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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唐卫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硬皮封面的杂志,翻到自己的那页,“卓珊珊的论文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内容跟我的重叠。”

    “那她自杀的原因是什么?跟她有过性.行为的男人又是谁?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沈星言一连抛出三个问题,把祁家宝问儍了。

    顾放:“我们去一趟工大。”

    大伟和家宝去卓珊珊的家附近走访,既然没有来往密切的男人,就从她身边的男人查起,我再查查唐卫平。”

    顾放:“天底下有几个继父会真正的对待妻子带过来的孩子,他这么做也是在情理之中,崔建荣有没有打过卓珊珊?”

    杨大伟摇头,“那倒没有,他在人前对卓珊珊还是不错的,邻居们还都夸他呢。”

    “鬼神都是无稽之谈,你别信。”

    祁家宝突然跳了出来,“顾队,还有我,我也要去。www.yuanfen.me”昨晚没叫他,他很不高兴,说什么每次有命案都把他排除在外。

    经过一番打探,宋熙君送来了消息,卓珊珊自杀那晚,宋洪泉和萧继山还有几个好友在一起吃饭。

    “抱歉,案件在侦查阶段,不能对外透露。”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老板算的话,那应该有,哈哈,我们每天都被老板虐。”

    “我们能拿回去做证据吗?”

    祁家宝气呼呼地道:“崔建荣就不是个东西,对卓珊珊一点儿都不好,他让卓珊珊睡在地下室里。”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你们同事今天又来学校走访了,不过好像没有问到有用的。”

    杨大伟笑起来,“以后都带上你,我们不能阻止你进步。”

    顾放在查唐卫东,唐卫东是85年到工业大学任教的,从87年开始任硕士生导师。卓珊珊是他带的第三届学生,前面几届有研四毕业的,也有研五毕业的,像卓珊珊这样刚上研三就要毕业的是第一个。

    大概顾放也听不惯这么官方的回答,道:“卓珊珊既然这么优秀,学业成绩也达标,本来可以提前毕业的,为什么没有毕业?”

    他一听说顾放他们是为了卓珊珊的事情来的,立刻沉痛的道:“我对于这件事深感不安与悲痛,卓珊珊同学的学业及研究成果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失去她,是我们学校的损失。”

    “你们就没有想过其他办法?”

    顾放以眼神询问杨大伟,杨大伟的脸色也不好看,“在学校那晚崔建荣表现得跟卓珊珊的亲爹似得,其实都不是那么回事。他对卓珊珊和自己女儿两样的,卓珊珊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她女儿住在公主房里。

    祁家宝不满,“你们办案都不带我,我怎么学。”

    回到市局,杨大伟和祁家宝也回来了,他们走访的结果是卓珊珊没有来往密切的男人。

    祁家宝道:“人家卓珊珊都写遗书了,为什么非要说她不是自杀,我看就是自杀。”

    顾放头一次听说,不禁咂舌,“学校不管吗?”

    顾放朝杨大伟点点头,祁家宝跟着一块去了。

    唐卫平顿了下,抚了抚眼镜,“她是学习不错,可是毕业论文却涉嫌抄袭,我打回去让她重新写。在我们学术界,抄袭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如果只是剽窃研究成果,卓珊珊不至于跳楼,“唐卫国除了剽窃你们的研究成果,还有没有提过其他的要求?”

    “学校要的是学术成果,只要对学校有利,他们才不管是学生的还是老师的。”

    顾放告别丁宝怡,回到市局,跟杨大伟他们碰头。沈星言早早就等着了,见他回来,凑过去听案情进展。

    沈星言不禁嘴角抽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挂断电话,沈星言起床,洗了个脸,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局里,把宋熙君告知的情况告诉顾放,“我有个猜测,卓珊珊自杀会不会跟她的导师有关。www.xianshou.me”

    “能给我们看看吗?”

    昨晚一夜没睡,又做了解剖,沈星言又累又困,见没她什么事,回家睡觉去了。

    杨大伟看她,“看来你对他有意见?”

    宋熙君一听是为了查卓珊珊自杀的案子就来劲了,“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打听到。”

    沈星言翻看着唐卫平发表的文章,再对照卓珊珊的论文,确实有一半以上的重合内容。在时间上,卓珊珊的论文是今年8月份写的,唐卫平文章的发表时间则是7月份,相差了一个月。

    在她那个年代,导师因为毕业论文的事情,给学生使绊子的不少,甚至有潜规则的。她记得爷爷的笔记里,卓珊珊的自杀就是因为她的导师,可她不能明说啊,只能找个契机引导。

    顾放调笑他,“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宝了。”

    “我可以给你们复印一份,杂志不能拿走。”

    “来往密切的男性呢?”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她以为案情有了新的进展,忙接起来,里面传来宋熙君的声音,“言言,你回来了?卓珊珊真的是自杀吗?”

    “如果以这些判断,卓珊珊确实存在抄袭行为。可是唐卫平是卓珊珊的硕士导师,如果卓珊珊事先把论文的内容透露给唐卫平,唐卫平提前写了文章发表,卓珊珊后写,落在别人眼里,卓珊珊就是抄袭。”

    沈星言把他们调查的结果也说了,祁家宝愤愤不平,“相差了一个多月,就被判定抄袭,我不服!”

    祁家宝猛地看过来,“你让他做什么事?!又背着我!”

    “可他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学校有块禁区新生进去探险看到鬼了么,他们说那鬼本来在沉睡,是新生打扰了它们,所以它们出来了。研究生宿舍离得最近,卓珊珊又是一个人住,就被鬼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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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言张张嘴又闭上,她总不能说她提前看过这个案件吧。

    沈星言坐在副驾驶,顾放开车,一路飙到工业大学。

    “老板?”

    顾放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杨大伟急忙道:“在确定安全的情况下。”

    “就是我们的导师,卓珊珊的老师出了名的严格,在他手上读研的都被扒下一层皮来,听说前几届还有读到研五的。”

    沈星言回忆那晚萧继山来时的情景,可不像是在吃饭那么简单。可她不能跟宋熙君说,把情况汇报给了顾放。

    沈星言呵呵地笑,“我让你做的事你做了吗?”

    “那你知道卓珊珊有没有男朋友?”

    顾放不同意,“你这是先入为主的想法,你怎么就确定卓珊珊没有抄。”

    “她抄袭了谁?”

    沈星言忽然想起什么,问:“你认识卓珊珊吗?”

    两人找到卓珊珊的硕士导师唐卫平,唐卫平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一件灰色的大衣,里面是浅蓝色的衬衫,戴一副宽边眼镜,西装裤,皮鞋。从外表看,完全符合知识分子的形象。

    顾放还去找了研五毕业的那位女生,女生叫丁宝怡,现在某国企任财务部总监。

    祁家宝正在生气,脸通红。

    丁宝怡苦笑,“想过啊,我给教育部写过信,最后不了了之,我还因此被学校记了大过,研五才毕业。”

    谁要是不让他剽窃,他就想着法的给你使绊子,考试不让及格,最可恨的是,为了持续偷窃学生的研究成果,他不让学生毕业。越是能力强的,越是延毕。”

    沈星言无语,都当代大学生了,怎么还信鬼鬼神神的那一套,“你别管他们怎么传,你都别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即使有,也是人假扮的。”

    “她?没有吧,要是有男朋友,在校园里走来走去,应该能碰到。”

    宋熙君很失望,“我们学校里到处都在传,说卓珊珊是鬼上身,要不然她好好的,为什么会自杀。”

    兵分三路,沈星言跟宋洪泉只是见过几次面,直接去问他,他不一定会说,便找到了宋熙君。

    顾放拍了他一巴掌,“谁让你服的。”他话题一转,“小沈,我记得你说,你得到卓珊珊自杀的消息是从你闺蜜她爸爸那里听说的,你去问问她爸爸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唐卫国没有对女生提出过过分的要求,他只在乎他的头衔。”

    丁宝怡聊起唐卫国,恨得牙痒痒,“他就是个学术骗子,剽窃学生的研究成果,当做自己的发表,再以此提高自己在学术界的水平,他的教授的头衔就是这么来的。

    卓珊珊跳楼的事情太轰动,以至于他们刚到学校就引来阵阵侧目。

    卓珊珊放学回家后,还要帮着卖包子,做家务,跟个佣人似得。”

    宋熙君已经走了,钥匙放在门框顶上。沈星言打开门,迷迷瞪瞪趴在床上就睡了。

    沈星言撇嘴,“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

    顾放拍拍祁家宝的肩膀,“家宝,多跟着你小沈姐姐学学。”

    唐卫平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抄袭了我发布在学术杂志上的文章。”

    “算认识吧,就是见到了点个头,我们学校的研究生不多,大家都知道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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