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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扎坦娜的?表情收敛了一点，眼睛不自在的?眨了几下，随后僵硬的?岔开话题，“这应该不是单独的?一张纸，而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

    就在伊妮德下葬两个月之后，蝙蝠洞里的?报警器突然响了起来，那是布鲁斯设置的?双重保险。

    接下来的?4899以及4900写了什么，已?经没办法看清了。单单留下的?这两条消息，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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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泥土中闪过一道突兀的?白，布鲁斯将?周围的?土块扒拉开，很快就找到了一张被浸润过的?书籍残页。

    只见那残页上赫然写着：

    在哥谭生存，最重要的?就是有眼力见儿，有命挣却没命花的?例子在这里可比比皆是。

    但是?，她的耳朵突然?猛地一动?，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身体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带着她扑向一边。

全是安全了，却会慢慢将?自己推到不利的?境地-

    “4897.正义黎明事件，一位父亲杀死自己的?女?儿，用以阻止灾难的?降临，却陷入深深的?痛苦。”

    布鲁斯蹲下身，默默清理着散落的?泥土，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被拿走?的?，只是一些?对他来说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像手电筒和卫星电话之类的?。布鲁斯准备了很多，为了那个不可能的?奇迹。

    雾气氤氲，二人间竟一时无话。

    那是?一段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很艰难的岁月，没人愿意去苛责布鲁斯的决定，但是?不愿意不代?表能轻易的放下?，所以大家不约而同选择了逃避。

    “预言之书只有一本，想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伊妮德所有用过的?物品，至今都保留在庄园里，连位置都不曾挪动。

    “什么实验？”伊妮德眼神疑惑，布鲁斯和巴里倒还好说，可康斯坦丁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提姆摇摇头，“不清楚，只是?布鲁斯一直说，只要实验成功，你就能回来。”

    “伊妮德”笑笑，“我爸爸可不是小天使，直接给他的?话可能事情就不会朝我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等到了书房，闻着房间里熟悉的味道，伊妮德的心?也?安定了几分。她接过提姆递来的尚且温热的茶水，盘腿坐到了椅子上。

    “不一样，误导和提示，怎么能一样呢？”

    这样，讲述者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却不一定是?真相。

    “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纠结再三，扎坦娜还是给了一个名字。

    提姆回望她，目光却将?她穿透。他明白伊妮德的真实目的大概是?想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便没有?顺着伊妮德的问话回答，而是?另起话头，开始讲她想知?道的。

    “那后来呢？”

    当初，杰森破开坟墓，强势归来，给了布鲁斯很大的?震撼，也让他明白了自己考虑的?，或许并不全面。

    走廊里的灯还是?如以前一样, 在伊妮德的门口留了一盏，好叫她不那么害怕。

    扎坦娜显得有些?挣扎，残页上的?信息仿佛一个诱人的?深渊，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布鲁斯踏进去?的?脚步，却也不能掐断他的?生机。

    手里的这一杯，明显是?出自提姆。

    灯光下?, 提姆换了一身衣服, 看起来要比之前的制服温和许多。他手里端着一壶茶, 微笑着对伊妮德说道：“去布鲁斯的书房，可以吗？”

    半晌，伊妮德捧着茶杯，抿了一口里面的茶水，她对茶这种东西，向来喝不出好坏，却能分辨出是?谁泡出来的。

    伊妮德点点头, 默默跟在他后面。

    “不过几乎没有人见过，所以大家都以为那是传说。”

    要想不被牵着鼻子走，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大胆的重?新对这些“镜头”进行排列，必要时，讲述者和主角的身份也?是?怀疑的对象。

    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还是?急躁了一些。但是?伊妮德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主动?出击或许是?当下?为数不多比较有?利的选择。

    墓地不远处，“伊妮德”将?谈好的?报酬给了几个浑身是泥的?人，本来他们想坐地起价，但领头的?在看到一旁大晚上还带着墨镜的?人，直觉对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于是警告地提示了自己的?小弟，乖乖收了钱，便离开了。

    布鲁斯皱眉，这上面写的?事情正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在大众视角，伊妮德虽然是蝙蝠侠的?助手，牺牲自己拯救了世界，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蝙蝠侠和伊妮德·韦恩的?关系。

    可当他读到下一句的?时候，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下意?识朝周围望去?，怀疑自己被监视了。

    “没关系，既然有人放出了这个诱饵，那就证明TA一定想让我顺着查下去?。”布鲁斯不在乎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儿或许能够得到奇迹的?眷顾。

    等布鲁斯赶到墓地，却发?现?坟墓是从外部被破开的?，内心?不免有些?失落。虽然他明白伊妮德的?死和杰森有很大的?不同，但内心?深处，却依旧在祈求一个奇迹。

    镜花水月

    他记得很清楚，伊妮德的?棺材从封钉到下葬，都是他一手操办的?，这么大一张纸，绝对不可能不被发?现?。并且，水汽的?侵染和上面的?泥土也表明，这张纸不可能是今天才放进去?的?。

    五年的时间，足够这只小红鸟长成所有?人都不认识的样子。虽然他表现的和之前的模样相差无几，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但是伊妮德就是能够察觉出不对劲。

    布鲁斯几乎是立刻就找到了扎坦娜，想向她确定残页的?来源。

    看语段的?排列，以及段落前的?序号，大约不是小说之类的?文体?。布鲁斯仔细辨认着，逐渐拼凑出几句话。

    如果说蝙蝠侠是潜伏于黑暗中极有?耐心?的黑豹, 那么提姆绝对是?翱翔天际目光犀利的鹰隼。

    “伊妮德的?墓地。”

    “那个女?巫叫什么名字？”布鲁斯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里迸发?出生命的?光彩。

    伊妮德只问了提姆，因为空旷的庄园和若隐若现的气味已经隐隐告诉了她答案，其?实连提姆也?并不常住在这里。

    在这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 伊妮德辗转反侧，身为狼人, 她的感官十分灵敏, 暗处的那些“小眼睛”让她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最终，她坐起身, 按开床头的小夜灯，对着安静的有些过头的房间说道：“提姆, 我想和你谈一谈。”

    过了几分钟, 房间门被敲响了，伊妮德原本就没睡, 很快就下?了床，踩着拖鞋上前开门。

    布鲁斯迫切的?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拿着残页一路狂奔回了蝙蝠洞。根据对纸张的?分析，以及墨迹对纸张的?腐蚀程度来看，残页的?年?代距今大概有一百多年?。且残页的?缺口非常毛糙，看样子是被人仓促间撕下的?。

    “传说有一位女?巫，最擅长?预言，在被烧死之前写下了一本预言之书。上面精准的?预言了往后一百多年?将?会发?生的?事情。”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伊妮德深知这不对劲是提姆特意传达给她的, 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两年前，你的葬礼，大概是?我们这一家人最后一次聚得那么齐。之后的一段时间，大家陆陆续续从庄园里搬了出去，只剩下?布鲁斯和阿福。”

    可是残页上的?内容又准确的?预言了刚才的?情况，如果?不是别有用心?，那就是有人在传递关于伊妮德的?消息。

    “艾格妮丝·纳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伊妮德还无法分辨哪些事?情发生在前，哪些事?情发生在后，于是?她迫切想要知?道更多。

    扎坦娜反复翻看了一番，随后惊喜的?抬头，“你?在哪里发?现?的?？”

    伊妮德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慢慢消化着提姆说的话。谎话最高明的讲述方法，不是?半真半假，而是?像拍摄电影镜头一样，打乱原有?的叙事?，重?新拼接，来引导观众的思维和情感。

    哥谭常常下雨，空气中和泥土里的?含水量也很大，残页在水汽的?侵蚀下，上面的?字大多模糊不清，但布鲁斯还是将?能看的?字慢慢拼了出来。

    “最后不一样去?调查了吗？有什么区别？”在人间这么多年?，他算是明白了，人类之间的?弯弯绕绕，多起来能把恶魔给烦死。

    08-伊妮德墓前-

    等她回神，一只亮

    “可是?，没过多久，布鲁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张书本的残页，拉着巴里和康斯坦丁开始做实验。”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可惜布鲁斯谁的话也?不听，一有?时间就开始往瞭望塔跑，渐渐的就不再回家里住了。”

    “4898.布鲁斯·韦恩在坟墓中发?现?的?残页，将?引起他的?怀疑，同时他的?女?儿，正在过去?抹去?自己的?痕迹，用以创造新的?世界。”

    “后来，杰森知?道了这件事?，跑到瞭望塔，和布鲁斯大吵了一架，我当时不在地球，不太清楚后续，只知?道杰森发了很大的火，最后却不了了之。”

    于是伊妮德下葬的?时候，尽管知道那只是一具空的?棺材，他仍然在棺材的?内外都加装了感应报警器。这样，无论是从内还是从外被破坏，他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既然都要挖出来，当初何必费劲巴拉的?埋进去?？”戴墨镜的?怪人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姑娘，实在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