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15. 漂亮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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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用缠着绷带的手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枪和一张白纸。
这时，北方的一阵风吹散了部分盘踞在二楼窗边的浓烟。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叫：“欸，你们看那是不是黑泽警官？”
终于，琴酒跟随风向瞅准时机，双腿一蹬用力跳进房间。
说完这句话，琴酒的脑袋“嗡”地发烫，系统在里面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直絮叨：“可他快死了，你去救他吧。他真的快死了……”
琴酒长腿一迈，像从地狱归来的战神，带着背上早就失去意识的叛徒冲破了橘红野兽的桎梏。
“该不会……出事了？”
哪有人从火场出来还耍酷似地把手揣裤袋里的啊？
这在上下级分明的警校其实已经是大不敬了，但他从刚才就觉得教官的姿势有点奇怪。
“你说命运是不是一早就注定好的？”
他们来不及道别就再次分开，降谷微笑着目送对方的背影，等回过神，黑泽已经无影无踪了。
“看够了吗？”
他找到自己的停车区域，看见低矮的天花板上漂浮着粉色气球，下面还悬挂个真空塑封袋。
他每跑一步，台阶就应声碎裂。为了不被身后的火焰吞噬，一刻都不能停歇。
今天的米中央也人满为患。
干洗店外，几个警校生来不及等消防人员，跑到附近的商店借了木盆装满水把自己从头淋到脚。
琴酒用掌托了托枪，目光沉郁地收进密封袋，瞥了眼号码，随手撕烂。
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浓烟瞬间把他团团拢住。橘红色的火焰为他苍白的脸颊染上妖冶色彩，冷峻的眼神仿佛准备踏平地狱的恶鬼。
赤井嘴角的笑容淡去。
又过了会儿，以目暮为首的刑警姗姗来迟，他们了解完情况，把跪在路边以头抢地的外守铐上手铐带回车里。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
白纸上写着行字：
“你也想活吗？”
松田仿佛被琴酒的严肃震慑，一反常态乖乖松了手，可下一秒他忽然大叫“景光！”趁琴酒分神的刹那，硬生生抽出对方的手。
医生好不容易爬起身，看清来人惊喜地叫道：“是你啊！”
脑内系统惊恐地大叫：“你的手！”
松田那家伙在警校就经历了两场真实爆炸，最后更因此丧命。
豆大的汗珠顺琴酒的额头滑落，滴进眼眶，一遍遍把倒映着扭曲火焰的眼眸冲刷得更加明亮。
确保了好友平安的降谷零也想跟过来看看情况，可他迟了一步，只能被挡在人群外和黑泽遥遥相望。
毕竟对他来说，hiro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重要朋友。
医生脸上仅剩淡淡的淤青，闻言笑容腼腆：“对啊，我犹豫了很久，果然还是想努力做个好医生。”
他像在迷雾中行走的旅人很快就要抓住什么，甚至好心提醒：“你为什么不试试这么做呢？”
目暮有些尴尬地穿过人群，到琴酒面前，看了看他受伤的手感谢道：“真不好意思啊黑泽老弟，总是麻烦你。你这手得赶紧去医院治疗，费用问题不必担心，我会给你申请慰问金的。”
“对啊对啊，我家的烫伤膏是进口货，请您务必用用，要是留疤多不好啊。”
殷切的呼唤穿过浓烟传到琴酒耳边，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的局面。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人家可是黑泽警官。”
察觉景光动作的琴酒脚步一顿，一根被烧断的横梁像摆锤猛地扫过来，眼看就要砸中身后的叛徒，琴酒抬手一挡，手背上的皮肤立刻滋滋作响，焦黑了一大片。
“啊！”人群中的胆小者尖叫着紧紧闭上眼。
包扎完伤口的琴酒走回停车场，耳边还回荡着医生不厌其烦的叮嘱：“要避免碰水、按时换药、饮食清淡、最重要的是不、能、喝、酒！”
他们满眼心疼，恨不得把药箱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给黑泽警官用上。
*
快！快！快！
阵平担忧地拽住琴酒的手肘问：“教官，你没事吧？”
他得意的表情在看清琴酒焦黑的手背后霎时收敛，倒吸口冷气：“教官，你……”
他灵敏地避让，整个身体像随时会断线的风筝在空中摇摆。
到了门口，另一根灼灼燃烧的横梁拦住两人去路。琴酒举起手里的灭火器一顿喷洒，短暂地制造出一条生路。
脆弱的玻璃很快碎了，裹挟着高温的火舌一下窜出来，几乎舔到琴酒的脸。
*
琴酒自顾自离开，才走几步松田就从身后追上来，他那头卷毛还散发潮气。有种难以言喻的生命力。
躲在几米外柱子后的赤井窥视着琴酒的一举一动，见对方把纸扯碎，不禁勾唇浅笑：“被迫跟着我挺不爽的吧，伏特加？”
“原来你没辞职？”
*
琴酒忘了自己有没有不小心嗤之以鼻，但让一个代号为酒的人拒绝酒精，就像是尖刀不曾开刃，枪里没放子弹。
教官好像问了这句话，又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
降谷点点头：“这样挺好的。”
“什么？”降谷零不可置信地抬头，果然看见鼓噪的热风中那件熟悉的黑色风衣。
“黑泽警官很强，我想攻克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你。另，看你中意这把枪特地双手奉上。附我的号码，记得联系。”
降谷零和同学们安顿好景光，想出来和黑泽教官道个谢。
但教官的背很宽，步伐又稳，那件单薄的风衣仿佛隔绝了一切火焰和灼热的高温。
没想到系统激烈地反驳：“不行的不行的，救人应该是自愿行为，不能强迫的。”
她若有所思，回头死死按住还沉浸在和女儿团聚失败，蠢蠢欲动的外守一：“别嚎了，否则再加你个妨害公务！”
而琴酒只是面无表情地皱皱眉，继续往前走。
越来越多的人抬头仰望，像虔诚的信徒，双手握拳放在胸口，祈祷着火场内外两人的安全。
橘红、纯金与沾染了污秽的白。
*
文/系田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趴在教官背上，完全笼罩在那件黑色风衣里。
“黑泽，教官？”他听到自己说。
正当他们要奋不顾身冲进火场时，被一群热心群众团团围住：“孩子太危险了，再等等吧。”
他冷哼一声，单手握着屋外的横梁，另一只手用从天台带下的灭火器狠狠砸了两下窗。
他之所以让伏特加配合设局，是为了重现梦里的场景，看能不能找回记忆，认清自己的“身份”
*
他一出门，警校生们立刻围拢，七手八脚地把景光从他背上扶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要不是您及时提醒，受损的可不止外守一家。”
来不及犹豫，琴酒沉一口气，把驮着的叛徒往上推，大步流星朝下跑。
但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和死神竞赛呢？
“你想活吗？”
如果说是一个人的力量尚且可以反抗，但这么多人就像沉重的锁链束缚了他们的行动。
火场中央奄奄一息的景光被一阵热风扑面，模糊的视野里有人正逐渐靠近。他勉强把双眼撑开条缝，看见对方蹲在自己面前，沉着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
佐藤望了眼窗外奋力扑火的消防队和依旧冒着滚滚浓烟的建筑，暗叹口气。
而这或许就是系统一开始的打算。
出了房间，楼梯各处都是滚烫的火焰。琴酒试探性地踏出一步，还没用力，脚下的台阶就像烧熟的豆腐渣一样碎了。
看来这玩意儿没法长时间支撑他跟叛徒的体重。而身后的火焰就像拿着巨大镰刀的死神，拼命追赶他们。
“放手。”琴酒冷冷地瞥他一眼说。
他找了半天，总算窥见黑泽的身影，匆忙赶上去却和从拐角走出的医生撞个正着，两人同时倒地。
降谷这才发现对方是之前那个ct医生。
“怎么了？”高木问。
他们小心翼翼掀开盖住景光的黑布，探了探鼻息，发现人还活着，不约而同长舒口浊气。
琴酒觉得奇怪，放在往常这家伙应该早就试图用电击控制他的行为。
警车里，佐藤和高木一左一右坐在后座，把嫌犯外守夹在中间。
听到这番对话的群众也自发聚拢，脚下装马达似地纷纷跑回附近的家里打冷水，拿烫伤膏。
警校生手册也明确提到不能和普通群众发生任何正面冲突。他们只能两眼通红地盯着二楼那个随时可能化为灰烬的房间。
身后的伏特加不答反问：“你的记忆找回来了吗？”
虽然他对教官没有告诉大家逃生窗的事耿耿于怀，但这一刻，他衷心希望对方可以伸出援手，救救他可怜的朋友。
“啊，我还要去给同事送片子，一个病人脑内有出血点。”
终于，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焦急等待的人们视野。他如瀑的金发在橘红火焰中肆意飞舞，苍白的脸颊布满灰尘，身上的衬衫也被浓烟熏黑大片。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俊朗，反而增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气质。
景光偷偷把手伸出风衣，更紧地搂住教官的脖子，安心昏了过去。
这幅景象存在的时间很短，或许只是一个瞬间，但定格的画面将长久留存于在场每个人的脑海—
《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
景光从没告诉过别人，他偶尔会突然害怕黑暗，因为那让他想起多年前在墙柜里苟且偷生的夜晚。
] 琴酒用缠着绷带的手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枪和一张白纸。
这时，北方的一阵风吹散了部分盘踞在二楼窗边的浓烟。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叫：“欸，你们看那是不是黑泽警官？”
终于，琴酒跟随风向瞅准时机，双腿一蹬用力跳进房间。
说完这句话，琴酒的脑袋“嗡”地发烫，系统在里面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直絮叨：“可他快死了，你去救他吧。他真的快死了……”
琴酒长腿一迈，像从地狱归来的战神，带着背上早就失去意识的叛徒冲破了橘红野兽的桎梏。
“该不会……出事了？”
哪有人从火场出来还耍酷似地把手揣裤袋里的啊？
这在上下级分明的警校其实已经是大不敬了，但他从刚才就觉得教官的姿势有点奇怪。
“你说命运是不是一早就注定好的？”
他们来不及道别就再次分开，降谷微笑着目送对方的背影，等回过神，黑泽已经无影无踪了。
“看够了吗？”
他找到自己的停车区域，看见低矮的天花板上漂浮着粉色气球，下面还悬挂个真空塑封袋。
他每跑一步，台阶就应声碎裂。为了不被身后的火焰吞噬，一刻都不能停歇。
今天的米中央也人满为患。
干洗店外，几个警校生来不及等消防人员，跑到附近的商店借了木盆装满水把自己从头淋到脚。
琴酒用掌托了托枪，目光沉郁地收进密封袋，瞥了眼号码，随手撕烂。
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浓烟瞬间把他团团拢住。橘红色的火焰为他苍白的脸颊染上妖冶色彩，冷峻的眼神仿佛准备踏平地狱的恶鬼。
赤井嘴角的笑容淡去。
又过了会儿，以目暮为首的刑警姗姗来迟，他们了解完情况，把跪在路边以头抢地的外守铐上手铐带回车里。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
白纸上写着行字：
“你也想活吗？”
松田仿佛被琴酒的严肃震慑，一反常态乖乖松了手，可下一秒他忽然大叫“景光！”趁琴酒分神的刹那，硬生生抽出对方的手。
医生好不容易爬起身，看清来人惊喜地叫道：“是你啊！”
脑内系统惊恐地大叫：“你的手！”
松田那家伙在警校就经历了两场真实爆炸，最后更因此丧命。
豆大的汗珠顺琴酒的额头滑落，滴进眼眶，一遍遍把倒映着扭曲火焰的眼眸冲刷得更加明亮。
确保了好友平安的降谷零也想跟过来看看情况，可他迟了一步，只能被挡在人群外和黑泽遥遥相望。
毕竟对他来说，hiro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重要朋友。
医生脸上仅剩淡淡的淤青，闻言笑容腼腆：“对啊，我犹豫了很久，果然还是想努力做个好医生。”
他像在迷雾中行走的旅人很快就要抓住什么，甚至好心提醒：“你为什么不试试这么做呢？”
目暮有些尴尬地穿过人群，到琴酒面前，看了看他受伤的手感谢道：“真不好意思啊黑泽老弟，总是麻烦你。你这手得赶紧去医院治疗，费用问题不必担心，我会给你申请慰问金的。”
“对啊对啊，我家的烫伤膏是进口货，请您务必用用，要是留疤多不好啊。”
殷切的呼唤穿过浓烟传到琴酒耳边，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的局面。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人家可是黑泽警官。”
察觉景光动作的琴酒脚步一顿，一根被烧断的横梁像摆锤猛地扫过来，眼看就要砸中身后的叛徒，琴酒抬手一挡，手背上的皮肤立刻滋滋作响，焦黑了一大片。
“啊！”人群中的胆小者尖叫着紧紧闭上眼。
包扎完伤口的琴酒走回停车场，耳边还回荡着医生不厌其烦的叮嘱：“要避免碰水、按时换药、饮食清淡、最重要的是不、能、喝、酒！”
他们满眼心疼，恨不得把药箱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给黑泽警官用上。
*
快！快！快！
阵平担忧地拽住琴酒的手肘问：“教官，你没事吧？”
他得意的表情在看清琴酒焦黑的手背后霎时收敛，倒吸口冷气：“教官，你……”
他灵敏地避让，整个身体像随时会断线的风筝在空中摇摆。
到了门口，另一根灼灼燃烧的横梁拦住两人去路。琴酒举起手里的灭火器一顿喷洒，短暂地制造出一条生路。
脆弱的玻璃很快碎了，裹挟着高温的火舌一下窜出来，几乎舔到琴酒的脸。
*
琴酒自顾自离开，才走几步松田就从身后追上来，他那头卷毛还散发潮气。有种难以言喻的生命力。
躲在几米外柱子后的赤井窥视着琴酒的一举一动，见对方把纸扯碎，不禁勾唇浅笑：“被迫跟着我挺不爽的吧，伏特加？”
“原来你没辞职？”
*
琴酒忘了自己有没有不小心嗤之以鼻，但让一个代号为酒的人拒绝酒精，就像是尖刀不曾开刃，枪里没放子弹。
教官好像问了这句话，又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
降谷点点头：“这样挺好的。”
“什么？”降谷零不可置信地抬头，果然看见鼓噪的热风中那件熟悉的黑色风衣。
“黑泽警官很强，我想攻克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你。另，看你中意这把枪特地双手奉上。附我的号码，记得联系。”
降谷零和同学们安顿好景光，想出来和黑泽教官道个谢。
但教官的背很宽，步伐又稳，那件单薄的风衣仿佛隔绝了一切火焰和灼热的高温。
没想到系统激烈地反驳：“不行的不行的，救人应该是自愿行为，不能强迫的。”
她若有所思，回头死死按住还沉浸在和女儿团聚失败，蠢蠢欲动的外守一：“别嚎了，否则再加你个妨害公务！”
而琴酒只是面无表情地皱皱眉，继续往前走。
越来越多的人抬头仰望，像虔诚的信徒，双手握拳放在胸口，祈祷着火场内外两人的安全。
橘红、纯金与沾染了污秽的白。
*
文/系田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趴在教官背上，完全笼罩在那件黑色风衣里。
“黑泽，教官？”他听到自己说。
正当他们要奋不顾身冲进火场时，被一群热心群众团团围住：“孩子太危险了，再等等吧。”
他冷哼一声，单手握着屋外的横梁，另一只手用从天台带下的灭火器狠狠砸了两下窗。
他之所以让伏特加配合设局，是为了重现梦里的场景，看能不能找回记忆，认清自己的“身份”
*
他一出门，警校生们立刻围拢，七手八脚地把景光从他背上扶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要不是您及时提醒，受损的可不止外守一家。”
来不及犹豫，琴酒沉一口气，把驮着的叛徒往上推，大步流星朝下跑。
但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和死神竞赛呢？
“你想活吗？”
如果说是一个人的力量尚且可以反抗，但这么多人就像沉重的锁链束缚了他们的行动。
火场中央奄奄一息的景光被一阵热风扑面，模糊的视野里有人正逐渐靠近。他勉强把双眼撑开条缝，看见对方蹲在自己面前，沉着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
佐藤望了眼窗外奋力扑火的消防队和依旧冒着滚滚浓烟的建筑，暗叹口气。
而这或许就是系统一开始的打算。
出了房间，楼梯各处都是滚烫的火焰。琴酒试探性地踏出一步，还没用力，脚下的台阶就像烧熟的豆腐渣一样碎了。
看来这玩意儿没法长时间支撑他跟叛徒的体重。而身后的火焰就像拿着巨大镰刀的死神，拼命追赶他们。
“放手。”琴酒冷冷地瞥他一眼说。
他找了半天，总算窥见黑泽的身影，匆忙赶上去却和从拐角走出的医生撞个正着，两人同时倒地。
降谷这才发现对方是之前那个ct医生。
“怎么了？”高木问。
他们小心翼翼掀开盖住景光的黑布，探了探鼻息，发现人还活着，不约而同长舒口浊气。
琴酒觉得奇怪，放在往常这家伙应该早就试图用电击控制他的行为。
警车里，佐藤和高木一左一右坐在后座，把嫌犯外守夹在中间。
听到这番对话的群众也自发聚拢，脚下装马达似地纷纷跑回附近的家里打冷水，拿烫伤膏。
警校生手册也明确提到不能和普通群众发生任何正面冲突。他们只能两眼通红地盯着二楼那个随时可能化为灰烬的房间。
身后的伏特加不答反问：“你的记忆找回来了吗？”
虽然他对教官没有告诉大家逃生窗的事耿耿于怀，但这一刻，他衷心希望对方可以伸出援手，救救他可怜的朋友。
“啊，我还要去给同事送片子，一个病人脑内有出血点。”
终于，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焦急等待的人们视野。他如瀑的金发在橘红火焰中肆意飞舞，苍白的脸颊布满灰尘，身上的衬衫也被浓烟熏黑大片。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俊朗，反而增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气质。
景光偷偷把手伸出风衣，更紧地搂住教官的脖子，安心昏了过去。
这幅景象存在的时间很短，或许只是一个瞬间，但定格的画面将长久留存于在场每个人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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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从没告诉过别人，他偶尔会突然害怕黑暗，因为那让他想起多年前在墙柜里苟且偷生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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