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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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落空的严禹收回手，态度自然地接过她的话：“不是什么？”
梁天心点点头：“对呀，从你睡着一直到下车没有松开过，我以为你俩吵架了，他不敢和你说呢。”
“你这次是为了她来的吧。”短发女生嚼了两下口香糖，态度自然地开口问道。
他就是他。
方才坐在他身边的短发女生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队伍后面，走到他的身边，冲他打了个响指：“别看了禹神，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女生眼眶一酸，随后才扬起笑容，大大方方地拨了下自己飞扬的青色短发：“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
白念偏过头去：“天心，我们俩住一间可以吗？”
白念倔劲儿瞬间上来了：“我说给我就给我。”
“大家排队登记一下吧！女生先来。”江佑身高拔群，充当着传声筒的角色，招呼大家按顺序登记入住。
柜台后的老板娘抬头看了一眼乌泱泱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亮起嗓门道：“只有标间，两人一间哈！”
白念猛地坐直起来，扭过头去，便看见一只慢慢往回收的手掌，以及手掌主人淡笑的眼睛：“醒了？缓一缓再起来。”
她垂下眼睛，麻木地去夺男生背后的包，身高差的原因让她避无可避地与他面对面撞了一下，她匆忙拿回东西，闷头跟上梁天心的步伐，再没有说一句话。
“没有，就几分钟，”严禹笑着否认，“别担心。”
女生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我好像问得有点多余哈哈。”
白念转身跟上前面的同伴，脚步却不再像刚才一样火急火燎，悄无声息地慢了下来。
并没有不当回事，不是么？
短短三个小时，她已经成功脱敏，从对着白念说话会脸红进化到抓着她的手当救命稻草，两人理所当然地住到一起。
一直目视前方的男生突然回过头来，眼神平静温和，语气却很肯定：“抱歉。”
留下严禹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笑了一下。
作为团队里唯一一个大五的学
旁边沉默寡言的女生突然“扑哧”地轻轻笑了一声。
她以为能与他合作已经很好。
前方有人在呼唤领队，女生扬起嗓子应了一声，释然地冲着严禹摆摆手向前跑去。
“包装已经撕开了，”她没有抬头看他，闷声闷气地盯着他的手道：“贴一下手心，会舒服一些。”
白念扭头去接耳机，严禹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轻轻弯了下唇角，手掌垂了下去，借着座椅靠背的遮挡轻轻活动了一下指关节。
梁天心用手挡住嘴巴凑近白念的耳畔说悄悄话：“你跟你男朋友在吵架吗？”
“我们不是……”她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无力地解释了一句。
《第三信条[键盘网游]》
严禹毫不介意地笑了下：“不是这么算的。”
这个事实深刻又清晰地再次在她的认知上反复碾压。
面前的男生突然慢条斯理地弯下腰，视线与她身高平齐，然后声音很轻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白念，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好意思啊，”梁天心尴尬地扶了扶眼镜，“刚刚我看到他用手给你垫了一路，还给你背包，我就以为你们是那什么……”
“咳咳！”白念一口水没咽下去，被惊得呛咳起来，把一左一右的两人吓一跳，纷纷要来给她拍背，白念一看到严禹凑近，猛地跳开，耳朵咳得通红。
白念剩下的话猛地噎住，目光复杂地瞪了这个八卦漩涡里的主人公一眼，默默地加快脚步，梁天心迷茫地跟了上去。
她举起手来，一双手比她动作更快地从她头顶后方越过，拿过背包交到梁天心手里，女生感激地小声说了句谢谢。
“怎么了？”白念偏过头去看她。
“路上有点颠簸，”严禹轻声解释道，“怕你撞到。”
她喉咙哽了哽，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何必这么卑微？”
严禹回过头，前方闷头走路的白念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回过头看了一眼慢悠悠坠在后面的人，又回过头去。
梁天心个子比较矮，正踮起脚去够行李架上的背包，白念收好随身的东西，干脆利落地站起来：“我帮你。”
“抱歉啊，今天不知情，抢了她的座位。”她继续踢着石子道。
白念下意识瞥了一眼梁天心的表情，见她似乎没注意这边，又不好去跟这个自说自话的男生抢包，飞快地与他对视一眼，跟着下了车。
严禹顺从地摊开手掌。
“嗯。”严禹也很坦然。
女生轻轻扯了下嘴角，维持住自己快要挂不住的笑意：“难怪刚才在车上任劳任怨地当个人形支架。人家好像也没当回事儿，你何必这么——”
头顶近在咫尺的呼吸随着严禹的动作逼近又远离，白念轻轻缩了下脑袋，转过头想去拿自己的包，严禹轻轻一提：“走吧。”
“如果我早一点……”她突然不甘地抬起头，看着男生清越的侧脸，有些话脱口而出，“如果我早点跟你表白，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白念悄悄往右边挪了挪，手臂几乎要贴上梁天心的，面无表情地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试图阻挡大家探究的视线。
严禹失笑，抬腿跟了上去。
严禹静静地看着她。
严禹直起腰，眼含笑意地放任她逃离，目光落在她发红的耳垂下，被她拿包时碰撞过的胸膛缓慢又用力地起伏两下，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燥念和。
这道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无数次在她的耳机里回响。
白念快步往前冲的步子猛地顿住：“垫了……一路？”
“有句话你说错了，”严禹认真地看着她，“不是多看你一眼，只是我们不合适。你很优秀，不要妄自菲薄。”
白念缓缓睁开眼睛，左边的马尾女生嘴唇微张，正看着她欲言又止，见到白念醒来，明显地松了口气：“你醒啦，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你呢。”
“嗤，”女生短暂地笑 了一声，低下头去，甩开铆钉短裙下小麦色的长腿用力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头，带起一阵萧索的尘灰。
严禹的视线从一旁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的梁天心脸上划过，转回面前神情严肃地盯着自己右手的白念脸上，轻笑了下，无奈地举起右手摊开在她面前。
……等等，温热？
江佑和刚才坐在严禹旁边的短发女生应该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两个人已经跑到前面去集合带队来，白念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往镇里的小学走。
她下意识问了句：“我是不是压了一路？”
然后就看见她突然停住脚步，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掏出什么东西，又三两步快速地返回来，在他面前站定：“伸手。”
白念下意识去看他的右手。
“没事。”
短发女生感慨地“啧”了一声，语气里有些隐秘的羡慕和其他说不明的意味：“没想到啊，有一天还能看到你这个样子。”
*
九月底的晋城，清晨已经有些微凉意，他的手背似乎是在冷风呼啸的窗玻璃上贴得太久，肤色更加冷白，青色的血管变得十分明显。而掌心内侧，纤长的手指上却因为血液回流而泛着明显的红，还有轻微的压痕。
白念是在一阵喧嚣中清醒过来的。
她伸出手去：“我自己背。”
大巴车已经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陆陆续续背着包往下走。
严禹扬了扬眉：“我帮你。”
途中白念已经和女生交换了名字，得知她是心理学社的新成员，名叫梁天心，是美术学院的大一新生，又一个被江佑用宣传册忽悠来的单纯孩子。
直到她今天看见他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模样。
白念嘴唇微动了动，刚想反驳，身旁的马尾女生就把耳机递了过来：“你的耳机，谢谢呀。”
“我怎么会，”白念甩了甩头理清自己混乱的语言系统，“不是，你的手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感情里哪有什么多和少。
白念不听，伸手来拿自己的包。
她比他小一届，几乎是在音乐社和他相处了四年，可她从来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意，毕竟身旁这个人，太远了。
“好。”严禹唇角轻轻勾起，狭长的眼尾带起深邃的弧度，指尖回握，攥住了接触空气开始发热的暖贴。
他缓缓抬腿跟上。
明明声音很小，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但严禹轻飘飘的呼吸和略带笑意的嗓音落在白念耳畔，若有似无地搔刮着她的耳廓，她瞬间头皮发麻。
社恐人士小梁点头如捣蒜：“好！”
白念把手里预防痛经的暖宝宝轻轻拍在他的手心里，没有忽略他的掌心带着一点轻微的凉意。
剩下十八个男生，组队的时候却犯了难。
严禹跟在她左边，安安静静，丝毫不在意队伍里频频回头看他们的眼神。
严禹这才收回目光，淡淡地笑了下，并不在意自己的情绪被说穿。
“真的没事，你看。”
白念没料到三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自己一股脑睡过去了，睡得太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这才发觉自己是斜倚在车窗上的姿态，侧边触感温热。
快到十二点，活动下午两点开始。一群人匆匆忙忙吃完饭，到镇上的旅店入住，打算休息一会儿。
白念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看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男生，他的右手里还提着她沉甸甸的帆布包。
] 动作落空的严禹收回手，态度自然地接过她的话：“不是什么？”
梁天心点点头：“对呀，从你睡着一直到下车没有松开过，我以为你俩吵架了，他不敢和你说呢。”
“你这次是为了她来的吧。”短发女生嚼了两下口香糖，态度自然地开口问道。
他就是他。
方才坐在他身边的短发女生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队伍后面，走到他的身边，冲他打了个响指：“别看了禹神，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女生眼眶一酸，随后才扬起笑容，大大方方地拨了下自己飞扬的青色短发：“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
白念偏过头去：“天心，我们俩住一间可以吗？”
白念倔劲儿瞬间上来了：“我说给我就给我。”
“大家排队登记一下吧！女生先来。”江佑身高拔群，充当着传声筒的角色，招呼大家按顺序登记入住。
柜台后的老板娘抬头看了一眼乌泱泱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亮起嗓门道：“只有标间，两人一间哈！”
白念猛地坐直起来，扭过头去，便看见一只慢慢往回收的手掌，以及手掌主人淡笑的眼睛：“醒了？缓一缓再起来。”
她垂下眼睛，麻木地去夺男生背后的包，身高差的原因让她避无可避地与他面对面撞了一下，她匆忙拿回东西，闷头跟上梁天心的步伐，再没有说一句话。
“没有，就几分钟，”严禹笑着否认，“别担心。”
女生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我好像问得有点多余哈哈。”
白念转身跟上前面的同伴，脚步却不再像刚才一样火急火燎，悄无声息地慢了下来。
并没有不当回事，不是么？
短短三个小时，她已经成功脱敏，从对着白念说话会脸红进化到抓着她的手当救命稻草，两人理所当然地住到一起。
一直目视前方的男生突然回过头来，眼神平静温和，语气却很肯定：“抱歉。”
留下严禹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笑了一下。
作为团队里唯一一个大五的学
旁边沉默寡言的女生突然“扑哧”地轻轻笑了一声。
她以为能与他合作已经很好。
前方有人在呼唤领队，女生扬起嗓子应了一声，释然地冲着严禹摆摆手向前跑去。
“包装已经撕开了，”她没有抬头看他，闷声闷气地盯着他的手道：“贴一下手心，会舒服一些。”
白念扭头去接耳机，严禹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轻轻弯了下唇角，手掌垂了下去，借着座椅靠背的遮挡轻轻活动了一下指关节。
梁天心用手挡住嘴巴凑近白念的耳畔说悄悄话：“你跟你男朋友在吵架吗？”
“我们不是……”她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无力地解释了一句。
《第三信条[键盘网游]》
严禹毫不介意地笑了下：“不是这么算的。”
这个事实深刻又清晰地再次在她的认知上反复碾压。
面前的男生突然慢条斯理地弯下腰，视线与她身高平齐，然后声音很轻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白念，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好意思啊，”梁天心尴尬地扶了扶眼镜，“刚刚我看到他用手给你垫了一路，还给你背包，我就以为你们是那什么……”
“咳咳！”白念一口水没咽下去，被惊得呛咳起来，把一左一右的两人吓一跳，纷纷要来给她拍背，白念一看到严禹凑近，猛地跳开，耳朵咳得通红。
白念剩下的话猛地噎住，目光复杂地瞪了这个八卦漩涡里的主人公一眼，默默地加快脚步，梁天心迷茫地跟了上去。
她举起手来，一双手比她动作更快地从她头顶后方越过，拿过背包交到梁天心手里，女生感激地小声说了句谢谢。
“怎么了？”白念偏过头去看她。
“路上有点颠簸，”严禹轻声解释道，“怕你撞到。”
她喉咙哽了哽，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何必这么卑微？”
严禹回过头，前方闷头走路的白念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回过头看了一眼慢悠悠坠在后面的人，又回过头去。
梁天心个子比较矮，正踮起脚去够行李架上的背包，白念收好随身的东西，干脆利落地站起来：“我帮你。”
“抱歉啊，今天不知情，抢了她的座位。”她继续踢着石子道。
白念下意识瞥了一眼梁天心的表情，见她似乎没注意这边，又不好去跟这个自说自话的男生抢包，飞快地与他对视一眼，跟着下了车。
严禹顺从地摊开手掌。
“嗯。”严禹也很坦然。
女生轻轻扯了下嘴角，维持住自己快要挂不住的笑意：“难怪刚才在车上任劳任怨地当个人形支架。人家好像也没当回事儿，你何必这么——”
头顶近在咫尺的呼吸随着严禹的动作逼近又远离，白念轻轻缩了下脑袋，转过头想去拿自己的包，严禹轻轻一提：“走吧。”
“如果我早一点……”她突然不甘地抬起头，看着男生清越的侧脸，有些话脱口而出，“如果我早点跟你表白，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白念悄悄往右边挪了挪，手臂几乎要贴上梁天心的，面无表情地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试图阻挡大家探究的视线。
严禹失笑，抬腿跟了上去。
严禹静静地看着她。
严禹直起腰，眼含笑意地放任她逃离，目光落在她发红的耳垂下，被她拿包时碰撞过的胸膛缓慢又用力地起伏两下，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燥念和。
这道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无数次在她的耳机里回响。
白念快步往前冲的步子猛地顿住：“垫了……一路？”
“有句话你说错了，”严禹认真地看着她，“不是多看你一眼，只是我们不合适。你很优秀，不要妄自菲薄。”
白念缓缓睁开眼睛，左边的马尾女生嘴唇微张，正看着她欲言又止，见到白念醒来，明显地松了口气：“你醒啦，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你呢。”
“嗤，”女生短暂地笑 了一声，低下头去，甩开铆钉短裙下小麦色的长腿用力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头，带起一阵萧索的尘灰。
严禹的视线从一旁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的梁天心脸上划过，转回面前神情严肃地盯着自己右手的白念脸上，轻笑了下，无奈地举起右手摊开在她面前。
……等等，温热？
江佑和刚才坐在严禹旁边的短发女生应该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两个人已经跑到前面去集合带队来，白念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往镇里的小学走。
她下意识问了句：“我是不是压了一路？”
然后就看见她突然停住脚步，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掏出什么东西，又三两步快速地返回来，在他面前站定：“伸手。”
白念下意识去看他的右手。
“没事。”
短发女生感慨地“啧”了一声，语气里有些隐秘的羡慕和其他说不明的意味：“没想到啊，有一天还能看到你这个样子。”
*
九月底的晋城，清晨已经有些微凉意，他的手背似乎是在冷风呼啸的窗玻璃上贴得太久，肤色更加冷白，青色的血管变得十分明显。而掌心内侧，纤长的手指上却因为血液回流而泛着明显的红，还有轻微的压痕。
白念是在一阵喧嚣中清醒过来的。
她伸出手去：“我自己背。”
大巴车已经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陆陆续续背着包往下走。
严禹扬了扬眉：“我帮你。”
途中白念已经和女生交换了名字，得知她是心理学社的新成员，名叫梁天心，是美术学院的大一新生，又一个被江佑用宣传册忽悠来的单纯孩子。
直到她今天看见他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模样。
白念嘴唇微动了动，刚想反驳，身旁的马尾女生就把耳机递了过来：“你的耳机，谢谢呀。”
“我怎么会，”白念甩了甩头理清自己混乱的语言系统，“不是，你的手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感情里哪有什么多和少。
白念不听，伸手来拿自己的包。
她比他小一届，几乎是在音乐社和他相处了四年，可她从来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意，毕竟身旁这个人，太远了。
“好。”严禹唇角轻轻勾起，狭长的眼尾带起深邃的弧度，指尖回握，攥住了接触空气开始发热的暖贴。
他缓缓抬腿跟上。
明明声音很小，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但严禹轻飘飘的呼吸和略带笑意的嗓音落在白念耳畔，若有似无地搔刮着她的耳廓，她瞬间头皮发麻。
社恐人士小梁点头如捣蒜：“好！”
白念把手里预防痛经的暖宝宝轻轻拍在他的手心里，没有忽略他的掌心带着一点轻微的凉意。
剩下十八个男生，组队的时候却犯了难。
严禹跟在她左边，安安静静，丝毫不在意队伍里频频回头看他们的眼神。
严禹这才收回目光，淡淡地笑了下，并不在意自己的情绪被说穿。
“真的没事，你看。”
白念没料到三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自己一股脑睡过去了，睡得太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这才发觉自己是斜倚在车窗上的姿态，侧边触感温热。
快到十二点，活动下午两点开始。一群人匆匆忙忙吃完饭，到镇上的旅店入住，打算休息一会儿。
白念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看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男生，他的右手里还提着她沉甸甸的帆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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