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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拉,我想活下去。

    蝙蝠侠站在一台仪器前,向他递来一只试管。

    “他曾救过我一次。”

    “罗德先生,你知道,蝙蝠侠面对过很多敌人,其中不乏一些变异者。”阿尔福雷德仍是笑着,“只是一些人体机能检测,好方便我们制定战术规划……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请放心,老爷把你带到蝙蝠洞来,说明我们将与你进行一系列长期合作,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不会强迫你。”

    这个名字又有那么一点点耳熟。

    “只不过,他救的是布鲁斯·韦恩。”

    在那短暂的一瞥中——

    “呃……为什么?”

    罗德眨眨眼。

    扫兴客也是需要休息和睡眠的,在一番试手后,更新了装备的罗德不由打了个哈欠。

    “我应该见过红罗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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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端着咖啡抱着电脑的提姆打了个哈欠,“你说你知道那些怪物……嗯?布鲁斯,你带了别人回来吗?”

    “说说看吧,布鲁斯。”提姆灌了一口咖啡又放下马克杯,“我们第一次见他,而你直接把他带回了蝙蝠洞。”

    记忆深处,身形瘦小的扫兴客摘下面具,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达米安拉起兜帽,“我就算了,但德雷克天天抛头露面,你一次都没见过?”

    “按你的说法,扫兴客不会被派对客同化。”蝙蝠侠抽出了一些血,注入仪器当中,剩下的则放入离心机,“扫兴客的血液中应当会有抵消同化的生物质,尽管我们暂时不知道那是什么。”

    “对于刚认识的陌生人而言,这未免过于信任。”提姆头也不抬,“虽然他人确实不错。”

    “从人类变成扫兴客?”提姆摸摸下巴,“那应该是个相当艰难的过程,我们和你现在的生理构造有着不小的差异,你的身体为了容纳更多新生器官而压迫原有器官进行挤压和折叠……痛得要死吧?”

    “不是陌生人。”布鲁斯说,“我和他并非第一次见面。”

    阿尔福雷德忍不住扭头看向自家老爷。

    杰森和达米安早就在沙发上睡得七倒八歪,提姆还抱着咖啡在电脑前试图攻破M.E.G.的防火墙调取非公开的秘密行动记录,蝙蝠侠在摆弄仪器,时而与不知道什么人进行通讯。

    ————————

    “阿尔福雷德,带他去配些战术装备。”蝙蝠侠头也不回地说,“剩余的我会处理。”

    青年看起来不算强壮,肌肉也并不夸张,只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美感……难以想象这样一副躯体能轻松地将蝙蝠镖钉入地面数寸。

    “你该不会直到现在都没猜出他的秘密身份吧?”提姆扭头看他。

    “我想知道你的实力是否在我之上。”达米安拔出长刀,“接受我的挑战,扫兴客!”

    布鲁斯的目光移向沙发上睡得正熟的青年。

    “这是罗德·曼迪斯,阿尔福雷德,准备生命体征态检测仪。”蝙蝠侠说,“给他进行基础检查。”

    “给我一些血液。”

    罗德没有拒绝。

    罗德不太好意思地抬手遮了一下重点部位,转身快速从磨损的布袋中翻出扫兴客装束穿上,将暗蓝色的面具拿在手中。

    “罗德?喂,老弟。”杰森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布鲁斯在叫你。”

    随着仪器扫描生成图像,属于扫兴客的身体结构出现在了蝙蝠电脑的大屏幕上。

    提姆?达米安?

    “啊?呃,布鲁斯是谁?你是说蝙蝠侠吗?”

    蝙蝠侠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罗德随着仪器的启动而缓缓送入检测仪。www.qingci.me

    这次是派对客,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它危险实体跑到前厅来,能和哥谭的黑暗骑士组队他求之不得,但如果要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他必须展现出自己的诚意。

    小鸟们面面相觑。

    “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布鲁斯老爷,你带来了个新朋友。www.airan.me”

    没人回答,他们都在注视屏幕。

    罗德终于在困意来袭中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闭了眼。

    ——艾拉,把我变成扫兴客吧,请让我能够……继续与你一同践行那不可思议的理想。

    他又发起了语音通讯。

    “我想我得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先生们。”罗德扬了扬手中的面具,“我是扫兴客罗德·曼迪斯,大概是后室仅存的唯一一只扫兴客。”

    作用不明的腺体、压缩折叠的脏器、脑部完全无法检测,只能隐约看出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在保护这颗大脑。

    ————————

    罗德脱掉衬衫和长裤,跟着阿尔福雷德的指示赤着身体爬上检测仪躺好。

    布鲁斯、提姆和阿尔福雷德都沉默了。

    “呃……结束了吗?”罗德问,“潘尼沃斯先生?蝙蝠侠?”

    ——艾拉,派对客能把人类变成派对客,扫兴客也应该能以同样的方式扩张族群,对吧?

    仪器旋动,将罗德缓缓送出。

    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到他的脸。

    罗德:“?”

    而后,那犹疑变成了坚定。

    一扭头,只见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管家十分有礼地展手,“请跟我来,曼迪斯先生,我是阿尔福雷德·潘尼沃斯。”

    “好久没见到这样的老实人了。”小鸟们感慨,纷纷推他,“去蝙蝠那吧去吧去吧。”

    “提姆,叫上杰森来蝙蝠洞,达米安,调查结束,即刻赶回,我们知道东区那些怪物是什么了。”

    罗德有点尴尬,“至少我知道了他叫布鲁斯?”

    三人的目光,缓缓转移到了持着暗蓝色面具的罗德身上。

    “别理他,这小鬼跟谁都想打一架。”杰森耸耸肩,“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变成扫兴客的?被扫兴客咬了一口?”

    罗德接过试管,用无限刀在手指上划开了个口子,但是扫兴客的身体愈合得太快,他不得不多划了几下挤出血液。

    “差不多,那时候我快死了,我没得选。”罗德说,“我就对他说:我想成为一只扫兴客。”

    “你想问什么?”

    夜晚的东区分外喧嚣,流莺在霓虹灯牌下搔首弄姿,帮派在暗巷中秘密交易,鱼龙混杂的哥谭东区,既是罪犯的天堂。
    巨大屏幕上清清楚楚地呈现出扫兴客隐藏的那些层叠利齿、那些变异器官、那些异于常人的肌群和骨骼。

    “以免你咬断自己的舌头。”杰森耸耸肩,“我经历过类似的事,嘿,我是杰森·陶德。”

    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啊。罗德想。

    罗德垂眼。

    “喂,曼迪斯。”达米安抽出长刀,“来和我打一架。”

    罗德老实摇头。

    更惹人注意的是他身上交错纵横的道道伤疤,其中不乏致命伤口,尤其是从左胸贯穿到肚脐眼的那道旧伤疤,看着真是触目惊心。

    少年清秀的面容流露着些许犹疑。

    “痛得我以为我下了地狱。”罗德摊手,“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因为太痛了,我的朋友不得不把我绑起来堵上嘴,以免……”

    “嗯。”布鲁斯仍在看着仪器上的示数,“提姆,把检测成像报告调出来。”

    “你不是人类。”蝙蝠侠声线紧绷,“你是什么?”

    “哦?”

    “叫我罗德就好,老先生。”罗德友好地回以笑容,老者慈祥的面容让他想起了过世的外公,“请问我要检查什么?”

    青年呼吸均匀,怀里还抱着他的扫兴客面具。

    眼前这个青年……根本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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