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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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音奈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抿唇难辨喜怒的男人直视着面前的少女，充满压迫感的眼神与身躯却无法让她动容。
图穷匕见。
玄上音奈看着五条悟表情微有变化却仍滴水不漏的表现，只觉得这个人真是难缠。
“他这里的弱者，指的是非术师。而我认为，这句话放在咒术界，形容你和那群高层们，反而更加恰当。”
咦——！
只见他捂住心脏的位置，做作地露出看似疼痛实则讨打的表情，“啊，好痛啊，音奈奈不给我吹一吹好不起来了！”
“他们无法摆脱，而你也无法时时刻刻注意他们，更加无法在某些时刻恰到好处地赶到他们身边。”
五条悟现在只庆幸自己下手快，把人拐到高专。不然放在外面，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来。
“效率又高，又好用——你不会拒绝上面派发的远超常人的任务量，因为生命的消逝对你来说不是无足轻重的。”
“除了天生利益与你捆绑的五条家的人，还有什么人追随你吗？没有吧。”
五条猫猫也拥有猫天性之一的——好奇，探索欲在面前的人身上前所未有地被激发出来，就像一团摆放在面前，缠乱的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心中像是有一根十分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挠着。
“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人对上面的人感到不满吗？就没有怀疑过他们吗？但是他们依然能够靠着恶心的手段牢牢把持权利，因为在下位者看来，他们足够强，他们无力反抗。”
看来你的学生并不赞同你的理念呢，杰。
“而在高专经由你培养的学生，你眼中的新生血液，可以给咒术界带来改变的存在，也本该是最有可能追随你的人，他们在哪？”
玄上音奈并不太意外。
这让他怎么回答呢？坦然承认说没有也太逊了吧？！他可是伟大的teacher Gojo Satoru诶！
五条悟看着玄上音奈，说的话好像是一心一意从他的角度出发，但也只是好像。
但他却没出现她预期的表现。
他微抬下巴，示意玄上音奈继续。
话里的煽动性如此之强，连他都感到有些心动了呢。
玄上音奈不知道眼前这个屑老师在想什么，否则估计会露出更加鄙视的眼神。
玄上音奈此时还不忘记阴阳怪气地挖苦他一句。
“甚至五条家中和你意见相左的也大有人在，说是追随也不尽然，连天然的同盟、利益共同体都受不了你呢。”
“在高专时，尚且还有你顶在最前面，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可是离开了高专后，留在咒术界的学生们面临的压力与危机可谓剧增，毕竟你只有一个，他们使绊子的地方却多了去了。”
杀光高层绝不在他的计划当中，咒灵的实力与咒术师同步增长，与目前涌现出来的年轻强大咒术师们相对应的，是越来越强大的咒灵。
见微知著，五条悟能够感觉到，玄上音奈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他难以抗拒地想要接近，想要拨开这层迷雾，将一切看个透彻干净。
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目的说出来的呢？
五条悟以肘支手，掌心托住下巴，看着已经吃起甜品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跟只小仓鼠似的玄上音奈。
他必须考虑自身一举一动带来的，究竟是新生，还是死亡。
“有点偏题了。强者迎合弱者其实并不够准确。你不需要迎合他们，但你不得不迁就他们，受其掣肘。”
有强买强卖让学生入学的吗？怕是教师资格证都要被吊销吧！
只听着眼前年轻却通透的少女继续说着，“杰的猴子理论当中有这么一句话，弱者只要人数够多，甚至能碾压强者，因此有时候强者反而不得不迎合弱者。”
被戳中痛点的人却没有像玄上音奈所想的那样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犀利的，毫不留情的话语。
跟在杰的身边却并不认同他的理念，存在自己的想法却并不在意，对于他的理想也有自己独道的见解，给他洗脑失败后立马就能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
“毕竟他眼中的弱者们，却能够造出飞机大炮。不知道咒术师在核弹之下，能否存活呢？”
“为了保全自己，与你划清关系，这样的选择，不难理解。你心知肚明，更加不会责怪。”
都说五条悟高傲，可尽管他总将最强挂在嘴边，但他却是最希望年轻咒术师中能够出现比他还要强大的人物。
这表明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五条悟举起手，将那双充满了蛊惑美丽的眼眸盖住，“不怎么样。”
但实际上心情却并不轻松。
“只要上面想对高专的学生们动点什么手脚，把你派的足够远，任务足够多，让你没有时间赶不回来，他们就成功了。”
“因为他们掌握着咒术界的大量资源与渠道。咒术知识、咒具咒物这些暂且不论，传递消息的窗、一代又一代培养的辅助监督们，光是这两样，就能够牵制住你了。”
真正强大的，能够同行而不被他落在身后的同伴，强到同他一样可以不惧高层的威胁……
现在去极限收（威胁）几个人当追随者还来得及吗？
真是可怕啊！
她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特级咒术师，最强，这样的名头像被诅咒的束缚一样落在了你身上。祓除特级咒灵远远不够，甚至一些其他人能够解决的一级咒灵任务也落在你的头上。”
轻而易举地洞悉了高层的心理，咒术界暗中的争斗算计在她这里宛若透明，一目了然。
“所以你——一事无成。”
玄上音奈继续发出第二声嘲讽，一根无形的针直接穿过五条悟的无下限刺在他的心房上。
可五条悟的内心却在暗叹。
“所以你选择培养学生们。”
“所以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你想要培养能够给一滩死水似的咒术界注入新生活力的学生，兵不血刃地完成改革，可同样，高层无法坐等五条悟派系的实力增长，所以他们拼命地压制，或威胁、或迫害。”
不扭捏作态时的声音如同雪山上流淌下来的冰泉，自然而然的冷冽，甚至带着些寒气，如他那头新雪似的发丝。
玄上音奈摸了摸手臂，只觉得光是这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就十分令她感到恶寒了。
玄上音奈不理他。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好似像是在玩一场游戏，所行也不过是随手摘下路边一朵美丽的花，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了。
届时，他的理想又怎会是天方夜谭？
居然说出了对他这么具有诱惑力的一番话来。
五条悟看着那双清凌凌看着他的大眼睛，明亮而不含一丝阴霾，提及杀死那群人还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甚至还有些可爱。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的是，如果他能够培养出来，培养出能够与他比肩，甚至比他还要强大的学生呢？
不对！这玩意根本就没有那东西！
提起学生来就变了个样子？难不成还真是个好老师？
充满了玩味的反问。
而且。
诚然，五条悟不是没有意识到这部分问题，玄上音奈说的这些话更是一针见血，他需要更加谨慎，更加周全地去思考，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她，又想要做些什么呢？
“嘁——”
“而这第二种可能当中又和第一种可能有多少联系，其中又有多少猫腻？”
“总不可能是因为你太烂的性格吧？！”
玄上音奈拨开五条悟的手，不爽地嘁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五条悟并不在意也不渴望自己的理念能够得到他人的理解和认同，此时他好奇的是，
“因为你足够强，效率足够高，不需要像别人那样，为了尽最大可能减轻咒术师伤亡，会在祓除咒灵之前小心翼翼地调查，而后才动手。”
“除了你一言难尽的性格外，还有三种可能，其一，他们遭受高层迫害离开了咒术界，其二，在和咒灵战斗的过程中不慎死亡，其三，从高专毕业后与你划清了干系。”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所以，我们把高层杀干净怎么样？”
“可是高层们的统治如此难以动摇，他们掌握着连你都没有的权利，但你足够强，可以跳脱在这之外，但你的学生们呢？”
从她掌握的信息来看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人，他原来的担忧不仅多余，还有些可笑呢。
“至于你会不会累，谁在乎呢？”
没错，她刚刚说了那么多，是在试探他。
“你只要一个茈过去，什么咒灵都灭干净了。”
“高层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洗脑、立束缚之类的手段自然是不必多说。他们牢牢地掌控着底下的人，就算是你，也难以动摇。”
五条悟放下交叉的双腿，不正经的神色收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微抿的唇、紧绷的下颚。
但绝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五条悟思考、五条悟沉默、五条悟哑口无言。
“没有改革是不流血的，你的理想根本不可能实现。有些方式粗暴但是好用。”
《富江2.0来到咒术回战后》
无言的沉默在此这处小小的空间蔓延。
被评价‘强者不得不迎合弱者’的五条悟思绪漫无边际地想到这一方面。
但这些话没必要跟她说。
这个人的心防还真是高。
] “所以呢——音奈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抿唇难辨喜怒的男人直视着面前的少女，充满压迫感的眼神与身躯却无法让她动容。
图穷匕见。
玄上音奈看着五条悟表情微有变化却仍滴水不漏的表现，只觉得这个人真是难缠。
“他这里的弱者，指的是非术师。而我认为，这句话放在咒术界，形容你和那群高层们，反而更加恰当。”
咦——！
只见他捂住心脏的位置，做作地露出看似疼痛实则讨打的表情，“啊，好痛啊，音奈奈不给我吹一吹好不起来了！”
“他们无法摆脱，而你也无法时时刻刻注意他们，更加无法在某些时刻恰到好处地赶到他们身边。”
五条悟现在只庆幸自己下手快，把人拐到高专。不然放在外面，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来。
“效率又高，又好用——你不会拒绝上面派发的远超常人的任务量，因为生命的消逝对你来说不是无足轻重的。”
“除了天生利益与你捆绑的五条家的人，还有什么人追随你吗？没有吧。”
五条猫猫也拥有猫天性之一的——好奇，探索欲在面前的人身上前所未有地被激发出来，就像一团摆放在面前，缠乱的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心中像是有一根十分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挠着。
“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人对上面的人感到不满吗？就没有怀疑过他们吗？但是他们依然能够靠着恶心的手段牢牢把持权利，因为在下位者看来，他们足够强，他们无力反抗。”
看来你的学生并不赞同你的理念呢，杰。
“而在高专经由你培养的学生，你眼中的新生血液，可以给咒术界带来改变的存在，也本该是最有可能追随你的人，他们在哪？”
玄上音奈并不太意外。
这让他怎么回答呢？坦然承认说没有也太逊了吧？！他可是伟大的teacher Gojo Satoru诶！
五条悟看着玄上音奈，说的话好像是一心一意从他的角度出发，但也只是好像。
但他却没出现她预期的表现。
他微抬下巴，示意玄上音奈继续。
话里的煽动性如此之强，连他都感到有些心动了呢。
玄上音奈不知道眼前这个屑老师在想什么，否则估计会露出更加鄙视的眼神。
玄上音奈此时还不忘记阴阳怪气地挖苦他一句。
“甚至五条家中和你意见相左的也大有人在，说是追随也不尽然，连天然的同盟、利益共同体都受不了你呢。”
“在高专时，尚且还有你顶在最前面，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可是离开了高专后，留在咒术界的学生们面临的压力与危机可谓剧增，毕竟你只有一个，他们使绊子的地方却多了去了。”
杀光高层绝不在他的计划当中，咒灵的实力与咒术师同步增长，与目前涌现出来的年轻强大咒术师们相对应的，是越来越强大的咒灵。
见微知著，五条悟能够感觉到，玄上音奈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他难以抗拒地想要接近，想要拨开这层迷雾，将一切看个透彻干净。
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目的说出来的呢？
五条悟以肘支手，掌心托住下巴，看着已经吃起甜品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跟只小仓鼠似的玄上音奈。
他必须考虑自身一举一动带来的，究竟是新生，还是死亡。
“有点偏题了。强者迎合弱者其实并不够准确。你不需要迎合他们，但你不得不迁就他们，受其掣肘。”
有强买强卖让学生入学的吗？怕是教师资格证都要被吊销吧！
只听着眼前年轻却通透的少女继续说着，“杰的猴子理论当中有这么一句话，弱者只要人数够多，甚至能碾压强者，因此有时候强者反而不得不迎合弱者。”
被戳中痛点的人却没有像玄上音奈所想的那样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犀利的，毫不留情的话语。
跟在杰的身边却并不认同他的理念，存在自己的想法却并不在意，对于他的理想也有自己独道的见解，给他洗脑失败后立马就能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
“毕竟他眼中的弱者们，却能够造出飞机大炮。不知道咒术师在核弹之下，能否存活呢？”
“为了保全自己，与你划清关系，这样的选择，不难理解。你心知肚明，更加不会责怪。”
都说五条悟高傲，可尽管他总将最强挂在嘴边，但他却是最希望年轻咒术师中能够出现比他还要强大的人物。
这表明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五条悟举起手，将那双充满了蛊惑美丽的眼眸盖住，“不怎么样。”
但实际上心情却并不轻松。
“只要上面想对高专的学生们动点什么手脚，把你派的足够远，任务足够多，让你没有时间赶不回来，他们就成功了。”
“因为他们掌握着咒术界的大量资源与渠道。咒术知识、咒具咒物这些暂且不论，传递消息的窗、一代又一代培养的辅助监督们，光是这两样，就能够牵制住你了。”
真正强大的，能够同行而不被他落在身后的同伴，强到同他一样可以不惧高层的威胁……
现在去极限收（威胁）几个人当追随者还来得及吗？
真是可怕啊！
她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特级咒术师，最强，这样的名头像被诅咒的束缚一样落在了你身上。祓除特级咒灵远远不够，甚至一些其他人能够解决的一级咒灵任务也落在你的头上。”
轻而易举地洞悉了高层的心理，咒术界暗中的争斗算计在她这里宛若透明，一目了然。
“所以你——一事无成。”
玄上音奈继续发出第二声嘲讽，一根无形的针直接穿过五条悟的无下限刺在他的心房上。
可五条悟的内心却在暗叹。
“所以你选择培养学生们。”
“所以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你想要培养能够给一滩死水似的咒术界注入新生活力的学生，兵不血刃地完成改革，可同样，高层无法坐等五条悟派系的实力增长，所以他们拼命地压制，或威胁、或迫害。”
不扭捏作态时的声音如同雪山上流淌下来的冰泉，自然而然的冷冽，甚至带着些寒气，如他那头新雪似的发丝。
玄上音奈摸了摸手臂，只觉得光是这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就十分令她感到恶寒了。
玄上音奈不理他。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好似像是在玩一场游戏，所行也不过是随手摘下路边一朵美丽的花，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了。
届时，他的理想又怎会是天方夜谭？
居然说出了对他这么具有诱惑力的一番话来。
五条悟看着那双清凌凌看着他的大眼睛，明亮而不含一丝阴霾，提及杀死那群人还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甚至还有些可爱。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的是，如果他能够培养出来，培养出能够与他比肩，甚至比他还要强大的学生呢？
不对！这玩意根本就没有那东西！
提起学生来就变了个样子？难不成还真是个好老师？
充满了玩味的反问。
而且。
诚然，五条悟不是没有意识到这部分问题，玄上音奈说的这些话更是一针见血，他需要更加谨慎，更加周全地去思考，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她，又想要做些什么呢？
“嘁——”
“而这第二种可能当中又和第一种可能有多少联系，其中又有多少猫腻？”
“总不可能是因为你太烂的性格吧？！”
玄上音奈拨开五条悟的手，不爽地嘁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五条悟并不在意也不渴望自己的理念能够得到他人的理解和认同，此时他好奇的是，
“因为你足够强，效率足够高，不需要像别人那样，为了尽最大可能减轻咒术师伤亡，会在祓除咒灵之前小心翼翼地调查，而后才动手。”
“除了你一言难尽的性格外，还有三种可能，其一，他们遭受高层迫害离开了咒术界，其二，在和咒灵战斗的过程中不慎死亡，其三，从高专毕业后与你划清了干系。”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所以，我们把高层杀干净怎么样？”
“可是高层们的统治如此难以动摇，他们掌握着连你都没有的权利，但你足够强，可以跳脱在这之外，但你的学生们呢？”
从她掌握的信息来看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人，他原来的担忧不仅多余，还有些可笑呢。
“至于你会不会累，谁在乎呢？”
没错，她刚刚说了那么多，是在试探他。
“你只要一个茈过去，什么咒灵都灭干净了。”
“高层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洗脑、立束缚之类的手段自然是不必多说。他们牢牢地掌控着底下的人，就算是你，也难以动摇。”
五条悟放下交叉的双腿，不正经的神色收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微抿的唇、紧绷的下颚。
但绝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五条悟思考、五条悟沉默、五条悟哑口无言。
“没有改革是不流血的，你的理想根本不可能实现。有些方式粗暴但是好用。”
《富江2.0来到咒术回战后》
无言的沉默在此这处小小的空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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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话没必要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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