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细思极恐的狂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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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便放声大笑起来，十分快活。

    我诅咒吃人的人，先从他起头；要劝转吃人的人，也先从他下手。

    七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

    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

    老头子和大哥，都失了色，被我这勇气正气镇压住了。

    这一件大发见，虽似意外，也在意中：合伙吃我的人，便是我的哥哥！

    吃人的是我哥哥！

    狂人日记一共十三个短篇，从开篇的第一个字，就深深的吸引了每个人的目光。

    华夏各个位面时空，下至贩夫走卒，上至王孙贵胄，全都被带入了狂人日记之中。

    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现在也轮到我自己，……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

    一九一八年四月。

    最可怜的是我的大哥，他也是人，何以毫不害怕；而且合伙吃我呢？还是历来惯了，不以为非呢？还是丧了良心，明知故犯呢？

    四千年来时时吃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大哥正管着家务，妹子恰恰死了，他未必不和在饭菜里，暗暗给我们吃。

    大哥点点头。原来也有你！

    ……

    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十三

    十二

    前天狼子村佃户来说吃心肝的事，他也毫不奇怪，不住的点头。

    我从前单听他讲道理，也糊涂过去；现在晓得他讲道理的时候，不但唇边还抹着人油，而且心里满装着吃人的意思。

    如果说窦娥冤引起了底层百姓的共鸣，那么狂人日记则是让所有人都陷入了危机感之中！

    这不仅仅是狂人说的那些狂话让人害怕，而是文章深层次之中蕴含的意义让人后怕！

    但是我有勇气，他们便越想吃我，沾光一点这勇气。

    我那时年纪还小，心跳了好半天。

    其实这种道理，到了现在，他们也该早已懂得，……

    不能想了。

    八

    五

    自己晓得这笑声里面，有的是义勇和正气。

    他们的祖师李时珍做的“本草什么”上，明明写着人肉可以煎吃；他还能说自己不吃人么？

    可见心思是同从前一样狠。既然可以“易子而食”，便什么都易得，什么人都吃得。

    他对我讲书的时候，亲口说过可以“易子而食”；又一回偶然议论起一个不好的人，他便说不但该杀，还当“食肉寝皮”。

    老头子跨出门，走不多远，便低声对大哥说道，“赶紧吃罢！”

    ……

    刚刚继承王位的嬴政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六

    ……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赵家的狗又叫起来了。

    这几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老头子不是刽子手扮的，真是医生，也仍然是吃人的人。

    救救孩子……

    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

    至于我家大哥，也毫不冤枉他。

    ……

    大秦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