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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想问……其实很难有子嗣的是我，对吗？我是早生子，又浑身都浸了寒气……”张以舟怕齐蔚因此难过，甚至受非议，才说是他的问题。
“我随时都可以写给你。”齐蔚怜惜地回握他，“以舟，你别担心，谁也不可以指摘你。”
他们的呼吸、发丝、汗与血，都纠缠不休，至死也不能结束。他一次次，确认自己拥有齐蔚。
“不，蔚蔚，你坐下。”张以舟扶着齐蔚入座，翻过她的手掌把脉。片刻后，两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是新的生命正在孕育。
“真笨……”齐蔚搂着他的肩，难捱地亲吻他，“你也曾出现在我的幼年时候……像最漂亮的珠玉……我们不止有过去，还有将来……”她感受到张以舟的轻颤，手指像汗水一样沿着背脊慢慢下移，按住了他的动作。“我们要个孩子，好吗？”
“我不想你受苦……”张以舟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左肩的疤痕。除了养育她的家人，就只有张以舟知道，她肩头正向下三寸的地方，曾有一个微红的胎记。
“殿下，臣恭候已久。”江筵单膝屈地，向齐蔚和齐默行礼。他捧着一方锦盒，等待齐蔚开启。
齐蔚看他面色还是窘迫，于是捏着他两边的嘴角，非要他笑笑。捏着捏着，齐蔚反倒笑了，只不过，笑得张以舟心头发慌……
齐蔚为这艘船雇好了水手，在船上满载远行的用度。但航船的行驶方向和地点，全部交由齐默做决定。他趴在巨大的海图上，一笔笔画出了他想去的地方。每一个都是他曾经从爹娘、爷爷嘴里听到过的。
“这……”齐蔚难以置信地瞧着他，直到张以舟埋下了头。
齐蔚看见他胳膊上系着的白色麻布，有些发怔，“他走了吗？”
“是，夫人。”何喻喑哑道，他拿起东西，迅速出了客栈。何喻当年假扮白溪，虽只是在大殿内出现了片刻，但也吸入了毒素。解毒之后，他几乎废掉的武功或许就能恢复了。
齐默没有哭，也没有问更多。他卧在姑姑和姑父之间，望着数不尽的星星，慢慢沉入了梦乡。
齐蔚说着，忽然干呕起来，“我太着急了……”
他们在海上飘了两年，把齐默想去的暹罗、爪哇、吕宋等等地方都去了一遍。这一路上，齐默对什么都好奇，他边玩边问东问西，唯独不曾问过爹娘和爷爷在哪。
“别慌。”张以舟抬住齐蔚颤抖的手，“先让何喻带一份，去泉宁，去夏疆。”
“默默，去给姑父找点热水来。”齐蔚叫道。等待已久的转机突然出现，齐蔚几乎有些不知所措。“以舟，你快躺下，解毒之后，你就不会总生病了……嗯……”
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一家三口乘坐大船，沿着江流出发，从顷海湾驶入大洋。
他这一生总在失去，他以为自己已经对生离死别麻木不已。可齐蔚是他命中的变数。她救了他，也让他患得患失。他时常害怕如今的安宁日子只是庄周梦蝶，等另一个张以舟从战火中醒来，一切便会轰然坍塌。他必须握着齐蔚的手，才能为这方天地的存在，找到确凿的证据。
“不松。”张以舟报复似的，十指与她交握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生生世世地勾连在一起。他逐渐用力，弄得齐蔚无法分神，逼迫齐蔚身心都要感知他的存在。
张以舟拉住她的手，道：“好了，我信你。”
“以舟……”
齐蔚抬起眼，道：“对、对，何喻，你自己也赶紧用一瓶。然后骑快马去。”
————
天昼五年。齐默生辰时，齐蔚和张以舟决定带他出一次海。那是他每一年生辰时的愿望。
“不是的……”张以舟低声道，“是我的原因。”
江筵缓缓点头，“毒素入侵得太厉害，他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但他用最后的日子，试出了解药。”
上北历经动荡，新国君与辅国之臣逐渐难以将这个巨大的国家维系下去，被正在走向强盛的雍梁吞并，是早晚的事。
“但我有些期待。”齐蔚蹭蹭张以舟的脸，“住在夙州这三年，我每一日都很踏实，很高兴。我有些好奇和你有个孩子的话，会怎么样？默默也会喜欢弟弟妹妹吧？”她说着，忽然又有些低落，“不过哥哥说，祁家人亲子缘薄，我可能也不一定能怀上……”
此后，虽无人拿孩子的事问齐蔚了，但夙州众多美男子倒是争相在齐蔚面前孔雀开屏，气得张以舟更要日日黏着齐蔚。
（完）
“真的吗？你不会像贺知漾一样，纳妾吧……”
“我答应兄长，要保护你。”张以舟弯下腰，贴着齐蔚的额头，“蔚蔚，我很爱你。”
“嗯。”
“禽兽……”张以舟作势仰倒，任由齐蔚扑上来了。
“今年不是好多了吗？顾时遥送来的药起效了。”齐蔚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赵鸢用毒狠辣，三年前进过含光殿的人非死即伤。齐蔚替张以舟把银针上的毒吸出来了，赤珠藏玉又养护了张以舟的身体。加上顾时遥天罗地网地找到点药，都会给他们送一些。张以舟虽不能痊愈，但身体里的毒至少被遏止住了。
齐蔚用手指梳着张以舟落在她身上的黑发，好多都和她的打结了。“你不想要一个和我的小孩子吗？”
江筵说罢，把盒子交给齐蔚，便静静退出去了。万鹤庸走后，江筵成为了新的家主，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有时大船暂停，齐蔚带着默默下海，好几次，巨大的鲸鱼从他们脚底无声地划过，银白的飞鱼沿着他们溅起的水花一跃而起。他们就像是大海孕育的鲛人，海洋里的每个生命都与他们有关。
张以舟好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道：“我又不能替你生孩子，你的苦，我千分之一也分担不了。”
他们结束海上之旅，从乐京上岸。此时，乐京已经归属于雍梁。
已经从家族商事转入朝堂的东方远，依旧记得与齐默的约定。他将当年登陆顷海湾的一艘战船重新改装成了商船，大方地赠予齐默。
“你的？”
默默像齐蔚，仿佛生来便懂得如何与海呼吸。他在甲板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冲着大海喊爹娘、爷爷，默默来接你们了！他高兴极了，挥着手和海鸥打招呼，其中一只还叼走了他的小鞋子，在天空转了一圈又送回来。
“倘若是和你的话，生孩子应该不会那么苦吧……”齐蔚想起辜荷生子时，把枕头都咬破了，血好像流不尽，把被褥浸透后，又流到了床脚。
房内静谧良久，久到雪在窗棂间又覆了一层。
“怎么会！”齐蔚拔高了声音，气汹汹道，“我们不要孩子了！我有你，有默默就够了！”
“嗯……那个毒，导致我身体一直不好……”
张以舟起初晕船晕得厉害，齐蔚和齐默下海，他趴在栏杆上呕吐。还好过了几日，他逐渐习惯摇晃的脚底，这才不晕了。大船停时，他便坐在甲板上，同何喻一起钓海鱼。何喻比他的公子钓得好，次次有丰收，而张以舟只能钓上齐蔚。
“有你就够了，真的。”齐蔚生怕张以舟不信，一骨碌坐起，“我、我给你立个字据，我保证只要你。”她说着就要下床找纸笔。
乐京几经易手，但它的繁华始终不减。岐南百年的经营，早已为这座城市打下牢固的根基。没有岐南之后，这里也依然会是蓬莱，是明珠。
齐蔚尚未想好如何回答，张以舟放下茶盏便道：“哎，晚辈生不了。”
大船靠岸，很快便有人找上来了。
一句话，叫那婶子愣了。
“我们、有默默……”他的话像铜镜被打碎，哗啦一声，碎片迸溅在他们的双眼之间。这次不止是汗，还有眼泪和一切都融浑在一起。正如他们跌宕的命运，被蛛网交织。
张以舟握着齐蔚手，向下，触到一片黏稠，“是被影响了这个……周大夫云游过来时，私下同我说过，我大抵是难有子嗣了。”
齐蔚打开盒子，里边果然是数瓶药剂，药方压在下头。赵鸢的毒害死了齐蔚的父亲，又害了她的至亲好友，齐蔚为了解毒，早已问询百医，她都成了半个大夫。她看一眼药方，便知万鹤庸真的做到了。
江筵看了看站在齐蔚身旁的人，道：“赵鸢惊才绝艳，家主亦是世无其二。她能制毒，家主便能解毒。但愿，家主弥补了一些他的过错。家主还说，多谢殿下愿意将宝印赠他。”
他们的大船也曾碰见过海盗，对方叫嚣着要他们交出粮食和女人。船上的“女人头子”兴奋极了，沉睡的长枪再一次被挥起，海盗们各个跪地求姑奶奶放过。
“蔚蔚，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一点点……”齐蔚低声笑，“相比那个……你扣得太紧，指尖都要戳破我的手背了……松些，我不会跑的……”
————
在返程的一个星夜下，齐蔚指着浩瀚银河，告诉齐默，爹娘、爷爷都去找祖母和太爷爷了。
“默默，我们终将在星空里与他们团聚。”齐蔚抚摸着齐默额上细细的绒发，轻声说。
“反正也怀不上，那我们岂不是……”
好妒忌……呃、疼吗？”
再过几日，街坊四邻便都知道了齐老板那弱不经风的相公是个不举的……
说来也巧，张以舟对齐蔚坦诚完，第二日隔壁的婶子来串门时，便问起了齐蔚怎么没要孩子。
他们越往南，天气越暖和。齐蔚怕冷的毛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了，入夜后，手脚不用张以舟捂半天。
“解药？”
] “嗯……”
“我想问……其实很难有子嗣的是我，对吗？我是早生子，又浑身都浸了寒气……”张以舟怕齐蔚因此难过，甚至受非议，才说是他的问题。
“我随时都可以写给你。”齐蔚怜惜地回握他，“以舟，你别担心，谁也不可以指摘你。”
他们的呼吸、发丝、汗与血，都纠缠不休，至死也不能结束。他一次次，确认自己拥有齐蔚。
“不，蔚蔚，你坐下。”张以舟扶着齐蔚入座，翻过她的手掌把脉。片刻后，两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是新的生命正在孕育。
“真笨……”齐蔚搂着他的肩，难捱地亲吻他，“你也曾出现在我的幼年时候……像最漂亮的珠玉……我们不止有过去，还有将来……”她感受到张以舟的轻颤，手指像汗水一样沿着背脊慢慢下移，按住了他的动作。“我们要个孩子，好吗？”
“我不想你受苦……”张以舟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左肩的疤痕。除了养育她的家人，就只有张以舟知道，她肩头正向下三寸的地方，曾有一个微红的胎记。
“殿下，臣恭候已久。”江筵单膝屈地，向齐蔚和齐默行礼。他捧着一方锦盒，等待齐蔚开启。
齐蔚看他面色还是窘迫，于是捏着他两边的嘴角，非要他笑笑。捏着捏着，齐蔚反倒笑了，只不过，笑得张以舟心头发慌……
齐蔚为这艘船雇好了水手，在船上满载远行的用度。但航船的行驶方向和地点，全部交由齐默做决定。他趴在巨大的海图上，一笔笔画出了他想去的地方。每一个都是他曾经从爹娘、爷爷嘴里听到过的。
“这……”齐蔚难以置信地瞧着他，直到张以舟埋下了头。
齐蔚看见他胳膊上系着的白色麻布，有些发怔，“他走了吗？”
“是，夫人。”何喻喑哑道，他拿起东西，迅速出了客栈。何喻当年假扮白溪，虽只是在大殿内出现了片刻，但也吸入了毒素。解毒之后，他几乎废掉的武功或许就能恢复了。
齐默没有哭，也没有问更多。他卧在姑姑和姑父之间，望着数不尽的星星，慢慢沉入了梦乡。
齐蔚说着，忽然干呕起来，“我太着急了……”
他们在海上飘了两年，把齐默想去的暹罗、爪哇、吕宋等等地方都去了一遍。这一路上，齐默对什么都好奇，他边玩边问东问西，唯独不曾问过爹娘和爷爷在哪。
“别慌。”张以舟抬住齐蔚颤抖的手，“先让何喻带一份，去泉宁，去夏疆。”
“默默，去给姑父找点热水来。”齐蔚叫道。等待已久的转机突然出现，齐蔚几乎有些不知所措。“以舟，你快躺下，解毒之后，你就不会总生病了……嗯……”
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一家三口乘坐大船，沿着江流出发，从顷海湾驶入大洋。
他这一生总在失去，他以为自己已经对生离死别麻木不已。可齐蔚是他命中的变数。她救了他，也让他患得患失。他时常害怕如今的安宁日子只是庄周梦蝶，等另一个张以舟从战火中醒来，一切便会轰然坍塌。他必须握着齐蔚的手，才能为这方天地的存在，找到确凿的证据。
“不松。”张以舟报复似的，十指与她交握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生生世世地勾连在一起。他逐渐用力，弄得齐蔚无法分神，逼迫齐蔚身心都要感知他的存在。
张以舟拉住她的手，道：“好了，我信你。”
“以舟……”
齐蔚抬起眼，道：“对、对，何喻，你自己也赶紧用一瓶。然后骑快马去。”
————
天昼五年。齐默生辰时，齐蔚和张以舟决定带他出一次海。那是他每一年生辰时的愿望。
“不是的……”张以舟低声道，“是我的原因。”
江筵缓缓点头，“毒素入侵得太厉害，他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但他用最后的日子，试出了解药。”
上北历经动荡，新国君与辅国之臣逐渐难以将这个巨大的国家维系下去，被正在走向强盛的雍梁吞并，是早晚的事。
“但我有些期待。”齐蔚蹭蹭张以舟的脸，“住在夙州这三年，我每一日都很踏实，很高兴。我有些好奇和你有个孩子的话，会怎么样？默默也会喜欢弟弟妹妹吧？”她说着，忽然又有些低落，“不过哥哥说，祁家人亲子缘薄，我可能也不一定能怀上……”
此后，虽无人拿孩子的事问齐蔚了，但夙州众多美男子倒是争相在齐蔚面前孔雀开屏，气得张以舟更要日日黏着齐蔚。
（完）
“真的吗？你不会像贺知漾一样，纳妾吧……”
“我答应兄长，要保护你。”张以舟弯下腰，贴着齐蔚的额头，“蔚蔚，我很爱你。”
“嗯。”
“禽兽……”张以舟作势仰倒，任由齐蔚扑上来了。
“今年不是好多了吗？顾时遥送来的药起效了。”齐蔚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赵鸢用毒狠辣，三年前进过含光殿的人非死即伤。齐蔚替张以舟把银针上的毒吸出来了，赤珠藏玉又养护了张以舟的身体。加上顾时遥天罗地网地找到点药，都会给他们送一些。张以舟虽不能痊愈，但身体里的毒至少被遏止住了。
齐蔚用手指梳着张以舟落在她身上的黑发，好多都和她的打结了。“你不想要一个和我的小孩子吗？”
江筵说罢，把盒子交给齐蔚，便静静退出去了。万鹤庸走后，江筵成为了新的家主，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有时大船暂停，齐蔚带着默默下海，好几次，巨大的鲸鱼从他们脚底无声地划过，银白的飞鱼沿着他们溅起的水花一跃而起。他们就像是大海孕育的鲛人，海洋里的每个生命都与他们有关。
张以舟好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道：“我又不能替你生孩子，你的苦，我千分之一也分担不了。”
他们结束海上之旅，从乐京上岸。此时，乐京已经归属于雍梁。
已经从家族商事转入朝堂的东方远，依旧记得与齐默的约定。他将当年登陆顷海湾的一艘战船重新改装成了商船，大方地赠予齐默。
“你的？”
默默像齐蔚，仿佛生来便懂得如何与海呼吸。他在甲板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冲着大海喊爹娘、爷爷，默默来接你们了！他高兴极了，挥着手和海鸥打招呼，其中一只还叼走了他的小鞋子，在天空转了一圈又送回来。
“倘若是和你的话，生孩子应该不会那么苦吧……”齐蔚想起辜荷生子时，把枕头都咬破了，血好像流不尽，把被褥浸透后，又流到了床脚。
房内静谧良久，久到雪在窗棂间又覆了一层。
“怎么会！”齐蔚拔高了声音，气汹汹道，“我们不要孩子了！我有你，有默默就够了！”
“嗯……那个毒，导致我身体一直不好……”
张以舟起初晕船晕得厉害，齐蔚和齐默下海，他趴在栏杆上呕吐。还好过了几日，他逐渐习惯摇晃的脚底，这才不晕了。大船停时，他便坐在甲板上，同何喻一起钓海鱼。何喻比他的公子钓得好，次次有丰收，而张以舟只能钓上齐蔚。
“有你就够了，真的。”齐蔚生怕张以舟不信，一骨碌坐起，“我、我给你立个字据，我保证只要你。”她说着就要下床找纸笔。
乐京几经易手，但它的繁华始终不减。岐南百年的经营，早已为这座城市打下牢固的根基。没有岐南之后，这里也依然会是蓬莱，是明珠。
齐蔚尚未想好如何回答，张以舟放下茶盏便道：“哎，晚辈生不了。”
大船靠岸，很快便有人找上来了。
一句话，叫那婶子愣了。
“我们、有默默……”他的话像铜镜被打碎，哗啦一声，碎片迸溅在他们的双眼之间。这次不止是汗，还有眼泪和一切都融浑在一起。正如他们跌宕的命运，被蛛网交织。
张以舟握着齐蔚手，向下，触到一片黏稠，“是被影响了这个……周大夫云游过来时，私下同我说过，我大抵是难有子嗣了。”
齐蔚打开盒子，里边果然是数瓶药剂，药方压在下头。赵鸢的毒害死了齐蔚的父亲，又害了她的至亲好友，齐蔚为了解毒，早已问询百医，她都成了半个大夫。她看一眼药方，便知万鹤庸真的做到了。
江筵看了看站在齐蔚身旁的人，道：“赵鸢惊才绝艳，家主亦是世无其二。她能制毒，家主便能解毒。但愿，家主弥补了一些他的过错。家主还说，多谢殿下愿意将宝印赠他。”
他们的大船也曾碰见过海盗，对方叫嚣着要他们交出粮食和女人。船上的“女人头子”兴奋极了，沉睡的长枪再一次被挥起，海盗们各个跪地求姑奶奶放过。
“蔚蔚，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一点点……”齐蔚低声笑，“相比那个……你扣得太紧，指尖都要戳破我的手背了……松些，我不会跑的……”
————
在返程的一个星夜下，齐蔚指着浩瀚银河，告诉齐默，爹娘、爷爷都去找祖母和太爷爷了。
“默默，我们终将在星空里与他们团聚。”齐蔚抚摸着齐默额上细细的绒发，轻声说。
“反正也怀不上，那我们岂不是……”
好妒忌……呃、疼吗？”
再过几日，街坊四邻便都知道了齐老板那弱不经风的相公是个不举的……
说来也巧，张以舟对齐蔚坦诚完，第二日隔壁的婶子来串门时，便问起了齐蔚怎么没要孩子。
他们越往南，天气越暖和。齐蔚怕冷的毛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了，入夜后，手脚不用张以舟捂半天。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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