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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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但是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的空间，柳吟秋在那里看到了很多只有博物馆里才能见到的古董，各种奇形怪状的花瓶，罐子，还有金银首饰之类的。

    那次张家人找上门以后，黑瞎子给她大概说过一些有关张家的情况，只是作为一个外人，黑瞎子对于张家的了解也是有限的，但她现在至少明白，为什么张家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对柳吟秋说出“改姓”的要求。

    张海客看着柳吟秋：“你还记得我，我很意外。”

    黑瞎子笑了起来，声音还是那么富有磁性，他拖着小姑娘的屁股将人整个抬高。

    “不对，师父是床上叫的。”黑瞎子道。

    “你……”柳吟秋努力保持镇定，“是，张海客？”

    开春后的某个工作日，黑瞎子给柳吟秋发来信息，他说他不回家吃晚饭，但晚上会回去，叫她洗了澡先把床暖好。

    只是平静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柳吟秋便又陷入到新的焦虑中了。

    “老齐”柳吟秋看他的表情有点不满，想了想，“亲爱的？”

    “师父。”柳吟秋道。

    事实上，柳吟秋甚至无法确定对方究竟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人。

    “以后，你该怎么叫我？”黑瞎子道。

    就在柳吟秋回复他的时候，教室进来一个她很熟悉，却又不能算认识的人。

    他们这些人活得太久，也活得太明白，对于人情是不屑一顾的，现存的张家人并不觉得去要求一个陌生人为自己做事，需要用到客气的态度，他们总有办法让对方就范。

    来者很友善，他看出柳吟秋的警惕，笑了笑，然后说：“不用紧张。”

    有过黎簇的前车之鉴，柳吟秋没有妄动，黑瞎子说过，这些张家人所受到过的训练远比他的还要残酷，特别是两根发丘指，那力量，可以直接戳穿一块10厘米厚的砖。

    “因为你很像我认识的人。”柳吟秋说。

    “要叫夫君。”黑瞎子提醒，“你已经是齐夫人了。”

    “瞎了就瞎了，我会照顾他。”柳吟秋道，“张先生，请你直接道明来意吧。”

    黑瞎子让她选她喜欢的做随礼，柳吟秋选了半天，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摸了一遍，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选好了。”柳吟秋仰头看着黑瞎子的眼睛，墨镜下的神采，她无法扑捉，“你就是我最喜欢的。”

    柳吟秋就这么成了一个已婚人士，户口也从重庆迁到北京，父母之后又来了一次，黑瞎子带他们去看了那个属于我妈的房子，200平带大阳台，在北京这种房价居高不下的地方，黑瞎子准备的彩礼果真下足了血本。

    “你知道齐黑瞎眼睛有问题，还要嫁给他，就没想过万一他真的瞎了怎么办？”张海客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在意小姑娘的防备。

    张海客倒也不再拐弯抹角的套近乎：“我们替你找到黎簇了，想不想报仇？”

    只是，他却没有补上那个柳吟秋提到的求婚仪式，也没有置办酒席，黑瞎子回北京后变得忙碌起来。柳吟秋好像也没有执着于此，她的父母本来就不太喜欢抛头露面的社交，既然黑瞎子独身一人，柳母倒是不介意有没有婚宴的形式。

    柳吟秋没有接话，她不知道对方上门的目的，无论张海客表现得多友善，柳吟秋都很难放松。

    “吴邪吗？”张海客道，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前还要更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