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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个劫匪，虞归晚自己解决了十二个，一帮家丁合伙砍六个，满地都是尸体，血迹触目惊心。
“那是自然。”
“说不定是祖传，你可别瞎打听。”
牧民重重地冷哼一声：“东辽人抢了我们两座金矿，族长还要跟他们做生意，就应该杀过去把金矿抢回来才对！”
“着实是凶险，若没有虞师傅，我等怕对付不了他们，看身形多半是东辽人，这些狗崽种，呸！”
喀木六族之所以富有是因为草原深处有金矿，族人天生会寻矿，且能让生活在金矿附近的毒蝎听话，主动攻击敌人，据说当初东辽抢那两座矿山折损了不少人。
运货出关需要给一笔过路费，还要孝敬守城官兵，好不容易出了关口，迎面刮来的寒风险些将人刮倒。
晚饭是一起在客栈大堂吃的，整盆炖烂的羊肉和羊汤泡馍，钱大说偏关的羊肉不算贵，这顿是犒劳大家辛苦一路。
“要是耽误了行程，我把你们烤熟了当下酒菜。”
廖姑将自己裹成一个圆圆的球，脑袋扣个老虎帽，她拽着师傅的手臂，倔强道：“师傅去哪我就去哪。”
街边卖皮毛、肉干的也不少，不过都是关外进来的游牧民族，价格比在河渠县便宜很多，他们大部分都只收粮食、盐，只要少数人会要银子。
虞归晚一把拽住双脚快要离地的小徒弟，顶着寒风说道：“让你留在客栈又不愿意。”
等到了牧民居住的毛毡帐篷群外，就有族长出来跟商队的领头谈价格，关外的交易多数用黄金、宝石、猛犸象牙等。
“关外危险。”小徒弟跟自己跑了这一路，难为她还能坚持。
程伯撩了撩眼皮，佯装害怕道：“哎哟，小声些，让人听到可怎么好。”
五大车粮食能换两箱黄金，一箱宝石和一副象牙，绝对的暴利，这些东西带回关内再转卖去南边又大赚，尤其宝石和象牙，很受贵族世家的喜爱。
“只要不是刀箭铁具，守城的官兵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是拿了孝敬的。”
关外不宜多待，钱大低价从牧民手上收了批羊毛和牛皮便带人匆匆往回赶。
钱大要带家丁和车夫先吃饭，虞归晚三个已经吃过了，就没有跟他们一块，约定好在关口汇合，虞归晚便带自己的人再四处逛逛，合计着回程时除了香料还要带什么。
“你师傅身手真了得。”
“跟紧我，丢了我可不找。”虞归晚恐吓道。
平安回到客栈，一群人凑堆说在关外遇劫匪的事。
钱大擦擦脑门上冒出的冷汗，软着手脚爬上车，进了关口还心有余悸，这一路就遭了两回，还不知道回去时是个什么光景。
过了阎罗山，后面的路就好走些了，十车货都完好无损，人也没事，钱大钱二松了口气的同时对虞归晚颇为钦佩和感激。
虞归晚举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劫匪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渗出的鲜血染红一小片土地，湿答答，黏糊糊，她踏着血迹飞速解决掉下一个，这些人做了伪装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分明就是先才遇到的东辽人。
“唉，没人受伤吧？”
路上风餐露宿，都没好好吃过饭，闻着肉香虞归晚就觉得饿，选了处有羊汤的摊位坐下，跟热情的老板要了三大碗羊杂汤、一碟烤包子、一盘烤羊排、一大捧烤肉串，三人大快朵颐，撒了香料的烤羊排和烤肉非常对虞归晚的胃口，当即决定回程时要捎上几大包香料。
埋伏在两边的劫匪冲出来跟家丁对打，刀剑相拼，叮叮当当，钱大和几箱黄金宝石被护在中间那辆马车上，有程伯和廖姑，一般的劫匪很难靠近。
虞归晚眼神好，瞥见有几个人躲在角落鬼鬼祟祟交易，露出一角的货物分明就是细盐。
偏关小镇的商坊只有河渠县三分之一，却热闹非凡，钱老爷的十车米粮在这里是紧俏货，几个鼻高深目长相粗旷的关外商人围过来跟钱大钱二讨价还价。
“你一个小姑娘，也挺厉害，杀人都不害怕？”
虞归晚了然，又问：“怎么带出关？”
“别愣着，这里不安全，赶快走。”虞归晚拔出刺刀，快速上马催促众人离开。
草丛里细微的声响让虞归晚眼神一凛，毫不犹豫抽出弓箭，先一步将对方射穿。
关外不产盐，他们吃的盐全部来自大雍，朝廷对盐的把控很严格，只有固定几家盐商可售卖，所以异常珍贵，不轻易能买到。
双方的手在袖笼中明争暗斗，关外商人表示自己很真诚，这个已经是最高价，钱大笑而不语，摇摇头，现在还能往偏关贩卖粮食的可没有几家，价格三翻都不愁没人买。
“我杀的都是坏人，这叫惩奸除恶，为民除害。”
这里没自己事，虞归晚带廖姑和程伯在附近乱逛。
今晚歇在客栈，虞归晚单独一间房，廖姑年纪小，又是个女娃，就跟她睡。
“那倒没有，虞师傅厉害着呢，一刀一个，看不出来那柄小小的刀竟如此锋利，也不知道是哪个刀铺做的。”
关外比关内凶险，钱大没让家丁都跟出去，留了几个在镇上落脚的客栈，若是约定时间内他们回不来，这几人就拿着先前五车货的银票回河渠县报信。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吃饱饭早点歇着去，明天还要赶回去。”
“我又不怕。”
虞归晚趁人不备让程伯去跟牧民打听盐价，程伯是个语言通，东辽话和关外话都会说，他凑到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牧民身边闲聊，提到盐价，牧民就满面愁苦，之前他们还能用黄金换得起盐，现在不行了。
那边，钱大在商坊内卖了五车粮，余下五车要运出关，与关外的部落族长当面交易。
路上碰见几队骑马经过的东辽人，凶恶的面相和贪婪的目光让商队很紧张，不过关外是喀木六族的地盘，他们很依赖关内的粮食和盐，所以不会让东辽人明目张胆打劫过往商队，却也不保证行至偏僻无人处会被‘盗匪’劫货。
她才见关口有重兵把守，出入都需路引和通关文牒，货物也要打开一一检查。
“都是那些该死的东辽人！”牧民愤愤不平。
一同出关的有好几队人，大家都挤在一处走，这样能安全些。
.
“虞师傅，客套话我就不说了，”钱大跟掌柜要了一壶酒，“这一路要没有你，我们这帮人连阎罗山都过不了，我钱大敬你一杯，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快开口，我定义不容辞！”
有反应过来的家丁喊道：“不好！劫财的来了！快抄家伙！”
抬眼望去，全是稀稀拉拉的牧草，一点遮挡都没有，难怪风这么大。
普通牧民都能用黄金换盐，程伯暗叹这帮睡帐篷的有钱，又装惊讶问道：“啊？为什么啊，盐价涨了？”
到偏关小镇后，钱大把山匪押到衙门，这些杀千刀的，终于蹲大牢了。
廖姑瘪嘴，师傅很嘴硬心软，才不会把她丢下。
“官商勾结贩卖私盐的不知道有多少，这不奇怪。”程伯小声说道。
虞归晚神色微动，要是如此便好办多了。
偏关民风彪悍，街上做买卖的都是臂膀粗圆的壮汉和健妇，新鲜宰杀的牛羊血淋淋摆在摊上，吆喝声震耳欲聋，其中夹着烤肉、烤包子、手抓饭、烤馕饼以及各种刺鼻香料的叫卖。
“早涨了，族长说关内商队很少来了，换不到足够的盐，以前十两黄金就能换一斤盐，现在二十两都换不到。”
廖姑坐在堆满粮袋的大车上，正手舞足蹈跟好奇心重的家丁讲自己师傅是如何单枪匹马制服山匪，听得家丁大张嘴巴，连道厉害，难怪自家老爷要花比平时多一倍的银子雇虞师傅送货。
虞归晚将刺刀翻转一圈，夹紧马肚冲过去，一只手抓住马鞍，侧身一刀划开那人的咽喉，再借力起身踩着对方的脑袋跳到另一人背后，割喉放血，一气呵成。
程伯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虞归晚，他隐约猜到虞姑娘想干什么，识趣不追问，并对其他人守口如瓶。
先前一同出关的商队不知去哪了，只有钱家的人赶着车马咯吱咯吱走在路上，寒风刮着枯草，路两边很是萧条。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山道，唬的一众山匪心肝颤抖，怕死马上这尊杀神。
“路上不太平，常有山匪劫道，我们出关也不容易，怕死啊。”
] 十八个劫匪，虞归晚自己解决了十二个，一帮家丁合伙砍六个，满地都是尸体，血迹触目惊心。
“那是自然。”
“说不定是祖传，你可别瞎打听。”
牧民重重地冷哼一声：“东辽人抢了我们两座金矿，族长还要跟他们做生意，就应该杀过去把金矿抢回来才对！”
“着实是凶险，若没有虞师傅，我等怕对付不了他们，看身形多半是东辽人，这些狗崽种，呸！”
喀木六族之所以富有是因为草原深处有金矿，族人天生会寻矿，且能让生活在金矿附近的毒蝎听话，主动攻击敌人，据说当初东辽抢那两座矿山折损了不少人。
运货出关需要给一笔过路费，还要孝敬守城官兵，好不容易出了关口，迎面刮来的寒风险些将人刮倒。
晚饭是一起在客栈大堂吃的，整盆炖烂的羊肉和羊汤泡馍，钱大说偏关的羊肉不算贵，这顿是犒劳大家辛苦一路。
“要是耽误了行程，我把你们烤熟了当下酒菜。”
廖姑将自己裹成一个圆圆的球，脑袋扣个老虎帽，她拽着师傅的手臂，倔强道：“师傅去哪我就去哪。”
街边卖皮毛、肉干的也不少，不过都是关外进来的游牧民族，价格比在河渠县便宜很多，他们大部分都只收粮食、盐，只要少数人会要银子。
虞归晚一把拽住双脚快要离地的小徒弟，顶着寒风说道：“让你留在客栈又不愿意。”
等到了牧民居住的毛毡帐篷群外，就有族长出来跟商队的领头谈价格，关外的交易多数用黄金、宝石、猛犸象牙等。
“关外危险。”小徒弟跟自己跑了这一路，难为她还能坚持。
程伯撩了撩眼皮，佯装害怕道：“哎哟，小声些，让人听到可怎么好。”
五大车粮食能换两箱黄金，一箱宝石和一副象牙，绝对的暴利，这些东西带回关内再转卖去南边又大赚，尤其宝石和象牙，很受贵族世家的喜爱。
“只要不是刀箭铁具，守城的官兵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是拿了孝敬的。”
关外不宜多待，钱大低价从牧民手上收了批羊毛和牛皮便带人匆匆往回赶。
钱大要带家丁和车夫先吃饭，虞归晚三个已经吃过了，就没有跟他们一块，约定好在关口汇合，虞归晚便带自己的人再四处逛逛，合计着回程时除了香料还要带什么。
“你师傅身手真了得。”
“跟紧我，丢了我可不找。”虞归晚恐吓道。
平安回到客栈，一群人凑堆说在关外遇劫匪的事。
钱大擦擦脑门上冒出的冷汗，软着手脚爬上车，进了关口还心有余悸，这一路就遭了两回，还不知道回去时是个什么光景。
过了阎罗山，后面的路就好走些了，十车货都完好无损，人也没事，钱大钱二松了口气的同时对虞归晚颇为钦佩和感激。
虞归晚举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劫匪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渗出的鲜血染红一小片土地，湿答答，黏糊糊，她踏着血迹飞速解决掉下一个，这些人做了伪装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分明就是先才遇到的东辽人。
“唉，没人受伤吧？”
路上风餐露宿，都没好好吃过饭，闻着肉香虞归晚就觉得饿，选了处有羊汤的摊位坐下，跟热情的老板要了三大碗羊杂汤、一碟烤包子、一盘烤羊排、一大捧烤肉串，三人大快朵颐，撒了香料的烤羊排和烤肉非常对虞归晚的胃口，当即决定回程时要捎上几大包香料。
埋伏在两边的劫匪冲出来跟家丁对打，刀剑相拼，叮叮当当，钱大和几箱黄金宝石被护在中间那辆马车上，有程伯和廖姑，一般的劫匪很难靠近。
虞归晚眼神好，瞥见有几个人躲在角落鬼鬼祟祟交易，露出一角的货物分明就是细盐。
偏关小镇的商坊只有河渠县三分之一，却热闹非凡，钱老爷的十车米粮在这里是紧俏货，几个鼻高深目长相粗旷的关外商人围过来跟钱大钱二讨价还价。
“你一个小姑娘，也挺厉害，杀人都不害怕？”
虞归晚了然，又问：“怎么带出关？”
“别愣着，这里不安全，赶快走。”虞归晚拔出刺刀，快速上马催促众人离开。
草丛里细微的声响让虞归晚眼神一凛，毫不犹豫抽出弓箭，先一步将对方射穿。
关外不产盐，他们吃的盐全部来自大雍，朝廷对盐的把控很严格，只有固定几家盐商可售卖，所以异常珍贵，不轻易能买到。
双方的手在袖笼中明争暗斗，关外商人表示自己很真诚，这个已经是最高价，钱大笑而不语，摇摇头，现在还能往偏关贩卖粮食的可没有几家，价格三翻都不愁没人买。
“我杀的都是坏人，这叫惩奸除恶，为民除害。”
这里没自己事，虞归晚带廖姑和程伯在附近乱逛。
今晚歇在客栈，虞归晚单独一间房，廖姑年纪小，又是个女娃，就跟她睡。
“那倒没有，虞师傅厉害着呢，一刀一个，看不出来那柄小小的刀竟如此锋利，也不知道是哪个刀铺做的。”
关外比关内凶险，钱大没让家丁都跟出去，留了几个在镇上落脚的客栈，若是约定时间内他们回不来，这几人就拿着先前五车货的银票回河渠县报信。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吃饱饭早点歇着去，明天还要赶回去。”
“我又不怕。”
虞归晚趁人不备让程伯去跟牧民打听盐价，程伯是个语言通，东辽话和关外话都会说，他凑到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牧民身边闲聊，提到盐价，牧民就满面愁苦，之前他们还能用黄金换得起盐，现在不行了。
那边，钱大在商坊内卖了五车粮，余下五车要运出关，与关外的部落族长当面交易。
路上碰见几队骑马经过的东辽人，凶恶的面相和贪婪的目光让商队很紧张，不过关外是喀木六族的地盘，他们很依赖关内的粮食和盐，所以不会让东辽人明目张胆打劫过往商队，却也不保证行至偏僻无人处会被‘盗匪’劫货。
她才见关口有重兵把守，出入都需路引和通关文牒，货物也要打开一一检查。
“都是那些该死的东辽人！”牧民愤愤不平。
一同出关的有好几队人，大家都挤在一处走，这样能安全些。
.
“虞师傅，客套话我就不说了，”钱大跟掌柜要了一壶酒，“这一路要没有你，我们这帮人连阎罗山都过不了，我钱大敬你一杯，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快开口，我定义不容辞！”
有反应过来的家丁喊道：“不好！劫财的来了！快抄家伙！”
抬眼望去，全是稀稀拉拉的牧草，一点遮挡都没有，难怪风这么大。
普通牧民都能用黄金换盐，程伯暗叹这帮睡帐篷的有钱，又装惊讶问道：“啊？为什么啊，盐价涨了？”
到偏关小镇后，钱大把山匪押到衙门，这些杀千刀的，终于蹲大牢了。
廖姑瘪嘴，师傅很嘴硬心软，才不会把她丢下。
“官商勾结贩卖私盐的不知道有多少，这不奇怪。”程伯小声说道。
虞归晚神色微动，要是如此便好办多了。
偏关民风彪悍，街上做买卖的都是臂膀粗圆的壮汉和健妇，新鲜宰杀的牛羊血淋淋摆在摊上，吆喝声震耳欲聋，其中夹着烤肉、烤包子、手抓饭、烤馕饼以及各种刺鼻香料的叫卖。
“早涨了，族长说关内商队很少来了，换不到足够的盐，以前十两黄金就能换一斤盐，现在二十两都换不到。”
廖姑坐在堆满粮袋的大车上，正手舞足蹈跟好奇心重的家丁讲自己师傅是如何单枪匹马制服山匪，听得家丁大张嘴巴，连道厉害，难怪自家老爷要花比平时多一倍的银子雇虞师傅送货。
虞归晚将刺刀翻转一圈，夹紧马肚冲过去，一只手抓住马鞍，侧身一刀划开那人的咽喉，再借力起身踩着对方的脑袋跳到另一人背后，割喉放血，一气呵成。
程伯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虞归晚，他隐约猜到虞姑娘想干什么，识趣不追问，并对其他人守口如瓶。
先前一同出关的商队不知去哪了，只有钱家的人赶着车马咯吱咯吱走在路上，寒风刮着枯草，路两边很是萧条。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山道，唬的一众山匪心肝颤抖，怕死马上这尊杀神。
“路上不太平，常有山匪劫道，我们出关也不容易，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