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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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只是将她有些散开的一缕发轻轻捋到她的耳后：“刚才跑乱了。”
小猫的右后腿掉了一大块毛，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挂着几道狰狞的血痕——原来它慢吞吞的猫步并不是气定神闲，而是一瘸一拐。
也不再是浅尝辄止，他捏着她下巴的指腹微微一用力，顺势撬开了白念的齿关，汹涌的侵略如潮水般涌来，全然陌生的感觉瞬间将她侵袭。
楼梯间内光线很差，但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只能听见自己心如擂鼓。
“算了。”严禹微微勾了勾唇，突然伸出手来，温热的气场陡然萦绕在白念侧脸，她微怔。
由于那两口子强行给白宇卓转院，原本预计用来给他后续治疗和修养的钱都省了下来，粗粗一掐手指，剩下的钱几乎已经能维系她的生活和学业到毕业。
——你想让我养你？
跑过漫长蜿蜒的楼道，白念眼前亮起一楼大厅洁白的灯光，灯光外那道高大沉静的身影向她敞开怀抱。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松开手臂放她自由。
他转身往一旁的灌木丛里走，拨开枝叶一看，往日里他放得端端正正的两只瓷碗东倒西歪，有一只碗里还有泥泞的猫爪印记。
白念讷讷地“哦”了一声，想要抬手自己撩一下头发。
“呐，”白念轻笑着指了指压根看不见月亮的天幕，“因为一个奇怪的吵架大晚上跑来湖边吹冷风压马路算不算？”
楼下已经有人驻足观望和窃窃私语，似乎还有人举起手机拍照，白念却不想管了，她极轻地冲着手机说了句“等我”，然后一阵风似的收回视线开门下楼。
晚间寝室楼电梯拥挤，白念驻足等了两秒，转身走进了消防楼梯，沿着昏暗的楼梯声踢踏往下奔去。
看起来是为了吃的和其他猫大打出手了，还没打赢。
“我母亲不让在家里养这些。”趁着红灯的间隙，严禹伸出手去揉了揉黑猫的脑袋，又抬眼看她。 /p>
严禹本来想笑，蓦然想起那次无意间撞见她喂猫的景象，垂下眼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养不了，我不喜欢猫。
和电话另一端的呼吸一道频率。
她踟蹰片刻，勇莽的冲动好像已经随着平复下来的呼吸缩了回去，嘴唇微微动了动。
严禹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偏过头去，下颌抵在白念肩上，呼吸有些粗重。
《第三信条[键盘网游]》
也是，不然为什么他宁愿每天跑到晋云湖边喂粮，也不要带回家一劳永逸呢？是她急病乱投医了。
她在脑海中飞快地盘算了一遍自己的积蓄。
车内光线昏暗，路灯投射进来的光线落在严禹起伏的眉眼上，在他眼下抖落一片深邃的阴影，他的目光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她低下头去，看了看怀里湿漉漉望着她的大眼睛，小胖子甚至似有所感一般轻轻“喵”了一声，尾音柔弱又婉转。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猫，皱着眉开始上网搜索解决办法，对着黑猫喃喃自语：“倒是可以把你送去寄养一段时间，但是回去了万一又挨揍怎么办……”
白念发愁地摸了摸它有些可怜的乱毛，声音有些发闷：“宿舍里不能养猫。”
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下意识去看严禹：“你可不可以带回家照顾几天……”
白念接到电话是二十分钟以后。
她的举动引起了不小的注意，菲菲她们跟着探出一排脑袋，猝不及防看见严禹惯常冷冷淡淡的脸上是罕见的温柔的神色，齐齐愣了一下。
白念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眨了眨眼睛：“这是你放的吗？”
“我们租个房子吧。”
严禹轻轻握着她的手，侧过脸看着她，闻言藏住嘴角的笑意颔首：“嗯，我知道。”
白念闻言从椅子上轻轻一跃而起，兔子似的几步小跑到阳台上，扶着栏杆往外探出头去。
“喵呜……”
她眼睛一亮，有点开心地戳了戳黑猫腹部溢出的软肉：“那我可以养你了，胖子。”
“嗯，”严禹松开灌木走回来：“以前它很瘦，抢不过别的猫，我看它太没出息了，每天就抽空过来给它换换水粮，昨天有事没来。”
带着激烈奔跑后压不下的砰砰的心跳。
“……”白念鬼使神差领悟了他的意思，恍然间发觉，她似乎从来没有对严禹说过喜欢。
“那我们做点不幼稚的事。”他放开她的唇抬起头，和她的距离不足一指，说话的气息洒在白念的唇间，语气带着蛊惑。
绿灯亮起，严禹目视前方启动车子，声音沉稳：“不是想养猫么，既然都没办法带回去，那就租个房子。”
白念下意识咬了一下自己带着微微湿意和酥麻的下唇，严禹另一只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缓慢地将她被紧咬的唇从齿间松解，然后再次低下头来。
白念被路灯刺得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他，就听到他缓缓开口。
“嗯？”白念视线从手机上挪开，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怎么了吗？”
静寂的湖畔，一道突兀的猫叫突然响起，将白念的理智从混沌之间挽救回来，她迟钝地睁开眼睛，搭在严禹肩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然后将自己一股脑投进了门外敞开的怀抱中。
她有些奇怪，打开手电筒，然后对着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严禹看着她慢半拍的反应，却突然勾唇一笑。
她这一阵叮铃哐啷的动静透过信号清晰地送到等待的人耳中，严禹嗓音含笑：“慢点儿。”
“算吧，”严禹不置可否，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白念压了半天马路才平复下来的呼吸全乱了，今晚严禹的动作格外温柔而强势，意识迷蒙间，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白念蹲了下去，想要揉揉它的脑袋，黑猫又叫了一声，有气无力。
白念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给它买火腿肠和矿泉水的行为，恍然大悟：“难怪不吃火腿肠，原来是有金主爸爸呢……”
严禹攥紧方向盘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放松了几分。
晚间的晋云湖畔很是静谧，三三两两散布着压鹅卵小径的学生，晚风在湖面上掀起微澜，被暖黄的路灯撒上金色的粼光。
白念泄了口气。
点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呼啸的风声，严禹的呼吸难得地有些不稳：“我在楼下。”
这次不再咬她，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缱绻的辗转慢吻。
再看一眼眼前的猫，肚子可怜巴巴地瘪着。
更何况她还能接稿子，做兼职。
白念举手投降。
“果然，”严禹睨了一眼眼前这坨萎靡的肥猫，语气凉凉，“我就一天没来看你，就被别的猫找上门揍了？白长那么多肉。”
.
最终两人把猫带到附近的宠物医院处理了伤口。
白念收回笑容，认真地抬头与他对视：“对不起啊师兄，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她抿着唇轻轻碰了碰它湿润粉嫩的鼻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严禹垂着眼看她，刚要说话，白念又补了一句：“还有，好像也欠你一句谢谢。”
白念讪讪地收回视线，却对上一双专注凝望着她的眼眸。
“有吗？”严禹唇角也微勾。
“突然觉得我们俩好幼稚啊。”她说。
然后又看着她的眼睛：“我们慢慢来。”
严禹仔细看了看它的细长伤口：“好像是被同类挠伤的。”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然收紧，开口却不动声色：“想不想养它？”
白念呼吸还没调匀，她想自己的模样大概有些凌乱，因为大厅里有许多人抛过来好奇的目光。
这个未曾想过的提议在白念的脑海里转了几转，似乎可以解决眼下大部分的问题……她有些犹豫和心动。
他的眼睛本就狭长深邃，眼尾微翘，不笑时候很冷，此刻笑起来却像狐狸一半勾人，他伸手抓住白念向后抬起的手腕固定住，就这这个姿势缓缓弯腰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饱满的下唇。
“白念。”严禹突然唤她，打断了她的话。
“我可以听点儿别的么？”严禹突然说。
——别跟来了，你没有家……我也没有。
正好与楼下举着手机抬起头来的严禹对上了视线。
返程的路上，白念抱着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它大腿上裹着纱布、脖子上罩着伊丽莎白圈的可怜样，有点替它的流浪生涯担忧：“这下更打不过别人了，放你回去可怎么办啊。”
“它受伤了。”白念皱了皱眉。
白念抬头看了一眼暗沉沉的天际，认真地解释道：“……刚刚真的还能看到。”
她只是放缓了呼吸，深深吸了两口气。
白念一时间没注意到他句子里的主语：“租什么房子？”
严禹看着路况，脑海中那天偶然的记忆清晰地在脑中回响，女生和猫语言不通的对话如在耳旁。
可惜月亮不太给面子，已经悄悄藏在云层后安眠。
黑猫不安地在她怀里蹭了蹭，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圆亮乌黑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眼里全然都是信任和依赖。
静谧无声的氛围里，她后知后觉地为自己方才急匆匆的举止生出一丝好笑，忍不住“扑哧”轻笑一声。
白念仓促地平复了一下呼吸，扭过头去寻找声音来源，这才看见那只眼熟的小黑猫朝他们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 而他只是将她有些散开的一缕发轻轻捋到她的耳后：“刚才跑乱了。”
小猫的右后腿掉了一大块毛，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挂着几道狰狞的血痕——原来它慢吞吞的猫步并不是气定神闲，而是一瘸一拐。
也不再是浅尝辄止，他捏着她下巴的指腹微微一用力，顺势撬开了白念的齿关，汹涌的侵略如潮水般涌来，全然陌生的感觉瞬间将她侵袭。
楼梯间内光线很差，但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只能听见自己心如擂鼓。
“算了。”严禹微微勾了勾唇，突然伸出手来，温热的气场陡然萦绕在白念侧脸，她微怔。
由于那两口子强行给白宇卓转院，原本预计用来给他后续治疗和修养的钱都省了下来，粗粗一掐手指，剩下的钱几乎已经能维系她的生活和学业到毕业。
——你想让我养你？
跑过漫长蜿蜒的楼道，白念眼前亮起一楼大厅洁白的灯光，灯光外那道高大沉静的身影向她敞开怀抱。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松开手臂放她自由。
他转身往一旁的灌木丛里走，拨开枝叶一看，往日里他放得端端正正的两只瓷碗东倒西歪，有一只碗里还有泥泞的猫爪印记。
白念讷讷地“哦”了一声，想要抬手自己撩一下头发。
“呐，”白念轻笑着指了指压根看不见月亮的天幕，“因为一个奇怪的吵架大晚上跑来湖边吹冷风压马路算不算？”
楼下已经有人驻足观望和窃窃私语，似乎还有人举起手机拍照，白念却不想管了，她极轻地冲着手机说了句“等我”，然后一阵风似的收回视线开门下楼。
晚间寝室楼电梯拥挤，白念驻足等了两秒，转身走进了消防楼梯，沿着昏暗的楼梯声踢踏往下奔去。
看起来是为了吃的和其他猫大打出手了，还没打赢。
“我母亲不让在家里养这些。”趁着红灯的间隙，严禹伸出手去揉了揉黑猫的脑袋，又抬眼看她。 /p>
严禹本来想笑，蓦然想起那次无意间撞见她喂猫的景象，垂下眼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养不了，我不喜欢猫。
和电话另一端的呼吸一道频率。
她踟蹰片刻，勇莽的冲动好像已经随着平复下来的呼吸缩了回去，嘴唇微微动了动。
严禹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偏过头去，下颌抵在白念肩上，呼吸有些粗重。
《第三信条[键盘网游]》
也是，不然为什么他宁愿每天跑到晋云湖边喂粮，也不要带回家一劳永逸呢？是她急病乱投医了。
她在脑海中飞快地盘算了一遍自己的积蓄。
车内光线昏暗，路灯投射进来的光线落在严禹起伏的眉眼上，在他眼下抖落一片深邃的阴影，他的目光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她低下头去，看了看怀里湿漉漉望着她的大眼睛，小胖子甚至似有所感一般轻轻“喵”了一声，尾音柔弱又婉转。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猫，皱着眉开始上网搜索解决办法，对着黑猫喃喃自语：“倒是可以把你送去寄养一段时间，但是回去了万一又挨揍怎么办……”
白念发愁地摸了摸它有些可怜的乱毛，声音有些发闷：“宿舍里不能养猫。”
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下意识去看严禹：“你可不可以带回家照顾几天……”
白念接到电话是二十分钟以后。
她的举动引起了不小的注意，菲菲她们跟着探出一排脑袋，猝不及防看见严禹惯常冷冷淡淡的脸上是罕见的温柔的神色，齐齐愣了一下。
白念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眨了眨眼睛：“这是你放的吗？”
“我们租个房子吧。”
严禹轻轻握着她的手，侧过脸看着她，闻言藏住嘴角的笑意颔首：“嗯，我知道。”
白念闻言从椅子上轻轻一跃而起，兔子似的几步小跑到阳台上，扶着栏杆往外探出头去。
“喵呜……”
她眼睛一亮，有点开心地戳了戳黑猫腹部溢出的软肉：“那我可以养你了，胖子。”
“嗯，”严禹松开灌木走回来：“以前它很瘦，抢不过别的猫，我看它太没出息了，每天就抽空过来给它换换水粮，昨天有事没来。”
带着激烈奔跑后压不下的砰砰的心跳。
“……”白念鬼使神差领悟了他的意思，恍然间发觉，她似乎从来没有对严禹说过喜欢。
“那我们做点不幼稚的事。”他放开她的唇抬起头，和她的距离不足一指，说话的气息洒在白念的唇间，语气带着蛊惑。
绿灯亮起，严禹目视前方启动车子，声音沉稳：“不是想养猫么，既然都没办法带回去，那就租个房子。”
白念下意识咬了一下自己带着微微湿意和酥麻的下唇，严禹另一只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缓慢地将她被紧咬的唇从齿间松解，然后再次低下头来。
白念被路灯刺得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他，就听到他缓缓开口。
“嗯？”白念视线从手机上挪开，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怎么了吗？”
静寂的湖畔，一道突兀的猫叫突然响起，将白念的理智从混沌之间挽救回来，她迟钝地睁开眼睛，搭在严禹肩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然后将自己一股脑投进了门外敞开的怀抱中。
她有些奇怪，打开手电筒，然后对着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严禹看着她慢半拍的反应，却突然勾唇一笑。
她这一阵叮铃哐啷的动静透过信号清晰地送到等待的人耳中，严禹嗓音含笑：“慢点儿。”
“算吧，”严禹不置可否，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白念压了半天马路才平复下来的呼吸全乱了，今晚严禹的动作格外温柔而强势，意识迷蒙间，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白念蹲了下去，想要揉揉它的脑袋，黑猫又叫了一声，有气无力。
白念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给它买火腿肠和矿泉水的行为，恍然大悟：“难怪不吃火腿肠，原来是有金主爸爸呢……”
严禹攥紧方向盘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放松了几分。
晚间的晋云湖畔很是静谧，三三两两散布着压鹅卵小径的学生，晚风在湖面上掀起微澜，被暖黄的路灯撒上金色的粼光。
白念泄了口气。
点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呼啸的风声，严禹的呼吸难得地有些不稳：“我在楼下。”
这次不再咬她，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缱绻的辗转慢吻。
再看一眼眼前的猫，肚子可怜巴巴地瘪着。
更何况她还能接稿子，做兼职。
白念举手投降。
“果然，”严禹睨了一眼眼前这坨萎靡的肥猫，语气凉凉，“我就一天没来看你，就被别的猫找上门揍了？白长那么多肉。”
.
最终两人把猫带到附近的宠物医院处理了伤口。
白念收回笑容，认真地抬头与他对视：“对不起啊师兄，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她抿着唇轻轻碰了碰它湿润粉嫩的鼻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严禹垂着眼看她，刚要说话，白念又补了一句：“还有，好像也欠你一句谢谢。”
白念讪讪地收回视线，却对上一双专注凝望着她的眼眸。
“有吗？”严禹唇角也微勾。
“突然觉得我们俩好幼稚啊。”她说。
然后又看着她的眼睛：“我们慢慢来。”
严禹仔细看了看它的细长伤口：“好像是被同类挠伤的。”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然收紧，开口却不动声色：“想不想养它？”
白念呼吸还没调匀，她想自己的模样大概有些凌乱，因为大厅里有许多人抛过来好奇的目光。
这个未曾想过的提议在白念的脑海里转了几转，似乎可以解决眼下大部分的问题……她有些犹豫和心动。
他的眼睛本就狭长深邃，眼尾微翘，不笑时候很冷，此刻笑起来却像狐狸一半勾人，他伸手抓住白念向后抬起的手腕固定住，就这这个姿势缓缓弯腰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饱满的下唇。
“白念。”严禹突然唤她，打断了她的话。
“我可以听点儿别的么？”严禹突然说。
——别跟来了，你没有家……我也没有。
正好与楼下举着手机抬起头来的严禹对上了视线。
返程的路上，白念抱着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它大腿上裹着纱布、脖子上罩着伊丽莎白圈的可怜样，有点替它的流浪生涯担忧：“这下更打不过别人了，放你回去可怎么办啊。”
“它受伤了。”白念皱了皱眉。
白念抬头看了一眼暗沉沉的天际，认真地解释道：“……刚刚真的还能看到。”
她只是放缓了呼吸，深深吸了两口气。
白念一时间没注意到他句子里的主语：“租什么房子？”
严禹看着路况，脑海中那天偶然的记忆清晰地在脑中回响，女生和猫语言不通的对话如在耳旁。
可惜月亮不太给面子，已经悄悄藏在云层后安眠。
黑猫不安地在她怀里蹭了蹭，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圆亮乌黑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眼里全然都是信任和依赖。
静谧无声的氛围里，她后知后觉地为自己方才急匆匆的举止生出一丝好笑，忍不住“扑哧”轻笑一声。
白念仓促地平复了一下呼吸，扭过头去寻找声音来源，这才看见那只眼熟的小黑猫朝他们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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