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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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陆桐秋刚才发呆盯着的那个寒酸的安全出口通道。

    大多都是些官话，什么和同学们一起进步，莫负三年好时光。

    陆桐秋原本要道歉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啊？”

    陆桐秋都来不及紧张，就被林路带到了候场区。

    夏日雨大，垂直落在旁边的竹林里，溅起带着青草气息的小水珠。雨声里夹杂着小姑娘低语的声音，闻徵不由得想起当时她在校门口喊自己的时候，明明冷清的声音低下来却又带着几分呢喃。

    闻徵的词儿是之前自己写好的，这会儿倒是不用准备，只是揣兜，看着外头的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鹤手里也拿着张和她一样的大红纸，想必也是临场抓来的壮丁。

    “闻徵！”

    闻徵点点头：“知道了。”

    她像只小猫崽一样，被林路打开门后眼疾手快塞了进去，回头的时候门就已经飞快关上了。她慢半拍地叹了口气，抬头就看到了靠在栏杆上的那只鹤。

    陆桐秋赶忙一个打滚起来，麻着腿一脚高一脚低地学着林路猫着腰窜到了后头。

    好像就永远看不清她的脸。

    她抬头看着闻徵，笑得明艳灿烂：“马上就到你啦，准备一下~”

    林路在前面，一边带着陆桐秋绕开后头三两讲话的老师队伍一边简单解释：“本来是九月开学才开学典礼，我打算等军训完了再和你说这个事儿让你准备的，结果没想到提前了。我顺手写了两句打印了，你一会儿去后面熟悉一下，差不多了上去讲两句就完了，别紧张。”

    “一会儿有一个新生代表讲话的环节，学校通知得匆忙，我给你写了两句稿子，你过来跟我去候场吧。”林路小声说。

    “没收到。”闻徵言简意赅，顺手往门里指了指，“他们在叫你。”

    陆桐秋正在小幅度地活动自己有些酸麻的双腿的时候，却看见原本站在队列末尾处发呆的林路猫着腰一路穿过了整条队伍走到了她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正想抱歉解释，但还没等她出声，林路就塞给了她一张红纸。

    领导老师们自然有别的地儿候场，这个过道里只有一前一后这两个学生代表站着，一个低头念叨，一个抬头发呆，在窄窄的走廊上面对面一前一后站着。

    凶我干啥。

    “干嘛这么冷漠啊。”孟青禾伸手拍了他一下，“一会儿结束了你在校门口等我好不好，我妈妈说要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装到了场，拿着讲话稿等着给孩子们打鸡血。

    孟青禾的不开心几乎都写在了脸上，皱着眉头抱怨：“我都让他们发信息和你说了，为什么没有留时间啊。”

    挺好听的。

    孟青禾赶忙回头看了一眼，见玻璃门里确实有人招手，一边又回头怒气冲冲地瞪了闻徵一眼，伸手打了闻徵的肩膀一下，转身推门跑进去。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故意要站在这里的。

    就在两个人都快习惯虽然沉默但却又有点怪异融洽的氛围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陆桐秋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往旁边侧了一步，抬头看见了推门进来的孟青禾。

    “啊，嗯。”陆桐秋低着跟着一路小跑，一边偷空看手上的红纸片。

    “快起来吧。”林路拍拍她的肩膀，招招手自己猫着腰就往后头回去了。

    站在角落的陆桐秋舔了舔嘴唇，有些尴尬地避过了闻徵看过来的视线。

    闻徵认出了这是之前在校门口见过淋成落汤鸡的小姑娘，今天室外也是雷雨交加，但小姑娘这回倒好歹是干干净净。蓬松的短发搭在肩颈上，乌黑得像是把绸缎。但原本白净的脸上却不知道为什么贴着个四四方方的大纱布，在巴掌大的脸上看着不吓人，却有些格外好笑。

    她拘束地冲看着她的闻徵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站了站。

    “不了。”闻徵很礼貌地避开了孟青禾的手，“还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