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起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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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说：“好！我去拿。”又让小明去洗桃子吃。

    张晓和叔叔，在屋门前把自行车停好。张晓和叔叔提着肉和水果，往屋里走去。

    小姑说：“买什么，拿点去用好了。”

    张晓的老家在湘江省、湘市，是有名的渔米之乡。他在这里读了两年书，小学一二年级是在这里的小学读的。他在这里，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猪肉是张晓买的，买了五斤猪肉。他让切成两份，又买了一斤猪肝。猪肉两块钱一斤，猪肝便宜只有猪肉的一半价，一共花了十一元。

    回到家，爷爷坐在台阶上抽水烟。见张晓提着满满一篮蘑菇回来。哟！收获可以。

    早餐，吃着奶奶做的荷包蛋。滑嫩爽口，是小时候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湘江水质越来越差，鱼越来越少，生活难以为继。两个孩子后来，发展得也不好，老大四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

    清晨，爷爷坐在外边台阶上抽水烟。

    张晓见叔叔要走，等等我！我也去。他放下蘑菇，胡乱的洗了把脸，跟叔叔出发了。

    口里喊道：“舅舅！舅舅来了。”另一个小一点也跟着喊道：“舅舅。”

    叔叔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爷爷让叔叔去镇上买点板油，家里的油快吃没了。要记得买点五花肉回来，中午炖蘑菇吃，爷爷嘱咐叔叔。

    张晓提着篮子上山。山不高，大多数是几十米的小山丘。村民居住在各个小山丘之间，整个村子只有30来户人家。大多数人家是单门独户，这在湘市很常见。

    张晓坐在走廊上，用剪刀把蘑菇头一个个剪掉。

    张晓只认识两种蘑菇：一种是松树菇、一种是青头菌，不一会张晓就采满了一篮子。

    熬好油，张晓做菜。张晓洗好锅，放入猪油、姜丝。把切好的五花肉入锅炒至两面焦黄，放入蘑菇炒2分钟；放入一瓢清水、盖上锅盖炖15分钟。放入盐、大蒜、干辣椒、胡椒粉、酱油，最后出锅时放入味精。

    四个人肚子都吃撑了，叔叔喝着蘑菇汤，叹道：“晓晓的厨艺真好，可以出去开家餐馆。”

    叔叔准备付钱，张晓不让。他告诉叔叔：“来的时候，父母给他准备了钱。”母亲在他走的时候，给他塞了30元钱。

    一道味道鲜美的蘑菇汤做好，厨房里飘满了蘑菇的香。又炒了一碗空心菜，奶奶叫爷爷吃饭。

    这个年代乡下吃蘑菇的人不多，原因做蘑菇太费油，乡里人舍不得。山里蘑菇很多，松针下，灌木间到处都是。

    四个人围着桌子吃饭，虽然只有两个菜，但是张晓觉得比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味美。

    14岁的张晓刚刚考试完，便吵着要回老家。正好有一个老乡要回湘市，父母请老乡顺便送他回爷爷奶奶家。

    张晓打量着房间，房间是红砖盖的，里面空荡荡。头顶可以直接看到瓦片，这里几乎每年夏天都会涨水。存不住家私，有也会被洪水冲走。

    镇上离村子有20多里地。从村子出发，不到500米便上了柏油路。这个年代，路上车很少。除了偶尔经过的公交车，大多是自行车在路上跑。

    推着单车，两人一会出了镇子。镇子尽头是湘江大堤，上了大堤，堤内有一个大的沙场。

    洪水来的时候，全家只能蜗居在小船上。张晓心想渔民的日子真苦，小姑家就更苦。姑父身体不好，常年吃药，也干不了重活。

    到镇上，叔侄俩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叔叔去肉摊买了十斤板油，板油和猪肉一样价格。

    叔叔从湖里挑水回来。朝阳一点点升起，阳光温暖。

    渔村有七八户人家。走进渔村，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渔村里，每家每户竹竿上都挂着渔网。现在是渔汛期，渔村里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沙场左边是渡口，镇子是因为有了渡口兴盛起来的。沙场右边是一个小渔村，小姑一家就住在渔村。

    一会儿，姑姑把线、鱼钩拿来了。张晓和叔叔要走。姑姑说：“也要吃个饭回去。”叔叔说：“家里还有事。”

    姑姑的房前，几个儿童正在沙堆里玩沙子。见到有人过来，都抬起头。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忽地站起来。

    奶奶回道：“早两天刚下过雨，可能还有。”张晓道：“那我提个篮子去山上找找。”

    张晓说道：“我要的比较多，七号钩、八号钩各50个，排钩子线要400米。”

    张晓的父母是在200多公里外的湘南市煤矿工作，几年也难得回老家一次。因为这个年代的交通条件，回家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经济条件也不允许。

    张晓去镇上的目的，是因为要去姑姑家。他有两个姑姑，大姑嫁在附近农村、小姑嫁给渔民，住在镇子不远的湘江边。

    张晓告诉叔叔，要去小姑家里买点鱼钩鱼线。你要鱼钩鱼线钓鱼，家里有。

    张晓摇摇头，说：“是钓甲鱼用的，不要告诉别人。”叔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着天真无邪的俩小，张晓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辈子，一定不让这种情况发生。”

    今天是回来的第二天，张晓还是张晓，只是多了几十年的生活阅历。

    吃过早饭，张晓问奶奶：“山上有蘑菇采吗？”

    叔叔应道：“小明、小强放假了，你爸妈在家吗？”妈妈在家，两个人同时回答。其他的孩子，见来了陌生人都散了。

    全家四张嘴，全靠姑姑一个人忙活。张晓记得渔村里的人，后来靠运输沙子发了财。小姑家，因为姑父身体不好开不了大船，只能依靠打渔为生。

    二姐！姑姑！叔侄俩喊道，小姑站在门口。幺弟、晓晓！你们来我高兴，买东西浪费钱。晓晓几年不见，现在长成大人了。

    一路顺风，回到家不到十点钟。奶奶准备炼板油，叔叔烧火，奶奶熬板油。

    极目处，远山青黛，一条小溪从稻田间蜿蜒流过；稻田里，枝头满是沉甸甸的稻子。一阵风过，稻浪此起彼伏。

    叔叔道：“今天我带晓晓来，买鱼线鱼钩。

    说完站起身，往屋外走去。趁姑姑不注意，张晓偷偷在桌上留了10元钱。因为张晓知道：“给姑姑钱，她也不会收。”

    张晓惬意的看着四周，感觉生活很美好。

    爷爷家的房子修在山坡上，屋前没有遮挡。

    山上栽的是油松，打理的很干净。地上的灌木砍去做柴烧了，留下低矮的一簇簇散布在林子里。

    厨房里，过一会儿就飘出了香味。这年代养猪没有科技狠活，都是农民用青草用粮食养出来的。浓浓的，猪油特有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

    张晓又去水果摊买水果，水果摊上的水果品种不多。只有李子和水蜜桃，西瓜还没上市。张晓买了十斤水蜜桃，也分成2份。水蜜桃三毛一斤，张晓花了三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