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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辆车内，季嘉因对着车载镜照了又照，抱怨道：“那小傻子下手真狠，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季卯打了个寒战，纠结再三点了头。
季嘉因笑容清纯，“我知道了，谢谢先生。”
“嗯。”
他丢的力气不大，但小石子边缘锋利，季嘉因额角被蹭伤了。
回到香山，白管家明显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先生的神色倒是没多大变化，季卯却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没有像之前那样黏着先生，于是给女佣使了个眼色。
小傻子揪着手，不敢看他。
先生刚刚的眼神冷冷的，是看出来了吗？是在怪卯卯吗？先生……讨厌卯卯了吗？
“你今晚睡楼下，”靳誉回头淡淡地说：“我今天一个人睡。”
出了庄园，季行荣光满面地笑着同靳誉告别：“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谢谢靳先生百忙之中赏脸，再晚怕耽搁靳先生上班，咱们有时间再聚。”
“不是，不是这样的……”
“小因呐，你这事儿办得很聪明，你要是冲进来向靳誉告状反而叫他觉得你兴师问罪咄咄逼人。”
争取到靳誉谈合作意向的季行神采焕发，宽慰儿子：“放心吧我刚才看了伤口不深，两三天就能好不过留疤的。”
季卯还站在刚进来的位置上，默默看着一切，原来先生对别人也可以那么温柔。
季卯支支吾吾：“他找我……说话。”
季卯不敢动，于是被强行拉了起来，季嘉因拍了拍他的脸，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要是敢告状就死定了，不过就算你说了也没用，先生才不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话。”
季嘉因回过头，给了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眼神。
“没事，我上学的时候参加过红十字训练，能做基础伤口的处理，外面细菌多容易感染，伤口不要留到回家。”
季卯愕然，他没有想要伤人的……
远光灯将盘山公路照得通亮，车内寂静无声，气氛略显凝重，直到开进市区靳誉才忍不住问：“你和你哥哥刚才出去说什么了？”
“算了，”靳誉看他不愿意说，退而求其次，“嘉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沉默，靳誉没有再问下去，等季卯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拿起平板开始处理文件。
靳誉送走季嘉因才转身上了车，一抬眼小傻子竟然还站在外面，紧张又忐忑地看着他。
季嘉因松了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季卯冷冷一笑。
“那是，我和那个傻子又不一样，我还有后招儿呢，指定让靳誉反感他，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那小傻子就会被丢出靳家。”
“可是……”季卯不想离靳誉太远，总觉得只要稍微走开一点儿先生就不要他了。
说着伸手就要抓他，受到威胁的小傻子出于本能地自卫，抓起地上的石头丢了出去。
靳誉动作轻柔，怕季嘉因疼，处理得很缓慢细致。
想到这些，小傻子攥了攥手，把掌心的伤口藏了起来，像个打架打输了却没人疼的孩子。
小傻子忙不迭绕到了另一边，钻进车内。
季行低笑，称赞说：“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
“怎么不是，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季家二少爷？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傻子弟弟，”季嘉因咄咄道：“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便宜货，想尽办法攀上高枝，到头来还不是像垃圾一样被人丢掉？”
“……嗯，”小傻子生硬地点了下头。
季嘉因拽住他的小腿，抬手要打，季卯闭眼抱住了脑袋，可过了几秒拳头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不要过来！”
靳誉双眼促狭，试探道：“是他自己摔的？”
卯卯也很疼的，可是先生都没有发现。
“……”
季行：“怎么好麻烦先生呢还是让服务员来吧……”
季嘉因站在不远处表情戏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见他迟迟不起，用皮鞋踢他的小腿：“喂，别装了，搞得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我的好弟弟。”
“对不起，我，我……”
又对季卯说：“小卯要听话，不要给先生添麻烦知道吗？”
靳誉应付了几句，转头对季嘉因说：“回去再找医生看一下，伤口不要沾水。”
靳誉让服务员来拿了碘酒和消毒贴，让季嘉因坐下，自然地撕开消毒棉棒。
一切在靳誉眼里是场幼稚又尴尬的表演，他不知道季嘉因做了什么，但小傻子的心虚写在了脸上，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动了手，季嘉因也不是真心想要打掩护，但如果是为了他争风吃醋，想得到他的怜惜，那就不算坏事，至少季嘉因肯对他上心。
一声吃痛，季卯睁开眼，看见季嘉因捂着额头，美目圆睁：“你敢打我？”
小女佣机灵，跑上前挽住季卯，“小季少爷，你的衣服脏了，我先带你去换一件吧。”
“还不上车，现在这儿过夜吗？”
季卯愣愣的，脸色煞白，季嘉因却还不肯罢休。
回到包厢，季嘉因走在前面，看到靳誉的眼神落在他额头上，便拿手挡住，先一步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让靳先生见笑了。”
季嘉因步步紧逼，季卯下意识地往后退，没站稳跌坐在草坪上，惊吓到了湖里的天鹅，在水面上引起一阵骚动。
“小卯，你哥哥说得是真的么？”季行话里带着隐隐的审问。
说着目光落到跟在后面的季卯身上，小傻子垂着脑袋，还没从刚才的恐吓中缓过神，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哥哥”那么讨厌他，更不明白季嘉因为什么要撒谎。
“我告诉你小傻子，你最好乖乖听话，自己从靳家滚出去，这样季家还能赏你一口饭吃，不然用不了多久靳誉玩腻了你就会一脚踢出来，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当然知道是找你说话，问你说了些什么。”
他想呼救，可四下无人，远处深树掩映，庄园的私密性极好。
靳誉还没说话季行却是着急地上前查看：“啊呀，都流血了，怎么会磕成这样呀？”
] 另一辆车内，季嘉因对着车载镜照了又照，抱怨道：“那小傻子下手真狠，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季卯打了个寒战，纠结再三点了头。
季嘉因笑容清纯，“我知道了，谢谢先生。”
“嗯。”
他丢的力气不大，但小石子边缘锋利，季嘉因额角被蹭伤了。
回到香山，白管家明显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先生的神色倒是没多大变化，季卯却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没有像之前那样黏着先生，于是给女佣使了个眼色。
小傻子揪着手，不敢看他。
先生刚刚的眼神冷冷的，是看出来了吗？是在怪卯卯吗？先生……讨厌卯卯了吗？
“你今晚睡楼下，”靳誉回头淡淡地说：“我今天一个人睡。”
出了庄园，季行荣光满面地笑着同靳誉告别：“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谢谢靳先生百忙之中赏脸，再晚怕耽搁靳先生上班，咱们有时间再聚。”
“不是，不是这样的……”
“小因呐，你这事儿办得很聪明，你要是冲进来向靳誉告状反而叫他觉得你兴师问罪咄咄逼人。”
争取到靳誉谈合作意向的季行神采焕发，宽慰儿子：“放心吧我刚才看了伤口不深，两三天就能好不过留疤的。”
季卯还站在刚进来的位置上，默默看着一切，原来先生对别人也可以那么温柔。
季卯支支吾吾：“他找我……说话。”
季卯不敢动，于是被强行拉了起来，季嘉因拍了拍他的脸，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要是敢告状就死定了，不过就算你说了也没用，先生才不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话。”
季嘉因回过头，给了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眼神。
“没事，我上学的时候参加过红十字训练，能做基础伤口的处理，外面细菌多容易感染，伤口不要留到回家。”
季卯愕然，他没有想要伤人的……
远光灯将盘山公路照得通亮，车内寂静无声，气氛略显凝重，直到开进市区靳誉才忍不住问：“你和你哥哥刚才出去说什么了？”
“算了，”靳誉看他不愿意说，退而求其次，“嘉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沉默，靳誉没有再问下去，等季卯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拿起平板开始处理文件。
靳誉送走季嘉因才转身上了车，一抬眼小傻子竟然还站在外面，紧张又忐忑地看着他。
季嘉因松了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季卯冷冷一笑。
“那是，我和那个傻子又不一样，我还有后招儿呢，指定让靳誉反感他，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那小傻子就会被丢出靳家。”
“可是……”季卯不想离靳誉太远，总觉得只要稍微走开一点儿先生就不要他了。
说着伸手就要抓他，受到威胁的小傻子出于本能地自卫，抓起地上的石头丢了出去。
靳誉动作轻柔，怕季嘉因疼，处理得很缓慢细致。
想到这些，小傻子攥了攥手，把掌心的伤口藏了起来，像个打架打输了却没人疼的孩子。
小傻子忙不迭绕到了另一边，钻进车内。
季行低笑，称赞说：“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
“怎么不是，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季家二少爷？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傻子弟弟，”季嘉因咄咄道：“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便宜货，想尽办法攀上高枝，到头来还不是像垃圾一样被人丢掉？”
“……嗯，”小傻子生硬地点了下头。
季嘉因拽住他的小腿，抬手要打，季卯闭眼抱住了脑袋，可过了几秒拳头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不要过来！”
靳誉双眼促狭，试探道：“是他自己摔的？”
卯卯也很疼的，可是先生都没有发现。
“……”
季行：“怎么好麻烦先生呢还是让服务员来吧……”
季嘉因站在不远处表情戏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见他迟迟不起，用皮鞋踢他的小腿：“喂，别装了，搞得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我的好弟弟。”
“对不起，我，我……”
又对季卯说：“小卯要听话，不要给先生添麻烦知道吗？”
靳誉应付了几句，转头对季嘉因说：“回去再找医生看一下，伤口不要沾水。”
靳誉让服务员来拿了碘酒和消毒贴，让季嘉因坐下，自然地撕开消毒棉棒。
一切在靳誉眼里是场幼稚又尴尬的表演，他不知道季嘉因做了什么，但小傻子的心虚写在了脸上，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动了手，季嘉因也不是真心想要打掩护，但如果是为了他争风吃醋，想得到他的怜惜，那就不算坏事，至少季嘉因肯对他上心。
一声吃痛，季卯睁开眼，看见季嘉因捂着额头，美目圆睁：“你敢打我？”
小女佣机灵，跑上前挽住季卯，“小季少爷，你的衣服脏了，我先带你去换一件吧。”
“还不上车，现在这儿过夜吗？”
季卯愣愣的，脸色煞白，季嘉因却还不肯罢休。
回到包厢，季嘉因走在前面，看到靳誉的眼神落在他额头上，便拿手挡住，先一步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让靳先生见笑了。”
季嘉因步步紧逼，季卯下意识地往后退，没站稳跌坐在草坪上，惊吓到了湖里的天鹅，在水面上引起一阵骚动。
“小卯，你哥哥说得是真的么？”季行话里带着隐隐的审问。
说着目光落到跟在后面的季卯身上，小傻子垂着脑袋，还没从刚才的恐吓中缓过神，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哥哥”那么讨厌他，更不明白季嘉因为什么要撒谎。
“我告诉你小傻子，你最好乖乖听话，自己从靳家滚出去，这样季家还能赏你一口饭吃，不然用不了多久靳誉玩腻了你就会一脚踢出来，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当然知道是找你说话，问你说了些什么。”
他想呼救，可四下无人，远处深树掩映，庄园的私密性极好。
靳誉还没说话季行却是着急地上前查看：“啊呀，都流血了，怎么会磕成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