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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鸢似盘问犯人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察觉到她眼中有一丝怨念,泄了口气:“你自己处理好。”
他没再问什么,撑着桌子起身往屋外走去,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姜鸢按下她的手:“不必行礼。听闻前几日杜淮景手下的人惹了祸端,莫不是你搅的?”
姜鸢头一撇,从他手中逃离。见十五吃饱喝足从小径上走来,连忙招手:“快把大人扶住!”
姜鸢眼疾手快将他扶稳,弯起眼笑道:“大人若是只有这点酒量,以后还是少喝的为好。”
《寻她》
萧确和杜淮景两人方才的架势可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姜鸢以为他二人会激烈的吵上一架。
“好玩吗?”萧确转动眼珠,抬眸看向她,含情脉脉。
事出突然,他让她当作伶人混入府里本只是一时之策,若失败了他还准备了另一手方案。
人在慌乱的时候动作也显得极为刻意,眼下她扯着衣角扭转身子,视线像乱箭般射向各个角落,她突然转身指着天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儿一早还要去老夫人那排演节目呢!”
“你终于回来了……”
“你靠何本事让祖母看上你的?”
大人不是不会喝酒吗?此番前来若只为和弟弟畅饮一杯,今日他又为何如此?
“舞剑。”姜鸢怕他有所猜忌,又道,“我跳舞还行,看到木盒里有软剑,想着大人都给我准备了我总得用上。”
十五呢,快把他拉走!
萧确静静地趴在雕花梨木桌上,身躯慵懒,仿若一幅醉卧美人图。
他只是想来单纯吃个饭,顺便看看姜鸢是否成功混入府里,绝非是想与杜淮景把酒言欢。
杜淮景一副护犊子样儿圈着尺墨的手腕将她拉至身后,见萧确顷刻沉下脸,心里有些发怵:“酒还多着,不够我再让她去取就是了。”
“是,各处我都寻了个遍。”
“姑娘问这事作甚?”尺墨防备道。
好不容易能遇上随意摆弄他的机会,姜鸢自然是不会放过。她一手捏着他的袖子让他手臂荡起来,一手将玉佩小心翼翼地塞回他的衣襟。
也好,他俩快些吃完,她也好快些离开。
风雨楼内暗雨分等级,楼主往下依次是尊使、执事和普通暗雨。尊使配有雨滴金针,执事携有雨滴银针。
这糟糕的饭局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
他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几缕发丝垂于脸旁。双眸轻阖,睫下的阴影盖住眼下的绯红。修长的胳膊笔直地伸在桌上架住脑袋,指尖轻轻抠着另一端桌沿,另一手无力地垂在两腿间。
“这点酒不够三个人分。”他的寒眸转向尺墨,“何时让你问过她?”
“回来。”萧确直起身,察觉到藏于胸口的玉佩挪了位置,他扶着肩膀活动被压麻的胳膊,“老夫人真把你留下了?”
虽说喝酒误事,但姜鸢酒量甚好,一坛下肚脸不红心不跳,照样提剑杀人。
萧确被她挽着胳膊,半身的重量向她倾去,他微屈着膝,恰巧能与她的脸挨到最近。
尺墨在府中潜藏已久,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十五把萧确扛到马车上,看着他嘴里吐着气喃喃道着什么东西,叹了口气。
话从口出,他自己都呆住了。
尺墨的语气如凌厉的寒风,拒人于千里之外。
方才还只是七八成把握,现在姜鸢是完全确认了。
防备心倒是挺重。
萧确爽快答应道:“好,我与你有些时日没见了,今日便痛快饮一场。”
他的视线变得迷离而混沌,眼前之人分出几层阴影,模样变换不断。
他与这弟弟相差十岁,本没什么好聊的,但不知为何脑中毫无离去的念头,便顺着他的意思接话。
一温润的玉佩从他褶皱的衣襟中露出半截,不知怎的又整个滑落至地。
“是。”尺墨点头承认。
桌上只倒着一只酒瓶,两个酒碗倒扣着,碗底渗出滴滴酒液,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迷离的酒香。
“伞开暗影合。”
“你我都在府上做事,日后我还要教你舞剑,彼此熟悉熟悉嘛。”
尺墨默不作声,试图岔开话题。
尺墨惊得转头看她,她昨日虽是泡了手,但早已用各种法子把药味淡化,只留得凑近鼻尖才能闻到的程度。
自从姜鸢来了以后,他是越来越搞不懂大人的心思了。 可算是卸下负担,姜鸢算着这会儿尺墨应该把杜淮景安顿好了,走出屋便与她碰了面。
不就是一点酒嘛,至于吗?
“雨落幽巷里。”
“名录当真不在杜府?”
“我这有醉心楼新出的果酒,兄长可要尝一尝?”
桌上的吃食慢慢见底,杜淮景先放下了筷子,随后萧确也将筷子横在碗上。
萧确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她说的每一个字在耳里遛了个弯,便什么也不记得。
姜鸢斜眼看向尺墨,胳膊肘碰碰她,微微偏头道:“你来府里多久了?”
尺墨紧接着也敏捷地翻上屋顶,二人寻了个不易暴露的屋脊坐下。
正巧眼下气氛不适宜清醒地待着,她将酒碗迎上去,“好”字还未脱出口,被萧确一手掌盖住碗口,按回桌上。
“他对你有情,你亦如此,我说的没错?”
姜鸢猛地抽回手,脸一下就红透了。
别!千万别答应!
不知何处悠悠地唤了声“元漪”,他似是将她看清,指尖拂过她温热的耳后,将她的脸捧在手心,指腹轻柔地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
尺墨回答得极为肯定,哪知姜鸢追问了句“可寻过老夫人房间”,她一拍大腿忽地记起:“差点忘了,就老夫人房里未能进去。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执事责罚。”
姜鸢所知的是,楼内的尊使仅有一人,这人是除楼主外唯一能发号施令的人,而此人行踪极为隐蔽,楼内所有人都未曾见过。
姜鸢虽是没有胃口,但好歹是被请来一同用餐的,看他们吃得香,便也被勾起了一点食欲,夹着碗里热腾腾的米饭一粒粒往嘴里送。
姜鸢将自己碗筷收好,起身和尺墨站在一旁。
萧确以为她要走,一面应付着与杜淮景碰酒,一面余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瞥见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便放心的同杜淮景畅谈起来。
空气凝滞,只听得咀嚼声和筷子拨碗的脆响。
“不必,寿宴结束你就会离开。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既然你帮了二少爷的忙,你的忙我一定会帮的。”
差点脱口而出“跟我身上的味道很像”,闻到自己浑身扑鼻的茉莉花香,姜鸢顿了顿道:“姑娘身上是没味道,可手上有味道。”
杜淮景不知何时已喝得酩酊大醉,张牙舞爪地伸手去勾尺墨的肩,尺墨立即架上他,歪歪扭扭地扶着出了屋子。
见萧确又因琐事生气起来,姜鸢只得抱紧空碗摆手道:“我不喝,二位喝!”
如今看来,她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姜鸢先前以为他俩是互不顺眼的掐架关系,萧确身为兄长一点不让着杜淮景,杜淮景也极为看不惯他。
两人对上暗语,同时松了口气。
“大人你喝多了。”
可谁都听不见她心中的嘶吼,她只能扬起嘴角眼神空洞地笑着,接受既定的结局。
酒劲上头,他完全没觉察到眼角划过的热泪。
谁知二人真是饿了,屁股沾座便埋头只顾着吃,谁都未曾言语一句。
眼前之人笑脸盈盈,她怎么会……
四下无人,她冲她使了个眼色,二人在一处灌木后说起悄悄话。
“尺墨,扶我回房间!”
她示出雨滴银针,尺墨立刻拱手恭敬道:“见过执事。”
尺墨作为杜淮景的贴身丫鬟,直接消失太过扎眼,定会被其追踪消息,恐有后患。那么她唯一的方法就是犯上会被赶出府的过错,如此才能名正言顺地离开杜府。
此时两人贴得很近,分明能感受对方的鼻息轻抚脸颊。
可现在看来,二人之间还是有些相互别扭又关心的兄弟情谊的。
尺墨将酒瓶拿来为二人斟酒,余光扫到姜鸢身上,她提起酒壶道:“姑娘可要喝一点?”
姜鸢从她眼神中觉出对自己身份的质疑,点了一下头暗示她正如所想。
“那唯独被留下的人是你,为何?”姜鸢心里猜出个七八成来,但没被亲口证实,她也不敢胡思乱想。
姜鸢实在不忍责备她,故作轻松道:“无妨,名录既不在这儿,护送杜泉河的镖师又未出境长州,恐怕名录还在长州城内。找名录的不止我们,那
姜鸢踮脚靠近,钻到桌下将玉佩捡起,指尖扫过玉面觉出刻着一花卉图案。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姜鸢抬眼望向屋顶,提起裙边脚尖轻点地面,一个纵身攀上墙垣,宛如一道黑影跃上了房顶。
姜鸢冷下性子直接试探:“姑娘身上的味道很是独特。”
尺墨右撤一步:“有何独特的?我身上并无味道。”
“是。”
霎时间,脑袋一阵刺痛,她起身没留意,一头撞向萧确垂落的胳膊,胳膊如同摆针在空中晃悠了几下便又静止不动。
姜鸢停住手里重复夹饭的动作,视线从杜淮景身上移至萧确。
两人的酒量半斤八两,眼下都红着面颊嘴里含糊不清。
萧确皱了皱眉,没醒。
] 姜鸢似盘问犯人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察觉到她眼中有一丝怨念,泄了口气:“你自己处理好。”
他没再问什么,撑着桌子起身往屋外走去,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姜鸢按下她的手:“不必行礼。听闻前几日杜淮景手下的人惹了祸端,莫不是你搅的?”
姜鸢头一撇,从他手中逃离。见十五吃饱喝足从小径上走来,连忙招手:“快把大人扶住!”
姜鸢眼疾手快将他扶稳,弯起眼笑道:“大人若是只有这点酒量,以后还是少喝的为好。”
《寻她》
萧确和杜淮景两人方才的架势可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姜鸢以为他二人会激烈的吵上一架。
“好玩吗?”萧确转动眼珠,抬眸看向她,含情脉脉。
事出突然,他让她当作伶人混入府里本只是一时之策,若失败了他还准备了另一手方案。
人在慌乱的时候动作也显得极为刻意,眼下她扯着衣角扭转身子,视线像乱箭般射向各个角落,她突然转身指着天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儿一早还要去老夫人那排演节目呢!”
“你终于回来了……”
“你靠何本事让祖母看上你的?”
大人不是不会喝酒吗?此番前来若只为和弟弟畅饮一杯,今日他又为何如此?
“舞剑。”姜鸢怕他有所猜忌,又道,“我跳舞还行,看到木盒里有软剑,想着大人都给我准备了我总得用上。”
十五呢,快把他拉走!
萧确静静地趴在雕花梨木桌上,身躯慵懒,仿若一幅醉卧美人图。
他只是想来单纯吃个饭,顺便看看姜鸢是否成功混入府里,绝非是想与杜淮景把酒言欢。
杜淮景一副护犊子样儿圈着尺墨的手腕将她拉至身后,见萧确顷刻沉下脸,心里有些发怵:“酒还多着,不够我再让她去取就是了。”
“是,各处我都寻了个遍。”
“姑娘问这事作甚?”尺墨防备道。
好不容易能遇上随意摆弄他的机会,姜鸢自然是不会放过。她一手捏着他的袖子让他手臂荡起来,一手将玉佩小心翼翼地塞回他的衣襟。
也好,他俩快些吃完,她也好快些离开。
风雨楼内暗雨分等级,楼主往下依次是尊使、执事和普通暗雨。尊使配有雨滴金针,执事携有雨滴银针。
这糟糕的饭局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
他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几缕发丝垂于脸旁。双眸轻阖,睫下的阴影盖住眼下的绯红。修长的胳膊笔直地伸在桌上架住脑袋,指尖轻轻抠着另一端桌沿,另一手无力地垂在两腿间。
“这点酒不够三个人分。”他的寒眸转向尺墨,“何时让你问过她?”
“回来。”萧确直起身,察觉到藏于胸口的玉佩挪了位置,他扶着肩膀活动被压麻的胳膊,“老夫人真把你留下了?”
虽说喝酒误事,但姜鸢酒量甚好,一坛下肚脸不红心不跳,照样提剑杀人。
萧确被她挽着胳膊,半身的重量向她倾去,他微屈着膝,恰巧能与她的脸挨到最近。
尺墨在府中潜藏已久,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十五把萧确扛到马车上,看着他嘴里吐着气喃喃道着什么东西,叹了口气。
话从口出,他自己都呆住了。
尺墨的语气如凌厉的寒风,拒人于千里之外。
方才还只是七八成把握,现在姜鸢是完全确认了。
防备心倒是挺重。
萧确爽快答应道:“好,我与你有些时日没见了,今日便痛快饮一场。”
他的视线变得迷离而混沌,眼前之人分出几层阴影,模样变换不断。
他与这弟弟相差十岁,本没什么好聊的,但不知为何脑中毫无离去的念头,便顺着他的意思接话。
一温润的玉佩从他褶皱的衣襟中露出半截,不知怎的又整个滑落至地。
“是。”尺墨点头承认。
桌上只倒着一只酒瓶,两个酒碗倒扣着,碗底渗出滴滴酒液,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迷离的酒香。
“伞开暗影合。”
“你我都在府上做事,日后我还要教你舞剑,彼此熟悉熟悉嘛。”
尺墨默不作声,试图岔开话题。
尺墨惊得转头看她,她昨日虽是泡了手,但早已用各种法子把药味淡化,只留得凑近鼻尖才能闻到的程度。
自从姜鸢来了以后,他是越来越搞不懂大人的心思了。 可算是卸下负担,姜鸢算着这会儿尺墨应该把杜淮景安顿好了,走出屋便与她碰了面。
不就是一点酒嘛,至于吗?
“雨落幽巷里。”
“名录当真不在杜府?”
“我这有醉心楼新出的果酒,兄长可要尝一尝?”
桌上的吃食慢慢见底,杜淮景先放下了筷子,随后萧确也将筷子横在碗上。
萧确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她说的每一个字在耳里遛了个弯,便什么也不记得。
姜鸢斜眼看向尺墨,胳膊肘碰碰她,微微偏头道:“你来府里多久了?”
尺墨紧接着也敏捷地翻上屋顶,二人寻了个不易暴露的屋脊坐下。
正巧眼下气氛不适宜清醒地待着,她将酒碗迎上去,“好”字还未脱出口,被萧确一手掌盖住碗口,按回桌上。
“他对你有情,你亦如此,我说的没错?”
姜鸢猛地抽回手,脸一下就红透了。
别!千万别答应!
不知何处悠悠地唤了声“元漪”,他似是将她看清,指尖拂过她温热的耳后,将她的脸捧在手心,指腹轻柔地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
尺墨回答得极为肯定,哪知姜鸢追问了句“可寻过老夫人房间”,她一拍大腿忽地记起:“差点忘了,就老夫人房里未能进去。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执事责罚。”
姜鸢所知的是,楼内的尊使仅有一人,这人是除楼主外唯一能发号施令的人,而此人行踪极为隐蔽,楼内所有人都未曾见过。
姜鸢虽是没有胃口,但好歹是被请来一同用餐的,看他们吃得香,便也被勾起了一点食欲,夹着碗里热腾腾的米饭一粒粒往嘴里送。
姜鸢将自己碗筷收好,起身和尺墨站在一旁。
萧确以为她要走,一面应付着与杜淮景碰酒,一面余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瞥见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便放心的同杜淮景畅谈起来。
空气凝滞,只听得咀嚼声和筷子拨碗的脆响。
“不必,寿宴结束你就会离开。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既然你帮了二少爷的忙,你的忙我一定会帮的。”
差点脱口而出“跟我身上的味道很像”,闻到自己浑身扑鼻的茉莉花香,姜鸢顿了顿道:“姑娘身上是没味道,可手上有味道。”
杜淮景不知何时已喝得酩酊大醉,张牙舞爪地伸手去勾尺墨的肩,尺墨立即架上他,歪歪扭扭地扶着出了屋子。
见萧确又因琐事生气起来,姜鸢只得抱紧空碗摆手道:“我不喝,二位喝!”
如今看来,她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姜鸢先前以为他俩是互不顺眼的掐架关系,萧确身为兄长一点不让着杜淮景,杜淮景也极为看不惯他。
两人对上暗语,同时松了口气。
“大人你喝多了。”
可谁都听不见她心中的嘶吼,她只能扬起嘴角眼神空洞地笑着,接受既定的结局。
酒劲上头,他完全没觉察到眼角划过的热泪。
谁知二人真是饿了,屁股沾座便埋头只顾着吃,谁都未曾言语一句。
眼前之人笑脸盈盈,她怎么会……
四下无人,她冲她使了个眼色,二人在一处灌木后说起悄悄话。
“尺墨,扶我回房间!”
她示出雨滴银针,尺墨立刻拱手恭敬道:“见过执事。”
尺墨作为杜淮景的贴身丫鬟,直接消失太过扎眼,定会被其追踪消息,恐有后患。那么她唯一的方法就是犯上会被赶出府的过错,如此才能名正言顺地离开杜府。
此时两人贴得很近,分明能感受对方的鼻息轻抚脸颊。
可现在看来,二人之间还是有些相互别扭又关心的兄弟情谊的。
尺墨将酒瓶拿来为二人斟酒,余光扫到姜鸢身上,她提起酒壶道:“姑娘可要喝一点?”
姜鸢从她眼神中觉出对自己身份的质疑,点了一下头暗示她正如所想。
“那唯独被留下的人是你,为何?”姜鸢心里猜出个七八成来,但没被亲口证实,她也不敢胡思乱想。
姜鸢实在不忍责备她,故作轻松道:“无妨,名录既不在这儿,护送杜泉河的镖师又未出境长州,恐怕名录还在长州城内。找名录的不止我们,那
姜鸢踮脚靠近,钻到桌下将玉佩捡起,指尖扫过玉面觉出刻着一花卉图案。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姜鸢抬眼望向屋顶,提起裙边脚尖轻点地面,一个纵身攀上墙垣,宛如一道黑影跃上了房顶。
姜鸢冷下性子直接试探:“姑娘身上的味道很是独特。”
尺墨右撤一步:“有何独特的?我身上并无味道。”
“是。”
霎时间,脑袋一阵刺痛,她起身没留意,一头撞向萧确垂落的胳膊,胳膊如同摆针在空中晃悠了几下便又静止不动。
姜鸢停住手里重复夹饭的动作,视线从杜淮景身上移至萧确。
两人的酒量半斤八两,眼下都红着面颊嘴里含糊不清。
萧确皱了皱眉,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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