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去哪儿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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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怎么才信任我呢？”

    “反而更不信你了。”

    “你决定就行。小任务是什么？”源清素问。

    神林御子点的煎牛排里，除了一小块厚实的牛排，还有绿色的豌豆与西蓝花。

    “周五不行。”

    “我不信她，但我信你。”源清素说。

    “好啊。”姬宫十六夜爽快地点头，“跟我回京都，我请求京都之主大人，让你进「图书寮」，什么八神雷、阴阳咒、五行合一术、搬山咒、易形咒、降雨咒，都可以学。”

    “那我还是老实待在你身边当差，将来你随便给我一个什么官职就行，我放心你。”

    “想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源清素做对，到了食堂，神林御子点了牛肉套餐。

    “为什么？”

    “哈哈！”姬宫十六夜欢快地笑了两声。

    “我还是喜欢神林小姐。”源清素说。

    “我听神林小姐的。”他说。

    源清素兴奋得想朗声大笑，但他没笑，只吃了几口变得更香的食堂饭菜。

    她放下刀叉，对源清素说：“下次妖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我想接一些小任务，让你积累经验，熟悉咒法。”

    “没意思。”姬宫十六夜用筷子从烤鱼身上刮下了几条雪白的鱼肉，“讲的是京都平安时代，什么位阶、升殿、官制，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八神雷，我现在只会「大雷」，你把其他的随便教我两三样，我就信任你。”源清素没说神林御子会「若雷」。

    叱咤风云，飞天入地，抬手电闪雷鸣的人，突然说这周五要考试，源清素觉得自己也不能放松学习。

    “你想知道？”姬宫十六夜抬起明媚的眸子，带着笑意地看着他。

露水，吃的是花瓣做成的果冻。”

    “我有法语考试。”

    “带我一个。”姬宫十六夜凑热闹道，“那些人中，也有实力不弱于歌仙的人，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险，我可以保护清素。”

    她把鱼肉放进嘴里，说了一句：“没有鸭川的香鱼好吃。”

    不清楚这算不算机密，但不管是不是，不说一定不会错。

    “你信她，就去；不信，就不去。”

    这同样是昨天课上提到的司各特名言之一。

    他也没指望姬宫十六夜真的给他，然后不小心「若雷」重复了。

    “等我杀了柳生三千子，拿回玄象琵琶，你跟我回京都，我推荐去清凉殿当差。”

    “普通人的生活越来越富足了。”吃饭的时候，她突然发出感慨。

    “挺有意思，这周五就去怎么样？我周五没课。”

    “怀疑一切的，是躲在书房的哲学家，我只怀疑一部分。”

    “「在胆小怕事和优柔寡断的人眼中，一切事情都是不可能办到的，因为乍看上去似乎如此。」”姬宫十六夜笑着说。

    作为盖世无双的美女，她那优雅的姿态，应该在「青山」某家有侍酒师的高级餐厅，而不是对着一份学生价574円的牛排。

    “......”

    被同龄女孩子称呼名字，源清素还是第一次。

    “你这个人，都跟你说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是不是天生喜欢怀疑一切？”

    “这件事，十六夜你自己说！”源清素一副老同学的态度问她。

    虽然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但源清素看出，神林御子对他还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姬宫十六夜接近他，她不放在心上。

    姬宫十六夜对食堂很感兴趣，从取餐盘，到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肴，都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的意思不放心我啰？”姬宫十六夜瞅着他。

    神林御子看了眼源清素，点头同意了。

    “修行者时刻处于生死的危险中，当然会有修行者不愿意，也有出于各种原因崇拜妖怪的修行者，小任务就是处理这些人。”神林御子解释。

    神林御子已经吃完了。

    “京都那些大人物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源清素这些事情有些兴趣。

    “清凉殿？”

    与人斗，与天斗，自从遇见神林御子之后，原本一帆风顺的人生，处处充满挑战。

    “可行吗？”源清素问神林御子。

    “我不了解她，所以不信她。”神林御子小得恰到好处的嘴唇，因为吃了牛排，晶莹诱人。

    她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优雅地切割牛肉。

    “能过上这样没有恐惧的生活，全靠了修行者的牺牲。”源清素说，“你今天上课学到什么了？”

    “京都之主大人主持朝政的地方。能上殿的，至少也是中纳言，等你当一段时间护卫，出来就是少纳言，然后我们两个联手，杀几只妖怪，太政大臣之位非你莫属，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