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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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既往的大晴天。
我轻轻点着娃娃的脑袋。对面瞬间重回安静，连渗过来的空气都是阴森森黑漆漆的。
就当作是靠自己的力量悬浮在半空中吧！
“如果模特能坐回去就好了。”
在这世上，没有比死亡更令我感到费解的事。www.yuzhan.me
带着刚刚完成一幅伟大作品的豪情，我拿起画刷，无所畏惧地宣告着。
“日本这边大多是火化哦。”
话音刚落，就像神明也在嘎嘎坏笑着等待我遭受报应一般，一阵强烈的白光陡然亮起，深深灼烧了我的双目。
然后呢？
“…还是算了。”我耸耸肩，“再把腿分开点吧，狱寺君。”
狱寺君一言不发，并且露出了恨不得拿针线把嘴巴缝上的坚贞神情。
对面传来了凳腿重重撞击地面的声音。
“……”
也不知道是在脑子里转了多少道弯，沉默一阵后，狱寺君忽然莫名其妙的冷冷说：“恶心死了。我三天都要吃不下饭了。”
问出这个问题时，我正站在巨大的画布前，狱寺君在我对面。他是我的模特，所以坐在画室里唯一的一张高脚凳上。
这么想着，我在纸上轻轻勾了一个圈。
狱寺君一脚就把高脚凳踹翻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类似秋天落叶摩擦地面的凄凉声音，最后不得不又把嘴闭上了。
借助这一气势，狱寺君摆好了姿势。
“这人是个骗子吧。”狱寺君评价。
狱寺君：“…………”
我跟着偏过头——
对面又是“哐当”一声响；氛围让人想到漆黑的海浪猛猛拍打海岸。
然而，这份嗤之以鼻毕竟是来自一个相信赫勒拿海牛登上陆地的家伙。我不由报以怀疑。
时至今日，我差不多已经习惯了他不配合的态度，所以自顾自开口道：
被祭拜，被悼念；被烧成灰，被虫子分解。
“希望老师这次能感受到我的诚心。”这点我倒是很有信心——从带来的冲击力与压迫感来说，这幅作品完胜前一幅龙卷风。我觉得自己一生都画不出来第二次。
“美术课的补考作业。”我说。看他一脸不相信，就又补充，“班上只有我一个人不及格，老师勒令我重画，超过分的。”
它先是撞了我一下，随即嗖地弹开、踩着空气借力蹦跳到了半开的窗户口、轻巧地跃了出去。
“……”
“要补考就已经够难过的了，模特还不配合。沢田同学，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或许是我打量的目光过于放肆，狱寺君忽然拧眉：“喂，还要多久？”
他再度陷入沉默，看起来更加不想说话了。
我一愣，老老实实回答。
打好了基底，我开始在画布上尽情涂抹，时不时学着影视作品里画家的样子，貌似认真地掐着画笔，遥遥对着狱寺君测量比例。
“就没有浪漫点的说法吗？比方说…”我边说边拿起画笔比划，“死后的世界，‘地狱’、‘黄泉’什么的，在故事里不是很常见嘛？”
我：“……”他好难搞哦。好想拿什么东西把他的嘴巴堵住哦。
我只好耸耸肩。现在他倒是相信起“地狱”的存在了啊。
“快了，”我回答，“顺利的话还要2小时左右吧。”
我说完了，就看向他，示意他开口。狱寺君用教我数学时的相似语气说：
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脑子里出现许多事，它们无一例外会耗费大半的放课后时间，并令狱寺君在反应过来后朝我发动墨西哥激辣酱般的袭击，从而导致美术作业无法按时完成。
随着我的话，狱寺君额头上的青筋也越来越多。我觉得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因为面对的是我，所以只好拼命忍住、在心里面大声咆哮。
我继续和娃娃说着话，“如果凳子能回到原位就好了。www.jingmiao.me”
“你这家伙，耍我很开心是吧！？”他恶声恶气地收回腿，眼看就要冲上来理论。我掏出沢田娃娃，幽幽地叹了口气。
“然后你就画我？你脑子有病吧。”
我在颜色的运用上十分大胆，自诩有着艺术家的大胆魄力，只是缺乏相对应的才能。画布很快变得惨不忍睹。
“我的画！”我瞪着重回空白的画布，“我的画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才画好的——明天可就要
有点不知道如何向狱寺君交代，毕竟是对着他画出来的。幸好他对我的画毫无兴趣，一听说结束就立即并拢了双腿，把高脚凳扔出窗外炸成了灰烬。
“欸？”我忧愁地望着他，“那我喂你吃？”
只见一只奇异生物从画布中一跃而出，形状既像猫又像兔子，周身闪耀着堪称梦幻的莹白光芒。
“时间才过了几分钟欸。”说完，我忽然发现他的手紧紧扣着凳沿，一副难以为继、拼命忍耐的样子。这个姿势做起来有那么困难吗？这样的困惑才刚产生，我就对上了狱寺君写满羞耻的翡绿色眼眸。
“是骗子哦！大骗子！”我兴高采烈地点点头，“狱寺君是怎么知道的？真不愧是你啊！”
他似乎很不高兴和“生动的”这么光明的词扯上关系。
我正值灵感爆发期，所以只是简单“嗯”了一声。一时间，画室里只剩下笔刷快速摩擦画布的唰唰声响。最开始狱寺君精神抖擞杀气澎湃，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就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样彻底陷入了安静。
我们都被这灵异的展开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还真是‘大作’啊。”他咬牙切齿。
对面瞬间一片寂静。我忙于颜料的调配，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只见狱寺君秀气的眉毛紧紧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小山状的阴影。他非但没有照做，脸色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比我手上的颜料盘还要精彩纷呈。
“那就是烧成灰。”他说，“都一样。”
--
“喂，你画好没有？”狱寺君忽然又催促起来。
“你迟早会下地狱的。”狱寺君说。声音斩钉截铁。
我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即便狱寺君是如假包换的、让人想要在他身上画满鲜花的美少年，一旦让我动手，我也只能把他变成亚马逊丛林部落里会祭祀的那种怪物。
“人死以后，究竟会到哪里去呢？”
“这样就好画多啦！多谢啦，狱寺君！”我对他竖起大拇指。他视而不见，嘴巴里低声咒骂着什么，仿佛已进入了另一个次元。
“其实这是监护人给我出的主意啦。他说——”我模仿着【不在场证明】循循善诱的口吻，煞有介事地竖起食指，“‘生动’指的也不一定是外在的表现形式，像心灵、情感这种东西，也可以是很生动的吧？这次不妨就选择最能牵动小初心灵的人或事作为主题。相信美术老师一定能够感受到！”
死掉了，变成了肉块。
我望着面容冷漠的狱寺君，觉得他散发出一种烧过一百个人的成熟气质。
我颤巍巍指着窗外，与同样大张着嘴巴的狱寺君四目相对。
我默数了3秒，抬起头，正好看到正慢慢□□的狱寺君。他跨坐在椅子上，原本一脸羞耻，和我对视后立即变得面沉如墨杀气四溢，螳螂看到他都得绕道走。
“也不要迟早了。如果真的有地狱，干脆现在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在一段长期的专注作画期后，我偶然抬眼，发现狱寺君低垂着眼帘，透露出一股百无聊赖的忧郁与孤单；手上的戒指与腰间的银链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让人非常想要为他戴上项圈。
画室里阳光灿烂。
“哈？我才不关心这些！”狱寺君像尾巴被触碰的猫咪一样弓起了背。
“…来聊天吧。”我说。
“其实我觉得原本交上去的作业很有创意的——这次的题目是《生动的》嘛，我就想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比龙卷风更加生动的呢？因为一直在动嘛——我还在底下画了很多被摧毁的房子和大哭的小人，结果却被老师骂了。可恶，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实际这个动作对我完成画作毫无助益，只是显得我非常专业，顺便可以尽情欣赏狱寺君的伟大容颜。因此我做得乐此不疲。
“……”
时间过得飞快。我成功将画布上的怪物变成了“邪神”一类的玩意儿，看起来像会在深海苏醒支配风暴君临人类的霸主。
“你到底想画什么啊！？”——狱寺君嘴上是这么说的，但眼睛里传达的信息分明是——“你这大变/态！”
“唔啊！？”
…什么东西啊！？
“再把腿分开一点嘛，”我稍微放软一点声音，连哄带骗地说，“你现在这个拧成麻花的姿势很难画的。是怕保持不住平衡吗？那可以把手撑在凳子中间——”
我在画布上画了个倒T，顶部加个圆圈当头，底部两端加两撇八字当腿，撑在中间的手就用倒三角来表示，这下连肩膀都有了。唯一麻烦的是充当支撑的凳子，要想表现出来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我大笔一挥，为画中的生物加上了翅膀。
我原本以为是狱寺君使用了什么“□□”之类的阴险招数，却发现他同样在抵挡白光，并用“见鬼了”的震惊眼神瞪着我这边。
“那不如我送你去亲身验证一下。”狱寺君阴恻恻地提议。看那诚恳而迫不及待的表情，我觉得他多半不会给我留全尸，说不定连火化费都打算替我省了。
“谁知道啊。被虫子吃掉吧。”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地方啊。”他嗤之以鼻。
] 一如既往的大晴天。
我轻轻点着娃娃的脑袋。对面瞬间重回安静，连渗过来的空气都是阴森森黑漆漆的。
就当作是靠自己的力量悬浮在半空中吧！
“如果模特能坐回去就好了。”
在这世上，没有比死亡更令我感到费解的事。www.yuzhan.me
带着刚刚完成一幅伟大作品的豪情，我拿起画刷，无所畏惧地宣告着。
“日本这边大多是火化哦。”
话音刚落，就像神明也在嘎嘎坏笑着等待我遭受报应一般，一阵强烈的白光陡然亮起，深深灼烧了我的双目。
然后呢？
“…还是算了。”我耸耸肩，“再把腿分开点吧，狱寺君。”
狱寺君一言不发，并且露出了恨不得拿针线把嘴巴缝上的坚贞神情。
对面传来了凳腿重重撞击地面的声音。
“……”
也不知道是在脑子里转了多少道弯，沉默一阵后，狱寺君忽然莫名其妙的冷冷说：“恶心死了。我三天都要吃不下饭了。”
问出这个问题时，我正站在巨大的画布前，狱寺君在我对面。他是我的模特，所以坐在画室里唯一的一张高脚凳上。
这么想着，我在纸上轻轻勾了一个圈。
狱寺君一脚就把高脚凳踹翻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类似秋天落叶摩擦地面的凄凉声音，最后不得不又把嘴闭上了。
借助这一气势，狱寺君摆好了姿势。
“这人是个骗子吧。”狱寺君评价。
狱寺君：“…………”
我跟着偏过头——
对面又是“哐当”一声响；氛围让人想到漆黑的海浪猛猛拍打海岸。
然而，这份嗤之以鼻毕竟是来自一个相信赫勒拿海牛登上陆地的家伙。我不由报以怀疑。
时至今日，我差不多已经习惯了他不配合的态度，所以自顾自开口道：
被祭拜，被悼念；被烧成灰，被虫子分解。
“希望老师这次能感受到我的诚心。”这点我倒是很有信心——从带来的冲击力与压迫感来说，这幅作品完胜前一幅龙卷风。我觉得自己一生都画不出来第二次。
“美术课的补考作业。”我说。看他一脸不相信，就又补充，“班上只有我一个人不及格，老师勒令我重画，超过分的。”
它先是撞了我一下，随即嗖地弹开、踩着空气借力蹦跳到了半开的窗户口、轻巧地跃了出去。
“……”
“要补考就已经够难过的了，模特还不配合。沢田同学，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或许是我打量的目光过于放肆，狱寺君忽然拧眉：“喂，还要多久？”
他再度陷入沉默，看起来更加不想说话了。
我一愣，老老实实回答。
打好了基底，我开始在画布上尽情涂抹，时不时学着影视作品里画家的样子，貌似认真地掐着画笔，遥遥对着狱寺君测量比例。
“就没有浪漫点的说法吗？比方说…”我边说边拿起画笔比划，“死后的世界，‘地狱’、‘黄泉’什么的，在故事里不是很常见嘛？”
我：“……”他好难搞哦。好想拿什么东西把他的嘴巴堵住哦。
我只好耸耸肩。现在他倒是相信起“地狱”的存在了啊。
“快了，”我回答，“顺利的话还要2小时左右吧。”
我说完了，就看向他，示意他开口。狱寺君用教我数学时的相似语气说：
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脑子里出现许多事，它们无一例外会耗费大半的放课后时间，并令狱寺君在反应过来后朝我发动墨西哥激辣酱般的袭击，从而导致美术作业无法按时完成。
随着我的话，狱寺君额头上的青筋也越来越多。我觉得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因为面对的是我，所以只好拼命忍住、在心里面大声咆哮。
我继续和娃娃说着话，“如果凳子能回到原位就好了。www.jingmiao.me”
“你这家伙，耍我很开心是吧！？”他恶声恶气地收回腿，眼看就要冲上来理论。我掏出沢田娃娃，幽幽地叹了口气。
“然后你就画我？你脑子有病吧。”
我在颜色的运用上十分大胆，自诩有着艺术家的大胆魄力，只是缺乏相对应的才能。画布很快变得惨不忍睹。
“我的画！”我瞪着重回空白的画布，“我的画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才画好的——明天可就要
有点不知道如何向狱寺君交代，毕竟是对着他画出来的。幸好他对我的画毫无兴趣，一听说结束就立即并拢了双腿，把高脚凳扔出窗外炸成了灰烬。
“欸？”我忧愁地望着他，“那我喂你吃？”
只见一只奇异生物从画布中一跃而出，形状既像猫又像兔子，周身闪耀着堪称梦幻的莹白光芒。
“时间才过了几分钟欸。”说完，我忽然发现他的手紧紧扣着凳沿，一副难以为继、拼命忍耐的样子。这个姿势做起来有那么困难吗？这样的困惑才刚产生，我就对上了狱寺君写满羞耻的翡绿色眼眸。
“是骗子哦！大骗子！”我兴高采烈地点点头，“狱寺君是怎么知道的？真不愧是你啊！”
他似乎很不高兴和“生动的”这么光明的词扯上关系。
我正值灵感爆发期，所以只是简单“嗯”了一声。一时间，画室里只剩下笔刷快速摩擦画布的唰唰声响。最开始狱寺君精神抖擞杀气澎湃，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就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样彻底陷入了安静。
我们都被这灵异的展开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还真是‘大作’啊。”他咬牙切齿。
对面瞬间一片寂静。我忙于颜料的调配，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只见狱寺君秀气的眉毛紧紧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小山状的阴影。他非但没有照做，脸色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比我手上的颜料盘还要精彩纷呈。
“那就是烧成灰。”他说，“都一样。”
--
“喂，你画好没有？”狱寺君忽然又催促起来。
“你迟早会下地狱的。”狱寺君说。声音斩钉截铁。
我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即便狱寺君是如假包换的、让人想要在他身上画满鲜花的美少年，一旦让我动手，我也只能把他变成亚马逊丛林部落里会祭祀的那种怪物。
“人死以后，究竟会到哪里去呢？”
“这样就好画多啦！多谢啦，狱寺君！”我对他竖起大拇指。他视而不见，嘴巴里低声咒骂着什么，仿佛已进入了另一个次元。
“其实这是监护人给我出的主意啦。他说——”我模仿着【不在场证明】循循善诱的口吻，煞有介事地竖起食指，“‘生动’指的也不一定是外在的表现形式，像心灵、情感这种东西，也可以是很生动的吧？这次不妨就选择最能牵动小初心灵的人或事作为主题。相信美术老师一定能够感受到！”
死掉了，变成了肉块。
我望着面容冷漠的狱寺君，觉得他散发出一种烧过一百个人的成熟气质。
我颤巍巍指着窗外，与同样大张着嘴巴的狱寺君四目相对。
我默数了3秒，抬起头，正好看到正慢慢□□的狱寺君。他跨坐在椅子上，原本一脸羞耻，和我对视后立即变得面沉如墨杀气四溢，螳螂看到他都得绕道走。
“也不要迟早了。如果真的有地狱，干脆现在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在一段长期的专注作画期后，我偶然抬眼，发现狱寺君低垂着眼帘，透露出一股百无聊赖的忧郁与孤单；手上的戒指与腰间的银链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让人非常想要为他戴上项圈。
画室里阳光灿烂。
“哈？我才不关心这些！”狱寺君像尾巴被触碰的猫咪一样弓起了背。
“…来聊天吧。”我说。
“其实我觉得原本交上去的作业很有创意的——这次的题目是《生动的》嘛，我就想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比龙卷风更加生动的呢？因为一直在动嘛——我还在底下画了很多被摧毁的房子和大哭的小人，结果却被老师骂了。可恶，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实际这个动作对我完成画作毫无助益，只是显得我非常专业，顺便可以尽情欣赏狱寺君的伟大容颜。因此我做得乐此不疲。
“……”
时间过得飞快。我成功将画布上的怪物变成了“邪神”一类的玩意儿，看起来像会在深海苏醒支配风暴君临人类的霸主。
“你到底想画什么啊！？”——狱寺君嘴上是这么说的，但眼睛里传达的信息分明是——“你这大变/态！”
“唔啊！？”
…什么东西啊！？
“再把腿分开一点嘛，”我稍微放软一点声音，连哄带骗地说，“你现在这个拧成麻花的姿势很难画的。是怕保持不住平衡吗？那可以把手撑在凳子中间——”
我在画布上画了个倒T，顶部加个圆圈当头，底部两端加两撇八字当腿，撑在中间的手就用倒三角来表示，这下连肩膀都有了。唯一麻烦的是充当支撑的凳子，要想表现出来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我大笔一挥，为画中的生物加上了翅膀。
我原本以为是狱寺君使用了什么“□□”之类的阴险招数，却发现他同样在抵挡白光，并用“见鬼了”的震惊眼神瞪着我这边。
“那不如我送你去亲身验证一下。”狱寺君阴恻恻地提议。看那诚恳而迫不及待的表情，我觉得他多半不会给我留全尸，说不定连火化费都打算替我省了。
“谁知道啊。被虫子吃掉吧。”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地方啊。”他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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