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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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了摸秦政毛茸茸的脑袋，温和地说：“政儿，这几日便在家中温书，暂无外出。”

敛，又想救下那小娃娃，于是只好打着君之名号骗上一骗。”

    老者沉默良久，最后神色复杂地唤毛先生坐下，他道：“先生既有此言，我自是不疑此子日后成就。”他叹息一声，复又缓缓道，“只是胜身负故人所托，故人之子已然陷于长平，如今唯余此子而已，胜不可再毁约于故人。”

    毛先生以指蘸水，在桌面上写了个“秦”字。

    秦政向来心思敏锐，立刻想到昨日之事，他本该一口应下，此时却有些忧虑：“可我昨日已于廉先生约好……”

    老者忽觉不妙，追问道：“能有何异？”

    “哦？”老者好奇地问道，“那娃娃有何特异？”

    次日一早，赵母将秦政唤至跟前。

    秦政在门口望了一会儿，直到站得有些累了才回到屋中。

    老者沉默看望了片刻，最后无声地摇了摇头，复又坐回锦席上。

    毛先生感叹道：“君果真重信之人，毛远不及矣。”

    赵母笑了笑，说：“无妨，我自会为汝与那位先生言明。”

    老者从锦席上起身，负手在塾内踱步片刻后长叹一声：“原来如此，竟是此子。”

    老者心念电转，脑海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他抬袖在桌上落下一个“政”字，抬眼看向毛先生：“可是此子？”

    “瞒不过君，”毛先生嘿然一笑，“问题出在那名差点被扔到渚河中的小娃娃身上。”

    毛先生干脆放开棋局，说道：“此子身份有异。”

    毛先生却知道这位老者并未生气：“遂素知君有大量，自不会因此事与遂为难。”

    老者戏谑道：“先生倒是会给我找事。”

    “况且那位秦国王孙也未必还记得此子，说不得此子日后就是故人家中之砥柱，”老者苦笑一声，道，“这位故人当年何其风光，谁知世事无常，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毛先生见老者如此情貌，他忽然神色一凛，起身朝老者拱手一礼道：“君有所不知，遂观此子极为不凡，日后若是归秦，定是赵国之患，君不可不防！”

    事情交代完，赵母便带了人出府。

    “此事先生不必担忧，”老者哼了一声，严肃道，“王子偃教子无方，我自当寻他一问究竟。”他落下一子，看向廉先生，“只看先生作态，此事却不会如此简单。”

    窗外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竟是只小小的麻雀在院中啄食。

    长平一战，天地翻覆。

    毛先生收敛住面上的表情，沉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