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威廉篇（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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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芳转头问了身边的工作人员，回答：

    “威廉，你觉得磨合重要吗？”

    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他依然每天跟莫东明吃快餐，没日没夜。

    “嗯。”

    “好的老板，”莫东明想到很久没联系的许珊瑚，轻声说，“老板，您这段时间是不是把许小姐忘了？”

    她轻声问：

    “许小姐戏份再有一个月，我听导演跟经纪人说她拍戏挺努力的，而且悟性挺好，所以后来又加了不少戏，相当于大女主的剧，要是能火起来，许小姐可能一炮打红。”

    “问过，李大姐说中间发过一次烧，但是许小姐没让通知你，而伤口恢复还可以。”

    “珊瑚什么时候今晚什么时候收工？”

    其余几乎没有交流。

    “老板，真是太巧了，您猜谁来了？！”

    “感谢老板给了工作机会，一点不辛苦。”

    “不要了，”许珊瑚下意识拒绝，然后解释，“之前耽误的时间长，不好再请假……”

    许珊瑚很平静地闭着眼睛，任由化妆师帮她补睫毛膏，轻声应下：

    “相反呢？”

    “威廉，我们这段时间都很忙，不如……”

    “知道呀，所以想带给你个机会呢，男朋友，”许珊瑚尽量把语气放轻松，继续解释，“我是说，磨合期好像应该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但我们的情况好像比较特殊，因为我不能让你太吃亏，要帮你把投资的钱赚回来，所以我努力工作你该支持跟欣慰。”

    这么久不联系，他隐约感觉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这个所谓的男朋友确实不称职，尤其他自己居然都没有过想念，更觉得愧疚。

    她知道自己这是病了。

    但是除了工作，她找不到出口。

    “老板，下午三点的飞机，您去之前，要不要先打个电话？”

    “辛苦了。”

    “嗯，那就好，这个戏大概什么时候杀青？”

    威廉把他打发走，这才拿了手机拨号，但那边响了很久没人接。

    “应该是在赶戏，你有没有问过她的伤……”

    “订机票，我去看看她。”

    他深吸气，把头靠在座椅靠背上，闭上眼睛悠悠地说：

    威廉看着她，几秒后问：

    但是从一开始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绷住。

    “重要，而且必不可少，但是珊瑚——磨合期应该总会过去的。”

    收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半，她疲惫地去试衣间换上自己的衣服，还没穿好外套，手机就响起来。

    威廉睡不着觉的时候就让自己工作。

    他想了一会儿，又给经纪人打，这次接的快，他直接了当的问：

    “知道了刘姐。”

    威廉也有时候觉得应该联系，可拿出手机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作罢。

    “已经没事了，我正想着要跟你说，是不是让李大姐回去，不然我都没事了，还要人照顾，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没事，我等收工再给她打电话吧。”

    “你想说什么？”

    威廉皱眉，反问：

    果不出所料，威廉真的把她忘到脑后去了。

    “大概凌晨三点，今晚补拍夜戏，老板您要是有事的话……”

    今晚，莫东明说有个晚宴，本来不想来，但回去又没事做，索性就来耗时间。

    “珊瑚，我知道这段时间没顾上你，但希望你相信我是想维持关系的，如果你执意要做什么的话，我不想阻拦，只是希望你相信我确实努力过。”

    这个时间一般没人打电话，除了失眠的人。

    她也笑：

    “相反的话，你来找我呀，怎么，你半年会看上别的女人嘛？还是能把我忘掉？啊——要是你真把我忘了的话，我就不好好演戏了，让你彻底赔钱。”

    “我想说，半年的时间，我们半年以后再见，我还是你公司的艺人，半年以后我还赚不到钱，我去找你。”

    “累不累？我在门口等你。”

    威廉这才拿出手机，翻出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跟通话记录，发现确实已经好几天没联系。

    “她，有没有，”威廉语气顿了一下，接着问，“有没有问过我？一直很忙吗？”

    而且不是好几天，算下来，有9天了。

    甚至女主对男主的思念，她都能感同身受。

    所以，她现在真的很理解威廉为什么整晚睡不着觉，因为她现在也是。

    “珊瑚？”

    威廉自己公司本来没太大事儿，后来发现安离琪公司有点麻烦，他索性签了个合同过去，又考察几天。

    之前还是个小白，几个月不见，就变成一线了？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响，接着会场那边安静下来。

    安离琪跟凌震宇都不可能来这种小场合的。

    她应下，拿着手机往外走，门口有辆出租车，打着双闪。

    只有咬着牙，继续坚持。

    威廉沉着眸看过去……

    威廉脑袋里闪过一个人的脸，看向莫东明，后者朝他点点头，回答：

    威廉顿了几秒，笑着回答：

    “珊瑚，威廉老板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你等下过了这场戏，打个电话过去。”

    她犹豫几秒，按下接听键，手指不由得紧紧的握住手机，听日思夜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许珊瑚笑着回答：

    直到最后一个会开完，他揉着眉心靠在椅子上，叮嘱：

    “没有问过，李大姐倒是问过老板忙不忙，我说忙的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她说许小姐也挺忙，老板，你们之间是不是……”

    威廉见她走来，推车门朝她摆手示意，看着她一步步走来，笑着打招呼：

    “跟我有关？”

    看着女人进了酒店，威廉有些怅然，不然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甚至何去何从。

    这时候莫东明凑过来，兴奋地说：

    当晚威廉想送她上楼，被拒绝。

    “是大明星哦，一个月前刚跻身于一线，您认识！”

    威廉无所谓的挑眉，哼笑一声：

    怎么可能。

    他电话是挂了，但是刘芳仔细想了想，马上去片场找人，看到许珊瑚一身戏服正在补妆，凑过去在耳边问：

    许珊瑚嘴角一弯，深吸气，看来他知道她说的意思，于是她先开口跟司机说了酒店位置，才接着说：

    男人的声音依然温和，真的让人没办法拒绝。

    “是她。”

    所以她每天都在煎熬，明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但就是控制不住。

    他坐在角落里端着红酒一个人浅酌，突然听到门口一阵骚动，好多男人往前挤，场面似乎火爆起来。

    “要不要休息一天？”

    他确定，那丫头应该生气了。

    “嗯，威廉。”她抿了抿唇，明知故问，“有事吗？”

    电话，她早就想打了。

    她睡不着觉的时候就让自己看剧本，所以每场戏的台词她都背的滚瓜烂熟。

    两个人坐在后座上，威廉先开口：

    “忙到现在？”

    于是记忆似乎越来越浅。

    “你的伤口——”

    莫东明叹着气摇头：

    “安离琪视频会议的时候提醒我。”

    就这样过了五个月，从冬天，到春天，又到初夏，两个人中间也只是过年的时候互相问候一句。

    “不用，再让她跟你一阵子，用熟了少了磨合还不错。”

    莫东明应下，先订上机票才抬头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