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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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江宜。”江宜伸手握住那双手，指尖交握又分开，礼貌之余又有些疏离。
“这个...学姐我还不知道您会跟哪个老师，要不是有规矩限制，我觉得以您的资历根本不需要配科室老师。”莫淮水眼观八方，随时提防着窜出来的电瓶车，嘴里话不停：“不过不论您跟谁，都别跟了薛静鸢薛主任。”
“另外，请问您是有在服用抗抑郁与焦虑的药物吗？”
下了转盘，早高峰的威力仍在持续，莫淮水低速跟着前面的车，忍不住又开口找话题：“学姐您真的不紧张吗？”
素来温柔的宋雪意瞬间切换了战斗模式，流利的方言脏话骂得老头节节败退，最后实在骂不过了就在宋雪意的骂声中逃走了。
她发完消息，聊天界面变成全绿色的对话框，江宜忍不住又点进了宋卿的头像。
被压在一堆信息的最下面，孤零零地躺着一句问询——
江宜视线落在她白大褂上的胸牌上——薛静鸢，心血管内科，主任医师。
闹钟声打破了诡异的安静，宋卿轻轻擦拭掉滑落的泪，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了江宜的原因，昨夜的安定好像失去了效果，宋卿不知道躺了多久都无法睡过去。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透过窗帘溢出丝缕落在书桌上，她再一次比闹钟先醒过来。
对于莫淮水的叛变，江宜并没有太多在意。
察觉到了江宜的视线，女人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您好，薛静鸢。”
宋卿抿了抿唇，回了句好。
听着她这声骂，坐在后座的江宜闭着眼，也用方言接了句：“冇得办法，又堵起辽啊2。”
正当江宜愣神的时候，全绿的对话框被打破，弹出一条新消息。www.bilian.me
现下四周很静，静到宋卿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新年的体验感结束的很突然，当长街上堵起早高峰，喇叭声此起彼伏时，人们从一个短暂的缤纷梦境里又踏回了现实。www.jinyu.me
可掌心下跳动的心脏仍旧鲜活，不论从外表还是精神状态，宋卿都和病人这两个字挂不上勾。
宋雪意是江城人，平日里温柔似水的人在讲起江城方言时也会不自觉地变得很凶。
距离自己发出消息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dawn：早上很堵，出门前记得备好早餐。
dawn：瑶姐是谁？
这个回答巧妙地避开了薛静鸢想要探寻的问题，在看向眼前这个女人时，薛静鸢的视线里多了几分探究。
谁知道手一滑，变成了拍一拍。
“嗯。”江宜语气淡淡：“我五岁就来江城了，这么多年听也听会了。”
发完这句话，江宜觉得自己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于是又在表情库里挑选了半天。
除去中间空白的十年，江宜也算是半个江城本地人了。
看着这句话宋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迷迷糊糊好像回过姚佳瑶的消息，但为什么没有呢？
聊天软件的界面还停留在昨天的那句明天见上，宋卿最后并没有回复自己。
莫淮水说完薛静鸢的“坏话”后才得知江宜的对接老师就是自己口中的魔头。
闭上眼宋卿再睡不着了，她感受着自己跳动的心脏，掌心不自觉地覆了过去。
眼前人很高，薛静鸢坐着看她时需要仰头，女人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铅灰色运动裤里，搭配了双姜黄色马丁靴。黑色皮衣内里叠穿着件藏青格子衬衫，衬衫扣子是开的，露出最里面的纯白打底衫。
原本说陪江宜等老师的诺言也作废，把人送到薛静鸢的办公室后，莫淮水头也没回地跑掉了。
不仅心态年轻人也格外年轻，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没区别。
“鸢姐是心内科里出了名的魔头，管学生非常严，经常能看见被她骂哭的。”莫淮水给江宜科普着，话是埋怨可语气中夹杂着的确实仰慕：“不过鸢姐真的超厉害的，是心内科一号难求的神仙，她在华科念完博又出国联培了两年，今年也才三十八岁，就已经坐到了科室主任的位置了，她还带研究生，自己也发sci。”
echo：好瑶姐我在醒了，别催别催......
听了莫淮水的话，江宜对薛静鸢有了初步印象，她轻点了点头道：“不过心内严格也正常，分毫之差都足以致命。”
echo是回声的意思，并不是宋卿的英文名，那这是有特殊含义的名字吗？
关闭睡眠模式的手机再次活跃了起来，群消息响个不停。
“紧张什么？”江宜看着仍旧没有回复的聊天界面，按灭了手机抬头问：“会有很凶的老师吗？”
莫淮水气瞬间消了，抬起眼看着镜中人：“学姐，您真的会讲方言诶。”
【我拍了拍“echo”一同望向人潮的空白】
她的注意力在那个反复刷新都没有等来那个红点上，静等了几秒后干脆按灭了手机揣进了口袋。
想起以前有次自己和宋卿在小区楼下玩儿，遇到个醉鬼陌生老头，喝了猫尿的男人变得狂妄自大，对着两个小孩指点说教。
一闭眼就是医生的问询。
好像怎么形容，都词不达意。
叮叮叮——
可江宜并不在意，她挑了个可爱的小狗微笑表情包发过去。
就在那老头声音越来越大时，被来找孩子回家吃饭的宋雪意给听见了，走近一看发现这人骂的是自家两崽。
昨夜江宜走了以后，宋卿就开始继续处理工作，一直到后半夜写完了抱回来的试卷后，才去洗漱睡觉。
.......
瑶（7月30）：白天没事，你上次说的那事还弄不？
宋卿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发完消息后伸了个懒腰，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薛静鸢，江宜轻轻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不解道：“为什么？”
江宜听出她语气里的调侃之意，清了清嗓子道：“好好开你的车。”
事后宋雪意联系了社区安保，没多久那老头家人就上门来道歉了。
.........
江宜被莫怀水逗笑，忍不住又点进聊天框。
所以就保留了宋卿自己的id。
.......
“静音了吗？”一句冰冷的问询声从身后传来，江宜一怔，旋即转过身。
江宜没想到薛静鸢一上来就会问这个问题，她轻笑道：“人总是要回家的。”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还没问完就在空气中散去。
想起旧事，江宜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瑶(7月30)：祖宗，你终于理我了【发怒.jpg】
江宜护着宋卿，和老头呛声，可普通话到底不敌方言有攻击力。
看着镜中人看着手机难掩笑意，莫淮水忍不住八卦道：“学姐在和谁聊天？第一天报道您居然一点都不紧张诶。”
dawn：【狗狗歪头.jpg】
“您看您的这个心电图显示：v1-v3导联st段压低0.1，t波倒置3。再结合您说的阵发性心前区疼痛，伴随着胸闷气短，每次持续数分钟，初步诊断为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具体的请您再做一个详细的病理筛查，尽量早做入院治疗的准备。”
只留江宜一个人在办公室。
入眼是一张清冷的脸，黑发被规矩地束在脑后，一丝碎发也没留。女人是标准的鹅蛋脸，一双杏眼未施粉黛，眉心中央还有一颗半颗绿豆大小的痣。
宋卿将和姚佳瑶的聊天记录滑出去后，才发现了原因。
瑶（7月30）：正好我朋友的医院今天也复工了。
宋卿将她的吐槽翻完，手指停在最后两句话上——
“听说过你。”薛静鸢神色淡淡，将办公室门关上后径直走向了办公桌：“我有看过你好几篇sci，你在国外有自己专门的研究小组，不论是学校还是医院你的地位都很高，为什么会回国？”
开工第一天，老师们情绪高涨，大群小群的消息都已经被刷到99+了。
看着多出的这一行小字，江宜有些愣神，昨天加了宋卿的联系方式后，江宜对着备注框纠结了许久，还是没能想一个好的备注来给宋卿换上。
说罢莫淮水轻叹了一口气：“医学，简直是慕强批的天菜专业，只可惜我是棵白菜。”
大半是吐槽工作安排的，偶尔夹杂着几句对假期旅行的怀念。姚佳瑶比宋卿大三岁，但一路都在念书从国外留学回来就直接进了江城一中当英语老师，从未离开过学校的姚佳瑶和现在年轻人的网速保持着高度统一。
在第三次被飞驰而过的小电驴抢了绿灯后，莫淮水忍无可忍地踩了刹车，咬牙切齿道：“个斑马你蛮翻咧1。”
“这倒是。”莫淮水叹道：“我还是当我好我的查房丫鬟吧，毕竟再不努力，就要被抓回去当老师，那时候我这双辣手可就要摧残国家的花骨朵了。”
.........
好友姚佳瑶已经一个人占领了聊天框，宋卿从最上面慢慢往下滑着看.
女人嗓音清冽，还夹杂着几分没睡醒的哑，讲起方言来别有一番滋味。
江宜站得很直，全然没有半分见了老师的谦卑感，就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宋卿起床很干脆，从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拖延，今天开学宋卿的任务是晚上的班会，所以洗漱完等早餐的时候她瞥了眼手机工作群。
“或许这就是命吧。”宋卿长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呢喃着：“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 “您好，江宜。”江宜伸手握住那双手，指尖交握又分开，礼貌之余又有些疏离。
“这个...学姐我还不知道您会跟哪个老师，要不是有规矩限制，我觉得以您的资历根本不需要配科室老师。”莫淮水眼观八方，随时提防着窜出来的电瓶车，嘴里话不停：“不过不论您跟谁，都别跟了薛静鸢薛主任。”
“另外，请问您是有在服用抗抑郁与焦虑的药物吗？”
下了转盘，早高峰的威力仍在持续，莫淮水低速跟着前面的车，忍不住又开口找话题：“学姐您真的不紧张吗？”
素来温柔的宋雪意瞬间切换了战斗模式，流利的方言脏话骂得老头节节败退，最后实在骂不过了就在宋雪意的骂声中逃走了。
她发完消息，聊天界面变成全绿色的对话框，江宜忍不住又点进了宋卿的头像。
被压在一堆信息的最下面，孤零零地躺着一句问询——
江宜视线落在她白大褂上的胸牌上——薛静鸢，心血管内科，主任医师。
闹钟声打破了诡异的安静，宋卿轻轻擦拭掉滑落的泪，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了江宜的原因，昨夜的安定好像失去了效果，宋卿不知道躺了多久都无法睡过去。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透过窗帘溢出丝缕落在书桌上，她再一次比闹钟先醒过来。
对于莫淮水的叛变，江宜并没有太多在意。
察觉到了江宜的视线，女人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您好，薛静鸢。”
宋卿抿了抿唇，回了句好。
听着她这声骂，坐在后座的江宜闭着眼，也用方言接了句：“冇得办法，又堵起辽啊2。”
正当江宜愣神的时候，全绿的对话框被打破，弹出一条新消息。www.bilian.me
现下四周很静，静到宋卿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新年的体验感结束的很突然，当长街上堵起早高峰，喇叭声此起彼伏时，人们从一个短暂的缤纷梦境里又踏回了现实。www.jinyu.me
可掌心下跳动的心脏仍旧鲜活，不论从外表还是精神状态，宋卿都和病人这两个字挂不上勾。
宋雪意是江城人，平日里温柔似水的人在讲起江城方言时也会不自觉地变得很凶。
距离自己发出消息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dawn：早上很堵，出门前记得备好早餐。
dawn：瑶姐是谁？
这个回答巧妙地避开了薛静鸢想要探寻的问题，在看向眼前这个女人时，薛静鸢的视线里多了几分探究。
谁知道手一滑，变成了拍一拍。
“嗯。”江宜语气淡淡：“我五岁就来江城了，这么多年听也听会了。”
发完这句话，江宜觉得自己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于是又在表情库里挑选了半天。
除去中间空白的十年，江宜也算是半个江城本地人了。
看着这句话宋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迷迷糊糊好像回过姚佳瑶的消息，但为什么没有呢？
聊天软件的界面还停留在昨天的那句明天见上，宋卿最后并没有回复自己。
莫淮水说完薛静鸢的“坏话”后才得知江宜的对接老师就是自己口中的魔头。
闭上眼宋卿再睡不着了，她感受着自己跳动的心脏，掌心不自觉地覆了过去。
眼前人很高，薛静鸢坐着看她时需要仰头，女人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铅灰色运动裤里，搭配了双姜黄色马丁靴。黑色皮衣内里叠穿着件藏青格子衬衫，衬衫扣子是开的，露出最里面的纯白打底衫。
原本说陪江宜等老师的诺言也作废，把人送到薛静鸢的办公室后，莫淮水头也没回地跑掉了。
不仅心态年轻人也格外年轻，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没区别。
“鸢姐是心内科里出了名的魔头，管学生非常严，经常能看见被她骂哭的。”莫淮水给江宜科普着，话是埋怨可语气中夹杂着的确实仰慕：“不过鸢姐真的超厉害的，是心内科一号难求的神仙，她在华科念完博又出国联培了两年，今年也才三十八岁，就已经坐到了科室主任的位置了，她还带研究生，自己也发s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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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莫淮水的话，江宜对薛静鸢有了初步印象，她轻点了点头道：“不过心内严格也正常，分毫之差都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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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什么？”江宜看着仍旧没有回复的聊天界面，按灭了手机抬头问：“会有很凶的老师吗？”
莫淮水气瞬间消了，抬起眼看着镜中人：“学姐，您真的会讲方言诶。”
【我拍了拍“echo”一同望向人潮的空白】
她的注意力在那个反复刷新都没有等来那个红点上，静等了几秒后干脆按灭了手机揣进了口袋。
想起以前有次自己和宋卿在小区楼下玩儿，遇到个醉鬼陌生老头，喝了猫尿的男人变得狂妄自大，对着两个小孩指点说教。
一闭眼就是医生的问询。
好像怎么形容，都词不达意。
叮叮叮——
可江宜并不在意，她挑了个可爱的小狗微笑表情包发过去。
就在那老头声音越来越大时，被来找孩子回家吃饭的宋雪意给听见了，走近一看发现这人骂的是自家两崽。
昨夜江宜走了以后，宋卿就开始继续处理工作，一直到后半夜写完了抱回来的试卷后，才去洗漱睡觉。
.......
瑶（7月30）：白天没事，你上次说的那事还弄不？
宋卿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发完消息后伸了个懒腰，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薛静鸢，江宜轻轻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不解道：“为什么？”
江宜听出她语气里的调侃之意，清了清嗓子道：“好好开你的车。”
事后宋雪意联系了社区安保，没多久那老头家人就上门来道歉了。
.........
江宜被莫怀水逗笑，忍不住又点进聊天框。
所以就保留了宋卿自己的id。
.......
“静音了吗？”一句冰冷的问询声从身后传来，江宜一怔，旋即转过身。
江宜没想到薛静鸢一上来就会问这个问题，她轻笑道：“人总是要回家的。”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还没问完就在空气中散去。
想起旧事，江宜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瑶(7月30)：祖宗，你终于理我了【发怒.jpg】
江宜护着宋卿，和老头呛声，可普通话到底不敌方言有攻击力。
看着镜中人看着手机难掩笑意，莫淮水忍不住八卦道：“学姐在和谁聊天？第一天报道您居然一点都不紧张诶。”
dawn：【狗狗歪头.jpg】
“您看您的这个心电图显示：v1-v3导联st段压低0.1，t波倒置3。再结合您说的阵发性心前区疼痛，伴随着胸闷气短，每次持续数分钟，初步诊断为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具体的请您再做一个详细的病理筛查，尽量早做入院治疗的准备。”
只留江宜一个人在办公室。
入眼是一张清冷的脸，黑发被规矩地束在脑后，一丝碎发也没留。女人是标准的鹅蛋脸，一双杏眼未施粉黛，眉心中央还有一颗半颗绿豆大小的痣。
宋卿将和姚佳瑶的聊天记录滑出去后，才发现了原因。
瑶（7月30）：正好我朋友的医院今天也复工了。
宋卿将她的吐槽翻完，手指停在最后两句话上——
“听说过你。”薛静鸢神色淡淡，将办公室门关上后径直走向了办公桌：“我有看过你好几篇sci，你在国外有自己专门的研究小组，不论是学校还是医院你的地位都很高，为什么会回国？”
开工第一天，老师们情绪高涨，大群小群的消息都已经被刷到99+了。
看着多出的这一行小字，江宜有些愣神，昨天加了宋卿的联系方式后，江宜对着备注框纠结了许久，还是没能想一个好的备注来给宋卿换上。
说罢莫淮水轻叹了一口气：“医学，简直是慕强批的天菜专业，只可惜我是棵白菜。”
大半是吐槽工作安排的，偶尔夹杂着几句对假期旅行的怀念。姚佳瑶比宋卿大三岁，但一路都在念书从国外留学回来就直接进了江城一中当英语老师，从未离开过学校的姚佳瑶和现在年轻人的网速保持着高度统一。
在第三次被飞驰而过的小电驴抢了绿灯后，莫淮水忍无可忍地踩了刹车，咬牙切齿道：“个斑马你蛮翻咧1。”
“这倒是。”莫淮水叹道：“我还是当我好我的查房丫鬟吧，毕竟再不努力，就要被抓回去当老师，那时候我这双辣手可就要摧残国家的花骨朵了。”
.........
好友姚佳瑶已经一个人占领了聊天框，宋卿从最上面慢慢往下滑着看.
女人嗓音清冽，还夹杂着几分没睡醒的哑，讲起方言来别有一番滋味。
江宜站得很直，全然没有半分见了老师的谦卑感，就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宋卿起床很干脆，从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拖延，今天开学宋卿的任务是晚上的班会，所以洗漱完等早餐的时候她瞥了眼手机工作群。
“或许这就是命吧。”宋卿长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呢喃着：“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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