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小姜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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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林杵在门口，一脸警惕：“请问你是哪位？”
“就想吃豆腐和排骨？”路蕴问。
“那下次你再来江城联系我，我请你吃饭。”姜南青说。
姜南青一个高中同学父亲在路氏的炼油厂工作，成天三班倒，有一回去开家长会时，身上还穿着满是油污的工服。
程宇把牛奶递给他：“先喝点奶，一个来月吧。”
他舒展身体，视线看向窗外，高速路两旁一片绿色，绵白的羊群在黄绿色田野中穿梭。
路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双手撑在姜南青脸侧，俯身吻下去。
就连他离开前随手扔在沙发上的电视遥控器的位置，也没有变化。
他抓拍下来，看了看成品，满意地发给路蕴。
对于他的靠近，姜南青浑然不觉，直到手里吹风机被拿走，他才发现路蕴在自己身后。
吹风机的声音越来越大，纤瘦的背影坐在床边。
姜南青卸完妆，电话响了，便靠着浴室墙接电话。
“上高中的时候，两年前。”姜南青腮帮子鼓着，嚼嚼嚼，“我有个同学他爸爸在厂里工作，那会家里没人管我，只知道给钱让我自己解决。”
李林站在一边用手机拍视频记录，镜头里，谷雨风一样闯入。
回程路上，与来时不同，姜南青心里分外轻松。
一进门，姜南青发现这里和他上次过来时一模一样。
原来已经到路蕴家门外了。
他挑了个顺眼的颜色，从一沓衣服里抽出来，轻车熟路踱到主卧洗澡。
“好啊，”姜南青重心换到另只脚，“晚上等你。”
造型师小跑过来，帮他清理掉身上落的人工雪，轻声对他说：“杀青快乐，小姜老师。”
路蕴握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和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又没忍住亲亲他的嘴唇，“嗯，是我交代的，开慢点安全。”
路蕴：“嗯，去吧。”
听他报菜名，姜南青后知后觉胃里发空，问道：“路先生，你在食堂吗？”
“程助理。”姜南青走过去，“你来了。”
程宇对他点点头，双手松开，“那，多谢。”
厂长这个称呼冒出来，路蕴微微一怔，旋即笑了下：“还行，晚上给你打包点尝尝？”
姜南青小幅度轻轻挥手：“程助理再见。”
雪白的长腿从下摆伸出来，在床边一晃一晃的，晃得路蕴喉咙发紧。
谷雨冲姜南青挥挥手：“那我先过去了，你路上小心哦！”
再一次感受到阶级差距，他默默想，那才叫基层。
他走出卫生间：“路先生我先挂了，晚上见！”
他理了下西装领口，“小姜先生，我先回厂里了，路先生应该很快就回来。”
程宇提前下车，输入密码开门。
路蕴托着他屁股，把人抱到腿上坐好，有心和他闲聊几句：“几点回来的？”
姜南青嗯了一声：“好。”
刚从沉睡状态抽离出来，姜南青眼前朦胧一片，他缓了片刻，看到窗外的景象。
姜南青说：“你答应给我打回来的饭。”
回到酒店，李林在房间转悠一圈，检查还有什么要收走的东西。
姜南青说：“快去吧，下次江城见。”
姜南青视线在屋里环视一周，说道：“小林你坐公司车回去，张师傅问起你就说我回安海外婆家了，你顺便帮我把行李送回去，省得刚哥也起疑心。”
……
程宇显然不愿多聊，不知道是为了保护路蕴的隐私，还是觉得和一个金丝雀没必要讲太多。
他低头弯起嘴角，“谢谢。”
夜色渐黑，姜南青洗好第二次澡，擦着头发，慢腾腾走到餐厅。
手上蓦然一重，李林眨眨眼，行吧。
他拿着不锈钢餐盘，找了个地方坐下，听着电话里姜南青说话，心莫名安定下来。
“我不爱喝奶。”虽然这么说，但姜南青还是接过来，“一个多月没回来住过？”
姜南青修长的腿缠上他的腰，舌尖伸出来和他接吻。
路蕴似乎很忙，只在中途回复了一句，就再没动静。
李林笑嘻嘻的：“没问题，交给我吧！”
程宇微微颔首：“小姜先生，路先生让我接你回去。”
“你回来啦！”小姜立马上岗，仰起小脸，抱住路蕴的脖子。
“那说定了。”谷雨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再来自拍一张，一会你可以用它发微博。”
路蕴冲他伸出双手，姜南青乖乖坐过去，盯着两个菜说：“这哪个是麻婆豆腐？哪个是粉蒸排骨？”
姜南青眼角泪痕未干，弯唇对她笑笑：“谢谢，辛苦你了。”
“他去厂里给他爸送雨伞，我无聊，和他一块去的，中午他爸爸留我们在厂里吃顿饭，我也跟着蹭了一顿，味道还不错。”
路蕴嗯了一声：“厂里的食堂，这段时间我都住在厂里。”
姜南青低头嗅了嗅花，甜丝丝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
吃完饭，姜南青摸了摸小
“没了，”李林过去想搭把手，他拎着行李箱长边的扶手：“您别动手了，我来拿就行。”
餐桌上两个饭盒摊开，他走过去一看，虾仁油焖笋、椒盐黑虎虾。
谷雨检查了一下照片，很满意：“咱俩拍的都挺帅的，一会把照片发给你，你自己修。”
姜南青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真正走完了李景谦的一生。
“路先生最近一直住在厂里。”程宇又说，“牛奶是路先生交代的，他说你还在长身体，多喝点奶比较好。”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宇将他唤醒：“小姜先生，到了。”
姜南青本意也不是想探听什么，见他不想多说，也识相闭上嘴，头一歪补眠。
“恭喜杀青！”谷雨捧了一束粉色玫瑰，塞进他怀里，“知道你着急回江城，今天中午就不吃饭了。”
舟车劳顿一身味道，他打算先洗个澡。
路蕴叹口气，把人压倒前一把扫落床上的吹风机。
路蕴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后面什么都没有，问道：“在找什么？”
这两个菜还是他半路买来的，毕竟厂里食堂味道差强人意，他以为姜南青只是说说而已。
程宇离开后，他钻进客房，找换洗衣服。
说着他开了条门缝往外看，见程宇被李林挡在门口。
程宇从后视镜看他一眼，说道：“是，路先生之前在公司只担个闲职，上个月路总派他去城郊炼油厂，相当于基层锻炼。”
姜南青把花抱在胸前正中的位置，空出一只手比了个耶。
“路先生多久没有回家了？”程宇刚从厨房拿了瓶牛奶出来，就听到姜南青问。
路蕴一进门，听见卧室传来吹风机轰轰的运作声。
“一份麻婆豆腐，一份粉蒸排骨。”路蕴说完，又问：“程宇应该快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他换鞋，脱了外套挂在餐椅靠背上，把手里拎的两个饭盒放下，走进卧室。
谷雨走远了，听见这句话却还是回过头：“江城见！”
“嗯，早就收拾好了。”
“？我已经二十岁了，应该不会长个子了。”姜南青看看手里的玻璃瓶，颇为无奈：“而且我乳糖不耐受。”
他脚丫子不安分的乱晃，整个人也往下出溜。
姜南青只穿了一件领口微敞的长款t恤，随着吹头发的动作，优雅的颈部弧线一览无余。
关于路蕴接手路氏旗下的炼油厂，姜南青听他说起过，于是点点头，问：“食堂的饭好吃吗？路厂长。”
“饿了？”路蕴眼底染上笑意，“饭打了，放外面餐桌上了，你吹干头发我们就去吃。”
程宇说：“那我给路先生提一句。”
沙发边靠着两个行李箱，程宇自然地走过去，一手拎一个，“还有别的吗？”
路蕴清清嗓子，“先吃饭吧，你不饿吗？”
路蕴的音量被冲淡不少，但姜南青还是听清了：“杀青快乐。”
路蕴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去过？”
路蕴那头声音嘈杂，他偶尔听得清几句“芹菜豆角”“甘肃麻辣烫”。
厕所外面，门铃响了。
姜南青收回视线，和程宇闲聊，“程助理，路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
“也不是，”姜南青拿起筷子扒拉了口米饭吃，“其实之前我去过你们厂里，还在食堂蹭了顿饭。”
姜南青想了想，说：“四点多，程助理开得慢。”
姜南青忽然想起什么，伸脖子往后面看。
那不就是自己进组前？
殷红眼角一滴泪水蜿蜒而下，人生第一个角色杀青，他心底滚烫翻涌，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过了一会儿，他又抻着脖子看了眼前排中控屏幕上的导航，把预计到达时间报给路蕴。
姜南青动动大腿感受了一下，笑得像只狐狸，“真不想吗？”
拉开客房衣橱，洗衣液的味道很好闻，姜南青挑眉，发现里面比上回新添了不少新衣服，
“先吃饭？”姜南青忽然凑过来亲他，亲了半晌之后问道：“要不先做？”
工作人员走过来喊人：“谷雨老师，范导让您过去一趟。”
一听“路先生”，李林猛然反应过来，赶紧让开位置放人进屋。
姜南青说：“应该是程助理来了。”
] 李林杵在门口，一脸警惕：“请问你是哪位？”
“就想吃豆腐和排骨？”路蕴问。
“那下次你再来江城联系我，我请你吃饭。”姜南青说。
姜南青一个高中同学父亲在路氏的炼油厂工作，成天三班倒，有一回去开家长会时，身上还穿着满是油污的工服。
程宇把牛奶递给他：“先喝点奶，一个来月吧。”
他舒展身体，视线看向窗外，高速路两旁一片绿色，绵白的羊群在黄绿色田野中穿梭。
路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双手撑在姜南青脸侧，俯身吻下去。
就连他离开前随手扔在沙发上的电视遥控器的位置，也没有变化。
他抓拍下来，看了看成品，满意地发给路蕴。
对于他的靠近，姜南青浑然不觉，直到手里吹风机被拿走，他才发现路蕴在自己身后。
吹风机的声音越来越大，纤瘦的背影坐在床边。
姜南青卸完妆，电话响了，便靠着浴室墙接电话。
“上高中的时候，两年前。”姜南青腮帮子鼓着，嚼嚼嚼，“我有个同学他爸爸在厂里工作，那会家里没人管我，只知道给钱让我自己解决。”
李林站在一边用手机拍视频记录，镜头里，谷雨风一样闯入。
回程路上，与来时不同，姜南青心里分外轻松。
一进门，姜南青发现这里和他上次过来时一模一样。
原来已经到路蕴家门外了。
他挑了个顺眼的颜色，从一沓衣服里抽出来，轻车熟路踱到主卧洗澡。
“好啊，”姜南青重心换到另只脚，“晚上等你。”
造型师小跑过来，帮他清理掉身上落的人工雪，轻声对他说：“杀青快乐，小姜老师。”
路蕴握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和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又没忍住亲亲他的嘴唇，“嗯，是我交代的，开慢点安全。”
路蕴：“嗯，去吧。”
听他报菜名，姜南青后知后觉胃里发空，问道：“路先生，你在食堂吗？”
“程助理。”姜南青走过去，“你来了。”
程宇对他点点头，双手松开，“那，多谢。”
厂长这个称呼冒出来，路蕴微微一怔，旋即笑了下：“还行，晚上给你打包点尝尝？”
姜南青小幅度轻轻挥手：“程助理再见。”
雪白的长腿从下摆伸出来，在床边一晃一晃的，晃得路蕴喉咙发紧。
谷雨冲姜南青挥挥手：“那我先过去了，你路上小心哦！”
再一次感受到阶级差距，他默默想，那才叫基层。
他走出卫生间：“路先生我先挂了，晚上见！”
他理了下西装领口，“小姜先生，我先回厂里了，路先生应该很快就回来。”
程宇提前下车，输入密码开门。
路蕴托着他屁股，把人抱到腿上坐好，有心和他闲聊几句：“几点回来的？”
姜南青嗯了一声：“好。”
刚从沉睡状态抽离出来，姜南青眼前朦胧一片，他缓了片刻，看到窗外的景象。
姜南青说：“你答应给我打回来的饭。”
回到酒店，李林在房间转悠一圈，检查还有什么要收走的东西。
姜南青说：“快去吧，下次江城见。”
姜南青视线在屋里环视一周，说道：“小林你坐公司车回去，张师傅问起你就说我回安海外婆家了，你顺便帮我把行李送回去，省得刚哥也起疑心。”
……
程宇显然不愿多聊，不知道是为了保护路蕴的隐私，还是觉得和一个金丝雀没必要讲太多。
他低头弯起嘴角，“谢谢。”
夜色渐黑，姜南青洗好第二次澡，擦着头发，慢腾腾走到餐厅。
手上蓦然一重，李林眨眨眼，行吧。
他拿着不锈钢餐盘，找了个地方坐下，听着电话里姜南青说话，心莫名安定下来。
“我不爱喝奶。”虽然这么说，但姜南青还是接过来，“一个多月没回来住过？”
姜南青修长的腿缠上他的腰，舌尖伸出来和他接吻。
路蕴似乎很忙，只在中途回复了一句，就再没动静。
李林笑嘻嘻的：“没问题，交给我吧！”
程宇微微颔首：“小姜先生，路先生让我接你回去。”
“你回来啦！”小姜立马上岗，仰起小脸，抱住路蕴的脖子。
“那说定了。”谷雨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再来自拍一张，一会你可以用它发微博。”
路蕴冲他伸出双手，姜南青乖乖坐过去，盯着两个菜说：“这哪个是麻婆豆腐？哪个是粉蒸排骨？”
姜南青眼角泪痕未干，弯唇对她笑笑：“谢谢，辛苦你了。”
“他去厂里给他爸送雨伞，我无聊，和他一块去的，中午他爸爸留我们在厂里吃顿饭，我也跟着蹭了一顿，味道还不错。”
路蕴嗯了一声：“厂里的食堂，这段时间我都住在厂里。”
姜南青低头嗅了嗅花，甜丝丝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
吃完饭，姜南青摸了摸小
“没了，”李林过去想搭把手，他拎着行李箱长边的扶手：“您别动手了，我来拿就行。”
餐桌上两个饭盒摊开，他走过去一看，虾仁油焖笋、椒盐黑虎虾。
谷雨检查了一下照片，很满意：“咱俩拍的都挺帅的，一会把照片发给你，你自己修。”
姜南青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真正走完了李景谦的一生。
“路先生最近一直住在厂里。”程宇又说，“牛奶是路先生交代的，他说你还在长身体，多喝点奶比较好。”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宇将他唤醒：“小姜先生，到了。”
姜南青本意也不是想探听什么，见他不想多说，也识相闭上嘴，头一歪补眠。
“恭喜杀青！”谷雨捧了一束粉色玫瑰，塞进他怀里，“知道你着急回江城，今天中午就不吃饭了。”
舟车劳顿一身味道，他打算先洗个澡。
路蕴叹口气，把人压倒前一把扫落床上的吹风机。
路蕴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后面什么都没有，问道：“在找什么？”
这两个菜还是他半路买来的，毕竟厂里食堂味道差强人意，他以为姜南青只是说说而已。
程宇离开后，他钻进客房，找换洗衣服。
说着他开了条门缝往外看，见程宇被李林挡在门口。
程宇从后视镜看他一眼，说道：“是，路先生之前在公司只担个闲职，上个月路总派他去城郊炼油厂，相当于基层锻炼。”
姜南青把花抱在胸前正中的位置，空出一只手比了个耶。
“路先生多久没有回家了？”程宇刚从厨房拿了瓶牛奶出来，就听到姜南青问。
路蕴一进门，听见卧室传来吹风机轰轰的运作声。
“一份麻婆豆腐，一份粉蒸排骨。”路蕴说完，又问：“程宇应该快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他换鞋，脱了外套挂在餐椅靠背上，把手里拎的两个饭盒放下，走进卧室。
谷雨走远了，听见这句话却还是回过头：“江城见！”
“嗯，早就收拾好了。”
“？我已经二十岁了，应该不会长个子了。”姜南青看看手里的玻璃瓶，颇为无奈：“而且我乳糖不耐受。”
他脚丫子不安分的乱晃，整个人也往下出溜。
姜南青只穿了一件领口微敞的长款t恤，随着吹头发的动作，优雅的颈部弧线一览无余。
关于路蕴接手路氏旗下的炼油厂，姜南青听他说起过，于是点点头，问：“食堂的饭好吃吗？路厂长。”
“饿了？”路蕴眼底染上笑意，“饭打了，放外面餐桌上了，你吹干头发我们就去吃。”
程宇说：“那我给路先生提一句。”
沙发边靠着两个行李箱，程宇自然地走过去，一手拎一个，“还有别的吗？”
路蕴清清嗓子，“先吃饭吧，你不饿吗？”
路蕴的音量被冲淡不少，但姜南青还是听清了：“杀青快乐。”
路蕴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去过？”
路蕴那头声音嘈杂，他偶尔听得清几句“芹菜豆角”“甘肃麻辣烫”。
厕所外面，门铃响了。
姜南青收回视线，和程宇闲聊，“程助理，路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
“也不是，”姜南青拿起筷子扒拉了口米饭吃，“其实之前我去过你们厂里，还在食堂蹭了顿饭。”
姜南青想了想，说：“四点多，程助理开得慢。”
姜南青忽然想起什么，伸脖子往后面看。
那不就是自己进组前？
殷红眼角一滴泪水蜿蜒而下，人生第一个角色杀青，他心底滚烫翻涌，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过了一会儿，他又抻着脖子看了眼前排中控屏幕上的导航，把预计到达时间报给路蕴。
姜南青动动大腿感受了一下，笑得像只狐狸，“真不想吗？”
拉开客房衣橱，洗衣液的味道很好闻，姜南青挑眉，发现里面比上回新添了不少新衣服，
“先吃饭？”姜南青忽然凑过来亲他，亲了半晌之后问道：“要不先做？”
工作人员走过来喊人：“谷雨老师，范导让您过去一趟。”
一听“路先生”，李林猛然反应过来，赶紧让开位置放人进屋。
姜南青说：“应该是程助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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