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寂寞相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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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需要。”
“舅舅？”玄凌惊奇，舅舅已经是五 十岁高龄，自柔则宜修两姐妹之后就再无生育，如今竟又突然有了消息。
“母……后！”玄凌叫了出来，此刻才发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吃痛着。他几乎是惊叫出来，“放过如吟！”
皇后朱宜修头风又犯了，神志不清，常常梦中呓语，白日也只喊着疼。凤仪宫一众嫔妃和玄凌聚在——除了被禁足的傅如吟，过了片刻朱成璧亦是拄着龙头拐杖到来。与玄凌并坐上方，凄然道：“皇后是前些日子，为了皇上的身子操碎了心，才病发。”她顿了顿又说道，“后宫的事情不能没人操持。”
“不知廉耻！”他道，他撇过头。少女起了玩心，带着玩笑的意味投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哎呀呀，小弟弟还生气了。”
女孩双手抱膝，闷闷不乐道：“她们都不喜欢我，没有人需要我，连爹爹都不需要我。”
他其实没有挣扎，哪怕面上表现得不情愿，他也只是跟着她走，明明身长差了一节，手的大小竟然刚好一致，她抓着他的手，手中传递来暖意。其实比起她的歌舞诗才，这才是他记住的第一样来自她给予的事物。
日头下她灿烂的眼眸中闪着光辉：“臣妾才十五！还会长高的！”
“菀菀知道了——咱们四郎当真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上林苑几座假山环抱的小小缝隙之中，几乎快看不清任何其他风景，背光处阴影潜移默化沾染上了小小少年的明黄色龙袍上，他真是有点恨，恨自己的个子竟然还钻得进这里，但只有这里他逃来，那群人绝对抓不到自己。
“我为什么不懂。”少女皱了眉头。
少女眨了眨眼睛，朝他笑着：“你就是我那位表弟？”
“怎么说？”少女戏谑的笑意，弯头向他看去。
他半是窘迫，最后点了点头：“就这个吧。”她好像完全没想到他是这样态度，“啊”了一声，他第一次看见她羞红了脸。觉得非常有趣。
“她是帝姬的生母。”朱成璧笑了笑，“淑和顽皮，需得是你多多操心。”
“菀菀你看，朕已经比你高了。”
五石散事件过后，傅如吟意外只是被禁足，玄凌甚至没有降她的位份。朱成璧自然不痛快，但玄凌一心护着傅如吟，她也没有办法。玄凌或许是为了让朱成璧安心，这几日都去得别的嫔妃的宫里，就像已经忘记了傅如吟一样。
“哦……”他为自己找到了答案，“你是宜修的姐姐。”
“噗嗤”少女拿拳头掩住自己的唇，像在努力憋笑，可完全没憋住。“都成亲了的人竟然还要上学！我真是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还以为皇帝有多厉害呢！”她伸出食指，玩味道：“你这个皇帝做得真有意思，就连里的皇帝都是呼风唤雨，你却躲在假山这里逃课。”
——菀菀。
可惜，他并不喜欢那种笑容。少女拿双手微微提起裙摆，一步步小心翼翼地下来，他更讨厌这个人了——明明看上去差不多大，她竟然比自己高一节。
少女牵起他的手，命令语气般调笑道：“我只有妹妹，还不知道有弟弟是什么感觉呢，来，好弟弟，跟姐姐走，该回去念书了。”
他服软了。
假山的上方，唯一有着光亮的地方，“咯咯”地传来了两声银铃一般的声音，他抬起头，紧张起来“是谁。”他想退后，可是已经没有可以退的地方了。上面的少女背着光，阳光描摹着她身形的轮廓。就好像她是太阳本身。他与少女四目相对，那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女孩，她的美没有任何的攻击性，玄凌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美得很灿烂。
他上下打量了下这个人，一边转移着视线一边嘀咕着：“谁准你和朕套近乎喊表弟的……还有你这衣裳。”那是一条蕊红色联珠对孔雀纹锦，还有一堆珍珠绣着，上面是青碧翟凤，玄凌实在是看不上眼，直言道：“这衣服……做嫔妃的礼服都不为过，你怎么穿了来？”
他的脸色更不好看起来，两个拳头握得紧，说道：“你不也是为了躲人才来！况且……”他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皇帝。”
他伸出了手。
不知怎么的，她的笑容渐渐地远了，他犹豫着，向前走着，眼前又是那片假山——现在的他应该已经钻不进去了。他如此想着，还是鬼使神差地往前走去，低低的是某人的啜泣声，他过不去，只能探过头悄然看去。
和宜修母后以及月宾都不一样，是他从没见过的美。
“你需要我？”他在错愕间很快又冷笑起来，“你能需要我什么。”
《[后宫甄嬛传同人]蕴容传》
——旁人不需要，朕可需要。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他几乎是冷笑出来的，“皇叔在前朝一手遮天，谁知道我这个皇帝还能坐几天，就连母后都忙于见皇叔和各个大臣不理我，偶尔见一面，只让我用功读书。”
恍惚间还是她在那里玩笑：“什么，还不准我喊弟弟了？那我喊什么？‘四郎’？你难道爱听这个？”
少女不解：“难道你不就是？”
朱成璧点了点头：“阿柔死了这么多年，陶氏也似是想开了。况且她与宜修关系僵持，将来兄长和哀家一蹬腿，她的日子断好过不了，这几年一直鼓励哥哥纳妾，不断地吃药，终于有了府中又有人有了身孕。除了皇上的身子，想来这件事也害宜修受了刺激。”玄凌听得是恍然大悟，但是忽然之间，他又猛烈咳嗽了几声。朱成璧疼在心里，面上还是严肃说道：“皇上该注意自己的身子。你舍
朱成璧道：“交给端妃敬妃倒是稳妥……只是哀家想二位品性温和端庄，怕压不住下面人，不如由蕴容辅佐二人。”朱成璧话音刚落，吕盈风第一个嘴快嚷嚷了出来：“太后娘娘！胡容华甚至不是一宫主位！怎么能够协理六宫呢！这……实在不服众啊！”
玄凌颔首：“端妃敬妃资历老，位份高，儿子想就她二人了。”
——他本是怎么想的。
可是他不甘心，凭什么自己任其拿捏，就好像皇叔对自己一样。他黯然道：“大家都一个样，其实都不需要我。”
“朕……”他顿了顿，没有底气地说道，“今日逃课。”
胡蕴蓉没有想到朱成璧会在这个时候记起自己来。但是细细想来，也不再觉得奇怪，她立即磕了个头：“蕴容定当不负太后娘娘和表哥的期望。”
女孩抬起了头，一张哭脸正对着他，阳光照耀着她的轮廓，连脸上的阴霾似乎都不足一提。“你……皇上……”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月宾和宜修的小字他也都问过，也都知道，只是不叫，他定睛道：“所以你的小字是什么？”
“你怎么这么说？”
是是是。
万里晴空，竟然一片云彩都没有，没有任何意思，他又把视线放了回来。
“所以告诉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可是躲清静才来的。你呢？”
他早就听说今日宜修的姐姐，也就是母后的另一个侄女要入宫，但是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场合碰到对方。
女孩愣住，犹豫片刻，把手伸了出去，被他拉了出去。
“不过，也真亏得你钻得进去那里。”他调笑着。
“我算什么呢，不知道哪天就被皇叔顶下去了。宜修也不需要我，月宾也不需要我，她们都对我敬而远之，从来不肯和我说心里话，我送她们东西，记住她们喜好，也无济于事。就连母后也不需要我，母后需要的只是个皇帝，不是我，皇姐出嫁后她梦里唤的都是皇姐的名字。”他抬起头无奈地看了看天，“如果我能一直当这个皇帝就好了，可我不是皇帝，谁还需要我呢？”
他继续道：“不是吗？大家需要的只是个皇帝。”
少女左顾右盼：“怎么没人跟着你？她们可是教我皇帝身边随时都有人呢，小皇帝。”她凑得更近，微微弯下腰，两个人的视线才对上。”
少女的声音一瞬间让他感觉像做梦，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一字又一字说道：“如果你觉得没有人需要你，那就由我来需要你。”
少女目光如炯，他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有种自以为能看穿他的感觉。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抖了抖肩膀给自己鼓起勇气问道：“你是什么人！”
“怎么在这里。”
端妃和敬妃也旋即谢恩。待众人走后，朱成璧才悠悠说道：“皇上想来还知道吧，承恩公府上有人怀孕了。”
他没反应过来，少女却一扇子扑在了他身上，怒气冲冲道：“从来没有人说我不懂的！我待会就要去和姑母告状，说你逃课！”
他以为自己该这么说。可他忽然开不了口，舌干唇燥，一挥手，抓住的是被褥，玄凌方明白刚才的只是一场梦。床帘外正是太后的声音：“婕妤傅氏，霍乱后宫，狐媚祸主，罪不容恕，今……”
他那时好像才第一次体会到，尽情地去爱一个人，是怎样的体会。他不希望是弟弟，一直被她用长者的视角看着，为此他还专门去问她的小字，她觉得好笑：“你喊别人怎么不喊小字？偏逮着我，我还比你大两岁呢。”
“养在深闺之中，如何懂这些。”他说到这里心里竟然还有些得意，终究是他赢了她。
少女低头看了下她的裙摆，盈盈迅速转了圈：“你在意这个吗？难道你不觉得，上面绣着的碧色翟鸡，很丑吗。我还怕小宜看我穿这身笑话我呢。”她抬眸，“没办法，母亲逼着我穿过来，难道姑母就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吗？”
“他们说，成亲了就可以亲政了，可宜修肚子都有孩子了，他们还是不准我亲政。”他说着说着摆了摆头，“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 “那我需要。”
“舅舅？”玄凌惊奇，舅舅已经是五 十岁高龄，自柔则宜修两姐妹之后就再无生育，如今竟又突然有了消息。
“母……后！”玄凌叫了出来，此刻才发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吃痛着。他几乎是惊叫出来，“放过如吟！”
皇后朱宜修头风又犯了，神志不清，常常梦中呓语，白日也只喊着疼。凤仪宫一众嫔妃和玄凌聚在——除了被禁足的傅如吟，过了片刻朱成璧亦是拄着龙头拐杖到来。与玄凌并坐上方，凄然道：“皇后是前些日子，为了皇上的身子操碎了心，才病发。”她顿了顿又说道，“后宫的事情不能没人操持。”
“不知廉耻！”他道，他撇过头。少女起了玩心，带着玩笑的意味投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哎呀呀，小弟弟还生气了。”
女孩双手抱膝，闷闷不乐道：“她们都不喜欢我，没有人需要我，连爹爹都不需要我。”
他其实没有挣扎，哪怕面上表现得不情愿，他也只是跟着她走，明明身长差了一节，手的大小竟然刚好一致，她抓着他的手，手中传递来暖意。其实比起她的歌舞诗才，这才是他记住的第一样来自她给予的事物。
日头下她灿烂的眼眸中闪着光辉：“臣妾才十五！还会长高的！”
“菀菀知道了——咱们四郎当真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上林苑几座假山环抱的小小缝隙之中，几乎快看不清任何其他风景，背光处阴影潜移默化沾染上了小小少年的明黄色龙袍上，他真是有点恨，恨自己的个子竟然还钻得进这里，但只有这里他逃来，那群人绝对抓不到自己。
“我为什么不懂。”少女皱了眉头。
少女眨了眨眼睛，朝他笑着：“你就是我那位表弟？”
“怎么说？”少女戏谑的笑意，弯头向他看去。
他半是窘迫，最后点了点头：“就这个吧。”她好像完全没想到他是这样态度，“啊”了一声，他第一次看见她羞红了脸。觉得非常有趣。
“她是帝姬的生母。”朱成璧笑了笑，“淑和顽皮，需得是你多多操心。”
“菀菀你看，朕已经比你高了。”
五石散事件过后，傅如吟意外只是被禁足，玄凌甚至没有降她的位份。朱成璧自然不痛快，但玄凌一心护着傅如吟，她也没有办法。玄凌或许是为了让朱成璧安心，这几日都去得别的嫔妃的宫里，就像已经忘记了傅如吟一样。
“哦……”他为自己找到了答案，“你是宜修的姐姐。”
“噗嗤”少女拿拳头掩住自己的唇，像在努力憋笑，可完全没憋住。“都成亲了的人竟然还要上学！我真是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还以为皇帝有多厉害呢！”她伸出食指，玩味道：“你这个皇帝做得真有意思，就连里的皇帝都是呼风唤雨，你却躲在假山这里逃课。”
——菀菀。
可惜，他并不喜欢那种笑容。少女拿双手微微提起裙摆，一步步小心翼翼地下来，他更讨厌这个人了——明明看上去差不多大，她竟然比自己高一节。
少女牵起他的手，命令语气般调笑道：“我只有妹妹，还不知道有弟弟是什么感觉呢，来，好弟弟，跟姐姐走，该回去念书了。”
他服软了。
假山的上方，唯一有着光亮的地方，“咯咯”地传来了两声银铃一般的声音，他抬起头，紧张起来“是谁。”他想退后，可是已经没有可以退的地方了。上面的少女背着光，阳光描摹着她身形的轮廓。就好像她是太阳本身。他与少女四目相对，那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女孩，她的美没有任何的攻击性，玄凌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美得很灿烂。
他上下打量了下这个人，一边转移着视线一边嘀咕着：“谁准你和朕套近乎喊表弟的……还有你这衣裳。”那是一条蕊红色联珠对孔雀纹锦，还有一堆珍珠绣着，上面是青碧翟凤，玄凌实在是看不上眼，直言道：“这衣服……做嫔妃的礼服都不为过，你怎么穿了来？”
他的脸色更不好看起来，两个拳头握得紧，说道：“你不也是为了躲人才来！况且……”他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皇帝。”
他伸出了手。
不知怎么的，她的笑容渐渐地远了，他犹豫着，向前走着，眼前又是那片假山——现在的他应该已经钻不进去了。他如此想着，还是鬼使神差地往前走去，低低的是某人的啜泣声，他过不去，只能探过头悄然看去。
和宜修母后以及月宾都不一样，是他从没见过的美。
“你需要我？”他在错愕间很快又冷笑起来，“你能需要我什么。”
《[后宫甄嬛传同人]蕴容传》
——旁人不需要，朕可需要。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他几乎是冷笑出来的，“皇叔在前朝一手遮天，谁知道我这个皇帝还能坐几天，就连母后都忙于见皇叔和各个大臣不理我，偶尔见一面，只让我用功读书。”
恍惚间还是她在那里玩笑：“什么，还不准我喊弟弟了？那我喊什么？‘四郎’？你难道爱听这个？”
少女不解：“难道你不就是？”
朱成璧点了点头：“阿柔死了这么多年，陶氏也似是想开了。况且她与宜修关系僵持，将来兄长和哀家一蹬腿，她的日子断好过不了，这几年一直鼓励哥哥纳妾，不断地吃药，终于有了府中又有人有了身孕。除了皇上的身子，想来这件事也害宜修受了刺激。”玄凌听得是恍然大悟，但是忽然之间，他又猛烈咳嗽了几声。朱成璧疼在心里，面上还是严肃说道：“皇上该注意自己的身子。你舍
朱成璧道：“交给端妃敬妃倒是稳妥……只是哀家想二位品性温和端庄，怕压不住下面人，不如由蕴容辅佐二人。”朱成璧话音刚落，吕盈风第一个嘴快嚷嚷了出来：“太后娘娘！胡容华甚至不是一宫主位！怎么能够协理六宫呢！这……实在不服众啊！”
玄凌颔首：“端妃敬妃资历老，位份高，儿子想就她二人了。”
——他本是怎么想的。
可是他不甘心，凭什么自己任其拿捏，就好像皇叔对自己一样。他黯然道：“大家都一个样，其实都不需要我。”
“朕……”他顿了顿，没有底气地说道，“今日逃课。”
胡蕴蓉没有想到朱成璧会在这个时候记起自己来。但是细细想来，也不再觉得奇怪，她立即磕了个头：“蕴容定当不负太后娘娘和表哥的期望。”
女孩抬起了头，一张哭脸正对着他，阳光照耀着她的轮廓，连脸上的阴霾似乎都不足一提。“你……皇上……”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月宾和宜修的小字他也都问过，也都知道，只是不叫，他定睛道：“所以你的小字是什么？”
“你怎么这么说？”
是是是。
万里晴空，竟然一片云彩都没有，没有任何意思，他又把视线放了回来。
“所以告诉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可是躲清静才来的。你呢？”
他早就听说今日宜修的姐姐，也就是母后的另一个侄女要入宫，但是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场合碰到对方。
女孩愣住，犹豫片刻，把手伸了出去，被他拉了出去。
“不过，也真亏得你钻得进去那里。”他调笑着。
“我算什么呢，不知道哪天就被皇叔顶下去了。宜修也不需要我，月宾也不需要我，她们都对我敬而远之，从来不肯和我说心里话，我送她们东西，记住她们喜好，也无济于事。就连母后也不需要我，母后需要的只是个皇帝，不是我，皇姐出嫁后她梦里唤的都是皇姐的名字。”他抬起头无奈地看了看天，“如果我能一直当这个皇帝就好了，可我不是皇帝，谁还需要我呢？”
他继续道：“不是吗？大家需要的只是个皇帝。”
少女左顾右盼：“怎么没人跟着你？她们可是教我皇帝身边随时都有人呢，小皇帝。”她凑得更近，微微弯下腰，两个人的视线才对上。”
少女的声音一瞬间让他感觉像做梦，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一字又一字说道：“如果你觉得没有人需要你，那就由我来需要你。”
少女目光如炯，他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有种自以为能看穿他的感觉。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抖了抖肩膀给自己鼓起勇气问道：“你是什么人！”
“怎么在这里。”
端妃和敬妃也旋即谢恩。待众人走后，朱成璧才悠悠说道：“皇上想来还知道吧，承恩公府上有人怀孕了。”
他没反应过来，少女却一扇子扑在了他身上，怒气冲冲道：“从来没有人说我不懂的！我待会就要去和姑母告状，说你逃课！”
他以为自己该这么说。可他忽然开不了口，舌干唇燥，一挥手，抓住的是被褥，玄凌方明白刚才的只是一场梦。床帘外正是太后的声音：“婕妤傅氏，霍乱后宫，狐媚祸主，罪不容恕，今……”
他那时好像才第一次体会到，尽情地去爱一个人，是怎样的体会。他不希望是弟弟，一直被她用长者的视角看着，为此他还专门去问她的小字，她觉得好笑：“你喊别人怎么不喊小字？偏逮着我，我还比你大两岁呢。”
“养在深闺之中，如何懂这些。”他说到这里心里竟然还有些得意，终究是他赢了她。
少女低头看了下她的裙摆，盈盈迅速转了圈：“你在意这个吗？难道你不觉得，上面绣着的碧色翟鸡，很丑吗。我还怕小宜看我穿这身笑话我呢。”她抬眸，“没办法，母亲逼着我穿过来，难道姑母就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吗？”
“他们说，成亲了就可以亲政了，可宜修肚子都有孩子了，他们还是不准我亲政。”他说着说着摆了摆头，“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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