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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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拍你妈！不是这个吊毛先动手我才还手？”马自豪开始喷粪模式。

    但这番主观上的言论，一瞬间就让柳生，甚至是其他旁观的学生都微微蹙眉——因为张雪雅几乎是断定了马自豪是偷拍她裙底的变态，而她的黄毛男友全是为了让对方删照片，结果却被揍到现在没还手。

    “所以是来申请武道补助津贴的么？”

    这时天空也蒙蒙亮了，他不得不停止练习，将自己的孤儿证，父母火化证，以及各类证明捎上，来到了学校教导处。

    但就在这个时候，对面围观的学生里忽然岔开一条道。

    他家是开武馆的，所以从小就开始接触武道，但同时又正常上高中。

    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身材明显魁梧旁边学生一大截的男生走了出来。

    “那行，就按着你自己的计划去安排吧，这段时间我还得顾忌其他人的淬体课，没办法单独照顾你。期间你也不用来学校报道，微信上给我发个消息就行。不过锻体课那天必须回来。”

    柳生练了一整晚，都未能掌握一个麒麟抬首。

    而杨志扫了一眼张雪雅，目光闪动片刻后，看向马自豪：

    虽然电视剧拍的很狗血，但现实中确实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语激起千层浪，围观学生顿时惊呼起来，看着杨志的目光也纷纷变得怪异。

    “能在剩余时间内达到锻体课的要求？”

    但每一式的难度都相当大，有些甚至违背了人体肢体所能伸展的极限。

    钟清远沉吟片刻：

    柳生回道：

    “和您无关，主要是没名额了...”

    而那黄毛则是她的校外男友，骑个摩托经常在校外街道飙车炸街的追风小伙，后座还经常插着一杆‘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的大旗。

    且动作还特别注意细节，稍微一个地方不对，就不完整，也起不到应该有的效果。

    “老子胡说个屁，学校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儿？只是没人敢说而已，老子可不怕！还帮人出头，你配吗？”马自豪不客气的啐了口痰。

    “闭嘴！”杨志冷叱一声。

    满身肥膘的马自豪，竟被他高高抛起，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重重摔在地面。

    那人耸耸肩：

    “怎么回事？”

    “马自豪，我是为你好，你别逼我....”

    仅仅是现在马自豪占据上风，杨志横插一脚进来，不管什么原因，对马自豪而言都算不上好事儿。

    “清者自清，老子就不给看，你想怎么样？”

    “谢谢教官！”柳生惊喜。

    这家伙叫杨志，与普通学生不同。

    杨志眯起了眼睛：

    “你好像自己有计划？”

    告辞后，柳生就准备回家。

    但刚走出练功房，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

    在比其他学生少走十八年弯路的情况下，他在高中几乎是呼风唤雨的大哥，连老师看见他都要露笑脸——因为都知道这家伙会走上武道一途，成为远比他们这群普通教师地位要高出许多倍的古武者。

    而他皱眉，倒也不是别的原因。

    他瞅了一会儿，见马自豪占据上风，就没上前拉架，反倒不紧不慢的问了一下旁边的人：

    当然，以他的狗脾气，肯定也不会受黄毛的鸟气，干起来才正常。

    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在家里打五禽拳了！

    柳生只能借助工具来勉强实行，颇有点自我折磨的意味儿。

    “怎么，没拿到药？”正揍人的钟清远见他两手空空回来，停下了手中动作。

    “应该行。”

    柳生点头，将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

    “血口喷人。”杨志眼中凶戾暴显，一个踏步就冲到了马自豪的脸上，紧接着抓住他的右臂，身躯扭转的同时，往前方一掷。

    柳生知道那女孩儿是谁。

    马自豪瞪着他，几个字几乎是牙缝里蹦出来：

    结局好坏另说，反正柳生难以理解这类女生的脑回路。

    钟清远挑眉：

    这家伙正把一个黄毛小伙压在地上揍，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短裙的漂亮女孩儿，正拉着马自豪的衣服，嘴里喊着让他住手，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

    杨志皱眉道：

    以他对马自豪的了解，这家伙虽然猥琐归猥琐，但道德底线却高的一批，绝对不可能搞偷拍这种事。

    马自豪面露狰狞，但最终还是强忍着怒气，没说话。

    四班的张雪雅，

    “我叫你拿你就拿出来，既然没拍，就拿出来让她看，这对大家都好。”

    “什么情况？”

    杨志始脸色一沉：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可惜，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也是我的问题。”钟清远蹙眉。

    这也是明明只有五式，但整本古籍却有将近四十多页的原因，描述细节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但柳生同学，这次的补助津贴名额昨天就已经填满并分发了。”

    马自豪像是气笑了：

    看着他，柳生不禁皱眉。

    砰地一声，杨志右臂又死死抵住他的喉咙，威胁道：

    果然。

    女教师点点头：

    柳生苦笑一声：

    本来还想争取一下，但料到女教师也无法做主后，便收起所有的证件，回到了练功房。

    这部五禽戏总共就有五式，打完便是一整套动作，非常简少。

    “是啊，每年的武道补助津贴就只有二十名，昨天一大早名额就填完了，一个都不剩。你来的太晚了。”

    顿了顿，他尝试问道:

    杨志皱着眉头，一手拉开马自豪，将黄毛解救出来后，便看向了张雪雅：

    “杨志，你装几把呢？真以为自己有个开武馆的老爹就拽到天上去了？你牛逼你有种别领补助津贴啊！二十个特困生的名额你换着法子占了十个，真当我不知道啊？”

    “把手机拿出给她看一下吧，如果没有，我让她给你道歉。”

    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远处似乎有人在打架，聚了一大堆人看乐子，柳生皱眉凑过看了一眼，发现正是马自豪。

    “张雪雅上楼的时候说她被胖子偷拍了，然后那个黄毛就上去要看他手机，胖子不干，就打起来了。”

    “没淬体药的剩下这段时间，我该做些什么？”

    但可惜，马自豪满身肥膘怎么可能被她拉住，一直抡拳砸在黄毛脸上。

    “你在胡说什么？”

    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女教师，翻着柳生递交的各种证明看了一下，旋即露出惋惜的表情：

    马自豪瞪眼反驳：

    柳生准备让马自豪先打一会儿，这黄毛当初追张雪雅时经常在校外炸街，影响他上课，挨点揍没毛病。

    柳生嗯了一声。

    很奇怪。

    “凭什么？我本来就没拍她！”

    “已经满了？”柳生面孔僵了一下。

    钟清远看着他的眼睛：

    张雪雅哭的梨花带雨，说出经过。

    不过，在学校虽然是大哥，但杨志从没搞校园欺凌什么的，为人还算不错——至少柳生知道的是这样。

    一个重点学校的乖乖女，学习成绩不错，长相也不错，但偏偏喜欢上一些明显品行不端、不学无术的社会小伙...

    柳生无言。

    “....”柳生彻底没了拉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