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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步走到书房门前，守在门外的侍从见他过来，忙行礼道：“公公，您回来了。”
“皇上问了咱家两个问题，一是秦流是谁杀的，二是秦淮是谁杀的。咱家只能说这么多，还请统领见谅，告退。”
杨清宁来到了炉子前坐下，伸出手烤火取暖。炉子上的水壶发生‘呜呜’的声音，手刚靠近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显然这水的温度已经很高。
“那就红茶吧，若是体寒的话，喝这个有好处。”小敏子边说边准备泡茶。
小敏子说话时，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时而愤恨，时而自我厌弃，时而又坚定不移。
小敏子小声说道:“这茶是皇上赏的贡茶，自然是极好的。”
杨清宁的话将陈钰震在了原地，秦流是他杀的，知道这事的人，除了徐珍儿外，还有就是杨清宁。虽然这起案子至今未破，但杨清宁的算计，让他彻底暴露，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是凶手的事在秦淮和杨清宁那里，已不是秘密。
小敏子接过水壶，倒进了一旁的暖水瓶，没错，这里已经有了暖水瓶，虽然保温的效果不如现代的，却也实实在在可以保温。随后他又往壶里添了水，给炉子加了碳，重新坐了上去。
“奴才的伤已经全好了，劳公公挂心了。”
小敏子犹豫片刻，出声说道：“公公，坤和宫那些人都要回去吗？”
杨清宁动作一顿，转头看了过去，“可是坤和宫的那些人？”
“这天儿越来越冷了，你要注意保暖，尤其是那条伤腿，别落下病根。”
杨清宁清楚陈钰的意思, 无非是拉拢不成，又来威胁，这是他
杨清宁随口问道：“殿下在上课？”
小柜子犹豫片刻，探头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小声说道：“公公，最近宫里人心浮动，有不少人生了别的心思。”
他犹豫片刻，还是收回了到嘴边的话，安安静静地泡着茶。如今他只是东宫的一个小太监，能有今日全靠杨清宁。而杨清宁却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若连他都解不开的麻烦，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他泡好茶，端到杨清宁手边，“公公喝茶。”
“不怕公公厌烦，奴才与公公正相反，奴才得势时，嚣张跋扈，自私自利，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会在靠山倒台后，被人挟私报复。但奴才从未后悔过，因为若奴才不这样，怕是熬不过去，也不能让厂……秦淮放心。”
“又让公公破费了。”小柜子感动地说道。
种种的疑问在心头萦绕，让陈钰忍不住心生恐惧。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杨清宁看似唯唯诺诺，却敢威胁他，这威胁还正中要害，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威胁。
“那日皇上去了东宫，单独与咱家说了几句话，咱家惊惧之下才一病不起。”
杨清宁擦了擦额角的汗，方才走得太快，出了一身的汗，又拢了拢衣服，汗浸湿衣服，风一吹凉飕飕的，随后答道：“咱家方才去了趟惜薪司，明儿你和小连子走一趟，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碳火少不了。”
‘呜～’水壶大叫了起来，随即便是听到水‘咕嘟咕嘟’地翻泡的声音。杨清宁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水壶拎了下来。
“无所谓，能暖身子就成。”
茶房里的小敏子见他进来，急忙起身行礼道：“见过公公。”
只是他不明白杨清宁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这件事可与他没有任何牵扯, 难不成是有所猜测？想到这儿, 陈钰不禁有所警觉, 不动声色地说道：“确实有所听闻，公公的病可好全了？”
“是，今日鸿大学士来得晚了些，刚上课没多久。”
小柜子见他回来，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公公，您可算回来了，殿下都问了好几次了。”
“公公放心，奴才明白该怎么做。”
“公公可是觉得奴才心胸狭窄？”小敏子直视着杨清宁。
“是。”小敏子见状点头应承。
“原本我真在思量着要怎么留下他们，既然他们这么做人，那就不必费神了，挺好的。”
“你话还没说完。”陈钰也随之看了看四周，道:“你放心，这样的距离，他们听不到。”
第51章 皇后的反击（3）
杨清宁沉吟片刻, 笑着说道：“前段时日咱家生了一场病，统领应该有所听闻吧。”
虽然这事有些难以启齿, 但杨清宁不得不承认, 凌璋的警告是引爆他负面情绪的导火索。压抑许久，得不到发泄，怎能不生病。
“可奴才替公公鸣不平。”小柜子一脸愤愤之色。
杨清宁笑了笑，道：“咱家孤身一人，又在这宫中，留着银子也没什么用处，自然是要让大家的日子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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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咱家倒杯热茶，外面实在太冷，这走了一圈，手脚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托副统领的福，咱家才能度过难关。”杨清宁笑了笑，道:“统领可知咱家因何生病？”
杨清宁被问得一怔，随即说道:“咱家并无此意。”
杨清宁真的和别的宫的管事不一样，别的管事想方设法的捞油水，而杨清宁不禁恪守本分，只拿自己该拿的，甚至还往里搭进去不少。小敏子最初很是疑惑，相处久了便明白了，他是难得心善的人。
“你放心，咱家心里有数。”
茶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水壶发出的‘呜呜’声，还有小敏子泡茶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杨清宁回神，接过了茶杯，看着橙红色的茶汤，稍稍吹了吹，便喝了一口，香味浓郁，还有回甘，是上好的红茶，“好茶！”
这人叫小六子，是广德上次送来的人，长得清秀，手脚也利落，便被杨清宁调到了门前侍候。
“好了就好。”杨清宁点点头，转头看向面前的水壶，脑子里想着方才发生的事。
杨清宁多少能体会他的心情，人只有有了弱点，才容易被掌控，这是掌权者最希望看到的，秦淮自然也不会例外。小敏子那么做，就是想让秦淮
“这就是人情冷暖。”杨清宁不在意地笑了笑，“见得多了，不必放在心上。”
没错，他方才说的话，就是在威胁陈钰，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也有把柄在他手上，若他想来硬的，那他也不客气，谁死谁活，尚未可知。
听小敏子为他打抱不平，杨清宁笑了笑，道:“咱家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他们领不领情，咱家并不怎么在意，只要咱家自己问心无愧便好。”
陈钰是禁卫军统领, 这宫中发生的事, 他怎能不知，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徐珍儿, 自然一清二楚。他明白徐珍儿为何会那么做，若换成是他也定会如此。
杨清宁认真地说道:“以后不要如此，容易惹来事端。”
“奴才知道，故而压低了声音。”
杨清宁不再逗留，躬身退后两步，随之转身快步离开。
在前世他就见惯了人情冷暖，所以对这种事也是见怪不怪，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别人领不领情，他并不怎么在意。
杨清宁点点头，转身去了茶房，因为出汗的原因，身上黏腻又冰凉，实在难受，想着烤烤火，让身子暖和些。
杨清宁点点头，“差不多吧。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殿下求情，十有八九也没结果。”
小敏子问道：“公公想喝什么茶？”
小敏子听杨清宁许久没说话，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他正盯着水壶发呆，眉头微微蹙起，就好似有什么心事解不开。
凌璋为何会突然问起这起案子？为何断定杨清宁知道凶手是谁？难道秦淮将这件事告知了凌璋？那杨清宁是如何回答的？还有秦淮的死，杨清宁只是参与了最初的勘察，凌璋又为何会问杨清宁凶手是谁？杨清宁又是怎么说的？
杨清宁走出去很远，依旧能感受到陈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好似被蛇盯上，有些毛骨悚然。直到拐了个弯，那视线消失，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杨清宁闻言不禁看了看门口，小声说道:“咱家什么身份，怎能喝皇上赏的茶，此事若是传出去，咱家可没好果子吃。”
小敏子眉头皱紧，“公公，你对人太好，早晚会吃亏的。尤其是在宫里，人心最是难测，还是多提防着点为好。”
之所以表现得唯唯诺诺，是演给周围的人看的，让他们有素材回去禀告各自的主子。自那场病后，他已不再是原来的杨清宁，不会再心慈手软，谁敢对他们动手，他就敢报复回去，让他们知道他也不是软柿子。
“不是感染风寒吗？”听杨清宁这么问, 陈钰心中越发疑惑，“可是有什么内情？”
杨清宁四下看了看，见不少人在看着这边，道:“统领，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家也出来了许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杨清宁一路疾走，径直回了东宫，直到踏进东宫的地界，他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走了也好，那些人不值得公公对他们好。”
那日凌璋去东宫, 陈钰虽然不当值，却也有所听闻, “皇上对你说了些什么？”
“是啊，他们说公公答应了他们，会让殿下去求情，可到今日也不见去，是不想留他们，往日的情分也是装出来的。”小柜子越说越觉得气愤，眉头皱成了疙瘩，“奴才看他们就是忘恩负义，公公对他们这么好，有点不趁他们的意，就开始埋怨公公。”
“公公，给奴才就成。”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杨清宁一边喝茶，一边想着今后的打算。小敏子则是安静地陪在一旁，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杨清宁安慰地拍了拍小柜子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隔墙有耳！”杨清宁指了指房顶，“那些人有内力，能听清房间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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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问了咱家两个问题，一是秦流是谁杀的，二是秦淮是谁杀的。咱家只能说这么多，还请统领见谅，告退。”
杨清宁来到了炉子前坐下，伸出手烤火取暖。炉子上的水壶发生‘呜呜’的声音，手刚靠近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显然这水的温度已经很高。
“那就红茶吧，若是体寒的话，喝这个有好处。”小敏子边说边准备泡茶。
小敏子说话时，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时而愤恨，时而自我厌弃，时而又坚定不移。
小敏子小声说道:“这茶是皇上赏的贡茶，自然是极好的。”
杨清宁的话将陈钰震在了原地，秦流是他杀的，知道这事的人，除了徐珍儿外，还有就是杨清宁。虽然这起案子至今未破，但杨清宁的算计，让他彻底暴露，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是凶手的事在秦淮和杨清宁那里，已不是秘密。
小敏子接过水壶，倒进了一旁的暖水瓶，没错，这里已经有了暖水瓶，虽然保温的效果不如现代的，却也实实在在可以保温。随后他又往壶里添了水，给炉子加了碳，重新坐了上去。
“奴才的伤已经全好了，劳公公挂心了。”
小敏子犹豫片刻，出声说道：“公公，坤和宫那些人都要回去吗？”
杨清宁动作一顿，转头看了过去，“可是坤和宫的那些人？”
“这天儿越来越冷了，你要注意保暖，尤其是那条伤腿，别落下病根。”
杨清宁清楚陈钰的意思, 无非是拉拢不成，又来威胁，这是他
杨清宁随口问道：“殿下在上课？”
小柜子犹豫片刻，探头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小声说道：“公公，最近宫里人心浮动，有不少人生了别的心思。”
他犹豫片刻，还是收回了到嘴边的话，安安静静地泡着茶。如今他只是东宫的一个小太监，能有今日全靠杨清宁。而杨清宁却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若连他都解不开的麻烦，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他泡好茶，端到杨清宁手边，“公公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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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公公破费了。”小柜子感动地说道。
种种的疑问在心头萦绕，让陈钰忍不住心生恐惧。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杨清宁看似唯唯诺诺，却敢威胁他，这威胁还正中要害，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威胁。
“那日皇上去了东宫，单独与咱家说了几句话，咱家惊惧之下才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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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可是觉得奴才心胸狭窄？”小敏子直视着杨清宁。
“是。”小敏子见状点头应承。
“原本我真在思量着要怎么留下他们，既然他们这么做人，那就不必费神了，挺好的。”
“你话还没说完。”陈钰也随之看了看四周，道:“你放心，这样的距离，他们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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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宁沉吟片刻, 笑着说道：“前段时日咱家生了一场病，统领应该有所听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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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奴才替公公鸣不平。”小柜子一脸愤愤之色。
杨清宁笑了笑，道：“咱家孤身一人，又在这宫中，留着银子也没什么用处，自然是要让大家的日子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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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宁被问得一怔，随即说道:“咱家并无此意。”
杨清宁真的和别的宫的管事不一样，别的管事想方设法的捞油水，而杨清宁不禁恪守本分，只拿自己该拿的，甚至还往里搭进去不少。小敏子最初很是疑惑，相处久了便明白了，他是难得心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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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情冷暖。”杨清宁不在意地笑了笑，“见得多了，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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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钰是禁卫军统领, 这宫中发生的事, 他怎能不知，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徐珍儿, 自然一清二楚。他明白徐珍儿为何会那么做，若换成是他也定会如此。
杨清宁认真地说道:“以后不要如此，容易惹来事端。”
“奴才知道，故而压低了声音。”
杨清宁不再逗留，躬身退后两步，随之转身快步离开。
在前世他就见惯了人情冷暖，所以对这种事也是见怪不怪，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别人领不领情，他并不怎么在意。
杨清宁点点头，转身去了茶房，因为出汗的原因，身上黏腻又冰凉，实在难受，想着烤烤火，让身子暖和些。
杨清宁点点头，“差不多吧。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殿下求情，十有八九也没结果。”
小敏子问道：“公公想喝什么茶？”
小敏子听杨清宁许久没说话，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他正盯着水壶发呆，眉头微微蹙起，就好似有什么心事解不开。
凌璋为何会突然问起这起案子？为何断定杨清宁知道凶手是谁？难道秦淮将这件事告知了凌璋？那杨清宁是如何回答的？还有秦淮的死，杨清宁只是参与了最初的勘察，凌璋又为何会问杨清宁凶手是谁？杨清宁又是怎么说的？
杨清宁走出去很远，依旧能感受到陈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好似被蛇盯上，有些毛骨悚然。直到拐了个弯，那视线消失，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杨清宁闻言不禁看了看门口，小声说道:“咱家什么身份，怎能喝皇上赏的茶，此事若是传出去，咱家可没好果子吃。”
小敏子眉头皱紧，“公公，你对人太好，早晚会吃亏的。尤其是在宫里，人心最是难测，还是多提防着点为好。”
之所以表现得唯唯诺诺，是演给周围的人看的，让他们有素材回去禀告各自的主子。自那场病后，他已不再是原来的杨清宁，不会再心慈手软，谁敢对他们动手，他就敢报复回去，让他们知道他也不是软柿子。
“不是感染风寒吗？”听杨清宁这么问, 陈钰心中越发疑惑，“可是有什么内情？”
杨清宁四下看了看，见不少人在看着这边，道:“统领，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家也出来了许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杨清宁一路疾走，径直回了东宫，直到踏进东宫的地界，他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走了也好，那些人不值得公公对他们好。”
那日凌璋去东宫, 陈钰虽然不当值，却也有所听闻, “皇上对你说了些什么？”
“是啊，他们说公公答应了他们，会让殿下去求情，可到今日也不见去，是不想留他们，往日的情分也是装出来的。”小柜子越说越觉得气愤，眉头皱成了疙瘩，“奴才看他们就是忘恩负义，公公对他们这么好，有点不趁他们的意，就开始埋怨公公。”
“公公，给奴才就成。”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杨清宁一边喝茶，一边想着今后的打算。小敏子则是安静地陪在一旁，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杨清宁安慰地拍了拍小柜子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隔墙有耳！”杨清宁指了指房顶，“那些人有内力，能听清房间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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