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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也学过一点点书法，是学校里的书法课上老师简单教的一点东西，并不太深入。
后背是一团热的火，将人烧得神志都不太清。
第19章 岁岁年年 “是这样抱么？”
后颈落下一个湿热的吻，被人翻过去拥入怀里。
他并不限制她的自由，但她也无处可去。
书法练习极度考验耐心，小孩子大多爱闹，不太坐得住，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也会一边咬牙练字一边想溜出去玩吗？
或早或晚，他忙完了一定会回来。
“头晕”她嘟囔着，转头埋进他怀里，“我有点醉了。”
饶是像他这样的好脾气好耐心，最后也从入门到放弃。
灯光一寸寸黯淡，她干脆闭上了眼，任由这一阶一阶楼梯的起伏将她晃晕。
那时候她总是很羡慕，也盼望着能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执笔的手，一笔一划地带着她写。
她弓着腰要往后退，退进他的怀里，反倒更加退无可退。
“就随便写写。”
白芷很受教：“对不起，我没学过，不是故意要玷污——”
再度扬起脸时，他弯腰与她互换酒香味，接一个微醺又漫长热烈的吻。
困在他怀里这方有淡淡清冽香味的空气里，手心都跟着泛起一阵潮湿。
“真难啊”白芷捏着毛笔轻轻磕磕脑袋，自顾自嘟囔。
落地窗外的江面灯火辉煌，月亮在水面碎了又圆，原是腊月十五的夜到了。
意思大不相同。
他说着微弯下腰，单手撑在书桌上，一手拿起那张她仿写的字看。
她要起身去抱他，他却两步走过来按住她香肩，把她按下去了。
他的怀里，在晚宴上沾了很多香，美酒、美食、香水
白芷铺了张宣纸，挑了支毛笔开始在纸上模仿他的笔迹去写。
因此这书法她只懂得一点皮毛，大概知道握笔的姿势，下笔的角度和力道，再多的，就迷迷糊糊不太清楚。
她说不记得，他就教她，是轻拢慢
没有什么？
走了是离开，回去却还可以再回来。
她曾在车上无聊的时候帮他用指甲刀的磨甲片打磨过，很圆润。
灼热的手掌覆上来，包裹着她整只手拽回去，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窗帘被他拉得大开。
与之前不同，白芷每天晚上都会在月迷津渡见到他。
自己按照他成年后的样子缩小去想象，总觉得老气横秋的，有点滑稽。
课余的时间，她除了完成作业，还要帮家里做事，出去赚点钱，不论是闲情逸致还是空闲时间，没有一样是宽裕的。
白芷抬头一看，他脱了外套，正在低头扯领带往里走。
以前应该学过很多乐器吧？-
白芷想起小时候刚学写字，她什么都不会，但是别的小朋友都有家长手把手地教。
他抵住她，叫她别再乱来，否则就不让着她。
春姨还没睡，等着照顾人，被叫去休息。
白芷有些羞恼，没想到他竟还记得。
“你握笔的姿势很对。”老师贴着她的侧脸夸她，很有耐心地握着她的手往宣纸上落笔，“我教你行楷。”
话音未落，他嘴角笑意散了些, 眉骨微抬, 似是在认真思考。
白芷没做反抗，只是也不再睡得着，安静地在他怀里打量他。
这么想着，没忍住问：“你有过多少”
恍惚间，好像听他说：
刚到月迷津渡，冷冷夜风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钻进车里，白芷醒了些，却没完全醒。
而且他应当是常年都有健身的习惯，平常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实际上有很好看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也十分明显诱人。
在心上人面前献丑，叫人怪不好意思。
他几乎是愤怒地用指尖按上去，咬牙低语：“没有。”
偷偷睁开一条眼睛缝瞧他，却一下对上他正看着她的双眼，又吓得立即闭上了。
白芷摆出好学生的架势，脊背挺得笔直，认真地低头盯着宣纸。
阿婆识字，但却没办法教她写字：“我们阿芷不能被阿婆这一手丑字带歪了。”
手背似乎还残留着他刚刚握住她手教她写字时的温度, 前一刻他们还执子之手，温存缠绵。
只是她并不是个合格的情人，至少在这种事情上，她毫无经验。
他的手指那样修长灵活，轻重缓急拿捏十分到位。
他的肤色相较于普通男性白皙一些，而且皮肤并不粗糙，反而带着些很舒服的质感。
他凑近了咬她耳朵，用气声低语：“乖点。”
这样手把手教她写字, 无意识地补全她缺失的爱。
他说着，大拇指伸到她嘴边，按了按，滑进她嘴里。
蒸腾的热气熏得人像是一滩软烂的泥，推拒或是攀附都显得无力。
腰间横过来一只胳膊，灼热的掌心紧紧地困住她。
思维变得零散，她在那江面碎碎圆圆的月亮里找回自己的声音，被热水浸湿后变得破碎：“不要在这里。”
又心不在焉地写了两个字, 白芷还是没能忍住开了口：“想阿婆，想”
如今已经腊月二十一，再过一个礼拜就是除夕。
她愣了下，不敢再动，耳朵全红透。
但心思却不太专注。
过了几秒，伸手揉揉她脑袋：“你想什么时候走。”
教她点别的
白芷早晨醒来，刚一动，就被人抓着从背后抱得更紧。
阿婆也从未提起过关于她父母的事，好像她只是捡来跟阿婆相依为命的，仅此而已。
“你也太紧张了。”他从身后咬她耳朵，“教你点别的。”
“什么真难？”想了一天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来。
拿起来一看，连个形都没模仿到。
写了一下午，写满了一张宣纸。
“或者你喜欢一边欣赏江景一边——”
白芷伸手要去抢：“你还是别看了”
“原来是小朋友想学书法了吗。”他轻笑一声，寒风浸染的眉头舒展开。
亦或者，是装作醉酒，不愿醒。
却没办法再继续思考，脑子里空白一片，像是神经被短暂地抽离了。
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因为她没见过他小时候的照片，不太想象得出来他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好像是在对她说。
一开始她还没反应，片刻后，回忆起昨晚。
“再睡会儿。”
傅玄西下车，将她打横抱起往里走。
只是因为她的作死问题，如今他却恩将仇报了。www.zuiyue.me
白芷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忍不住脸红。
还像老师一样问她，记不记得琵琶行里怎么教的？
就像置身汗蒸房里，她的额头碎发湿了一片，偏偏他还要拿她练习琵琶曲。
她的印象里从未有过爸爸妈妈的影子。
“别动。”耳畔落下他嘶哑的声音，带一丝压抑。
临近年关，傅玄西变得比之前还要忙碌。
“你回来啦！”
只是一直到她把字练得很好看，也没有等到那样的一只手。
罚她
学习书法不用心，被教她的傅老师当场逮个正着。
“好看么？”
“随便写写？”他转身将那张纸放到一边，重新抽了一张宣纸铺上，用镇纸压好，抽了支新的毛笔握在手里，“书法不能随便。”
白芷听见他说：“还不醒？”
他抬手一躲，没让她抢到，转身面对着她半坐在书桌边缘。
“我没有不想”逐渐声如蚊呐，她放弃挣扎，“那你索取赔偿好了。”
诚如她所想，他是个极为体贴的情人，十分尊重她的决定。
每天早上送他出门后，她就去他的书房里转转。
他用的是“走”, 而不是“回去”。
不要在这里，她不要在这里看到天上的月亮，在水里碎了又圆。
白芷坐在他写字时会坐的椅子上，想象着他会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书法。
他的书法字体是行楷，也有少量的草书体，跟他的人一样，大多时候看着矜贵，有时候就是个不正经的疯子。
她想念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了。
再后来，她就只记得，他的手指是咸的-
“我来当你的老师。”他将那支毛笔蘸了墨塞到她手心，温暖的手心覆上她的手背，将她整只手都握住。
白芷昏昏沉沉地想，他很有经验吗，懂得很多吗，怎么会用上“教”这个字。
这问题无异于在作死。
“到底是醉了，还是不想赔偿。”他抱着她往楼上去。
他的指甲一直修剪得很整齐，很短，也没有倒刺。
“不专心？”
这一生，漫长又短暂的二十年，她从未叫过一次那两个称呼。
她看得专注，没注意到他却也没睡着，睁着眼在看她。
“我看看，什么真难。”
她抬起冒热气的胳膊将窗帘拉开一条细缝。
Klein Constantia Vin de Constance的酒香卷土重来，她被丢进一缸热水里。
“上我的课还走神？”他难得有兴致打趣，转头来看她，“不怕老师罚你？”
] 她倒是也学过一点点书法，是学校里的书法课上老师简单教的一点东西，并不太深入。
后背是一团热的火，将人烧得神志都不太清。
第19章 岁岁年年 “是这样抱么？”
后颈落下一个湿热的吻，被人翻过去拥入怀里。
他并不限制她的自由，但她也无处可去。
书法练习极度考验耐心，小孩子大多爱闹，不太坐得住，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也会一边咬牙练字一边想溜出去玩吗？
或早或晚，他忙完了一定会回来。
“头晕”她嘟囔着，转头埋进他怀里，“我有点醉了。”
饶是像他这样的好脾气好耐心，最后也从入门到放弃。
灯光一寸寸黯淡，她干脆闭上了眼，任由这一阶一阶楼梯的起伏将她晃晕。
那时候她总是很羡慕，也盼望着能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执笔的手，一笔一划地带着她写。
她弓着腰要往后退，退进他的怀里，反倒更加退无可退。
“就随便写写。”
白芷很受教：“对不起，我没学过，不是故意要玷污——”
再度扬起脸时，他弯腰与她互换酒香味，接一个微醺又漫长热烈的吻。
困在他怀里这方有淡淡清冽香味的空气里，手心都跟着泛起一阵潮湿。
“真难啊”白芷捏着毛笔轻轻磕磕脑袋，自顾自嘟囔。
落地窗外的江面灯火辉煌，月亮在水面碎了又圆，原是腊月十五的夜到了。
意思大不相同。
他说着微弯下腰，单手撑在书桌上，一手拿起那张她仿写的字看。
她要起身去抱他，他却两步走过来按住她香肩，把她按下去了。
他的怀里，在晚宴上沾了很多香，美酒、美食、香水
白芷铺了张宣纸，挑了支毛笔开始在纸上模仿他的笔迹去写。
因此这书法她只懂得一点皮毛，大概知道握笔的姿势，下笔的角度和力道，再多的，就迷迷糊糊不太清楚。
她说不记得，他就教她，是轻拢慢
没有什么？
走了是离开，回去却还可以再回来。
她曾在车上无聊的时候帮他用指甲刀的磨甲片打磨过，很圆润。
灼热的手掌覆上来，包裹着她整只手拽回去，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窗帘被他拉得大开。
与之前不同，白芷每天晚上都会在月迷津渡见到他。
自己按照他成年后的样子缩小去想象，总觉得老气横秋的，有点滑稽。
课余的时间，她除了完成作业，还要帮家里做事，出去赚点钱，不论是闲情逸致还是空闲时间，没有一样是宽裕的。
白芷抬头一看，他脱了外套，正在低头扯领带往里走。
以前应该学过很多乐器吧？-
白芷想起小时候刚学写字，她什么都不会，但是别的小朋友都有家长手把手地教。
他抵住她，叫她别再乱来，否则就不让着她。
春姨还没睡，等着照顾人，被叫去休息。
白芷有些羞恼，没想到他竟还记得。
“你握笔的姿势很对。”老师贴着她的侧脸夸她，很有耐心地握着她的手往宣纸上落笔，“我教你行楷。”
话音未落，他嘴角笑意散了些, 眉骨微抬, 似是在认真思考。
白芷没做反抗，只是也不再睡得着，安静地在他怀里打量他。
这么想着，没忍住问：“你有过多少”
恍惚间，好像听他说：
刚到月迷津渡，冷冷夜风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钻进车里，白芷醒了些，却没完全醒。
而且他应当是常年都有健身的习惯，平常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实际上有很好看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也十分明显诱人。
在心上人面前献丑，叫人怪不好意思。
他几乎是愤怒地用指尖按上去，咬牙低语：“没有。”
偷偷睁开一条眼睛缝瞧他，却一下对上他正看着她的双眼，又吓得立即闭上了。
白芷摆出好学生的架势，脊背挺得笔直，认真地低头盯着宣纸。
阿婆识字，但却没办法教她写字：“我们阿芷不能被阿婆这一手丑字带歪了。”
手背似乎还残留着他刚刚握住她手教她写字时的温度, 前一刻他们还执子之手，温存缠绵。
只是她并不是个合格的情人，至少在这种事情上，她毫无经验。
他的手指那样修长灵活，轻重缓急拿捏十分到位。
他的肤色相较于普通男性白皙一些，而且皮肤并不粗糙，反而带着些很舒服的质感。
他凑近了咬她耳朵，用气声低语：“乖点。”
这样手把手教她写字, 无意识地补全她缺失的爱。
他说着，大拇指伸到她嘴边，按了按，滑进她嘴里。
蒸腾的热气熏得人像是一滩软烂的泥，推拒或是攀附都显得无力。
腰间横过来一只胳膊，灼热的掌心紧紧地困住她。
思维变得零散，她在那江面碎碎圆圆的月亮里找回自己的声音，被热水浸湿后变得破碎：“不要在这里。”
又心不在焉地写了两个字, 白芷还是没能忍住开了口：“想阿婆，想”
如今已经腊月二十一，再过一个礼拜就是除夕。
她愣了下，不敢再动，耳朵全红透。
但心思却不太专注。
过了几秒，伸手揉揉她脑袋：“你想什么时候走。”
教她点别的
白芷早晨醒来，刚一动，就被人抓着从背后抱得更紧。
阿婆也从未提起过关于她父母的事，好像她只是捡来跟阿婆相依为命的，仅此而已。
“你也太紧张了。”他从身后咬她耳朵，“教你点别的。”
“什么真难？”想了一天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来。
拿起来一看，连个形都没模仿到。
写了一下午，写满了一张宣纸。
“或者你喜欢一边欣赏江景一边——”
白芷伸手要去抢：“你还是别看了”
“原来是小朋友想学书法了吗。”他轻笑一声，寒风浸染的眉头舒展开。
亦或者，是装作醉酒，不愿醒。
却没办法再继续思考，脑子里空白一片，像是神经被短暂地抽离了。
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因为她没见过他小时候的照片，不太想象得出来他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好像是在对她说。
一开始她还没反应，片刻后，回忆起昨晚。
“再睡会儿。”
傅玄西下车，将她打横抱起往里走。
只是因为她的作死问题，如今他却恩将仇报了。www.zuiyue.me
白芷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忍不住脸红。
还像老师一样问她，记不记得琵琶行里怎么教的？
就像置身汗蒸房里，她的额头碎发湿了一片，偏偏他还要拿她练习琵琶曲。
她的印象里从未有过爸爸妈妈的影子。
“别动。”耳畔落下他嘶哑的声音，带一丝压抑。
临近年关，傅玄西变得比之前还要忙碌。
“你回来啦！”
只是一直到她把字练得很好看，也没有等到那样的一只手。
罚她
学习书法不用心，被教她的傅老师当场逮个正着。
“好看么？”
“随便写写？”他转身将那张纸放到一边，重新抽了一张宣纸铺上，用镇纸压好，抽了支新的毛笔握在手里，“书法不能随便。”
白芷听见他说：“还不醒？”
他抬手一躲，没让她抢到，转身面对着她半坐在书桌边缘。
“我没有不想”逐渐声如蚊呐，她放弃挣扎，“那你索取赔偿好了。”
诚如她所想，他是个极为体贴的情人，十分尊重她的决定。
每天早上送他出门后，她就去他的书房里转转。
他用的是“走”, 而不是“回去”。
不要在这里，她不要在这里看到天上的月亮，在水里碎了又圆。
白芷坐在他写字时会坐的椅子上，想象着他会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书法。
他的书法字体是行楷，也有少量的草书体，跟他的人一样，大多时候看着矜贵，有时候就是个不正经的疯子。
她想念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了。
再后来，她就只记得，他的手指是咸的-
“我来当你的老师。”他将那支毛笔蘸了墨塞到她手心，温暖的手心覆上她的手背，将她整只手都握住。
白芷昏昏沉沉地想，他很有经验吗，懂得很多吗，怎么会用上“教”这个字。
这问题无异于在作死。
“到底是醉了，还是不想赔偿。”他抱着她往楼上去。
他的指甲一直修剪得很整齐，很短，也没有倒刺。
“不专心？”
这一生，漫长又短暂的二十年，她从未叫过一次那两个称呼。
她看得专注，没注意到他却也没睡着，睁着眼在看她。
“我看看，什么真难。”
她抬起冒热气的胳膊将窗帘拉开一条细缝。
Klein Constantia Vin de Constance的酒香卷土重来，她被丢进一缸热水里。
“上我的课还走神？”他难得有兴致打趣，转头来看她，“不怕老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