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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书转过头,果然看见了三日未见的顾离,今日的他一袭紫色官服,身姿卓越,迈着随性却又□□的步子。
瘦了!想来是这皇城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禀陛下,当年科考一案并未查出宋侍郎从中行贿,乃相关人等糊涂办差所致,也属实从未想过有人竟敢女扮男装。”大理寺负责查案的另一位少卿道,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秦家一党。
趁此机会,他向宋时书的方向投去一道目光。
话音刚落,吏部尚书就站了出来:“陛下,今日该先定宋时书的罪,虽未查出有不轨之心,但欺君之罪不可免。”
“臣附议。”
“臣附议。”
“穆卿心中有数就好,”李珩又道,“至于这三日皇城外都发生了何事,朕心中也明了,天下学子皆议,请燕国女子参加科考,入朝为官,为燕国人才,也为天下女子。”
李珩合上奏折道:“按燕国律,所有涉事官员交由刑部处置。”
李珩继续道:“禁军一事引起百姓不满,境北王虽已查明,但朕也不能视而不见,今日过后,禁军将领一并罚俸半年,拨出银两安慰受伤百姓,穆卿可有异议?”
不能再这样争论下去了,她的身份要靠自己去争取。她从座位中出来,跪于殿下,身后就是顾离,她道:“陛下,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臣宋时书自入朝堂,一心为燕国计,臣知自己欺君之罪难逃,却也要为天下女子讨个公道,凭何女子不能参加科考,各地学堂内有不少女子出入,难道她们所学就该埋没一生,臣不为自己辩解,却也听天子学子之意,国子监亦是。”
《京师生存指南》
宋时书侧过眼,秦亥虽还是不动声色,但皱着的眉头已然说明了一切,秦亥一向目中无人,却唯独对他这位老师不同。
“王爷言重了,能给京师百姓一个交代,朕心甚慰,禁军中人便由王爷处置。”事已至此,李珩也只得如此,他已阻止不了什么,更遑论,现在解决京师之事方为大事。
“陛下,臣之所言无人听,可有一人,当论今日,乃当朝柳太傅,历经三朝,更是做过在场不少官员的老师,不如请柳太傅来。”宋时书无视年墉的话,这里大多数人都有着迂腐的思想,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多数人年事已高,那些年轻人可都在皇城外站着。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顾离穿官服,与她想象中有所差别,这身衣服在身,她更能看到顾离处在这样一个境地的艰难。
李珩连忙道:“境北王快快平身。”他哪敢让顾离一直低着身子,心中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对着顾离而言,秦家有依仗,他可什么都没有。
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了秦家一党出来附和:“陛下,臣附议。”
虽说此事亦有利于顾离行事,可她这几日也想了想只怕是为了她的成分要多上些。当日顾离虽说会鼓动整个京师学子,可目前来看,还是要顾离自己付出不少。
有了顾离岔开话题,吏部尚书自是不会开口再提,只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陛下,副使大人为官,除女扮男装外,并无不妥之处,未曾瞧出端倪的官员尚书大人也已严明,此案已定,请陛下圣裁。”周坡低头道,他虽看宋时书不惯,但查案却不马虎,何况,还是李珩亲自下的旨,更是上心。
此等结果宋时书早就有所预料,不过这些远远不够恕她无罪。她抬起眼瞧着对面的秦亥,自一开始,就只是静静喝着桌上的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若真是这般人淡如菊,她也不必费尽心思冒着风险走进朝堂。
果然还是如此。李珩道:“舅父,朕认为每一个燕国子民都对燕国举足轻重,而非无关紧要的人,欺君之罪虽重,却不见得不能情有可原,朕要下旨,女子亦可参考科考,亦可站于朝堂之上,朕更要下旨,恕宋卿无罪,朕相信,天下悠悠众口不会有不满。”
顾离低头道:“臣遵命。”
而整个朝堂,只有柳太傅一人还有压制秦亥的可能,只要松开这一个口子,此事便有转圜之机。
宋时书心中猛然一个咯噔,顾离如此,可是将自己推在了风口浪尖,就是无人敢动他,此后在京师只会更加艰难。
“陛下,”袁危止缓缓站出,“先例一旦破了,天家就会失去威严。”
李珩瞬间握紧拳头,却又无可奈何,心知这不仅仅是吏部尚书一个人的意思,但此时论罪,宋时书又哪里有胜算。
“臣顾离,参见陛下。”顾离低身行礼。
“陛下,这是臣所查当年涉案官员。”刑部尚书拿出奏折。
“你一个罪人,还敢妄议!”年墉指责道。
“陛下,殊不知是有人要扰乱我燕国朝堂。”刑部尚书立即开口。
她不敢直接对上顾离的目光,顾离自一进来便目视前方,若要人知晓她与顾离站在一处,那欺君罔上的罪可就要坐实了。
“这……”年墉一时语塞,“王爷,我燕国乃泱泱大国,与阿颜乞相论亦是不妥。”
大监将东西拿了过来放在李珩案前。
“本王听了半天也是听明白了,”顾离从人群中走出,“不过燕国律法不可破,可律法是为人立,也时有修补,既如此,自是可改,本王军中有不少女将,战场厮杀从不逊色于男子,若有女子有入朝堂之能,又为何不用,本王一路从王府而来,天下学子皆不反对,皆为燕国女子请命。陛下年幼登基,还是太后娘娘主持朝政,当时,怎不见有人站出来说,女子不能妄议朝政,若今日,这位宋侍郎有个如太后娘娘一般显贵的出身,诸位可还会说先例不可破。”
可惜,万事万物没有如果,只有事实。
顾离随即道:“本王征战阿颜乞时,敌军之中尚有女将,缇尔沁部更是有女子当政,怎到了这京师就行不通,暂不说旁人,就说说这位宋大人,六年前进士及第,这数年来也未见过这般年纪的,论能力,这位宋侍郎可是没有任何问题,既如此,又为何不行,天下百姓不分男女老幼,皆为燕国臣。”
面对这些人,李珩随即站起身:“朕不过是顺应民意,外面究竟有多少人,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难道连国子监都要扰乱朝堂了?”
李珩的拳头越握越紧,他看向秦亥,还是那般漫不经心,他又看向宋时书,神色淡然,却也回以他坚定的眼神,总有一天,这些朝臣都要以他这个天子马首是瞻。
但愿柳廉之还是如年轻时那般一心为民,清正廉明,刚正不阿。
“是啊王爷,那些个小地方如,与我燕国又有何干!”吏部尚书道,“倒是王爷今日所言,是否有僭越之嫌?”
紧接着,李珩心满意足,但外面百姓聚集,也当解决。他道:“此事暂了,这三日,刑部、大理寺、皇城卫门前都有百姓上书,如今人已立于皇城之外,更有国子监几百名学子长跪不起,这才一日,就倒下了不少人,京师重地,竟发生如此离奇之事,众卿家觉得该当何论?”
李珩心有疑虑,还是道:“请柳太傅来。”
宋时书刚好被安排在秦亥对面,今日过后,要么她堂堂正正,要么被赶出京师。
穆海炎突然被点,还得咬着牙站出来,他看向秦亥,此次已为秦亥造成太多影响,绝不可再让秦家有所损失,他低下头领了这份旨意:“臣谨遵陛下谕旨,严令军中纪律,为陛下解忧。”
顾离?
“谢陛下,”顾离缓缓抬头,“昨日陛下允臣查禁军伤人一事,臣已有眉目,听闻皇城外百姓聚集亦与此事有关,这才不请自来。”
国子监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地方,世家大族的子弟也不在少数。
然而就在他刚要开口反驳之际,外面有人喊道:“境北王到!”
可惜,宋时书女扮男装一案实在查无可查,又有皇城卫在一旁盯着,无法从中作梗,只得作罢。
刑部尚书当即道:“臣谨遵圣谕。”
此时,秦亥也起身道:“陛下,臣认为欺君之罪绝无赦其无罪之先例,女子是否参考科考一事也应久议,而非几日无关紧要的人闹一闹,就能闹出一个答案来。”
翻开奏折,这些人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被人拿出来顶罪不假,想必手脚也不会干净。
他抬起头,这些人里,大多都是秦家一党,今日想要保宋时书无罪,可不是易事。
事情虽是宋时书挑起,可终究无法控制其中变数,他瞧了一旁秦亥一眼,还好未曾多言,只是一旁的袁危止似乎对此事极其不满,当然,最为不满的当属穆海炎本人。
这还是宋时书第一次见李珩如此硬气,若不是先帝早逝,李珩在无法处理政事的年纪登基,或许李珩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 皇帝。
李珩又问:“不知大理寺可有查出什么?”
“国子监是被有心之人蛊惑,陛下,当严惩那些带头的书生,以示天家威严,贬宋时书为庶人,从此无人再敢于皇城外聚集。”刑部尚书可谓是不惜代价,也无法让李珩如愿。
一下早朝,一众官员随李珩一起挪到了枢阗殿,刑部尚书、大理寺少卿、皇城卫平使皆立于殿前。
说完,顾离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李珩眼看无人帮忙,但此时,他绝不能退缩,他这个皇帝,在这朝堂之上又何来威严。
又过了一日,转眼便到了三日之期,皇城外依旧人满为患,民声沸腾。
“王爷何必拿太后娘娘出来说事,当时陛下年幼,实属无奈之举,何况太后娘娘身份尊贵,自古以来,亦有先例,岂可相提并论。”年墉一听秦太后当即出来反驳。
李珩再问:“皇城卫呢?可有结果?”
“……”
] 宋时书转过头,果然看见了三日未见的顾离,今日的他一袭紫色官服,身姿卓越,迈着随性却又□□的步子。
瘦了!想来是这皇城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禀陛下,当年科考一案并未查出宋侍郎从中行贿,乃相关人等糊涂办差所致,也属实从未想过有人竟敢女扮男装。”大理寺负责查案的另一位少卿道,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秦家一党。
趁此机会,他向宋时书的方向投去一道目光。
话音刚落,吏部尚书就站了出来:“陛下,今日该先定宋时书的罪,虽未查出有不轨之心,但欺君之罪不可免。”
“臣附议。”
“臣附议。”
“穆卿心中有数就好,”李珩又道,“至于这三日皇城外都发生了何事,朕心中也明了,天下学子皆议,请燕国女子参加科考,入朝为官,为燕国人才,也为天下女子。”
李珩合上奏折道:“按燕国律,所有涉事官员交由刑部处置。”
李珩继续道:“禁军一事引起百姓不满,境北王虽已查明,但朕也不能视而不见,今日过后,禁军将领一并罚俸半年,拨出银两安慰受伤百姓,穆卿可有异议?”
不能再这样争论下去了,她的身份要靠自己去争取。她从座位中出来,跪于殿下,身后就是顾离,她道:“陛下,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臣宋时书自入朝堂,一心为燕国计,臣知自己欺君之罪难逃,却也要为天下女子讨个公道,凭何女子不能参加科考,各地学堂内有不少女子出入,难道她们所学就该埋没一生,臣不为自己辩解,却也听天子学子之意,国子监亦是。”
《京师生存指南》
宋时书侧过眼,秦亥虽还是不动声色,但皱着的眉头已然说明了一切,秦亥一向目中无人,却唯独对他这位老师不同。
“王爷言重了,能给京师百姓一个交代,朕心甚慰,禁军中人便由王爷处置。”事已至此,李珩也只得如此,他已阻止不了什么,更遑论,现在解决京师之事方为大事。
“陛下,臣之所言无人听,可有一人,当论今日,乃当朝柳太傅,历经三朝,更是做过在场不少官员的老师,不如请柳太傅来。”宋时书无视年墉的话,这里大多数人都有着迂腐的思想,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多数人年事已高,那些年轻人可都在皇城外站着。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顾离穿官服,与她想象中有所差别,这身衣服在身,她更能看到顾离处在这样一个境地的艰难。
李珩连忙道:“境北王快快平身。”他哪敢让顾离一直低着身子,心中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对着顾离而言,秦家有依仗,他可什么都没有。
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了秦家一党出来附和:“陛下,臣附议。”
虽说此事亦有利于顾离行事,可她这几日也想了想只怕是为了她的成分要多上些。当日顾离虽说会鼓动整个京师学子,可目前来看,还是要顾离自己付出不少。
有了顾离岔开话题,吏部尚书自是不会开口再提,只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陛下,副使大人为官,除女扮男装外,并无不妥之处,未曾瞧出端倪的官员尚书大人也已严明,此案已定,请陛下圣裁。”周坡低头道,他虽看宋时书不惯,但查案却不马虎,何况,还是李珩亲自下的旨,更是上心。
此等结果宋时书早就有所预料,不过这些远远不够恕她无罪。她抬起眼瞧着对面的秦亥,自一开始,就只是静静喝着桌上的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若真是这般人淡如菊,她也不必费尽心思冒着风险走进朝堂。
果然还是如此。李珩道:“舅父,朕认为每一个燕国子民都对燕国举足轻重,而非无关紧要的人,欺君之罪虽重,却不见得不能情有可原,朕要下旨,女子亦可参考科考,亦可站于朝堂之上,朕更要下旨,恕宋卿无罪,朕相信,天下悠悠众口不会有不满。”
顾离低头道:“臣遵命。”
而整个朝堂,只有柳太傅一人还有压制秦亥的可能,只要松开这一个口子,此事便有转圜之机。
宋时书心中猛然一个咯噔,顾离如此,可是将自己推在了风口浪尖,就是无人敢动他,此后在京师只会更加艰难。
“陛下,”袁危止缓缓站出,“先例一旦破了,天家就会失去威严。”
李珩瞬间握紧拳头,却又无可奈何,心知这不仅仅是吏部尚书一个人的意思,但此时论罪,宋时书又哪里有胜算。
“臣顾离,参见陛下。”顾离低身行礼。
“陛下,这是臣所查当年涉案官员。”刑部尚书拿出奏折。
“你一个罪人,还敢妄议!”年墉指责道。
“陛下,殊不知是有人要扰乱我燕国朝堂。”刑部尚书立即开口。
她不敢直接对上顾离的目光,顾离自一进来便目视前方,若要人知晓她与顾离站在一处,那欺君罔上的罪可就要坐实了。
“这……”年墉一时语塞,“王爷,我燕国乃泱泱大国,与阿颜乞相论亦是不妥。”
大监将东西拿了过来放在李珩案前。
“本王听了半天也是听明白了,”顾离从人群中走出,“不过燕国律法不可破,可律法是为人立,也时有修补,既如此,自是可改,本王军中有不少女将,战场厮杀从不逊色于男子,若有女子有入朝堂之能,又为何不用,本王一路从王府而来,天下学子皆不反对,皆为燕国女子请命。陛下年幼登基,还是太后娘娘主持朝政,当时,怎不见有人站出来说,女子不能妄议朝政,若今日,这位宋侍郎有个如太后娘娘一般显贵的出身,诸位可还会说先例不可破。”
可惜,万事万物没有如果,只有事实。
顾离随即道:“本王征战阿颜乞时,敌军之中尚有女将,缇尔沁部更是有女子当政,怎到了这京师就行不通,暂不说旁人,就说说这位宋大人,六年前进士及第,这数年来也未见过这般年纪的,论能力,这位宋侍郎可是没有任何问题,既如此,又为何不行,天下百姓不分男女老幼,皆为燕国臣。”
面对这些人,李珩随即站起身:“朕不过是顺应民意,外面究竟有多少人,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难道连国子监都要扰乱朝堂了?”
李珩的拳头越握越紧,他看向秦亥,还是那般漫不经心,他又看向宋时书,神色淡然,却也回以他坚定的眼神,总有一天,这些朝臣都要以他这个天子马首是瞻。
但愿柳廉之还是如年轻时那般一心为民,清正廉明,刚正不阿。
“是啊王爷,那些个小地方如,与我燕国又有何干!”吏部尚书道,“倒是王爷今日所言,是否有僭越之嫌?”
紧接着,李珩心满意足,但外面百姓聚集,也当解决。他道:“此事暂了,这三日,刑部、大理寺、皇城卫门前都有百姓上书,如今人已立于皇城之外,更有国子监几百名学子长跪不起,这才一日,就倒下了不少人,京师重地,竟发生如此离奇之事,众卿家觉得该当何论?”
李珩心有疑虑,还是道:“请柳太傅来。”
宋时书刚好被安排在秦亥对面,今日过后,要么她堂堂正正,要么被赶出京师。
穆海炎突然被点,还得咬着牙站出来,他看向秦亥,此次已为秦亥造成太多影响,绝不可再让秦家有所损失,他低下头领了这份旨意:“臣谨遵陛下谕旨,严令军中纪律,为陛下解忧。”
顾离?
“谢陛下,”顾离缓缓抬头,“昨日陛下允臣查禁军伤人一事,臣已有眉目,听闻皇城外百姓聚集亦与此事有关,这才不请自来。”
国子监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地方,世家大族的子弟也不在少数。
然而就在他刚要开口反驳之际,外面有人喊道:“境北王到!”
可惜,宋时书女扮男装一案实在查无可查,又有皇城卫在一旁盯着,无法从中作梗,只得作罢。
刑部尚书当即道:“臣谨遵圣谕。”
此时,秦亥也起身道:“陛下,臣认为欺君之罪绝无赦其无罪之先例,女子是否参考科考一事也应久议,而非几日无关紧要的人闹一闹,就能闹出一个答案来。”
翻开奏折,这些人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被人拿出来顶罪不假,想必手脚也不会干净。
他抬起头,这些人里,大多都是秦家一党,今日想要保宋时书无罪,可不是易事。
事情虽是宋时书挑起,可终究无法控制其中变数,他瞧了一旁秦亥一眼,还好未曾多言,只是一旁的袁危止似乎对此事极其不满,当然,最为不满的当属穆海炎本人。
这还是宋时书第一次见李珩如此硬气,若不是先帝早逝,李珩在无法处理政事的年纪登基,或许李珩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 皇帝。
李珩又问:“不知大理寺可有查出什么?”
“国子监是被有心之人蛊惑,陛下,当严惩那些带头的书生,以示天家威严,贬宋时书为庶人,从此无人再敢于皇城外聚集。”刑部尚书可谓是不惜代价,也无法让李珩如愿。
一下早朝,一众官员随李珩一起挪到了枢阗殿,刑部尚书、大理寺少卿、皇城卫平使皆立于殿前。
说完,顾离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李珩眼看无人帮忙,但此时,他绝不能退缩,他这个皇帝,在这朝堂之上又何来威严。
又过了一日,转眼便到了三日之期,皇城外依旧人满为患,民声沸腾。
“王爷何必拿太后娘娘出来说事,当时陛下年幼,实属无奈之举,何况太后娘娘身份尊贵,自古以来,亦有先例,岂可相提并论。”年墉一听秦太后当即出来反驳。
李珩再问:“皇城卫呢?可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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