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茧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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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蜗就是那个想让他回来的蜗牛少年。

    “你说小蜗怎么了？”

    “说什么呢？”陆凡白了他一眼。

    可惜身体已经融化，根本做不出一套像样的动作。

    仔细看，能够看到他的眼角红了一些。

    他的频率越来越慢，到最后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张嘴动作。

    或许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变成这样，还有人能认出他来。

    “小蜗！？”

    原来那是两条胳膊！

    头颅看出他眼底的冷漠，表情有一瞬间失真。

    但离死只是时间问题。

    头颅的耳膜暂时还没有融化，但是声带已经撕裂，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不断重复口型。

    头颅再说不出多余的话，一直重复相同的口型。

    “你说什么？”陆凡皱着眉头，尝试重复他的口型。

    可惜他的肌肉和骨骼几乎全部溶解，很难做出动作，只能看到头颅旁边的两块条状肌肉在跳动，条状肌肉的末端有几根散落的指骨。

    “xiao’wo？”

    可惜的是，全场无人生还，也没有见到小蜗。

    身体变成这样，能够坚持到现在十分了不起。

    “wo？”

    “怎么了？”陆凡不解。

    进入研究所这么久，陆凡迟迟没有见到他。

    陆凡居高临下看着他，问：“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陆凡多想了，他总觉得头颅这个动作，好像是要捂脸。

    “xiao？niao？”

    陆凡虽心有不忍，但并不觉得他可怜，与那些被他们折磨致死的孩子相比，这个死法是他们罪有应得。

    如果真的有人潜入研究所进行恐怖袭击，恐怕也很难打开所长办公室的大门。

    闻血看着陆凡叹了口气：“哥哥，我不知道该不该夸你。”

来，也是厉害。

    “没事。”闻血扶额，“如果以后我变成这样，你也能认出来就好了。”

    肉球尝试未果，终于消停下来。

    头颅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带动肉球晃动起来。

    再往里面走是所长的办公室，安防强度比入口还要高。

    陆凡没有救他的打算，继续朝着走廊深处，尸体更多的地方走去。

    头颅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忽然多出了一股亮光。

    他的面部肌肉功能有一部分已经损坏，口型并不准确。

    最后，他竟然笑了！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