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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裕菀问：“事情进展如何？”
郁方霖的小女儿也在旁边坐着，跟着嗤褚嘉昱：“粘人精！”
“严重吗？”陈裕菀这段时间自顾不暇，没来得及给郁方霖电话。
陈裕菀有很长一段时间下班以后都不想回家，因为不愿意看见他把客厅弄得跟垃圾场似的。
……
她又跑他身边去趴着，“来啊褚嘉昱，以后你要帮梁西情写课后作业，答应的话你就眨一下眼，来，三二一，眨！”
“你的作业去哪里了？不是说好按时拍给我看吗？”
褚敏疑看了一眼躺在茶几边，两条腿从茶几下面置物层塞进去，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默默阅读的儿子，开口略显艰难：“他亲
她突然满眼泪水，然后微微抽泣：“今天下午我写作业的时候，弟弟把我作业抢走了，他在上面流口水，还把它撕坏了。太可惜了妈妈，我今天做不了作业了。”
这天晚上，董小姐来电话抽查作业，阿灵在电话面前支支吾吾半天。
《深水童话》
董小姐说：“她已经在怂恿梁赴为联系服装设计师了。”阿灵说她的弟弟要穿独一无二的漂亮衣服，要把她的创意穿在身上，那是她对褚嘉昱最深沉的爱。
“那明天呢妈妈？”
……
这会儿眼里的泪水是真心实意的。
只要不是睡小床里头，他就开始疯狂翻身，常常是一刻不看着，等你回过神来，他就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去了。有一回他穿了浅灰色的连体衣，陈裕菀接个电话的功夫，他滚到了褚敏疑书房沙发边上，陈裕菀回来找不到人，跟褚敏疑和阿姨三人楼上楼下翻遍了，差点就要报警，他倒是在沙发底下无忧无虑地啃手指。
陈裕菀有时候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抱错了，因为他真是太混了。
阿灵一张小脸彻底垮了。
弟弟没在等她，弟弟在屋里睡得正香。
褚嘉昱躺在地毯上，还不会翻身，眼珠子滴溜溜跟着阿灵转，她搭了一座大房子，裴于衍就在房子旁边的小桌上帮她写作业。
因为假期还有，给了她一个教训后，董小姐会连人带作业送回来。
他会走路以后更是不得了。
“已经联系上了，一间独立设计的服装设计工作室。”董小姐对此持不冷不热的态度。
不止如此。
她扭头看过去，“嗨，你懂吗？你咯咯什么？你个小屁孩儿！”她威胁他说：“等你长大了，你要帮我写作业，听见没？”
“很好，拼一下？”
阿灵脑袋一垂，“阿衍哥，你就放过我行不行？”
褚嘉昱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
阿灵对褚嘉昱的爱后来确实变得格外深沉。
阿灵把手里的积木往边上一搁，往后一躺，跟褚嘉昱并排躺在一起，她仰头看向天花板，啊了一声，“你帮我做了吧阿衍哥，我真的不想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哀嚎完毕，旁边的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
陈裕菀三人：“……”
她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挂掉电话，但她不敢。
“你别揉我头呀，本来就长不高，快开门，别让我弟弟等急了！”
陈教授说:“到底谁是生他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阿灵的情绪一点一点装不下去，她抿着唇微微低着头，等待董小姐的戳穿。
而那时，正值褚嘉昱建立依赖的年纪，他每周都要跑一趟嘉禾去找姐姐，给她送吃的，阿灵总是给他白眼：“粘人精。”
小孩儿说话其实还不是很标准，他这会儿大喊听起来就是一顿咕噜咕噜，炸耳朵得很。阿灵喝他：“安静点儿，再吵都给我滚回家里啊。”
褚嘉昱捂住了耳朵，“救命啊。”
他问：“‘完美’怎么说？”
陈裕菀揉着她的脑袋笑了笑，“小裴要是知道，会很开心的。”
阿灵无言以对，这个时候，褚嘉昱眨了下眼睛。阿灵计上心头。
十一月份，参加完期中考试的阿灵终于得到妈妈的允许，带着一堆作业，请了半个月的假到延城来玩儿。原本裴家两个也要跟来，但小裴生了病。
她上了初中以后，听从董小姐的意思去了嘉禾最好的学校——也是整个X省最强的私立，学业渐渐繁忙起来，也开始接触更多形形色色的人，被家里安排了各种实践课程，开始接触家里的生 意，她发现自己对学习不感兴趣，但对做生意却十分感兴趣，她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进去。
被她这么一批评，褚嘉昱嚣张气焰销声匿迹，他跑到阿灵跟前张开双手，“姐姐抱。”
褚敏疑去了幼儿园一趟，回家来告诉她：“他哭着哭着，见另一个男孩子亲了坐他旁边的小姑娘，他就回到座位上了。”
褚嘉昱在这个晚上拥有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好。”陈裕菀摁了指纹。
阿姨拿她没办法。
董小姐呵地一笑，“别，你要知道，梁西情已经三个月没有给她的洋娃娃定制服装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董小姐笑着说：“明天妈妈来接你回家做作业。”
陈裕菀在他进入幼儿园的第一天告诉他要跟小朋友好好相处，他连连点头，但是她一只脚刚踏进办公室的门，院长电话就进来了。
褚嘉昱又咯咯笑，笑得口水都淌出来，阿灵起身去拿阿姨放在架子上的纸巾，动作熟练地把他嘴角的口水擦干净，然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陈裕菀从这句话开始，知道褚嘉昱从此多了一重新身份，小小的他，已经成为了阿灵的玩具——啊不，玩伴。多年以后，阿灵对他说出那句“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一点不为过。
半分钟过去，董小姐道：“没关系，今天做不了，就不做了。”
在吃了睡睡了吃的年纪，褚嘉昱真算不上有意思，陈裕菀时常也感到烦闷，但阿灵跟他格外投缘，哪怕他就张着两只眼睛双眸清澈地盯着阿灵手里的各种玩具和零食，阿灵也能顾自陪他玩儿一整天，以至于郁方霖带儿子过来的时候，她拜托裴于衍给她写作业。
“嘉昱他太爱凑热闹了，进门前十分钟还乖得很，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玩积木，我问他想妈妈吗，他说不是，不想，有个小女孩儿想妈妈哭了，他走过去，我以为他是要安慰人家，结果他往地上一坐，跟人一起哭得稀里哗啦，说想妈妈了！”
董小姐说到做到，第二天亲自驱车到延城来把阿灵带了回家，阿灵当天泪眼汪汪懊悔得不行，问陈裕菀能不能把褚嘉昱带去嘉禾，陈裕菀婉拒了她的提议。
……
陈裕菀道：“等他醒了，或者晚点洗澡的时候，你可以证实一下。”
阿灵又一句好吧。下一秒，小床上的褚嘉昱突然扬了一下手，往自己脸上啪地一拍，两瓣粉嫩嫩的嘴唇啜了啜，像喝奶似的。
阿灵拧着眉，这太简单了，“perfect。”
梁赴为向来是阿灵要什么他给什么的，陈裕菀道：“那我是不是要先替嘉昱谢过阿为叔叔？”
阿灵说好啊，把人往腿上一拎，“来，考考你功课啊。”
陈裕菀当着几位长辈的面宣布的时候，欧老师和小钟女士还是试图挣扎，推销自己的搭配，但都被陈教授一句话拦了回去。
褚嘉昱从这天晚上开始又喜提了新的身份:背锅侠。
后来除了带他的阿姨，他们又请了一位临时家政，负责在他们下班到家前把客厅收拾干净。
“那今晚上你妈妈抽查你都没写怎么办？”
阿灵坚持道：“我想自己看看，眼见为实呀！”
阿灵说那好吧，“他什么时候醒？”
“这我就不知道了。”
陈裕菀挨着裴于衍，褚敏疑和阿灵坐对面，三双眼睛盯着阿灵，比电话里的董小姐还想知道玩儿了一天的她怎么交上作业。
虽然不是个妹妹，但阿灵仍很喜爱褚嘉昱。
阿姨没见过阿灵，不知道这小姑娘脑子转得可快，对她此番言辞颇有些震惊，看了看陈裕菀，又看向阿灵，“乖乖，真是弟弟，不是妹妹！”
阿灵道：“你放心好啦，他经常都生病，阿楠叔不会让他死掉的。等我长大点，看看他需要什么器官，我捐给他，只要他对我好点儿。”
事情很顺利，褚嘉昱小朋友上了户口，欧老师和小钟女士也和好了，两人约了没有假期的十一月份就去嘉禾转转。
为褚嘉昱准备的房间很大，书架前面还不摆沙发或者书桌，陈裕菀摆了很大一张厚实的绒毯，外加一张矮桌，一堆褚嘉昱玩不了但阿灵很感兴趣的玩意儿。
裴于衍温声道：“他听懂就见鬼了。来吧，‘听’，怎么说？”
褚嘉昱最可恶的一点不是调皮，而是学东西太快又什么都学。第一点陈裕菀觉得像是她跟褚敏疑会生出的小子，但有时又因为第二点想把他吊起来揍一顿。
阿灵眼睛亮了起来，“他好像有点好玩儿了！”她心里惊呼，这小东西居然会动！
褚嘉昱扯着嗓子喊：“说得好像你不是！”
陈裕菀一时哑口。
“那就好，他还是有分寸的。”
褚敏疑向来是以温和稳重示人的，欧敏荷女士说他从小到大都省心，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陈裕菀小时候倒是活泼了点，但其实单纯，甚至还有点呆。结果生了个褚嘉昱，自从会翻身之后，就没消停过。
阿灵似乎有些失望，趴在小床栅栏上看了褚嘉昱半天，抬眼问陈裕菀：“真的不是妹妹吗？我能扒开他的纸尿裤看看吗？”
] 陈裕菀问：“事情进展如何？”
郁方霖的小女儿也在旁边坐着，跟着嗤褚嘉昱：“粘人精！”
“严重吗？”陈裕菀这段时间自顾不暇，没来得及给郁方霖电话。
陈裕菀有很长一段时间下班以后都不想回家，因为不愿意看见他把客厅弄得跟垃圾场似的。
……
她又跑他身边去趴着，“来啊褚嘉昱，以后你要帮梁西情写课后作业，答应的话你就眨一下眼，来，三二一，眨！”
“你的作业去哪里了？不是说好按时拍给我看吗？”
褚敏疑看了一眼躺在茶几边，两条腿从茶几下面置物层塞进去，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默默阅读的儿子，开口略显艰难：“他亲
她突然满眼泪水，然后微微抽泣：“今天下午我写作业的时候，弟弟把我作业抢走了，他在上面流口水，还把它撕坏了。太可惜了妈妈，我今天做不了作业了。”
这天晚上，董小姐来电话抽查作业，阿灵在电话面前支支吾吾半天。
《深水童话》
董小姐说：“她已经在怂恿梁赴为联系服装设计师了。”阿灵说她的弟弟要穿独一无二的漂亮衣服，要把她的创意穿在身上，那是她对褚嘉昱最深沉的爱。
“那明天呢妈妈？”
……
这会儿眼里的泪水是真心实意的。
只要不是睡小床里头，他就开始疯狂翻身，常常是一刻不看着，等你回过神来，他就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去了。有一回他穿了浅灰色的连体衣，陈裕菀接个电话的功夫，他滚到了褚敏疑书房沙发边上，陈裕菀回来找不到人，跟褚敏疑和阿姨三人楼上楼下翻遍了，差点就要报警，他倒是在沙发底下无忧无虑地啃手指。
陈裕菀有时候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抱错了，因为他真是太混了。
阿灵一张小脸彻底垮了。
弟弟没在等她，弟弟在屋里睡得正香。
褚嘉昱躺在地毯上，还不会翻身，眼珠子滴溜溜跟着阿灵转，她搭了一座大房子，裴于衍就在房子旁边的小桌上帮她写作业。
因为假期还有，给了她一个教训后，董小姐会连人带作业送回来。
他会走路以后更是不得了。
“已经联系上了，一间独立设计的服装设计工作室。”董小姐对此持不冷不热的态度。
不止如此。
她扭头看过去，“嗨，你懂吗？你咯咯什么？你个小屁孩儿！”她威胁他说：“等你长大了，你要帮我写作业，听见没？”
“很好，拼一下？”
阿灵脑袋一垂，“阿衍哥，你就放过我行不行？”
褚嘉昱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
阿灵对褚嘉昱的爱后来确实变得格外深沉。
阿灵把手里的积木往边上一搁，往后一躺，跟褚嘉昱并排躺在一起，她仰头看向天花板，啊了一声，“你帮我做了吧阿衍哥，我真的不想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哀嚎完毕，旁边的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
陈裕菀三人：“……”
她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挂掉电话，但她不敢。
“你别揉我头呀，本来就长不高，快开门，别让我弟弟等急了！”
陈教授说:“到底谁是生他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阿灵的情绪一点一点装不下去，她抿着唇微微低着头，等待董小姐的戳穿。
而那时，正值褚嘉昱建立依赖的年纪，他每周都要跑一趟嘉禾去找姐姐，给她送吃的，阿灵总是给他白眼：“粘人精。”
小孩儿说话其实还不是很标准，他这会儿大喊听起来就是一顿咕噜咕噜，炸耳朵得很。阿灵喝他：“安静点儿，再吵都给我滚回家里啊。”
褚嘉昱捂住了耳朵，“救命啊。”
他问：“‘完美’怎么说？”
陈裕菀揉着她的脑袋笑了笑，“小裴要是知道，会很开心的。”
阿灵无言以对，这个时候，褚嘉昱眨了下眼睛。阿灵计上心头。
十一月份，参加完期中考试的阿灵终于得到妈妈的允许，带着一堆作业，请了半个月的假到延城来玩儿。原本裴家两个也要跟来，但小裴生了病。
她上了初中以后，听从董小姐的意思去了嘉禾最好的学校——也是整个X省最强的私立，学业渐渐繁忙起来，也开始接触更多形形色色的人，被家里安排了各种实践课程，开始接触家里的生 意，她发现自己对学习不感兴趣，但对做生意却十分感兴趣，她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进去。
被她这么一批评，褚嘉昱嚣张气焰销声匿迹，他跑到阿灵跟前张开双手，“姐姐抱。”
褚敏疑去了幼儿园一趟，回家来告诉她：“他哭着哭着，见另一个男孩子亲了坐他旁边的小姑娘，他就回到座位上了。”
褚嘉昱在这个晚上拥有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好。”陈裕菀摁了指纹。
阿姨拿她没办法。
董小姐呵地一笑，“别，你要知道，梁西情已经三个月没有给她的洋娃娃定制服装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董小姐笑着说：“明天妈妈来接你回家做作业。”
陈裕菀在他进入幼儿园的第一天告诉他要跟小朋友好好相处，他连连点头，但是她一只脚刚踏进办公室的门，院长电话就进来了。
褚嘉昱又咯咯笑，笑得口水都淌出来，阿灵起身去拿阿姨放在架子上的纸巾，动作熟练地把他嘴角的口水擦干净，然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陈裕菀从这句话开始，知道褚嘉昱从此多了一重新身份，小小的他，已经成为了阿灵的玩具——啊不，玩伴。多年以后，阿灵对他说出那句“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一点不为过。
半分钟过去，董小姐道：“没关系，今天做不了，就不做了。”
在吃了睡睡了吃的年纪，褚嘉昱真算不上有意思，陈裕菀时常也感到烦闷，但阿灵跟他格外投缘，哪怕他就张着两只眼睛双眸清澈地盯着阿灵手里的各种玩具和零食，阿灵也能顾自陪他玩儿一整天，以至于郁方霖带儿子过来的时候，她拜托裴于衍给她写作业。
“嘉昱他太爱凑热闹了，进门前十分钟还乖得很，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玩积木，我问他想妈妈吗，他说不是，不想，有个小女孩儿想妈妈哭了，他走过去，我以为他是要安慰人家，结果他往地上一坐，跟人一起哭得稀里哗啦，说想妈妈了！”
董小姐说到做到，第二天亲自驱车到延城来把阿灵带了回家，阿灵当天泪眼汪汪懊悔得不行，问陈裕菀能不能把褚嘉昱带去嘉禾，陈裕菀婉拒了她的提议。
……
陈裕菀道：“等他醒了，或者晚点洗澡的时候，你可以证实一下。”
阿灵又一句好吧。下一秒，小床上的褚嘉昱突然扬了一下手，往自己脸上啪地一拍，两瓣粉嫩嫩的嘴唇啜了啜，像喝奶似的。
阿灵拧着眉，这太简单了，“perfect。”
梁赴为向来是阿灵要什么他给什么的，陈裕菀道：“那我是不是要先替嘉昱谢过阿为叔叔？”
阿灵说好啊，把人往腿上一拎，“来，考考你功课啊。”
陈裕菀当着几位长辈的面宣布的时候，欧老师和小钟女士还是试图挣扎，推销自己的搭配，但都被陈教授一句话拦了回去。
褚嘉昱从这天晚上开始又喜提了新的身份:背锅侠。
后来除了带他的阿姨，他们又请了一位临时家政，负责在他们下班到家前把客厅收拾干净。
“那今晚上你妈妈抽查你都没写怎么办？”
阿灵坚持道：“我想自己看看，眼见为实呀！”
阿灵说那好吧，“他什么时候醒？”
“这我就不知道了。”
陈裕菀挨着裴于衍，褚敏疑和阿灵坐对面，三双眼睛盯着阿灵，比电话里的董小姐还想知道玩儿了一天的她怎么交上作业。
虽然不是个妹妹，但阿灵仍很喜爱褚嘉昱。
阿姨没见过阿灵，不知道这小姑娘脑子转得可快，对她此番言辞颇有些震惊，看了看陈裕菀，又看向阿灵，“乖乖，真是弟弟，不是妹妹！”
阿灵道：“你放心好啦，他经常都生病，阿楠叔不会让他死掉的。等我长大点，看看他需要什么器官，我捐给他，只要他对我好点儿。”
事情很顺利，褚嘉昱小朋友上了户口，欧老师和小钟女士也和好了，两人约了没有假期的十一月份就去嘉禾转转。
为褚嘉昱准备的房间很大，书架前面还不摆沙发或者书桌，陈裕菀摆了很大一张厚实的绒毯，外加一张矮桌，一堆褚嘉昱玩不了但阿灵很感兴趣的玩意儿。
裴于衍温声道：“他听懂就见鬼了。来吧，‘听’，怎么说？”
褚嘉昱最可恶的一点不是调皮，而是学东西太快又什么都学。第一点陈裕菀觉得像是她跟褚敏疑会生出的小子，但有时又因为第二点想把他吊起来揍一顿。
阿灵眼睛亮了起来，“他好像有点好玩儿了！”她心里惊呼，这小东西居然会动！
褚嘉昱扯着嗓子喊：“说得好像你不是！”
陈裕菀一时哑口。
“那就好，他还是有分寸的。”
褚敏疑向来是以温和稳重示人的，欧敏荷女士说他从小到大都省心，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陈裕菀小时候倒是活泼了点，但其实单纯，甚至还有点呆。结果生了个褚嘉昱，自从会翻身之后，就没消停过。
阿灵似乎有些失望，趴在小床栅栏上看了褚嘉昱半天，抬眼问陈裕菀：“真的不是妹妹吗？我能扒开他的纸尿裤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