君虞既然能顺利来到西大陆，警惕性一定极强，不可能相信这些闻所未闻的小宗门。她不会想着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只会直奔空胧山。
绪以灼从船长那要来一张地图，确定这个时间点御兽门位于何处后，规划好了下船之后的路线。
君虞确实聪慧得不像话。
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御兽门？
就在开门的那一刻，房门推移的细微声响好像打通了什么，船长忽地明白过来。
也不奇怪他们不知道，毕竟空胧山是一个传到老李这一辈只剩下两个弟子的隐世宗门，宗门又用迷阵隐藏在深山之中，外界极少有人得知。
“她恐怕是危险了，”船长道，“虽然不知道她这个年纪为什么会有这般跌宕的经历，但对这类人而言，世间最可怕的就是心魔。”
君虞见他们都不知晓，行了个礼后便安安静静离开了。
绪以灼已然看见有人找上了君虞。过去的景象倒是和未来没有什么不同，渡口处守着不少想要捡漏的末流宗门修士。毕竟西大陆天资好的小孩早早就被大宗门捡了去, 下头的宗门只能收上流宗门挑剩下的，在这些初来乍到的东大陆人中捡漏, 可行性可比在大宗门手底下捡漏高多了。
前辈所着俱是寻常修士见都见不到的法衣，一般法术别想撕出口子来。船长记得来时绪以灼衣服还好好的，一直回到自己的卧房，船长都怀着满腹疑惑。
“阿叔，我想找一找有没有记录了空胧山的书。”君虞脸上没有什么大表情，看着很是乖巧。但绪以灼知道她只是学会了把情绪都藏在心底，把单纯无害的外貌展现给别人。
唯有此时陷入心魔劫中，年岁还小的她才会毫无遮掩地宣泄着心底的仇恨。
若说前辈关心这小孩关心得紧，可昨夜看上去又不像，当真关心能忍得住袖手旁观？虽说这小孩不仅天资过人，心性也远超常人，还当真靠自己挺了过来，但要是哪儿出了差错，她真陷进心魔里头，那就是神明再世也救不回来了。
关好门后，感到身心俱疲的船长揉了揉肩膀，打算回去好好歇一个白天。然而就是这么一回头，他看见还没有走出走廊的绪以灼，忽地发现她手肘处的衣裳似乎破了几处。
哪怕没有修行的天赋，光论学习能力她就是个考科举的好料子。她在这个年纪已经读过不少书，认得大部分字，写出来的字也很是漂亮，而绪以灼……绪以灼想起她四五岁的时候好像只会在花园里采花扑蝶玩泥巴。
当登墟之船指望不上后，生存于虚无之中的鲲鹏就是她握在手里的唯一突破口。
一个前途无量的修士眼看着才入道就要折在心魔劫里，船长难免感到可惜。要不是自己水平有限，他这会儿已然忍不住出手了。
等君虞找到安身之处，她就可以放心地去御兽门了。
将画好路线的地图收起，绪以灼垂眸看向水桶中难得消停的鲲鹏。当发现被自己一同拖入时间裂缝的鲲鹏变成这个模样后，她几乎一直将鲲鹏安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围在她身边的小宗门修士则一脸茫然地互相询问：“空胧山在哪？”
杂货间周边被船长有意清空，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房门打开了半扇，绪以灼倚在门边，沉默地看着角落里发抖的女孩。
在船上将养了段日子, 绪以灼难得奢侈一把，又用灵力藏住自身气息，又放出神识去听君虞和围上来的修士说话。眼看着有人已经取出测试灵根的黑石，眼看着事情却要成了，却听君虞坚定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拜师的打算，我只想问一问空胧山在哪。”
这些小宗门问题很多, 资源匮乏, 功法欠缺, 人情网络盘根错节, 在西大陆但凡有得选的都不会加入他们。但对现在的君虞来说, 头顶有片瓦遮身就已不错。
绪以灼愣住。
“空胧山啊，”男人没有第一时间找
眼见着君虞放在胳膊上的手已经将自己掐出了血，绪以灼仍不为所动，船长忍不住道：“如果没有人进幻境中拉她一把，她只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当君虞神情逐渐转向疲惫，呼吸也变得平稳，绪以灼知晓心魔劫应当是过去了。然而她依旧抽出丝丝缕缕的神识将君虞缠绕，感受到一小团笼罩着她的中正平和灵力时，才彻底放下心来。
等到了西大陆, 她的日子应该能好过些吧。
绪以灼不敢赌时间要是拖到世界上同时存在两个她会产生的后果，于她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无疑就是回到正确的时间点。
一路上不断有人围上来，可塑性更强的小孩远比那些已成年的东大陆人更受欢迎。有些眼力更好的瞧出君虞已然引气入体，连灵根都没测试就许下了一大堆加入他们宗门的好处。但不管这些人说什么，君虞都不为所动，只问去往空胧山的路。
空胧山是宗门的名字也是山名，它隐藏在群山之间，单把空胧山拿出来委实没什么名气。后来的人与最早那批一样，基本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好不容易才有一位想起这个宗门似乎与某届叩仙门的魁首有点关系，但细想又半点都想起来。
这些话，船长也就在心里想想，明面上是不敢说什么的。
“没事的，”在船长眼中，一直不动声色关照着这个小孩的绪以灼却说道，“她能自己过去的。”
由于祖妖秘境内所见，绪以灼对御兽门这个由御兽宗残部建立起来的宗门没什么好感。但若说这世间谁最有可能听懂鲲鹏的话，御兽门门人绝对在可能的人选里。原先的御兽宗就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门派，他们御使的不单单是妖兽，私下里别说妖族了，就是妖魔都有门人敢去尝试，想来对鲲鹏等特殊的生灵也有所研究。
在杂货间那小孩由于陷入心魔幻境，将自己的胳膊抓出道道血口的时候，前辈的手同样握在自己的小臂上。
] 乍一看上去，她好像是因为恐惧而颤抖。但只要看清女孩的神情，就不会有人产生这种误解。
智未开的鲲鹏甩了绪以灼一袖子的水。
船长和绪以灼都没有隐藏自己的存在和声音，沉浸在心魔幻境里的君虞已然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变化。
半月后,船只顺利到达对岸。
修真界豢养灵宠者是少数，绪以灼本也没指望能从船长那得到答案，不曾想船长立即答道：“前辈若是苦恼此事，为何不去御兽门问问？”
绪以灼没有靠近，也未发一言，确认无事后便转身离去。
第三日，君虞引气入体，第五日，君虞在意料之中进入了基本上每个第一次进入离断江的人，都要遭遇的削弱版心魔幻境。
绪以灼和那些觉得小孩更好忽悠的小宗门修士一齐愣住。
不同时候的君虞，知道在相应的年纪与地位做出什么样子是最让人放心的。
书肆里摆出来的书都可以在店内翻阅，君虞找到正确的分区后就开始寻觅起来。对她来说读懂书里的内容不困难，难的是书籍摆放的位置于她而言太高了。明虚域的书又不像绪以灼那个世界一样，可以在书脊上看到书名，非得取下来看见封面才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
这时候的君虞也就四五岁, 矮矮小小的一只，还够不到绪以灼的腰，一进人群就被淹没得无影无踪。寻常孩子在这个年纪还是不知事的时候，君虞却已然被迫成长起来, 绪以灼所能看见的唯有她在通往西大陆的船上吃的苦, 她在上船之前经受的心酸苦楚却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出。
绪以灼一直守到了清晨。
也是在那一夜，绪以灼此行第二次离开了舱房。
船只在离断江上航行了半月。
整晚过去，他只觉得身体快僵成了根木头。
她这一动，船长才敢活动一下手脚。这一整夜绪以灼的姿势就没有变动过，弄得船长也一动都不敢动。
而且无论如何, 君虞最后总会来到世外楼。
他不仅一口答应帮君虞取书，还特地问了君虞要找什么书。
君虞自己够不着，就只能求助身边的大人。方才正好走到她边上的是一个容貌儒雅俊秀的男人，唇角带笑，瞧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绪以灼想着, 以君虞极品单灵根的天赋, 虽说这些小宗门必然会死抓着她不肯松手, 事后脱离极其困难, 但至少是不会亏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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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7 章
君虞暗暗记下，找个角落用公用的井水清理一下自己后，就往一家书肆走去。
船长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将杂货间的门给带上。看着藏身黑暗之中的小孩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船长忍不住在心里嘟囔道，也不知这人和那位仙门的大前辈究竟是什么关系。故人，到底是哪种故人？
只是这个突破口究竟有没有用，在绪以灼与鲲鹏真正沟通上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脸上愤怒与恨意无穷无尽。君虞太小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当她作为正道第一人被无数人仰望注视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从那张惯常温和笑着的面容下看出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船长心下怀疑，可是在仙门前辈面前船长没敢说。
那些破口，是她自己抓出来的。
绪以灼只觉心中好似卸下重担，连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可能她第一次渡过离断江都没这回这么紧张。她没有在第一时间下船, 等看着君虞混在拥挤的人群中偷偷跑下去后，她才提起装有鲲鹏的水桶跟上。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恰如绪以灼所言。每每船长觉得这个小孩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愣是没有越过入魔崩溃的边界。到后来君虞面上情绪依旧外露，可周身溢出的灵力却陡然一变，自混沌转向清明，正是要从幻境中醒来的征兆。
===================
绪以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君虞一定从她娘亲那里听说过她的师门。君虞既然能顺利来到西大陆，警惕性一定极强，不可能相信这些闻所未闻的小宗门。她不会想着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只会直奔空胧山。
绪以灼从船长那要来一张地图，确定这个时间点御兽门位于何处后，规划好了下船之后的路线。
君虞确实聪慧得不像话。
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御兽门？
就在开门的那一刻，房门推移的细微声响好像打通了什么，船长忽地明白过来。
也不奇怪他们不知道，毕竟空胧山是一个传到老李这一辈只剩下两个弟子的隐世宗门，宗门又用迷阵隐藏在深山之中，外界极少有人得知。
“她恐怕是危险了，”船长道，“虽然不知道她这个年纪为什么会有这般跌宕的经历，但对这类人而言，世间最可怕的就是心魔。”
君虞见他们都不知晓，行了个礼后便安安静静离开了。
绪以灼已然看见有人找上了君虞。过去的景象倒是和未来没有什么不同，渡口处守着不少想要捡漏的末流宗门修士。毕竟西大陆天资好的小孩早早就被大宗门捡了去, 下头的宗门只能收上流宗门挑剩下的，在这些初来乍到的东大陆人中捡漏, 可行性可比在大宗门手底下捡漏高多了。
前辈所着俱是寻常修士见都见不到的法衣，一般法术别想撕出口子来。船长记得来时绪以灼衣服还好好的，一直回到自己的卧房，船长都怀着满腹疑惑。
“阿叔，我想找一找有没有记录了空胧山的书。”君虞脸上没有什么大表情，看着很是乖巧。但绪以灼知道她只是学会了把情绪都藏在心底，把单纯无害的外貌展现给别人。
唯有此时陷入心魔劫中，年岁还小的她才会毫无遮掩地宣泄着心底的仇恨。
若说前辈关心这小孩关心得紧，可昨夜看上去又不像，当真关心能忍得住袖手旁观？虽说这小孩不仅天资过人，心性也远超常人，还当真靠自己挺了过来，但要是哪儿出了差错，她真陷进心魔里头，那就是神明再世也救不回来了。
关好门后，感到身心俱疲的船长揉了揉肩膀，打算回去好好歇一个白天。然而就是这么一回头，他看见还没有走出走廊的绪以灼，忽地发现她手肘处的衣裳似乎破了几处。
哪怕没有修行的天赋，光论学习能力她就是个考科举的好料子。她在这个年纪已经读过不少书，认得大部分字，写出来的字也很是漂亮，而绪以灼……绪以灼想起她四五岁的时候好像只会在花园里采花扑蝶玩泥巴。
当登墟之船指望不上后，生存于虚无之中的鲲鹏就是她握在手里的唯一突破口。
一个前途无量的修士眼看着才入道就要折在心魔劫里，船长难免感到可惜。要不是自己水平有限，他这会儿已然忍不住出手了。
等君虞找到安身之处，她就可以放心地去御兽门了。
将画好路线的地图收起，绪以灼垂眸看向水桶中难得消停的鲲鹏。当发现被自己一同拖入时间裂缝的鲲鹏变成这个模样后，她几乎一直将鲲鹏安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围在她身边的小宗门修士则一脸茫然地互相询问：“空胧山在哪？”
杂货间周边被船长有意清空，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房门打开了半扇，绪以灼倚在门边，沉默地看着角落里发抖的女孩。
在船上将养了段日子, 绪以灼难得奢侈一把，又用灵力藏住自身气息，又放出神识去听君虞和围上来的修士说话。眼看着有人已经取出测试灵根的黑石，眼看着事情却要成了，却听君虞坚定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拜师的打算，我只想问一问空胧山在哪。”
这些小宗门问题很多, 资源匮乏, 功法欠缺, 人情网络盘根错节, 在西大陆但凡有得选的都不会加入他们。但对现在的君虞来说, 头顶有片瓦遮身就已不错。
绪以灼愣住。
“空胧山啊，”男人没有第一时间找
眼见着君虞放在胳膊上的手已经将自己掐出了血，绪以灼仍不为所动，船长忍不住道：“如果没有人进幻境中拉她一把，她只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当君虞神情逐渐转向疲惫，呼吸也变得平稳，绪以灼知晓心魔劫应当是过去了。然而她依旧抽出丝丝缕缕的神识将君虞缠绕，感受到一小团笼罩着她的中正平和灵力时，才彻底放下心来。
等到了西大陆, 她的日子应该能好过些吧。
绪以灼不敢赌时间要是拖到世界上同时存在两个她会产生的后果，于她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无疑就是回到正确的时间点。
一路上不断有人围上来，可塑性更强的小孩远比那些已成年的东大陆人更受欢迎。有些眼力更好的瞧出君虞已然引气入体，连灵根都没测试就许下了一大堆加入他们宗门的好处。但不管这些人说什么，君虞都不为所动，只问去往空胧山的路。
空胧山是宗门的名字也是山名，它隐藏在群山之间，单把空胧山拿出来委实没什么名气。后来的人与最早那批一样，基本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好不容易才有一位想起这个宗门似乎与某届叩仙门的魁首有点关系，但细想又半点都想起来。
这些话，船长也就在心里想想，明面上是不敢说什么的。
“没事的，”在船长眼中，一直不动声色关照着这个小孩的绪以灼却说道，“她能自己过去的。”
由于祖妖秘境内所见，绪以灼对御兽门这个由御兽宗残部建立起来的宗门没什么好感。但若说这世间谁最有可能听懂鲲鹏的话，御兽门门人绝对在可能的人选里。原先的御兽宗就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门派，他们御使的不单单是妖兽，私下里别说妖族了，就是妖魔都有门人敢去尝试，想来对鲲鹏等特殊的生灵也有所研究。
在杂货间那小孩由于陷入心魔幻境，将自己的胳膊抓出道道血口的时候，前辈的手同样握在自己的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