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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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心情复杂地扯了下唇，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他这份贴心?
新的消息终于不再弹出，白念瞪着这几句话看了很久，点了退出登录。
只听见严禹沉默了一秒，声音有点发沉：“这和你无关。”
.
……被迫旁听的白念突然发觉自己成为话题的中心，回忆起昨天的场景，尴尬地恨不得将耳朵捂起来，她尽力将头低下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严禹是被严季淮的电话叫回去的。
他的脸色很不好，女生终于冷静下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喵呜~”
直到走回寝室，回到电脑前坐下，白念都没有回过神来。
许多事情都有了解释。
服务生笑了下：“抱歉啊，没有了，我们刚刚打烊。”
云栖是晋城大学外一家很特别的咖啡厅。
她垂下眼睛，转身离开了。
严禹：对不起。
来不及转热的凉水劈头盖脸淋下来，浇灭她满腔难平心绪。
云栖晚上十一点半打烊，她帮男生重新续了两个小时，然后看着他依旧一动不动，桌上新点的咖啡再一次从水雾冰凝变成难言的棕褐色。
.
所以他才会许下这半个月的期限。
一声细弱但是清晰的猫叫突然凭空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我以为我可以很快放下的，”那女生继续说问，“但是我做不到，我一听到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我还是忍不住……”
白念垂下眼睛，看了眼怀中的小猫，扯了下嘴角，弯下腰去轻轻将它放在椅子上，没有再往身后看一眼，扭头就走。
白念弯腰抱猫的动作猛地一僵，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
站在上帝视角，掌握着绝对的信息差，看着不知情的她上蹿下跳，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我马上到。”
女生见状不可置信地攥紧了拳头，他这几乎是默认的姿态。她语气激动：“我和你一起玩了这么久，你都无动于衷。她才入队几天，你就要和她结婚……你不是说我的感情不成熟吗，难道你网恋就很慎重吗？”
“奶奶怎么了？”
如果说刚才的“女剑尊”白念还可以麻痹自己这是巧合，这声“哥哥”终于让她避无可避。
服务生看了眼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收回目光要去收拾桌子，咖啡厅的门突然被推开。
“行。
“好的谢谢。”女生点头致谢之后，扫了一眼她正在收拾的桌子，上面有两杯一动未动的咖啡。
所以帮她打开储藏室门锁的那晚，他才会问，只要是欺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她是不是也不能接受。
她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操纵着角色在宁安城里机械地来回走动，身旁的传送点迎来送往，络绎不绝，人声喧嚣热闹，她身处其间，头一次找不到方向。
严禹下意识转过头循声看过来，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白念抿了抿唇，指尖在键盘上徘徊良久，终究还是关掉回复框，伸手将他拉黑了。
“我不甘心。”女生说。
空气一片死寂。
“是不是游戏里那个女剑尊！”
她轻轻抱起小猫，想要把它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尽快离开这尴尬的场景。只是刚伸出手去，突然听到那个女生音量陡然拔高。
哗啦——
严禹停下脚步，沉默不语。
【好友】【风不语：我等你。】
她刚入队时候，那个总是叫风不语哥哥的奶妈，月色杳杳。
没等白念有什么反应，另一道女声就随之传来。
男生看了一眼窗外，回过头说：“抱歉，我可以再等几分钟吗？”
白念冷眼看着，负气般地点了隐身。
【您的夫君风不语已经上线。】
【好友】【风不语：……那天说的半个月的约定，还有效吗？】
女生继续追问：“她是谁？”
他赶到晋阳路时，唐雅比他先到一步，已经坐在严老太太床前，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见到严禹进来，愣了一下，看了看一旁坐着的严季淮。
男生转过头来，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下：“多谢提醒，帮我重新上一杯吧，这个卡座续费到你们打烊。”
“喂？”
正想连游戏也退出，对方的聊天状态却再次滚动起来，下一秒一条消息立刻弹到她的眼前。
他举止温和有礼，英俊的侧脸笑起来十分具有冲击力，尽管那笑意一闪而过，女服务生还是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所以表白之后面对白念模棱两颗的答案，他才会说，陪她寻找答案，直到她不需要为止。
【好友】【风不语：不要走，可以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吗？】
“凭什么，哥哥，凭什么你可以接受她，却不可以接受我？”她语气有些崩溃，“你了解她是什么人吗？网恋被骗的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图你的——”
好动的小猫被人包在臂弯之中，看到严禹亲昵地叫唤了一声，他抬起头来，对视上它身后抱猫的白念，她的目光情绪难辨。
严禹瞳孔猛地一缩，再顾不上其他，拔腿就要来追。
寥寥几句话后，原本还要多坐几分钟的男生突然站了起来，最后看了眼窗外，向她示意一下之后匆匆离开了。
手机震动了两下，白念拿起来，是严禹给她发了微信消息。
她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男生突然收到来电，因为已经没有其他顾客的缘故，对话很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白念把头埋在臂弯里趴了许久，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走进浴室，拉开水龙头。
所以白念问他要不要谈恋爱时，他才会说怕她失望，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白念抿着唇看着，手指无意识轻蜷。
白念很不想做偷听的事，眼见两人终于要走，她松了口气，安抚了一下腿上的小猫，示意它不要出声。
严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就要开口：“快回去吧，我还有事——”
思绪纷繁，系统提示音却突然响起。
他的消息比她的动作快了一步。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严禹避而不答，“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学校。”
白念看着他再也没有动静的输入状态，心绪更是莫名发堵。
内室里座位也很少，全都用花架隔了起来，移步异景，空间体验非常良好，因此云栖的座位非常难订，还有最长消费时间的限制，超过两小时就要额外收费。
游戏中仗剑已经带队打完了今天的日常，见白念没回消息，打了声招呼自行解散了队伍下线了，夏星也不在。
严季淮笑了下：“妈受了惊吓，我叫阿禹过来陪陪她。”
男生桌上的咖啡一动未动，里面的冰块完全化尽，杯壁上的水雾已经蒸发，服务生顺带提醒了一句：“您这款咖啡常温以后会影响口感的。”
唐雅勉力笑了下，起身把严禹从他身旁拉走：“过来看看奶奶吧。”
她想起来了，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尽管开着空调，但是她从外面回来时，身上裹挟着的燥热温度似乎久久不散，压得她胸腔又沉又闷，喘不过气来。
随着她头像灰下去，对方名字后正在输入中的状态也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来的是位长得十分好看的女生，神情间有些犹豫，“请问这里没有其他客人了吗？”
“江知玥，”仿佛在佐证她的想法一般，严禹蓦地转过身来打断了女生的口不择言，语气发沉：“不要随意评价她，这是我的事。”
白念眨眨眼睛，这声音有点似曾相识，但是她一下子想不起来。
之所以说它特别，是因为在晋城中心区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它毫不在意空间性价比地开辟了一大块前院，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老板还精心造了个水景，尽管已经是九月，小院里仍然花团锦簇，一片野趣。
【好友】【风不语：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到，对不起。】
严禹声音里带了点疑惑：“什么在一起？”
此刻咖啡厅的服务生看了眼坐在靠窗位置的男生，再三犹豫后还是走上前去提醒他：“顾客您好，您已经在这儿坐了两小时了，请问需 要为您续时吗？”
《第三信条[键盘网游]》
【好友】【风不语：我之前在云栖订了座位，晚上七点半，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个当面道歉的机会的话。】
“别过来，”白念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呼吸干涩，“我想一个人静静。”
已经十一点二十了，尽管画面十分赏心悦目，但服务生不得不走过去再次提醒他：“您好先生，很抱歉，我们十分钟后就要打烊了。”
“昨天的项目会上，”女生突然激动起来，“有人看到你抱了她……你们认识多久了，有我们久吗？”
白念伸手就要把自己的状态设置成隐身。
【好友】【风不语：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严奶奶下楼时摔了一跤，虽然伤得不严重，但人年纪大了，伤筋动骨在所难免。
服务生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外看了一眼，院子里除了两个即将起身离开的顾客，什么也没有，她回过头礼貌地笑了下：“当然可以。”
.
被他们母子俩齐齐忽略的严季淮并不生气，低下头笑了下：“阿禹已经没课了吧，今晚留下来陪陪奶奶？”
] 白念心情复杂地扯了下唇，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他这份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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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严禹沉默了一秒，声音有点发沉：“这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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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旁听的白念突然发觉自己成为话题的中心，回忆起昨天的场景，尴尬地恨不得将耳朵捂起来，她尽力将头低下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严禹是被严季淮的电话叫回去的。
他的脸色很不好，女生终于冷静下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喵呜~”
直到走回寝室，回到电脑前坐下，白念都没有回过神来。
许多事情都有了解释。
服务生笑了下：“抱歉啊，没有了，我们刚刚打烊。”
云栖是晋城大学外一家很特别的咖啡厅。
她垂下眼睛，转身离开了。
严禹：对不起。
来不及转热的凉水劈头盖脸淋下来，浇灭她满腔难平心绪。
云栖晚上十一点半打烊，她帮男生重新续了两个小时，然后看着他依旧一动不动，桌上新点的咖啡再一次从水雾冰凝变成难言的棕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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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许下这半个月的期限。
一声细弱但是清晰的猫叫突然凭空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我以为我可以很快放下的，”那女生继续说问，“但是我做不到，我一听到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我还是忍不住……”
白念垂下眼睛，看了眼怀中的小猫，扯了下嘴角，弯下腰去轻轻将它放在椅子上，没有再往身后看一眼，扭头就走。
白念弯腰抱猫的动作猛地一僵，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
站在上帝视角，掌握着绝对的信息差，看着不知情的她上蹿下跳，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我马上到。”
女生见状不可置信地攥紧了拳头，他这几乎是默认的姿态。她语气激动：“我和你一起玩了这么久，你都无动于衷。她才入队几天，你就要和她结婚……你不是说我的感情不成熟吗，难道你网恋就很慎重吗？”
“奶奶怎么了？”
如果说刚才的“女剑尊”白念还可以麻痹自己这是巧合，这声“哥哥”终于让她避无可避。
服务生看了眼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收回目光要去收拾桌子，咖啡厅的门突然被推开。
“行。
“好的谢谢。”女生点头致谢之后，扫了一眼她正在收拾的桌子，上面有两杯一动未动的咖啡。
所以帮她打开储藏室门锁的那晚，他才会问，只要是欺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她是不是也不能接受。
她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操纵着角色在宁安城里机械地来回走动，身旁的传送点迎来送往，络绎不绝，人声喧嚣热闹，她身处其间，头一次找不到方向。
严禹下意识转过头循声看过来，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白念抿了抿唇，指尖在键盘上徘徊良久，终究还是关掉回复框，伸手将他拉黑了。
“我不甘心。”女生说。
空气一片死寂。
“是不是游戏里那个女剑尊！”
她轻轻抱起小猫，想要把它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尽快离开这尴尬的场景。只是刚伸出手去，突然听到那个女生音量陡然拔高。
哗啦——
严禹停下脚步，沉默不语。
【好友】【风不语：我等你。】
她刚入队时候，那个总是叫风不语哥哥的奶妈，月色杳杳。
没等白念有什么反应，另一道女声就随之传来。
男生看了一眼窗外，回过头说：“抱歉，我可以再等几分钟吗？”
白念冷眼看着，负气般地点了隐身。
【您的夫君风不语已经上线。】
【好友】【风不语：……那天说的半个月的约定，还有效吗？】
女生继续追问：“她是谁？”
他赶到晋阳路时，唐雅比他先到一步，已经坐在严老太太床前，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见到严禹进来，愣了一下，看了看一旁坐着的严季淮。
男生转过头来，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下：“多谢提醒，帮我重新上一杯吧，这个卡座续费到你们打烊。”
“喂？”
正想连游戏也退出，对方的聊天状态却再次滚动起来，下一秒一条消息立刻弹到她的眼前。
他举止温和有礼，英俊的侧脸笑起来十分具有冲击力，尽管那笑意一闪而过，女服务生还是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所以表白之后面对白念模棱两颗的答案，他才会说，陪她寻找答案，直到她不需要为止。
【好友】【风不语：不要走，可以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吗？】
“凭什么，哥哥，凭什么你可以接受她，却不可以接受我？”她语气有些崩溃，“你了解她是什么人吗？网恋被骗的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图你的——”
好动的小猫被人包在臂弯之中，看到严禹亲昵地叫唤了一声，他抬起头来，对视上它身后抱猫的白念，她的目光情绪难辨。
严禹瞳孔猛地一缩，再顾不上其他，拔腿就要来追。
寥寥几句话后，原本还要多坐几分钟的男生突然站了起来，最后看了眼窗外，向她示意一下之后匆匆离开了。
手机震动了两下，白念拿起来，是严禹给她发了微信消息。
她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男生突然收到来电，因为已经没有其他顾客的缘故，对话很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白念把头埋在臂弯里趴了许久，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走进浴室，拉开水龙头。
所以白念问他要不要谈恋爱时，他才会说怕她失望，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白念抿着唇看着，手指无意识轻蜷。
白念很不想做偷听的事，眼见两人终于要走，她松了口气，安抚了一下腿上的小猫，示意它不要出声。
严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就要开口：“快回去吧，我还有事——”
思绪纷繁，系统提示音却突然响起。
他的消息比她的动作快了一步。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严禹避而不答，“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学校。”
白念看着他再也没有动静的输入状态，心绪更是莫名发堵。
内室里座位也很少，全都用花架隔了起来，移步异景，空间体验非常良好，因此云栖的座位非常难订，还有最长消费时间的限制，超过两小时就要额外收费。
游戏中仗剑已经带队打完了今天的日常，见白念没回消息，打了声招呼自行解散了队伍下线了，夏星也不在。
严季淮笑了下：“妈受了惊吓，我叫阿禹过来陪陪她。”
男生桌上的咖啡一动未动，里面的冰块完全化尽，杯壁上的水雾已经蒸发，服务生顺带提醒了一句：“您这款咖啡常温以后会影响口感的。”
唐雅勉力笑了下，起身把严禹从他身旁拉走：“过来看看奶奶吧。”
她想起来了，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尽管开着空调，但是她从外面回来时，身上裹挟着的燥热温度似乎久久不散，压得她胸腔又沉又闷，喘不过气来。
随着她头像灰下去，对方名字后正在输入中的状态也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来的是位长得十分好看的女生，神情间有些犹豫，“请问这里没有其他客人了吗？”
“江知玥，”仿佛在佐证她的想法一般，严禹蓦地转过身来打断了女生的口不择言，语气发沉：“不要随意评价她，这是我的事。”
白念眨眨眼睛，这声音有点似曾相识，但是她一下子想不起来。
之所以说它特别，是因为在晋城中心区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它毫不在意空间性价比地开辟了一大块前院，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老板还精心造了个水景，尽管已经是九月，小院里仍然花团锦簇，一片野趣。
【好友】【风不语：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到，对不起。】
严禹声音里带了点疑惑：“什么在一起？”
此刻咖啡厅的服务生看了眼坐在靠窗位置的男生，再三犹豫后还是走上前去提醒他：“顾客您好，您已经在这儿坐了两小时了，请问需 要为您续时吗？”
《第三信条[键盘网游]》
【好友】【风不语：我之前在云栖订了座位，晚上七点半，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个当面道歉的机会的话。】
“别过来，”白念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呼吸干涩，“我想一个人静静。”
已经十一点二十了，尽管画面十分赏心悦目，但服务生不得不走过去再次提醒他：“您好先生，很抱歉，我们十分钟后就要打烊了。”
“昨天的项目会上，”女生突然激动起来，“有人看到你抱了她……你们认识多久了，有我们久吗？”
白念伸手就要把自己的状态设置成隐身。
【好友】【风不语：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严奶奶下楼时摔了一跤，虽然伤得不严重，但人年纪大了，伤筋动骨在所难免。
服务生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外看了一眼，院子里除了两个即将起身离开的顾客，什么也没有，她回过头礼貌地笑了下：“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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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们母子俩齐齐忽略的严季淮并不生气，低下头笑了下：“阿禹已经没课了吧，今晚留下来陪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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