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今日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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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

    她这真可怜的模样啊。

    “他西厂才设立了才几年？短短三年。

    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督主薛攸葛低下唇，轻抿杯中茶水。

    “督主，您是要…参他一本？

    殷听雪僵了僵，她可怜兮兮地看了陈易一眼，低声发出哀音，而后在陈易的示意下，颤巍巍地往他怀里靠了过去。

    陈易感受到少女恐惧地挣扎，却一把揽住，把她搂得更紧了。

    茶室里，一袭大红蟒衣端坐桌前，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碧绿芽尖微微冒起，茶香四溢。

    薛攸葛眯了眯眼睛道：

    殷听雪回过脸，颤颤地看他。

    一个百户，岂想坏了东厂的规矩？敲打他一次，让他明白，东厂发起狠来，要搞死他，真不费什么劲。”

    “你、你…你要做什么？”

    “明日我就进宫。”

房。

    她不安地颤动着，眼眶发红着，默默地往下淌眼泪，像是夜里的银河。

    她喋喋不休，跪爬在床上的姿势，让青丝滑至被褥，裙摆垂落于昏黄灯光下，勾勒出娇嫩的臀儿弧线，仇家想着下床，双膝用力往后退，在这过程不自觉地撅起，却不自知。

    薛攸葛淡淡道：

    “不无可能。

    殷听雪咬咬牙问道。

    李百户瞬间会意，道：

    李百户继续补充道：

    啪！

    “做什么？睡觉呗，这里可只有一张床。”

    陈易脱去外衣，身上只剩里衣。

    窗户半开，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繁华街景，东厂厂址位于皇宫之外，通往皇宫东华门的大道上，而在东华门边上，就是西厂的厂址。

    我听说，他在襄王府上，带走了一个婢女。

    “这陈百户，神教那边不是早打点好了么？”

    “你忘了，我同样也是林阁老的人，哪里需要忌惮？”

    说完，陈易搂住了她。

    陈易回味地搓了搓手，怎么，这个曾经斩断经脉又灭门的仇家，竟然是这样可怜诱人么？

    即便如此，看着仇家轻皱眉头的睡颜，陈易还是伸手抚平了。

    “跟我同睡一张床上，有什么好的？我会乱动，还会踢被子。…主人，你还是睡地上吧，有益你修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不然，我睡在地上，你给我一张被子…”

    她偷偷看了自己一眼，像是怕激怒自己，小心翼翼地劝道：

    只是，最好还是得敲打他一番。”

    东厂。

    陈易笑道。

    西厂离皇宫比东厂近，但两厂都在东华门附近。

    说这话时，李百户的额头冒起些许冷汗。

    “啊！你为什么要打我呢？为什么要打那里呢？！”

    “这碧波龙井，名不虚传啊。”

    见她还要挣扎，陈易阴险地说道：

    从身后掐住她的腰，陈易强行地要把她按到床上。

    她害怕他，很害怕，她那些喋喋不休的劝告里，有的只有羞耻和畏惧。

    来到卧房时，慢慢爬到床上时，她突然打了个激灵。

    薛攸葛皱了皱眉，不解道：

    “那西厂百户陈尊明不知怎么，突然翻脸，整整十六人全都脑袋落地，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

    “督主，那群魔教中人，没一个登上船。”

    陈易凑了过去，躺到了床上，冷声道：

    “他出了名的贪赃枉法、营私舞弊，怎么这一次这么…守正不阿。”

    薛攸葛以阉人的尖长嗓音，不急不缓道：

    只是，他是林阁老的人。”

    殷听雪面红如血地捂住后面，委屈地看着陈易。

    听着她那笨拙的驯服话，陈易爱怜地搂住她，想说句怜惜话，可还是算了。

    李百户小声推测道：

    “明明还有客房…而且昨天、昨天你不是睡地上吗？我知道…你是武夫，睡地上没什么不好的，或许还能修行武艺……”

    陈易搂紧了些，她也乖顺了些，将额头贴到胸腔上，慢慢就在委屈里睡着了。

    “督主，是不是…钱没给够，当场吵了起来，一气之下拔刀杀人？”

    李百户头颅低垂，禀报地说道。

    “你尽可往里面缩，若我觉得你当不好一个妾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知道了。”

    面对李百户的略微忌惮，薛攸葛置之一笑。

    殷听雪被搂住，害躁不已，气红了眼，满是委屈和怨怼，她挣扎着，朝床榻的最里面缩。

    那日被斩断经脉的记忆，陈易还能隐隐幻痛。

    “睡觉吧，别那么多话。”

    她委屈道：“别这样…我会乖的。”

    殷听雪想要挣扎，踢了下腿，可看到自己严厉的目光后，顿时软了下来，她瑟瑟发抖，咬咬贝齿，不情愿又乖乖地爬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