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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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小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自庞雄谋逆夺位被挫败，太师府已被朝廷下令查封，府内下人走的走，散的散，逃的逃，龙小蝶已是无处可去了。在被放逐出宫的这两天里，她只是在汴梁城郊的一间已废弃的小屋里安身，虽然自得安乐，但展昭得知之后还是决定先将她接回开封府暂住。

    公孙策知道包拯此时想听他的看法：“学生认为，正如大人刚才所言，龙姑娘之前因孝而受其父兄摆布迷失自我，但是其本性纯良，宅心仁厚，在大是大非面前终能坚持原则，对于一女子而言，实属难能可贵。但是……”公孙策顿了顿，“但是展护卫始终是朝廷命官，此事恐怕并不容易。”

    包拯没有回答，却反问：“公孙先生认为不妥？”

    一路上两人只是并肩而行，并无太多的言语，彼此都十分默契地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回到开封府时已是傍晚，当远远地看到匾上“开封府”三个大字之时，龙小蝶突然停下了脚步。

    包拯和公孙策都是一怔，这样的反应展昭早已料到。不过很快包拯又回过神来：“也好。令师妹本性纯良，宅心仁厚，之前只不过因孝而受人摆布迷失自我。如今其家遭巨变，身为师兄理应好生照顾。此事，就由展护卫你作主好了。”

    虽然知道包拯不会反对，但是听到包拯言语中流露出对小蝶的认同和理解，展昭仍然心怀感激：“谢大人成全！”

    公孙策看了看天色，便关心地说：“展护卫，外出一整天了想必晚饭还未吃吧？”

    “属下参见大人！”展昭走了进来，拱手说道。

    看到展昭刚才那欣喜的模样，公孙策却感忧虑：“大人，你说展护卫是否决定与庞……龙姑娘一起？”公孙策一时还未习惯对龙小蝶这个身份的转变。

    展昭轻轻拉住她的手：“现在你是龙小蝶，是我唯一的师妹，包大人是明白事理之人，不会为难你的。只是，如果你因为你爹而觉得住在开封府会难受，要不今晚就先住客栈，明天我再去找个房子好好安置？”

    不止这些，还有她为了救大哥前去劫公堂而被展昭所伤，因涤尘庵一案随赵祯公审展昭，为了救爹劫狱最后在展昭面前挥剑自抿，这些一幕又一幕的痛心场面又在脑海中重演，这开封府有着她太多她不愿碰触的回忆。

    展昭笑了笑：“公孙先生不说，还真的不觉饿了呢。”接着转而向包拯，收住了脸上的笑容，诚恳地说，“大人，属下的师妹如今孤身一人，属下打算将师妹接来开封府暂住。”

    听到如此体贴的话语，感受着那粗糙的手掌中阵阵的暖意，“不，”龙小蝶微笑着摇摇头，“我要做回龙小蝶，就要面对这一切，否则永远都只能生活在庞凤的阴影里。”龙小蝶看到展昭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便回握着他的手，“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注定不能逃避。”

    “是，大人！属下先行告退。”展昭行礼后便退出了书房。

    “小蝶，怎么了？”展昭回头望着龙小蝶。

    “公孙先生所虑的，本府亦曾想过，但男女感情一事也不是任何人能说得清的，本府相信展护卫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包拯说，“现在就乘这机会让他们好好聊聊，或者他们自己会找到最好的方法吧。”

    “回来就好。”自数天前宫中传出庞贵妃被贬为民后，展昭一直都是心事重重，常常神不守舍，今天一早告假外出，如今回来已是精神抖擞，包拯抚了抚青须，微笑地点了点头。

    龙小蝶双眸泛起点点盈光，低声说：“爹现在还在开封府大牢里，如今我就这样走进去出现在包大人他们面前，又算是怎样？”

    “是因为你爹吗？”展昭并不忌讳，温柔地问道。

    “好！”包拯欣慰地点点头，“展护卫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忙。”

    再过两天，开封府就要对庞雄谋逆一案进行审讯，虽然此案可以说是尘埃落定，但案件严重牵涉甚大，包拯不敢松懈，与公孙策在书房商讨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