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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复的提姆愣了一下，他们从来没听布鲁斯说起过这件事，布鲁斯甚至用的是很确定的语气，连一个“也许”“应该”的词语都没有使用。

    “我想小先生需要先换一身衣服。”

    “他还只是个孩子！”

    啊啊啊啊那个孩子看上去快哭了！

    “韦恩先生，您好。”洛瑞安给了他一个笑容，“我的师父告诉我只要我的亲生父亲看见这个，就会知道一切。”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至今只要回想起那个场景，他就会感到心悸。当时他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有些六神无主。

    是的，小时候的洛瑞安和小时候的布鲁斯可以算得上是同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但随着年岁增长，藏在洛瑞安身体里的另一半基因开始发力。

    迪克也察觉刀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连忙找补：“那只是个普通男孩，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工作’。”

    What？？！！

    “那个父亲的私生子在哪！”

    “达米安，收起你的刀。”

    正在往家里赶的夜翼打了个喷嚏。

    布鲁斯摩擦了一下还带着体温的吊坠，非常眼熟的形状。

    别说十分震惊的迪克，就连韦恩家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洛瑞安愣住。

    布鲁斯将今晚上的罪魁祸首稻草人揍了个半死之后关进临时监狱，就立马赶回了韦恩庄园。

    而在此刻，当他真正和这双蓝眼睛的主人面对面时，布鲁斯才知道东方那句“竟无语凝噎”的含义。

    “达米安！”

    也许是激素的作用，或者是终于见到了当年那个小孩，布鲁斯变得有些多话。

    洛瑞安没有三岁以前的记忆，就连小孩子那种朦朦胧胧的记忆也没有。库洛里多说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自己站都还站不稳，三岁以前也因为体内魔力暴动的原因，思维一直处于对外界封闭的状态。

    洛瑞安开口：“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也不是很明白，我也是在今天上午才知道原来我有个父亲。但我很高兴见到你，爸爸。”

    迪克：？不是只有我知道新弟弟的名字吗？我还没告诉任何人呢？老蝙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句“dad”让在场所有人愣在原地。

    换好衣服吹干头发回来的洛瑞安觉得客厅的氛围比刚刚还要凝重，但他还是在阿尔弗雷德的引导下坐在了沙发上，捧着一杯热茶，肩上披着小毯子，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布鲁斯·韦恩。

    呃……提姆看了看表面年龄只有十二岁的达米安，迪克你认真的？

    “那天是你两岁的生日。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想带你回哥谭，但你就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样，直接消失在我面前，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你就不见了。”

    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洛瑞安开始接触魔法，正式拜库洛里多为师父。

    和他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虽然他们一个都没来，因为不想和他这个没爸妈的人做朋友。但库洛里多、侑子小姐、四月一日他们给他过了一个很难忘的生日。

    是出汗了吗？洛瑞安想。

    “咚咚咚”的急促下楼声——阿尔弗雷德不允许在家里直接从二楼跳下来。

    那种眼神不像是陌生人第一次见。

    甚至是在布鲁西状态下非常少见的面无表情。

    噢阿福，永远的管家侠！sh幻想小说网

    布鲁斯上楼，大概是进了书房，他从抽屉深处拿出那张照片，除了他之外没人看过。

    提姆想知道更多，但布鲁斯却三缄其口，不愿多说。

    唔……如果不承认我的话，还得去找个工作。回收库洛牌可是个长期工作……

    在阿卡姆昏暗的走廊里，布鲁斯没有仔仔细细看清这个孩子的面容，只记得那双过于透亮的蓝眼睛。

    “和小时候的老爷简直一模一样。”阿尔弗雷德目光柔和。

    提姆成功地在混乱中把咖啡喝完，并移开和阿尔弗雷德对视的眼睛。

    男人一直盯着男孩走出客厅，直到背影消失在门后。

    而对布鲁斯·韦恩这个亲生父亲的记忆，也是一片空白。

    迪克从楼上追了下来，他回来后没走正门，而是先回了蝙蝠洞，随后上楼找了达米安。本想和达米安好好说一下洛瑞安的情况，但没想到达米安直接认定对方是来抢蝙蝠侠衣钵的。

    “就像是一种魔法，我甚至去找了找遍了亚洲、欧洲、非洲的巫师、魔法师，但他们也只能确定你还活着。”

    放在以往他肯定不会在迪克他们面前说出这件事，但他现在愿意在家人们面前揭露一些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抽屉甚至用的是指纹和虹膜双重保险。

    啊！他叫布鲁斯爸爸！这也太可爱了吧！不行迪克你得矜持一点，这孩子看上去快成年了，想想也只是长得像，世界上那么多长相相似但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得等到亲子鉴定下来再说……不！这就是布鲁斯的儿子！我的新弟弟！！

    “我找了你十五年。”

    因为距离原因，只有布鲁斯和站在布鲁斯身后的阿尔弗雷德看到了吊坠的模样。

    该死的迪克，不是说好他送人回来的吗？！怎么夜翼把人送到门口，亲爱的迪克哥哥却不在了？这个家没阿福得散……

    他得回来处理关于他失踪十五年的亲生儿子自己找上门这件事。

    照片上，缩小版的洛瑞安穿着简单的衬衫短裤，戴着一顶纸质小皇冠，笑着扑到话丛中去。

    “呃……你们好？”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有些拘谨，脑袋上盖着阿尔弗雷德刚刚递过来的毛巾。

    提姆在心中大喊NICE！他看出布鲁斯的反常，布鲁斯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让场面僵住过，往日巧舌如簧的布鲁西现在怎么像块木头？

    “他今年十七岁了。”

    这种感觉和当初知道达米安的存在时不一样，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再就是恼怒。

    在场的也只有提姆和达米安表情好一些，达米安纯粹是无所谓，毕竟自己也是被母亲瞒了好多年之后才告诉父亲的。

    布鲁斯后背靠在椅背上，神色有点疲惫，眉眼中充斥着阴霾。

    刀已经被达米安拔出鞘，他现在面色平静，但了解他的人知道他现在就像是快要喷发的活火山，只要轻轻一戳，立马闹个天翻地覆。

    洛瑞安将一直护得好好的吊坠解下来，他将吊坠递给了布鲁斯。

    “嘿布鲁斯，”提姆开口，他趁着阿福出去给自己和布鲁斯各倒了一杯咖啡，“看上去你认识他？”

    洛瑞安从小到大性格都很外向开朗，很会自我开解。即使在小学被同学嘲讽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他还是泰然处之，并在短短半个月成为了同学们公认的“校霸”。

    空气像是凝固在一起，两人待在客厅相顾无言。

    杰森……

    十五岁、十五年。

    指尖触碰到男人的手掌，不是想象中那样温热，反而有些湿冷。

    “洛瑞安。”

    为什么会痛苦？为什么会后悔？

    达米安在布鲁斯不赞同的目光下收起刀，但也只是把刀别在腰间，他得随时做好准备。

    “事实上，这十五年我一直在找你。”布鲁斯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刚学会走路没多久的时候就消失在我面前。”

    洛瑞安能够看出面前这个男人有点走神，这个人身上有很强的魔力波动，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波动更加剧烈，他甚至能感受到这波动里夹杂着的情绪。

    迪克一边按住快要拔刀的达米安，一边在心里止不住的呐喊。

    即使突然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洛瑞安也在短暂的惶恐之后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更别说现在也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不管这个父亲接不接纳自己，也算不虚此行。

    超越常人的听力让布鲁斯听到门外渐渐接近的脚步声，那是洛瑞安和阿福。

    “在你五岁生日那年，我收到了一封信，还附着一张照片。”

    洛瑞安在见到布鲁斯之后，那种发自内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

    洛瑞安接过照片，他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这是我五岁的生日会，我邀请了很多小朋友来参加。”

    这些情绪不是对我。洛瑞安想，但似乎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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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阿尔弗雷德心情非常好，只想着可以增加明天早上的小甜饼数量，轻飘飘地放过那个在短短三小时内就喝了四杯咖啡的少爷。

    “事实上，蝙蝠侠告诉我你的消息时，我不敢相信。”男人看着洛瑞安，“我知道你的存在。”

    阿尔福雷德挑了挑眉。

    完全就是每天晚上他都会消耗很多的蝙蝠镖的缩小版。

    也和最初收养迪克、杰森，甚至是后来的提姆时的心情不同。

    洛瑞安说完话之后思维有些发散，已经想到自己到底是去M记炸薯条，还是去便利店当收银员。

    想到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布鲁斯眉眼中显露出一丝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