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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雪见杨松默认，觉得他己认识了错误，便抹了抹眼泪，心平气和地说：“现在你还赌博吗？”
“你对子女不辅导管教，你还配当什么父亲？”
“他想妈，学习不专心你教育不得，平时他做坏事，你总该管管啊？怎么给他变成这个样子？”
1985年，我们在县中读高二，拔尖成为重点班中数一数二的尖子。老师都评论说，我们是清华,北大的料子。学运亨通的我们不知不觉产生了爱情。我爱他的高大粗犷，他爱我漂亮活泼，个儿高挑。坠入爱河后，很快，我们就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好着急啊，马上分别找我们谈话。被我们女同学称为大姐的刘老师马上找我谈话说：谈恋爱要门当户对才有成功率。比如，他当教授当科学家，你当农民，他不可能娶你。你当老师，他当农民，你也不会嫁他。我劝你们马上终止恋爱，互相鼓励，把精力用在学习上，考上大学后，有了工作，条件相当再谈吧！那时你们的爱情将是甜蜜的。当时是觉得刘老师的话讲得有道理，但又总怕他考上大学后被人抢走，舍不得中断。到高三时，班上的同学都投入了紧张的高考复习当中，我们却密密的约会，无心复习，结果会考时成绩一落千丈。但是我们还是不醒水，还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慰，认为比不上尖子班的同学，比普通班的同学还是强得多的。结果升学考中竟名落孙山。但我们仍执迷不悟，认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们都是高智商的人，即使回家务农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我们的子女有我们教育辅导也会考上大学的。高中毕业后，我们没有再去补习考大学。我就到他家，和他过同居生活。他结婚年龄一到，我们就登记结婚。第二年，女儿娇娇出生了。有了女儿，我们更是奋发图强。见猪仔的价钱好，就养了十几头母猪，想几年内发家致富。谁知，现实生活总是和我们作对。第三年猪仔大跌价，我们养母猪大亏本。后来见人家种桑养蚕得钱，也跟着种桑养蚕。虽然得点钱，但累死累活也只能养家糊口。第五年钢钢出生了，我们发财致富没有指望，就把希望寄托在子女身上，希望他们考上大学。有着我们高智商基因，娇娇读一年级时己是鹤立鸡群，分针到哪里她就知道时针该到哪里。小小年纪就敢于同我们据理辩驳。以她的聪明和善辩的口才，定能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后当个老师或律师。钢钢五六岁时，就像蒋介石小时候当上了娃娃头。玩打仗游戏，他总要当“将军”，谁不听他指挥就用石头砸过去。使得跟他玩耍的一帮娃娃都顺从地听他的指挥，大学毕业后也会当上军官或警官。可惜好景不长，杨松后来渐渐地染上了赌博习气，于是夫妻间便时有争吵。最后杨松赌博发展到连卖糠得的几块钱也拿去赌，家庭维持不下去了，我只好离家出走。这时才后悔当初不听刘大姐的忠告。如果当时听进去终止恋爱，把精力用在学习上，莫讲考上清华北大，就是一般的重点院校，混到现在也许是市级干部，走到哪里都有人前呼后拥，存折上也许还有十几万的积蓄。因为平时成绩比我们差的同学有的己经是县级干部了。三年后回来同他办理离婚手续。法院判娇娇跟我，他父母不同意，我也乐得以后好找男朋友，就迁就了他们。离婚那年，娇娇和钢钢去跟外婆拜年。回家时，娇娇拉着我的手，钢钢搂着我的腿，妈呀妈呀地哭着，乞求我和他们一起回去。离开女儿，我也伤心地哭起来，就如同唐诗中描写的“子别母母别子”的悲痛情景。离别后我睡不好觉了。眼前时常浮现出娇娇和钢钢泪眼汪汪地乞求我带着他们回去的情景。为了摆脱精神上的痛苦，我只好给他们各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双新鞋，拿到学校，送给他们，哄骗说：“过几天妈妈就回来带你们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后来又去了广东打工，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们。想不到，几年不见他们，钢钢居然成了抢劫犯。“杨松，钢钢平时学习好不好？”素雪关心地问。
“阿雪这人脾气真犟。我多次对她讲，碗柜的碗总有磕磕碰碰的，夫妻在一起难免有争吵，你就忍耐些，转去带孩子。她就是不听，讲多了，这几年在广东打工索性不回来了，连电话也不打回来。想不到钢钢他……，唉！”外婆说着说着，不禁滴下了眼泪。
“她的手机号码在哪里？”杨松迫不及待地问。
“我做工回来，他怕我闹他，早跑出去躲了，连影子都不见，怎么过问、辅导、管教？”
“有钱呢，还赌不赌？”
“在这。”外婆说着走到案桌上拿来一本笔记本，“小舅记在这里，你自己找找看。”杨松接过笔记本，翻看了一下说：“妈，见了。现在我就打电话给她。”说完就奔向电话机。
“他现在己成了痴呆，整天呆头呆脑的，在家里一样不晓得做。”
“妈别难过，往后我们会教育好钢钢的。”杨松安慰说。“幸亏去年她回到柳州做工，村里有人看见了她，回来告诉了她的手机号码。不然想打电话也不知她的手机号啊。”
素雪走近接待室，见门外停放着自己陪嫁时带去的嘉陵摩托车，知道杨松己到，便几步跨进了接待室，在长椅的另一头放下挂包坐了下来。她把额前的发丝向耳后一拂，就扭头看几年不见的杨松：他己过早地衰老了，昔日鼓起的腮帮深陷了下去，颧骨高高地凸起，胡子拉碴，黑发中夹杂着丝丝白发，全然不像三十多岁的人。显然是操劳过度，只是眉宇间仍露出坚毅的气质。“嗯！没有女人照顾家庭的男人就是这个熊样！”得意之余，许多往事不禁涌上了素雪的心头。
“那他没读得书了？”
杨松看着素雪痛苦的样子，并不同情，反而觉得对素雪长期不顾孩子积压的怨恨得到了排解，于是就有些得意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回你晓得出走、离婚的错了吧？”
杨松接过话筒，说：“素雪，钢钢前几天跟别人去抢劫，被警察抓起来了。现在警察让我们去探望。光有父爱没有母爱，能管好吗？”妈在一旁，见两人在电话里吵嘴，连忙说：“杨松，别同她吵了。同她约定哪天去看钢钢就得了。”
“娇娇自从你出走后，就没心思读书了。整天想妈。读初一时，被人哄骗带去找妈，把她拐卖到石家庄。前两年才知道她的下落，才和公安去要他回来的。”
“这……”素雪沉默了。一会儿，素雪又问：“娇娇现在怎么样？”
“她现在好吗？”
“素雪，后天十点钟，我们准时到市少管所家属接待室。”说完，杨松便挂了电话。
“我错，你也错！你不赌博，我根本就不出走，就更不会离婚。“素雪哭着辩解说。
“吃完晚饭后，总可以过问他的学习啊！辅导管教他啊！”
“就是嘛。子女成长需要父爱和母爱。钢钢读一年级时第一学期成绩还好，第二学期你买衣服和鞋子去学校看他以后，听老师反映，他上课时总是看着窗外，学习就不用心了。”
“杨松，你打通以后，让妈先同她讲，你讲先她会挂电话的。她的脾气妈是知道的。”
“问题在于我？”
“那你平时不管教他，辅导他？”
“好，好到进少管所了！”杨松抬起头，没好气的回答。
“妈，我对孩子管教得不好。钢钢前几天参与抢劫被公安抓走了。今天早上派出所送来通知，要我们父母两三天内到市少管所家属接待室探视，并带去过冬衣物。我现在来找你，就是想问素雪的手机号码，告诉她，一起去看钢钢。”
“呜呜……我女命好苦啊！呜呜……我儿命苦啊！”素雪这回哭了，哭得多伤心啊！
“现在顾家都难，哪还有钱赌博？”
“辅导、管教他？光我一个人种十多亩甘蔗，五、六亩田，一天从早忙到晚，要什么时间来辅导管教他？”
杨松心事重重的来到孩子外婆家门前，迟疑了片刻，便拍门喊道：“外婆开门！外婆开门！”外婆听到喊话声，放下手中的活儿，匆匆地走去开门。外婆开门一看，来人是杨松。于是便说道：“当喊妈就喊妈，何必拐弯抹角喊外婆，听了多别扭。虽然阿雪不跟你了，我们还是认你这个姑爷的。快点进屋吧！”回到客厅，外婆让座后倒了一杯茶递给杨松，说：“你比以前瘦好多了。你一个人带着我的两个外孙，又当爹又当娘，还要为孩子筹吃筹穿筹读书钱，真是难为你啦！”
杨松低头不语。
第三天早上，杨松吃完早饭，把钢钢过冬的鞋袜、棉衣、毛衣,秋衣,秋裤等装进大编织袋，系好袋口，往摩托车后架一放，用胶带绑好，就骑上摩托车，往少管所疾驰。来到市少管所才9点钟。他办完探视手续，就来到家属接待室，一看才9点半钟。在门外停放好摩托车，他解下编织袋，端进了接待室。接待室里空无一人。他把编织袋放在长椅的一头，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打火点燃，抽烟埋头想着心事。这时穿高跟皮鞋走路“嘚嘚”的响声，从门外传来。杨松抬起头，朝玻璃窗外看了一眼。“啊！是她。”仔细一看，她身子己微微发胖，脚上穿着高跟鞋，耳朵上还挂着大耳环，肩上挂着皮包，穿着名牌时装——贵人鸟。正朝着家属接待室走来。顿时，杨松感到了恶心。“哼，都快西十岁的人了，连娃仔都不顾，还打扮卖相。”杨松嘀咕完，便又埋头抽起了烟。
“我不配当父亲，我还能给他们吃饱穿暖，送他们读书。你光生不养倒配当母亲？钢钢没读得书，变坏，问题在于你不在他们身边！”
杨松按下电话号码，待“嘟……嘟……”声音响起，便退到一旁。外婆听到说话声，拿起话筒，说：“阿雪，我是你妈啊，钢钢被警察捉走了。……你问钢钢是怎么被捉的，给杨松跟你讲吧。”说完，把话筒递给了杨松。
“哪还读得书。我送他读初中，是想给他得一个初中文凭，好出去打工的。”
“没有你在身边，他做坏事也难管。读三年级时，他去偷别人的果。我讲他几句，他顶嘴，我就打他。第二天，他就出走要去找你，致使学校的老师都担心，都去找他。有你在身边，和风细雨的教育，他会这样吗？”
] 素雪见杨松默认，觉得他己认识了错误，便抹了抹眼泪，心平气和地说：“现在你还赌博吗？”
“你对子女不辅导管教，你还配当什么父亲？”
“他想妈，学习不专心你教育不得，平时他做坏事，你总该管管啊？怎么给他变成这个样子？”
1985年，我们在县中读高二，拔尖成为重点班中数一数二的尖子。老师都评论说，我们是清华,北大的料子。学运亨通的我们不知不觉产生了爱情。我爱他的高大粗犷，他爱我漂亮活泼，个儿高挑。坠入爱河后，很快，我们就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好着急啊，马上分别找我们谈话。被我们女同学称为大姐的刘老师马上找我谈话说：谈恋爱要门当户对才有成功率。比如，他当教授当科学家，你当农民，他不可能娶你。你当老师，他当农民，你也不会嫁他。我劝你们马上终止恋爱，互相鼓励，把精力用在学习上，考上大学后，有了工作，条件相当再谈吧！那时你们的爱情将是甜蜜的。当时是觉得刘老师的话讲得有道理，但又总怕他考上大学后被人抢走，舍不得中断。到高三时，班上的同学都投入了紧张的高考复习当中，我们却密密的约会，无心复习，结果会考时成绩一落千丈。但是我们还是不醒水，还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慰，认为比不上尖子班的同学，比普通班的同学还是强得多的。结果升学考中竟名落孙山。但我们仍执迷不悟，认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们都是高智商的人，即使回家务农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我们的子女有我们教育辅导也会考上大学的。高中毕业后，我们没有再去补习考大学。我就到他家，和他过同居生活。他结婚年龄一到，我们就登记结婚。第二年，女儿娇娇出生了。有了女儿，我们更是奋发图强。见猪仔的价钱好，就养了十几头母猪，想几年内发家致富。谁知，现实生活总是和我们作对。第三年猪仔大跌价，我们养母猪大亏本。后来见人家种桑养蚕得钱，也跟着种桑养蚕。虽然得点钱，但累死累活也只能养家糊口。第五年钢钢出生了，我们发财致富没有指望，就把希望寄托在子女身上，希望他们考上大学。有着我们高智商基因，娇娇读一年级时己是鹤立鸡群，分针到哪里她就知道时针该到哪里。小小年纪就敢于同我们据理辩驳。以她的聪明和善辩的口才，定能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后当个老师或律师。钢钢五六岁时，就像蒋介石小时候当上了娃娃头。玩打仗游戏，他总要当“将军”，谁不听他指挥就用石头砸过去。使得跟他玩耍的一帮娃娃都顺从地听他的指挥，大学毕业后也会当上军官或警官。可惜好景不长，杨松后来渐渐地染上了赌博习气，于是夫妻间便时有争吵。最后杨松赌博发展到连卖糠得的几块钱也拿去赌，家庭维持不下去了，我只好离家出走。这时才后悔当初不听刘大姐的忠告。如果当时听进去终止恋爱，把精力用在学习上，莫讲考上清华北大，就是一般的重点院校，混到现在也许是市级干部，走到哪里都有人前呼后拥，存折上也许还有十几万的积蓄。因为平时成绩比我们差的同学有的己经是县级干部了。三年后回来同他办理离婚手续。法院判娇娇跟我，他父母不同意，我也乐得以后好找男朋友，就迁就了他们。离婚那年，娇娇和钢钢去跟外婆拜年。回家时，娇娇拉着我的手，钢钢搂着我的腿，妈呀妈呀地哭着，乞求我和他们一起回去。离开女儿，我也伤心地哭起来，就如同唐诗中描写的“子别母母别子”的悲痛情景。离别后我睡不好觉了。眼前时常浮现出娇娇和钢钢泪眼汪汪地乞求我带着他们回去的情景。为了摆脱精神上的痛苦，我只好给他们各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双新鞋，拿到学校，送给他们，哄骗说：“过几天妈妈就回来带你们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后来又去了广东打工，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们。想不到，几年不见他们，钢钢居然成了抢劫犯。“杨松，钢钢平时学习好不好？”素雪关心地问。
“阿雪这人脾气真犟。我多次对她讲，碗柜的碗总有磕磕碰碰的，夫妻在一起难免有争吵，你就忍耐些，转去带孩子。她就是不听，讲多了，这几年在广东打工索性不回来了，连电话也不打回来。想不到钢钢他……，唉！”外婆说着说着，不禁滴下了眼泪。
“她的手机号码在哪里？”杨松迫不及待地问。
“我做工回来，他怕我闹他，早跑出去躲了，连影子都不见，怎么过问、辅导、管教？”
“有钱呢，还赌不赌？”
“在这。”外婆说着走到案桌上拿来一本笔记本，“小舅记在这里，你自己找找看。”杨松接过笔记本，翻看了一下说：“妈，见了。现在我就打电话给她。”说完就奔向电话机。
“他现在己成了痴呆，整天呆头呆脑的，在家里一样不晓得做。”
“妈别难过，往后我们会教育好钢钢的。”杨松安慰说。“幸亏去年她回到柳州做工，村里有人看见了她，回来告诉了她的手机号码。不然想打电话也不知她的手机号啊。”
素雪走近接待室，见门外停放着自己陪嫁时带去的嘉陵摩托车，知道杨松己到，便几步跨进了接待室，在长椅的另一头放下挂包坐了下来。她把额前的发丝向耳后一拂，就扭头看几年不见的杨松：他己过早地衰老了，昔日鼓起的腮帮深陷了下去，颧骨高高地凸起，胡子拉碴，黑发中夹杂着丝丝白发，全然不像三十多岁的人。显然是操劳过度，只是眉宇间仍露出坚毅的气质。“嗯！没有女人照顾家庭的男人就是这个熊样！”得意之余，许多往事不禁涌上了素雪的心头。
“那他没读得书了？”
杨松看着素雪痛苦的样子，并不同情，反而觉得对素雪长期不顾孩子积压的怨恨得到了排解，于是就有些得意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回你晓得出走、离婚的错了吧？”
杨松接过话筒，说：“素雪，钢钢前几天跟别人去抢劫，被警察抓起来了。现在警察让我们去探望。光有父爱没有母爱，能管好吗？”妈在一旁，见两人在电话里吵嘴，连忙说：“杨松，别同她吵了。同她约定哪天去看钢钢就得了。”
“娇娇自从你出走后，就没心思读书了。整天想妈。读初一时，被人哄骗带去找妈，把她拐卖到石家庄。前两年才知道她的下落，才和公安去要他回来的。”
“这……”素雪沉默了。一会儿，素雪又问：“娇娇现在怎么样？”
“她现在好吗？”
“素雪，后天十点钟，我们准时到市少管所家属接待室。”说完，杨松便挂了电话。
“我错，你也错！你不赌博，我根本就不出走，就更不会离婚。“素雪哭着辩解说。
“吃完晚饭后，总可以过问他的学习啊！辅导管教他啊！”
“就是嘛。子女成长需要父爱和母爱。钢钢读一年级时第一学期成绩还好，第二学期你买衣服和鞋子去学校看他以后，听老师反映，他上课时总是看着窗外，学习就不用心了。”
“杨松，你打通以后，让妈先同她讲，你讲先她会挂电话的。她的脾气妈是知道的。”
“问题在于我？”
“那你平时不管教他，辅导他？”
“好，好到进少管所了！”杨松抬起头，没好气的回答。
“妈，我对孩子管教得不好。钢钢前几天参与抢劫被公安抓走了。今天早上派出所送来通知，要我们父母两三天内到市少管所家属接待室探视，并带去过冬衣物。我现在来找你，就是想问素雪的手机号码，告诉她，一起去看钢钢。”
“呜呜……我女命好苦啊！呜呜……我儿命苦啊！”素雪这回哭了，哭得多伤心啊！
“现在顾家都难，哪还有钱赌博？”
“辅导、管教他？光我一个人种十多亩甘蔗，五、六亩田，一天从早忙到晚，要什么时间来辅导管教他？”
杨松心事重重的来到孩子外婆家门前，迟疑了片刻，便拍门喊道：“外婆开门！外婆开门！”外婆听到喊话声，放下手中的活儿，匆匆地走去开门。外婆开门一看，来人是杨松。于是便说道：“当喊妈就喊妈，何必拐弯抹角喊外婆，听了多别扭。虽然阿雪不跟你了，我们还是认你这个姑爷的。快点进屋吧！”回到客厅，外婆让座后倒了一杯茶递给杨松，说：“你比以前瘦好多了。你一个人带着我的两个外孙，又当爹又当娘，还要为孩子筹吃筹穿筹读书钱，真是难为你啦！”
杨松低头不语。
第三天早上，杨松吃完早饭，把钢钢过冬的鞋袜、棉衣、毛衣,秋衣,秋裤等装进大编织袋，系好袋口，往摩托车后架一放，用胶带绑好，就骑上摩托车，往少管所疾驰。来到市少管所才9点钟。他办完探视手续，就来到家属接待室，一看才9点半钟。在门外停放好摩托车，他解下编织袋，端进了接待室。接待室里空无一人。他把编织袋放在长椅的一头，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打火点燃，抽烟埋头想着心事。这时穿高跟皮鞋走路“嘚嘚”的响声，从门外传来。杨松抬起头，朝玻璃窗外看了一眼。“啊！是她。”仔细一看，她身子己微微发胖，脚上穿着高跟鞋，耳朵上还挂着大耳环，肩上挂着皮包，穿着名牌时装——贵人鸟。正朝着家属接待室走来。顿时，杨松感到了恶心。“哼，都快西十岁的人了，连娃仔都不顾，还打扮卖相。”杨松嘀咕完，便又埋头抽起了烟。
“我不配当父亲，我还能给他们吃饱穿暖，送他们读书。你光生不养倒配当母亲？钢钢没读得书，变坏，问题在于你不在他们身边！”
杨松按下电话号码，待“嘟……嘟……”声音响起，便退到一旁。外婆听到说话声，拿起话筒，说：“阿雪，我是你妈啊，钢钢被警察捉走了。……你问钢钢是怎么被捉的，给杨松跟你讲吧。”说完，把话筒递给了杨松。
“哪还读得书。我送他读初中，是想给他得一个初中文凭，好出去打工的。”
“没有你在身边，他做坏事也难管。读三年级时，他去偷别人的果。我讲他几句，他顶嘴，我就打他。第二天，他就出走要去找你，致使学校的老师都担心，都去找他。有你在身边，和风细雨的教育，他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