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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鸢勉强笑了笑，阮明语也真是个招惹人的高手，能让对方这么念念不忘恨得牙痒痒的，她只能想到是见血的仇。
姜鸢折好字条，望着跃动的烛火发呆。
袁汝婷似乎也没他所说的那般热情与熟络，闲聊的内容不是吐槽阮明语日常的骄纵跋扈，就是抱怨袁益礼平日的严厉，没有叙旧，更没有可谈论的话题。
她说着说着就清醒了，嘴巴也不再是黏得张不开了。只要一提到阮明语，她就跟见了宿敌一般目光炯炯，咬牙愤恨。
袁汝婷强撑着意识含糊道了句：“你不用管，我陪着你，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便好，你只管好好练习，一定一定要赢过阮明语，别辜负了我这么辛苦陪你。”
萧确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信里他重点强调的不是她杜府小姐的身份，满篇的回忆都在提醒姜鸢，他是她的童养夫，是她亲口指定的夫君。
见姜鸢轻挑眉梢，她又斩钉截铁地加了句：“就算你要我说我都不会说的，毕竟这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袁汝婷说谎了，为的就是能表面上客客气气地把她留在府中，好拿她要挟萧确。
余光瞥见枫迎送来的衣裳，她起身翻了翻，叠在最下面的衣裳便是她本要穿着参加宴席的那件。
见到来人是枫迎，姜鸢甚是惊讶。枫迎向二人行礼，毕恭毕敬道：“小姐，老爷听闻你留宿在这里，就命我来给你送些衣裳。他还说，希望你能早日回家看看。”
“袁姑娘方才说杜府来人给我送衣裳？”
“袁姑娘别为这点小事生气，若是传闲话就要被割舌头，恐怕整个府的人没几个的嘴能是完好无损的。”姜鸢轻拍她的手背让她消消气，回头责备枫迎：“以后这种闲话莫要去听！”
“杜姐姐还未习惯小姐的身份吗，这等事下人去做便是了，她犯了错你不教训她，反倒还去帮忙，这样的小姐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一丫鬟跑到袁汝婷身旁说了句悄悄话，袁汝婷看了眼姜鸢一眼，启齿问道：“杜姐姐没有回过府，怎么府上的人就送来了衣裳了？”
或许袁益礼口中就没一句真话，袁汝婷与她年纪相差少说也有个五六岁，等她能自行出门找人玩耍的年龄，她早就离开京霖了。更何况她关于杜府、萧确甚至阮府的记忆都回来的，怎么会唯独忘了她？
这演技真是没眼看。
果然，他放不下。
回想起袁汝婷说过，就算府上再富有都与她无关，姜鸢似乎猜出了个大秘密：袁汝婷或许就不是她的女儿。
他念念不忘的是她抚着他的头，对他亲口说出的“长大后我只嫁你”，但说这话的人是杜元漪，而不是她姜鸢。
姜鸢正要直起身子，枫迎趁一旁帮忙的丫鬟不注意，把萧确吩咐的字条塞进了她的手里。姜鸢下意识捏紧字条藏进了袖口，让枫迎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开。
姜鸢听得一愣，她如何得出的结论。袁益礼不是知晓她在萧确府上吗，怎么这个消息没跟自己的女儿通气一声。
袁汝婷受不了曝晒，提议进屋去，姜鸢便也随她，收拾东西同她进屋。
姜鸢正要解释，却被她伸手制止。她一脸猜到她小秘密的样子歪嘴道：“哦，难道说杜姐姐已经有相好之人，或已然成婚，不方便回杜府认领身份。”
袁汝婷笑道：“当然是杜府了，怎么，杜姐姐是居住在别的府上吗？”
她彻夜难眠，也放不下。
姜鸢只是笑笑，从方才到现在她未曾说过一个字，全由她自行发挥。多亏了她，她才能亲眼见识到谣言是如何产生的，若再不制止，真不知要被她添油加醋地说成什么了。
好好好，寒暄的话一句便好，让枫迎亲手塞给她的字条应当是有重要的事与她说。
“小姐教 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听了。”枫迎低头道歉，端着衣裳经过姜鸢身边，极为刻意地假摔在地，待屁股全然坐在了地上，她才“哎呦”一声。
“阿鸢，你在袁府过得可好？”
“你怎么不说话了？”袁汝婷抱胸得意洋洋，在姜鸢呆愣的神情中读出了一丝崇拜，又是没等她开口便又道：“你别担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毕竟我也不想让萧哥哥难过，他寻了你这么久，你却有了别人。”
说罢她点点头认同自己的猜测：“难怪你一点儿也不在意萧哥哥娶了谁，确实他娶得了别人却娶不了你了。”
袁益礼明明可以派个下人来盯着她，却非要命他的女儿来，也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寻她》
她弯起眼睛道：“那便放在一旁吧。我爹......”她假装为难地看了眼袁汝婷，咬着唇改口：“他听谁说的？”
既然他这么想让她重回杜府，那她就在临走前遂了他的愿，正巧也能与从前的自己彻底做个了断，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世界上再无杜元漪，而只有杀人如麻的姜鸢。
袁汝婷雷打不动的在鸡鸣时刻来唤她起身，与她一同吃过早饭后就在院子里缝缝补补穿针引线，活脱脱过得像个织女。
但她也是瞎猜的，毕竟袁益礼在外把她念作掌上明珠，将她宠得和阮明语的性子相似，娇贵又有些不讲道理。
可这两人虽是脾气看着一个比一个大，但内里都是胆小之人，应当也不会动真格，最多发生些口角之争。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她还当真有点好奇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晚上睡觉前，她倚坐在烛火下展开了字条。
“岂有此理，哪个人这么多嘴，看我不把他的舌头给割了！”
既然是让枫迎亲手来给的字条，定是写了重要且保密的事情。姜鸢一直捏在手里，生怕藏进口袋后就丢了。
除了睡觉，她一直黏在身边，偏偏每次都是一副颓废的模样，不像是要一起准备比赛的，倒更像是个时刻盯着她的监工。
姜鸢猛闭双眼希望此愚蠢之举还未发生，一旁丫鬟见衣裳散了一地连忙赶上去帮忙，她弯下腰搭把手。
“还能有谁？”与姜鸢谈话一时松了警惕，枫迎差点要脱口而出“萧确”，却被一声咳嗽吓了回去，“当然是听到外边有人传，可能是府里的下人说出去的吧。”
这袁益礼还真是个笑面虎，原以为他为官清廉，赈灾济贫他也是率先打头，为人应当也不会差。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忽略了他是那个伸手够皇帝最近的人，能摸得着龙椅，怎么可能不动别的心思。
袁汝婷对她来说就像是个点燃了却躲不开的炮仗，危险得很。
“袁小姐若累了就回屋休息吧。”姜鸢实在看不下去了，抽回手把她叫醒。
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活泼洒脱单纯的她，萧确如此作为只会让她愈发觉得他爱的是曾经那个她，念的也是曾经那个她，如今对她的感情并不纯粹。
姜鸢探入枫迎的眼底，察觉到一阵剧烈的颤动，便知枫迎为何这样说。
读了第一句话，她就无奈住了。
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烤得人脑直发烫。
眼下她撑着脑袋打瞌睡，头一点点地低到了桌上，姜鸢眼疾手快给她垫了一掌，她这才没直接把自己磕醒。
“那还真是多谢了。”
在袁府待的第二日，姜鸢就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袁益礼知晓你的另一个身份，因此将你强行留在府中。关于你的另一个身份，我早就想与你坦白，却屡次错失良机。我懊悔不早点告知于你，懊悔不明示自己的爱意，懊悔为了试探你却让你每每陷入险境。现今你我分离，只得七夕再见，见不到你的日子实在煎熬，故我欲将全部告知于你，表明我的心意......望你能重做枝头凤，忆起眼前人。”
那日去杜府的晚宴，他应当就想好要挑明她的身份。可他难道不知她若做回杜元漪，暗雨的身份会将杜府和他搅得天翻地覆。他想要她做回枝头凤，却从未问过她是否想回到那样的生活。
见袁汝婷爬起身揉眼睛，姜鸢重新拿起了针线。
姜鸢挺想回她一句“不是人人都跟你和阮明语一样的”，但想来把她与阮明语相提并论，她还不得炸开锅。
袁益礼和萧确的正面交锋她还未见过，不知二人之间有何牵绊，亦不知袁益礼动的是歪心思还是藏着什么好心肠。但总之他们二人的事情与她无关，只要他不会威胁到萧确的安危，她便不会动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念头。
“哪个府？”姜鸢随口问了句，意识到说错了话，穿针的手停滞片刻，又立刻恢复淡定的模样。
姜鸢刚松一口气，又因袁汝婷突然拍桌子吊了回来。
“是啊。”袁汝婷招招手，说悄悄话的丫鬟引着一人走进了屋。
只是奇怪的是，袁府里不见有其他女眷，也不见他有儿子。以他这等身份的人，谁不是求着老天想要有个儿子继承家产的，可他好像并无这需求，只袁汝婷一人便足已。
] 姜鸢勉强笑了笑，阮明语也真是个招惹人的高手，能让对方这么念念不忘恨得牙痒痒的，她只能想到是见血的仇。
姜鸢折好字条，望着跃动的烛火发呆。
袁汝婷似乎也没他所说的那般热情与熟络，闲聊的内容不是吐槽阮明语日常的骄纵跋扈，就是抱怨袁益礼平日的严厉，没有叙旧，更没有可谈论的话题。
她说着说着就清醒了，嘴巴也不再是黏得张不开了。只要一提到阮明语，她就跟见了宿敌一般目光炯炯，咬牙愤恨。
袁汝婷强撑着意识含糊道了句：“你不用管，我陪着你，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便好，你只管好好练习，一定一定要赢过阮明语，别辜负了我这么辛苦陪你。”
萧确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信里他重点强调的不是她杜府小姐的身份，满篇的回忆都在提醒姜鸢，他是她的童养夫，是她亲口指定的夫君。
见姜鸢轻挑眉梢，她又斩钉截铁地加了句：“就算你要我说我都不会说的，毕竟这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袁汝婷说谎了，为的就是能表面上客客气气地把她留在府中，好拿她要挟萧确。
余光瞥见枫迎送来的衣裳，她起身翻了翻，叠在最下面的衣裳便是她本要穿着参加宴席的那件。
见到来人是枫迎，姜鸢甚是惊讶。枫迎向二人行礼，毕恭毕敬道：“小姐，老爷听闻你留宿在这里，就命我来给你送些衣裳。他还说，希望你能早日回家看看。”
“袁姑娘方才说杜府来人给我送衣裳？”
“袁姑娘别为这点小事生气，若是传闲话就要被割舌头，恐怕整个府的人没几个的嘴能是完好无损的。”姜鸢轻拍她的手背让她消消气，回头责备枫迎：“以后这种闲话莫要去听！”
“杜姐姐还未习惯小姐的身份吗，这等事下人去做便是了，她犯了错你不教训她，反倒还去帮忙，这样的小姐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一丫鬟跑到袁汝婷身旁说了句悄悄话，袁汝婷看了眼姜鸢一眼，启齿问道：“杜姐姐没有回过府，怎么府上的人就送来了衣裳了？”
或许袁益礼口中就没一句真话，袁汝婷与她年纪相差少说也有个五六岁，等她能自行出门找人玩耍的年龄，她早就离开京霖了。更何况她关于杜府、萧确甚至阮府的记忆都回来的，怎么会唯独忘了她？
这演技真是没眼看。
果然，他放不下。
回想起袁汝婷说过，就算府上再富有都与她无关，姜鸢似乎猜出了个大秘密：袁汝婷或许就不是她的女儿。
他念念不忘的是她抚着他的头，对他亲口说出的“长大后我只嫁你”，但说这话的人是杜元漪，而不是她姜鸢。
姜鸢正要直起身子，枫迎趁一旁帮忙的丫鬟不注意，把萧确吩咐的字条塞进了她的手里。姜鸢下意识捏紧字条藏进了袖口，让枫迎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开。
姜鸢听得一愣，她如何得出的结论。袁益礼不是知晓她在萧确府上吗，怎么这个消息没跟自己的女儿通气一声。
袁汝婷受不了曝晒，提议进屋去，姜鸢便也随她，收拾东西同她进屋。
姜鸢正要解释，却被她伸手制止。她一脸猜到她小秘密的样子歪嘴道：“哦，难道说杜姐姐已经有相好之人，或已然成婚，不方便回杜府认领身份。”
袁汝婷笑道：“当然是杜府了，怎么，杜姐姐是居住在别的府上吗？”
她彻夜难眠，也放不下。
姜鸢只是笑笑，从方才到现在她未曾说过一个字，全由她自行发挥。多亏了她，她才能亲眼见识到谣言是如何产生的，若再不制止，真不知要被她添油加醋地说成什么了。
好好好，寒暄的话一句便好，让枫迎亲手塞给她的字条应当是有重要的事与她说。
“小姐教 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听了。”枫迎低头道歉，端着衣裳经过姜鸢身边，极为刻意地假摔在地，待屁股全然坐在了地上，她才“哎呦”一声。
“阿鸢，你在袁府过得可好？”
“你怎么不说话了？”袁汝婷抱胸得意洋洋，在姜鸢呆愣的神情中读出了一丝崇拜，又是没等她开口便又道：“你别担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毕竟我也不想让萧哥哥难过，他寻了你这么久，你却有了别人。”
说罢她点点头认同自己的猜测：“难怪你一点儿也不在意萧哥哥娶了谁，确实他娶得了别人却娶不了你了。”
袁益礼明明可以派个下人来盯着她，却非要命他的女儿来，也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寻她》
她弯起眼睛道：“那便放在一旁吧。我爹......”她假装为难地看了眼袁汝婷，咬着唇改口：“他听谁说的？”
既然他这么想让她重回杜府，那她就在临走前遂了他的愿，正巧也能与从前的自己彻底做个了断，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世界上再无杜元漪，而只有杀人如麻的姜鸢。
袁汝婷雷打不动的在鸡鸣时刻来唤她起身，与她一同吃过早饭后就在院子里缝缝补补穿针引线，活脱脱过得像个织女。
但她也是瞎猜的，毕竟袁益礼在外把她念作掌上明珠，将她宠得和阮明语的性子相似，娇贵又有些不讲道理。
可这两人虽是脾气看着一个比一个大，但内里都是胆小之人，应当也不会动真格，最多发生些口角之争。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她还当真有点好奇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晚上睡觉前，她倚坐在烛火下展开了字条。
“岂有此理，哪个人这么多嘴，看我不把他的舌头给割了！”
既然是让枫迎亲手来给的字条，定是写了重要且保密的事情。姜鸢一直捏在手里，生怕藏进口袋后就丢了。
除了睡觉，她一直黏在身边，偏偏每次都是一副颓废的模样，不像是要一起准备比赛的，倒更像是个时刻盯着她的监工。
姜鸢猛闭双眼希望此愚蠢之举还未发生，一旁丫鬟见衣裳散了一地连忙赶上去帮忙，她弯下腰搭把手。
“还能有谁？”与姜鸢谈话一时松了警惕，枫迎差点要脱口而出“萧确”，却被一声咳嗽吓了回去，“当然是听到外边有人传，可能是府里的下人说出去的吧。”
这袁益礼还真是个笑面虎，原以为他为官清廉，赈灾济贫他也是率先打头，为人应当也不会差。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忽略了他是那个伸手够皇帝最近的人，能摸得着龙椅，怎么可能不动别的心思。
袁汝婷对她来说就像是个点燃了却躲不开的炮仗，危险得很。
“袁小姐若累了就回屋休息吧。”姜鸢实在看不下去了，抽回手把她叫醒。
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活泼洒脱单纯的她，萧确如此作为只会让她愈发觉得他爱的是曾经那个她，念的也是曾经那个她，如今对她的感情并不纯粹。
姜鸢探入枫迎的眼底，察觉到一阵剧烈的颤动，便知枫迎为何这样说。
读了第一句话，她就无奈住了。
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烤得人脑直发烫。
眼下她撑着脑袋打瞌睡，头一点点地低到了桌上，姜鸢眼疾手快给她垫了一掌，她这才没直接把自己磕醒。
“那还真是多谢了。”
在袁府待的第二日，姜鸢就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袁益礼知晓你的另一个身份，因此将你强行留在府中。关于你的另一个身份，我早就想与你坦白，却屡次错失良机。我懊悔不早点告知于你，懊悔不明示自己的爱意，懊悔为了试探你却让你每每陷入险境。现今你我分离，只得七夕再见，见不到你的日子实在煎熬，故我欲将全部告知于你，表明我的心意......望你能重做枝头凤，忆起眼前人。”
那日去杜府的晚宴，他应当就想好要挑明她的身份。可他难道不知她若做回杜元漪，暗雨的身份会将杜府和他搅得天翻地覆。他想要她做回枝头凤，却从未问过她是否想回到那样的生活。
见袁汝婷爬起身揉眼睛，姜鸢重新拿起了针线。
姜鸢挺想回她一句“不是人人都跟你和阮明语一样的”，但想来把她与阮明语相提并论，她还不得炸开锅。
袁益礼和萧确的正面交锋她还未见过，不知二人之间有何牵绊，亦不知袁益礼动的是歪心思还是藏着什么好心肠。但总之他们二人的事情与她无关，只要他不会威胁到萧确的安危，她便不会动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念头。
“哪个府？”姜鸢随口问了句，意识到说错了话，穿针的手停滞片刻，又立刻恢复淡定的模样。
姜鸢刚松一口气，又因袁汝婷突然拍桌子吊了回来。
“是啊。”袁汝婷招招手，说悄悄话的丫鬟引着一人走进了屋。
只是奇怪的是，袁府里不见有其他女眷，也不见他有儿子。以他这等身份的人，谁不是求着老天想要有个儿子继承家产的，可他好像并无这需求，只袁汝婷一人便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