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乌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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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镇压，自然不用香火。”游莲看出云歇的心思，解道，“越高越险越难爬，来的人越少。香火嘛，本就劳民伤财。”

    险峰孤高，落日旁悬。游莲仰头望上一望，狠狠心道：“爬。”

    不知怎的，云歇莫名想起他提过一二回的母亲，虔心奉佛，逢庙必拜。在曾经香火飘荡成云的旧时，云歇看过许许多多信徒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上山。长长的山道上身如蝼蚁，额头膝盖叩击山石的轻响微乎其微，也不知要累积几个百年才能恭请佛祖低眉。

    这话问得奇怪。谁能答他。

    宰蛟龙高点没事，问题是，建这样高的庙干嘛？寻常祭拜用香火，来这里祭拜怕是要赌命。

    按平时，这点高度，用不上破开虚空，云歇一个踮脚就能飞上去。但是现在，一个腿短得爬十阶都累够呛，一个风吹就咳，更指望不了。

    烟霞散尽，夜幕笼罩。游莲踏上第九百九十九阶，一道峙立悬崖口的庙门出现在眼前。

    这人的芥子戒里储藏了千奇百怪的诸多东西，云歇不信他一张飞行或缩地成尺的符篆都没有。即便他此时力竭难行，随意一张符篆，也足够二人轻易上到顶峰。

爬升，宛如一条龙脊蜿蜒至云雾没顶处，看不到尽头。

    游莲道：“你说当时，宰蛟龙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挑个矮点的地方呢？”

    而且，他虽伤着，远不到要双足徒步的地步。

    云歇与游莲此时，便站在山脚，望山兴叹。

    或许，仍有人固执坚持这样古老的礼俗。

    云歇便蜷尾窝游莲怀里，看着他一阶一阶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