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潦草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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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叶稍微侧了侧头,即使是冬天,韩昭穿的也并不厚,里面一件花衬衫,外面一件长风衣,虽然不伦不类,不过放在他身上,就变得一切正常。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有人辞职买下鱼塘成为摊主,有人行事嚣张肆意被开除,也有人老实勤恳努力赚钱。
楚叶默默收下,便宜不要是傻子。
“就前些天,那个为难过你的孙娇,被厂里给开除了。”盼儿喝了点酒,酡红晕在脸颊。
要问她后悔吗?她抬头看着漆黑天空,摸摸自己的胸口,其实是不后悔的。
这话听得两人只觉好笑,不过想想也明白她这么难过的原因。盼儿是三人中年龄最小的,她最开始背井离乡来深圳,就是为了投奔自己的姑姑,没想到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刚刚站稳脚跟,姑姑却不跟她一起了。
“……哦,这不挺好的吗?”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一份真挚热切明澄澄的心意。后来两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还记得有一天,她问了牧家骏一个问题,说他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除此之外,她把自行车又三手卖了出去,为自己换了一辆脚蹬三轮车,这样每天可以多载点货物去市场。
“我家老头前阵子打电话,让我去美国继承家业。”韩昭坐得随意,开口却是王炸,偏偏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我去买个鸡蛋。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想起那时自己跟着他学习,每天往返家里跟知青大院,牧家骏不放心自己晚上走夜路,特意买了手电筒送她回家,渐渐的两人熟络,再到后来她成功考上师专,每到放假或开学,牧家骏就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前来送她,有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村口,有时候他又坐在牛车上,他脸上总是带着明朗的笑,灰蓝的眸子中都是她的倒影。
孤独像一只大手,无情的将她攥在手心,手掌慢慢收缩,肺里的空气被挤压的干净,人变得无法呼吸。
两人搂着她好一顿安慰,渐渐的也都酒意上头,一起躺在小床上睡到了大天亮。
“对,最后赵姐容忍不了,趁着年关把人开了。”盼儿道。
门口空空荡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原是对联下摆没有粘牢,被风吹着胡乱往门上拍打。
盼儿醉意上头,尽情发泄心中情感,她又转向晓雅,哭喊着,“雅啊!以后厂里就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不知不觉间,她脸颊一片冰凉,冷风一吹,就像是冰块一般,她抬手随意抹了抹,转身回屋,拿出胶带将对联粘得结实,随后关门,盛出饺子蘸着醋,大口地吃了起来。
只是……她有些想牧家骏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在怀揣着某种不可能的猜想但仍抱有希望的时候,自己再亲自见证希望的破灭,是一件很让人伤感的事,在这种时候,人很容易想到那些快乐的悲伤的回忆。
这个除夕,她独自呆在属于她的小房子中,大展厨艺的为自己包了一盘饺子,饭锅里,白白胖胖的饺子浮上水面,水雾氤氲间,楚叶视线一片模糊,仿佛间,她似是听到有人敲门。
她嘴一憋,大倒苦水,“我那小表弟,过了年就要上小学了,姑姑说每天在厂里时间太长了,学校有什么事都不能及时赶过去,她要在家附近找个清闲的工作呜呜呜……”盼儿说着,悲从中来,呜咽着起身跟楚叶挤在一个板凳上,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而这里,这里是不同的,南方的冬天没有大雪,反而是刺骨的冻雨,空气中满是潮湿的味道,仿佛呼吸一口都能让双肺变成青苔,这里穿棉衣的人少,大家只穿着厚厚的外套,撑着雨伞匆匆走过,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楚叶和晓雅听见这话,齐齐惊讶看着她,盼儿双手捧着脸颊,灯光落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亮晶晶的。
“……不至于。”楚叶慢吐吐答,视线又放在了鱼竿上。
临近年关的这些天,生意格外的忙碌,不过收获也是相当丰富的,腊月三十这天,她卖完鱼后去菜市场买了些肉和菜,还去供销社买了对联和两个小小的红灯笼,到家后又把账本翻出来,算好分红后拿着七十块钱给韩昭送了去。
“你走了以后,她安分了几个月,后来又搞霸凌,反正闹得挺不好看的。”这是晓雅在说。
而在彩花厂放年假的前一晚,楚叶特意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喊着盼儿和晓雅过来坐坐。
等她回来时,三轮车里放着几个塑料罐,里面是巧克力糖果瓜子还有各种坚果,这是“韩股东”口中,给劳累大半年的楚老板的“幸福费。”
天黑时分,她俩提着一件啤酒敲门,三个女生围着一桌美味佳肴,小小的房子隔绝了屋外的寒冷,她们一起吐槽遇到的糟心事,也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往后的时间里,楚叶的摊位再也没有出现这种事件,当初许多人目睹她智斗讹人男的经过,回去后带着八卦的心情大肆宣传,这个小摊位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
天冷些的时候,她把屋后面的菜地四周建起塑料大棚,同时又在鱼塘边搭建了挡风棚。
“好什么好?跟他一样成为一个肚子胖的低头看不见脚趾的秃头男人?”韩昭的嘴,真是无差别攻击。
现在,万家灯火通明,即使再远的人都 要在这个时候奔赴家乡,她却仍在千里之外,守着鱼塘,以为门口会出现那个握着烟花跟自己说一声“除夕快乐”的人来。
由此又收获了一批客人,在每个月赚的钱都稳定之后,她对鱼塘进行改造,在鲤鱼塘里设置隔栏,将鲤鱼捕捞至一处,在空出来的地方又放入新买的鲢鱼和青鱼苗,同时在鲈鱼塘中放入蟹苗,实现“鱼蟹”共养,不过这些都太小了,它们成长需要时间。
“呦!这鱼回去得在水底给你磕三个响头,感谢今天遇到了活菩萨。”身后突然响起男声,听这腔调就知道是韩昭。
南方的冬天是和北方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在楚叶从小到大的生活中,冬天是和冰雪绑定的季节,在最寒冷的时候,漫天雪花将眼前所见染成一片白茫茫,雪花落下轻飘飘,但是一夜之间却可以叠成一掌的厚度,待到天明有人走过,雪花由厚变薄,发出“咯吱”的细微响声,等到孩子们也起来,他们欢天喜地惊呼,接着穿着厚厚的棉服,呼朋唤友的堆雪人打雪仗。
之前忙忙碌碌,她没有一刻停歇,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这里站稳脚跟,如何用手里的钱创造更大的价值,她说过即使自己不能当个体面的教师,也要努力活出漂亮的自己,所以她不敢停歇。
楚叶啧了一声,没有再多言语。她对孙娇的不满早在当初上手打架之后就散了个干净,她来南方是为了做更重要的事,也就没将太多心思放在旁人身上,不过有时她也不得不感慨人生命运的走向神奇。
晓雅见了,也赶忙凑过来,紧挨着盼儿坐在另一边,一手轻轻拍她后背。
她想起自己混沌的十五岁,人生像一条长线,在十五岁时分裂成两个方向,一方往左,那是她相亲嫁人生子被蹉跎年华的时光,一方往右,她奋起读书考上中专,原以为光明灿烂如今却独守异乡。
自李伯去世后,韩昭的性格就慢慢变得诡异起来,经常聊着聊着就蹦出一个自认很幽默的话,冷的人瑟瑟发抖。
“那可真是太好了,希望它顺便保佑它的主人我大富大贵发大财。”楚叶顺着他的话,不咸不淡地回应。
《我,杀夫后重生了[七零]》
那时候牧家骏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她听见男人强有力的心跳,以及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他声音低沉而饱含爱意,他说,“还记得当初我落入水中,你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救我,当时河流湍急,而你紧紧拉着我的手,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姑娘真勇敢啊,我一定要认识她。”
隔天,大年初一,今天天气不错,空中挂着一轮稀薄的太阳,温度还是冷的,不过还可以接受,楚叶吃过饭后,从屋后的储备间取出凉棚和鱼竿,也有模有样地坐在鱼塘边,垂钓起来。
“咦,是因为什么?”楚叶喝的少,此时还很清醒。
楚叶:……
只是这里的鱼没有见过世面,见钩就咬,楚叶已经第三次把鱼救出又扔回水里。
韩昭仿佛进入无主之地,大咧咧地去储备间,搬出了和楚叶一样的工具,板凳,凉棚和鱼竿,做完一切后,两根杆子平行横在水面。
老实人盼儿此时却面露苦色,酒气上头迷惑了大脑,让人不自觉将心中压抑的情感发泄,她带着隐隐的哭腔,说道:“怎么办啊楚姐姐,过了年我姑姑就不来了。”
心脏莫名的悸动,似曾相识的记忆涌上心头,带着些许隐秘的猜想,她呆愣一瞬后关火放下手中的汤匙,打开屋门。
隔天,三人醒来,共同收拾房间后,楚叶骑着三轮车给她俩送到工厂,又帮忙着把人和行李送到了火车站。
只是他的到来,惊吓了水里的鱼,这一时半会儿,水面连个吐泡泡的都没有。
] 楚叶稍微侧了侧头,即使是冬天,韩昭穿的也并不厚,里面一件花衬衫,外面一件长风衣,虽然不伦不类,不过放在他身上,就变得一切正常。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有人辞职买下鱼塘成为摊主,有人行事嚣张肆意被开除,也有人老实勤恳努力赚钱。
楚叶默默收下,便宜不要是傻子。
“就前些天,那个为难过你的孙娇,被厂里给开除了。”盼儿喝了点酒,酡红晕在脸颊。
要问她后悔吗?她抬头看着漆黑天空,摸摸自己的胸口,其实是不后悔的。
这话听得两人只觉好笑,不过想想也明白她这么难过的原因。盼儿是三人中年龄最小的,她最开始背井离乡来深圳,就是为了投奔自己的姑姑,没想到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刚刚站稳脚跟,姑姑却不跟她一起了。
“……哦,这不挺好的吗?”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一份真挚热切明澄澄的心意。后来两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还记得有一天,她问了牧家骏一个问题,说他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除此之外,她把自行车又三手卖了出去,为自己换了一辆脚蹬三轮车,这样每天可以多载点货物去市场。
“我家老头前阵子打电话,让我去美国继承家业。”韩昭坐得随意,开口却是王炸,偏偏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我去买个鸡蛋。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想起那时自己跟着他学习,每天往返家里跟知青大院,牧家骏不放心自己晚上走夜路,特意买了手电筒送她回家,渐渐的两人熟络,再到后来她成功考上师专,每到放假或开学,牧家骏就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前来送她,有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村口,有时候他又坐在牛车上,他脸上总是带着明朗的笑,灰蓝的眸子中都是她的倒影。
孤独像一只大手,无情的将她攥在手心,手掌慢慢收缩,肺里的空气被挤压的干净,人变得无法呼吸。
两人搂着她好一顿安慰,渐渐的也都酒意上头,一起躺在小床上睡到了大天亮。
“对,最后赵姐容忍不了,趁着年关把人开了。”盼儿道。
门口空空荡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原是对联下摆没有粘牢,被风吹着胡乱往门上拍打。
盼儿醉意上头,尽情发泄心中情感,她又转向晓雅,哭喊着,“雅啊!以后厂里就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不知不觉间,她脸颊一片冰凉,冷风一吹,就像是冰块一般,她抬手随意抹了抹,转身回屋,拿出胶带将对联粘得结实,随后关门,盛出饺子蘸着醋,大口地吃了起来。
只是……她有些想牧家骏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在怀揣着某种不可能的猜想但仍抱有希望的时候,自己再亲自见证希望的破灭,是一件很让人伤感的事,在这种时候,人很容易想到那些快乐的悲伤的回忆。
这个除夕,她独自呆在属于她的小房子中,大展厨艺的为自己包了一盘饺子,饭锅里,白白胖胖的饺子浮上水面,水雾氤氲间,楚叶视线一片模糊,仿佛间,她似是听到有人敲门。
她嘴一憋,大倒苦水,“我那小表弟,过了年就要上小学了,姑姑说每天在厂里时间太长了,学校有什么事都不能及时赶过去,她要在家附近找个清闲的工作呜呜呜……”盼儿说着,悲从中来,呜咽着起身跟楚叶挤在一个板凳上,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而这里,这里是不同的,南方的冬天没有大雪,反而是刺骨的冻雨,空气中满是潮湿的味道,仿佛呼吸一口都能让双肺变成青苔,这里穿棉衣的人少,大家只穿着厚厚的外套,撑着雨伞匆匆走过,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楚叶和晓雅听见这话,齐齐惊讶看着她,盼儿双手捧着脸颊,灯光落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亮晶晶的。
“……不至于。”楚叶慢吐吐答,视线又放在了鱼竿上。
临近年关的这些天,生意格外的忙碌,不过收获也是相当丰富的,腊月三十这天,她卖完鱼后去菜市场买了些肉和菜,还去供销社买了对联和两个小小的红灯笼,到家后又把账本翻出来,算好分红后拿着七十块钱给韩昭送了去。
“你走了以后,她安分了几个月,后来又搞霸凌,反正闹得挺不好看的。”这是晓雅在说。
而在彩花厂放年假的前一晚,楚叶特意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喊着盼儿和晓雅过来坐坐。
等她回来时,三轮车里放着几个塑料罐,里面是巧克力糖果瓜子还有各种坚果,这是“韩股东”口中,给劳累大半年的楚老板的“幸福费。”
天黑时分,她俩提着一件啤酒敲门,三个女生围着一桌美味佳肴,小小的房子隔绝了屋外的寒冷,她们一起吐槽遇到的糟心事,也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往后的时间里,楚叶的摊位再也没有出现这种事件,当初许多人目睹她智斗讹人男的经过,回去后带着八卦的心情大肆宣传,这个小摊位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
天冷些的时候,她把屋后面的菜地四周建起塑料大棚,同时又在鱼塘边搭建了挡风棚。
“好什么好?跟他一样成为一个肚子胖的低头看不见脚趾的秃头男人?”韩昭的嘴,真是无差别攻击。
现在,万家灯火通明,即使再远的人都 要在这个时候奔赴家乡,她却仍在千里之外,守着鱼塘,以为门口会出现那个握着烟花跟自己说一声“除夕快乐”的人来。
由此又收获了一批客人,在每个月赚的钱都稳定之后,她对鱼塘进行改造,在鲤鱼塘里设置隔栏,将鲤鱼捕捞至一处,在空出来的地方又放入新买的鲢鱼和青鱼苗,同时在鲈鱼塘中放入蟹苗,实现“鱼蟹”共养,不过这些都太小了,它们成长需要时间。
“呦!这鱼回去得在水底给你磕三个响头,感谢今天遇到了活菩萨。”身后突然响起男声,听这腔调就知道是韩昭。
南方的冬天是和北方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在楚叶从小到大的生活中,冬天是和冰雪绑定的季节,在最寒冷的时候,漫天雪花将眼前所见染成一片白茫茫,雪花落下轻飘飘,但是一夜之间却可以叠成一掌的厚度,待到天明有人走过,雪花由厚变薄,发出“咯吱”的细微响声,等到孩子们也起来,他们欢天喜地惊呼,接着穿着厚厚的棉服,呼朋唤友的堆雪人打雪仗。
之前忙忙碌碌,她没有一刻停歇,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这里站稳脚跟,如何用手里的钱创造更大的价值,她说过即使自己不能当个体面的教师,也要努力活出漂亮的自己,所以她不敢停歇。
楚叶啧了一声,没有再多言语。她对孙娇的不满早在当初上手打架之后就散了个干净,她来南方是为了做更重要的事,也就没将太多心思放在旁人身上,不过有时她也不得不感慨人生命运的走向神奇。
晓雅见了,也赶忙凑过来,紧挨着盼儿坐在另一边,一手轻轻拍她后背。
她想起自己混沌的十五岁,人生像一条长线,在十五岁时分裂成两个方向,一方往左,那是她相亲嫁人生子被蹉跎年华的时光,一方往右,她奋起读书考上中专,原以为光明灿烂如今却独守异乡。
自李伯去世后,韩昭的性格就慢慢变得诡异起来,经常聊着聊着就蹦出一个自认很幽默的话,冷的人瑟瑟发抖。
“那可真是太好了,希望它顺便保佑它的主人我大富大贵发大财。”楚叶顺着他的话,不咸不淡地回应。
《我,杀夫后重生了[七零]》
那时候牧家骏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她听见男人强有力的心跳,以及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他声音低沉而饱含爱意,他说,“还记得当初我落入水中,你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救我,当时河流湍急,而你紧紧拉着我的手,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姑娘真勇敢啊,我一定要认识她。”
隔天,大年初一,今天天气不错,空中挂着一轮稀薄的太阳,温度还是冷的,不过还可以接受,楚叶吃过饭后,从屋后的储备间取出凉棚和鱼竿,也有模有样地坐在鱼塘边,垂钓起来。
“咦,是因为什么?”楚叶喝的少,此时还很清醒。
楚叶:……
只是这里的鱼没有见过世面,见钩就咬,楚叶已经第三次把鱼救出又扔回水里。
韩昭仿佛进入无主之地,大咧咧地去储备间,搬出了和楚叶一样的工具,板凳,凉棚和鱼竿,做完一切后,两根杆子平行横在水面。
老实人盼儿此时却面露苦色,酒气上头迷惑了大脑,让人不自觉将心中压抑的情感发泄,她带着隐隐的哭腔,说道:“怎么办啊楚姐姐,过了年我姑姑就不来了。”
心脏莫名的悸动,似曾相识的记忆涌上心头,带着些许隐秘的猜想,她呆愣一瞬后关火放下手中的汤匙,打开屋门。
隔天,三人醒来,共同收拾房间后,楚叶骑着三轮车给她俩送到工厂,又帮忙着把人和行李送到了火车站。
只是他的到来,惊吓了水里的鱼,这一时半会儿,水面连个吐泡泡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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