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母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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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七声。”
“不，绝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琉璃把脸一红抽回了手，惹的顾言绍呵呵的笑。
白琉璃放下手里的空药碗，把屋里的下人都遣了出去。自己蹲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奏折。
顾言绝身体有些僵硬，他头一次听穆夕莹说起以前的事。
穆夕莹泣不成声，顾言绝的质问让她无地自容。
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几个字什么意思，娘娘就是这么说的，自己也只能这样传达。
穆夕莹顾不上苏林晚在一边，急急的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当年若非有你，咱们俩都得死在那高墙里。”
“你说的对，朕也在恼火。这些大臣的奏折中，除了十三，再也没人提起过老二。这朝廷当真被慧妃和皇后拿捏了吗？甚至老六，居然也肖想做太子，那个蠢货。”
因此，苏林晚多看了几眼。
顾言绝来到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容颜憔悴的女子。
苏林晚登时明白，白琉璃是想告诉自己，顾礼廷快要准备弑君了。
这一日是白琉璃侍疾，原本慧妃是想把她排除在外的，可她到底是四妃之一，想遍理由也没能成功，只好偷偷给常安的徒弟小忠塞了好多银子。
宫里，正在批折子的顾言绍心头一跳，慌张的问：“常安，你可听到钟声？”
苏林晚在一旁静静的听，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明白。
紫藤来拉苏林晚，想让她同自己一起出去。
直到有一日，穆夕莹拉着顾言绝，来到宫里最高的角楼。看着一望无际的城郭，穆夕莹无声的哭泣。
“你让她也准
小太监眉目清秀，加上又会些拳脚，担得起一表人才四个字。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她一个人。如今，顾言绝才懂，那种铺天盖地的感觉是悲凉，是被人抛弃后的悲凉。
顾言绍死死的盯着白琉璃，他自己到这个光景，谁也信不过。
整个后宫，没有比她更爱美，更漂亮的人。
“皇上虽然病了，也是多年积劳，好好调理便也就无事了。臣妾看，实在不急于立太子。”
顾言绝手里的笔啪的掉落，朱砂在奏折上染红了一片。
让苏林晚夫妻意外的是，他们竟还看到了梅忘尘。
穆夕莹颤抖着声音问：“你都知道了？”
“我……我……”
顾言绍拍拍她的手，这才松开。
苏林晚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没你好看。”
顾言绝在一边低声的问。
宫里的嫔妃们轮流侍疾，宫外的大臣们忙的不可开交。
苏林晚赶紧上前试图将她放平，可西窗下的矮炕地方很小，不得不把她抬到床上。
顾言绝刚刚好的身体，在看到那些雪花一样的奏折后，再次倒下。
“我……”
顾言绍盯着她，沉声：“他们都巴望着朕早点死了才好。老五和老七，哼！”
顾言绍果然不自觉的挑了下眉，他的孙子，静王世子，怎么给忘了呢。
顾言绝没停，继续道：“你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打骂我，让我哭闹，让我生病，吸引父皇的注意。紫藤嬷嬷说你善待我，你扪心自问，真的是善待吗？你为了自己能稳固，你……”
顾言绝失望的看着她，末了，半低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你一点儿都没有悔悟。父皇何曾亏待过你，你做下那样杀头的事，父皇还不是一样护着我们。临终还不忘送我出宫，免你陪葬。”
微笑着，慢慢闭上了眼。
初时，他们母子的确不爱出宫门，她也不在意先皇何时来她的寝宫。只喜欢和顾言绝二人在院子里嬉闹。
顾言绝身体不好，便由苏林晚代为跪着守灵，停棺三日，来祭拜的人寥寥无几。
顾言绍没有把话说全，但也给了白琉璃足够的信息。
紫藤感觉到腹间传来的冰冷，慢慢退了回去。
老皇帝在担心慧妃，慧妃有问题。
因着穆夕莹在庙里带发修行，送葬的仪式也办的十分简单。
杀气。
顾言绍有些恍惚，嗓子不知为何哑了起来，他轻咳了一下，嗓子依旧半哑：“听清了么，几声？”
六大部的尚书，除了兵部，纷纷上表，为了国本，请皇帝立下太子的人选。
“回去替我谢过舒妃，她有心了。”
像血。
印象中她总是爱打扮，时时都要光鲜。
见了鬼了，她居然会怕，也不知道怕个什么。
“好看么？”
三方各自行了礼，白琉璃识趣的离开。
白琉璃想了想前世的结局，朱唇轻启：“其实，静王世子聪明伶俐，臣妾看静王身子虽差，命倒是很好。”
白琉璃手下一顿，接着动作：“这臣妾就不清楚了。臣妾这几日除了给皇上侍疾，就是在关雎宫念经。慧妃姐姐也不曾来关雎宫说什么。”
“家族落败，有人想要取我性命，他答应我暂时入宫躲避一阵，他说是先帝同意的。我以为只是这样。可是后来，后来……”
紫藤噗通跪下，嚎啕大哭。没过多久，慈云寺的钟声响了七下。
顾言绝冷冷的嘲讽。
“该利用的也利用完了，还看我做什么。此时你叫我来，父皇也不会跟着来了。”
正说着，皇后扶着嬷嬷的手晃了进来。
白琉璃见说的也差不多了，起身行礼：“皇上，外面好像皇后娘娘来了。”
她相信，静王世子这四个字已经刻进皇上的脑子里。
“皇上！来人，传太医！”
“绝儿，我就是想看看你。”
这一刻，二人的脑中再次回想起那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他们母子也是这样拉着手，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跑。
常安放低了声音，慢慢的说到：“皇上，好像是慈云寺传来的。”
顾言绍看了眼白琉璃，叹了口气，盯着她的肚子道：“还是你心里想着朕，若非当日那个孩子没了，此时也该显怀了。”
顾言绝恨恨的看着她：“我只是有一点不通，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母以子贵，还是旧情难忘。”
“娘。”
“绝儿，”穆夕莹醒来，对着顾言绝只剩气音：“娘对不起你。娘太害怕了，怕自生自灭，养不大你。娘错了，原谅娘。”
顾言绍拉着白琉璃的手，用力的制住她的行动，脸上却是一派祥和：“没事，你就一说，朕就一听。想必你父亲在家里也常说朝里的事，爱妃聪慧，怎么能什么不懂呢。”
皇帝病倒了，病的似乎还不轻，一日夜都没能下得了床。
“你说。”
梅忘尘穿着一品太监的宫服，站在那里文质彬彬，声音醇厚。
苏林晚一把抓着顾言绝的手往前一拉，轻轻的盖在穆夕莹的手上。
白琉璃整理了一下奏折，轻轻放在皇帝面前的矮桌上，替他墨了一会儿墨。
“若不是你做下的孽，我何至于如今这般田地。”
她却死死的紧闭着嘴，不发一声。
穆夕莹等这一声娘，等了十五年。
朝廷里为了争夺大位暗潮汹涌，无人记得在慈云寺里的庆太妃薨逝的事。
“依你所见，老五和老七，朕该怎么选。”
梅忘尘上前一步，半低着头悄声道：“娘娘让奴才告诉都督，齐王无望，请娘娘准备。”
白琉璃一愣，接着为难的笑了一下：“皇上，您这可是难为臣妾了。后宫不能干政，何况，这两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臣妾可选不出来。”
“既然皇上让臣妾说，说错了，皇上可别笑话我。”
顾礼廷无路可走。
杀气消失。
“我宁可傻了瞎了，也不想知道你们肮脏的交易。”
“老二的身体还是太差了，老五一肚子鬼心眼，加上慧妃……”
伸手探了探穆夕莹的脉，对顾言绝摇了摇头。
“太妃~”
顾言绍说到底还是年纪大了，他一病倒，那太子的事情自然要提上日程。
他记忆深处，那个鲜活的穆夕莹活了起来。
“慧妃在后宫是不是也忙的紧？”
白琉璃缓缓道：“齐王和信王都是好的，背后也都有娘家支撑，让他们哪个做太子，这朝廷都会太平。不过臣妾心里奇怪，所谓立长立嫡，静王两样都沾，怎么就没人提呢？”
等穆夕莹缓过来，顾言绝开了口：“叫我来是做什么，说完了我要回京了。”
胭脂也挡不住穆夕莹此时面色的苍白，她眼中全是绝望。
一连两个我字后，穆夕莹彻底昏了过去。
苏林晚头也没回，反手将匕首抵在紫藤的小腹，脸上一派宁静。
眼泪像泉水一般，汩汩的落下。
顾言绝重重的锤了下腿。
弥留之际，她对自己说抱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除了和苏林晚相熟的几位，还有顾礼醇。
“奴才见过苏都督，肃王殿下。奴才奉舒妃娘娘的命，来替她为庆太妃上一炷香。”
白琉璃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是在试探自己。他一定知道白季安是慧妃的人，担心自己也是慧妃一伙的，才闹了今日一出推心置腹。
苏林晚运气，用力将她抱起，穆夕莹意外的轻，她差点晃了一个跟头。
她不知道白琉璃用了什么手段，可她若是这么说，那多半是准了。
七声，嫔妃薨逝的钟声。
] “皇上，七声。”
“不，绝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琉璃把脸一红抽回了手，惹的顾言绍呵呵的笑。
白琉璃放下手里的空药碗，把屋里的下人都遣了出去。自己蹲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奏折。
顾言绝身体有些僵硬，他头一次听穆夕莹说起以前的事。
穆夕莹泣不成声，顾言绝的质问让她无地自容。
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几个字什么意思，娘娘就是这么说的，自己也只能这样传达。
穆夕莹顾不上苏林晚在一边，急急的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当年若非有你，咱们俩都得死在那高墙里。”
“你说的对，朕也在恼火。这些大臣的奏折中，除了十三，再也没人提起过老二。这朝廷当真被慧妃和皇后拿捏了吗？甚至老六，居然也肖想做太子，那个蠢货。”
因此，苏林晚多看了几眼。
顾言绝来到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容颜憔悴的女子。
苏林晚登时明白，白琉璃是想告诉自己，顾礼廷快要准备弑君了。
这一日是白琉璃侍疾，原本慧妃是想把她排除在外的，可她到底是四妃之一，想遍理由也没能成功，只好偷偷给常安的徒弟小忠塞了好多银子。
宫里，正在批折子的顾言绍心头一跳，慌张的问：“常安，你可听到钟声？”
苏林晚在一旁静静的听，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明白。
紫藤来拉苏林晚，想让她同自己一起出去。
直到有一日，穆夕莹拉着顾言绝，来到宫里最高的角楼。看着一望无际的城郭，穆夕莹无声的哭泣。
“你让她也准
小太监眉目清秀，加上又会些拳脚，担得起一表人才四个字。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她一个人。如今，顾言绝才懂，那种铺天盖地的感觉是悲凉，是被人抛弃后的悲凉。
顾言绍死死的盯着白琉璃，他自己到这个光景，谁也信不过。
整个后宫，没有比她更爱美，更漂亮的人。
“皇上虽然病了，也是多年积劳，好好调理便也就无事了。臣妾看，实在不急于立太子。”
顾言绝手里的笔啪的掉落，朱砂在奏折上染红了一片。
让苏林晚夫妻意外的是，他们竟还看到了梅忘尘。
穆夕莹颤抖着声音问：“你都知道了？”
“我……我……”
顾言绍拍拍她的手，这才松开。
苏林晚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没你好看。”
顾言绝在一边低声的问。
宫里的嫔妃们轮流侍疾，宫外的大臣们忙的不可开交。
苏林晚赶紧上前试图将她放平，可西窗下的矮炕地方很小，不得不把她抬到床上。
顾言绝刚刚好的身体，在看到那些雪花一样的奏折后，再次倒下。
“我……”
顾言绍盯着她，沉声：“他们都巴望着朕早点死了才好。老五和老七，哼！”
顾言绍果然不自觉的挑了下眉，他的孙子，静王世子，怎么给忘了呢。
顾言绝没停，继续道：“你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打骂我，让我哭闹，让我生病，吸引父皇的注意。紫藤嬷嬷说你善待我，你扪心自问，真的是善待吗？你为了自己能稳固，你……”
顾言绝失望的看着她，末了，半低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你一点儿都没有悔悟。父皇何曾亏待过你，你做下那样杀头的事，父皇还不是一样护着我们。临终还不忘送我出宫，免你陪葬。”
微笑着，慢慢闭上了眼。
初时，他们母子的确不爱出宫门，她也不在意先皇何时来她的寝宫。只喜欢和顾言绝二人在院子里嬉闹。
顾言绝身体不好，便由苏林晚代为跪着守灵，停棺三日，来祭拜的人寥寥无几。
顾言绍没有把话说全，但也给了白琉璃足够的信息。
紫藤感觉到腹间传来的冰冷，慢慢退了回去。
老皇帝在担心慧妃，慧妃有问题。
因着穆夕莹在庙里带发修行，送葬的仪式也办的十分简单。
杀气。
顾言绍有些恍惚，嗓子不知为何哑了起来，他轻咳了一下，嗓子依旧半哑：“听清了么，几声？”
六大部的尚书，除了兵部，纷纷上表，为了国本，请皇帝立下太子的人选。
“回去替我谢过舒妃，她有心了。”
像血。
印象中她总是爱打扮，时时都要光鲜。
见了鬼了，她居然会怕，也不知道怕个什么。
“好看么？”
三方各自行了礼，白琉璃识趣的离开。
白琉璃想了想前世的结局，朱唇轻启：“其实，静王世子聪明伶俐，臣妾看静王身子虽差，命倒是很好。”
白琉璃手下一顿，接着动作：“这臣妾就不清楚了。臣妾这几日除了给皇上侍疾，就是在关雎宫念经。慧妃姐姐也不曾来关雎宫说什么。”
“家族落败，有人想要取我性命，他答应我暂时入宫躲避一阵，他说是先帝同意的。我以为只是这样。可是后来，后来……”
紫藤噗通跪下，嚎啕大哭。没过多久，慈云寺的钟声响了七下。
顾言绝冷冷的嘲讽。
“该利用的也利用完了，还看我做什么。此时你叫我来，父皇也不会跟着来了。”
正说着，皇后扶着嬷嬷的手晃了进来。
白琉璃见说的也差不多了，起身行礼：“皇上，外面好像皇后娘娘来了。”
她相信，静王世子这四个字已经刻进皇上的脑子里。
“皇上！来人，传太医！”
“绝儿，我就是想看看你。”
这一刻，二人的脑中再次回想起那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他们母子也是这样拉着手，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跑。
常安放低了声音，慢慢的说到：“皇上，好像是慈云寺传来的。”
顾言绍看了眼白琉璃，叹了口气，盯着她的肚子道：“还是你心里想着朕，若非当日那个孩子没了，此时也该显怀了。”
顾言绝恨恨的看着她：“我只是有一点不通，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母以子贵，还是旧情难忘。”
“娘。”
“绝儿，”穆夕莹醒来，对着顾言绝只剩气音：“娘对不起你。娘太害怕了，怕自生自灭，养不大你。娘错了，原谅娘。”
顾言绍拉着白琉璃的手，用力的制住她的行动，脸上却是一派祥和：“没事，你就一说，朕就一听。想必你父亲在家里也常说朝里的事，爱妃聪慧，怎么能什么不懂呢。”
皇帝病倒了，病的似乎还不轻，一日夜都没能下得了床。
“你说。”
梅忘尘穿着一品太监的宫服，站在那里文质彬彬，声音醇厚。
苏林晚一把抓着顾言绝的手往前一拉，轻轻的盖在穆夕莹的手上。
白琉璃整理了一下奏折，轻轻放在皇帝面前的矮桌上，替他墨了一会儿墨。
“若不是你做下的孽，我何至于如今这般田地。”
她却死死的紧闭着嘴，不发一声。
穆夕莹等这一声娘，等了十五年。
朝廷里为了争夺大位暗潮汹涌，无人记得在慈云寺里的庆太妃薨逝的事。
“依你所见，老五和老七，朕该怎么选。”
梅忘尘上前一步，半低着头悄声道：“娘娘让奴才告诉都督，齐王无望，请娘娘准备。”
白琉璃一愣，接着为难的笑了一下：“皇上，您这可是难为臣妾了。后宫不能干政，何况，这两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臣妾可选不出来。”
“既然皇上让臣妾说，说错了，皇上可别笑话我。”
顾礼廷无路可走。
杀气消失。
“我宁可傻了瞎了，也不想知道你们肮脏的交易。”
“老二的身体还是太差了，老五一肚子鬼心眼，加上慧妃……”
伸手探了探穆夕莹的脉，对顾言绝摇了摇头。
“太妃~”
顾言绍说到底还是年纪大了，他一病倒，那太子的事情自然要提上日程。
他记忆深处，那个鲜活的穆夕莹活了起来。
“慧妃在后宫是不是也忙的紧？”
白琉璃缓缓道：“齐王和信王都是好的，背后也都有娘家支撑，让他们哪个做太子，这朝廷都会太平。不过臣妾心里奇怪，所谓立长立嫡，静王两样都沾，怎么就没人提呢？”
等穆夕莹缓过来，顾言绝开了口：“叫我来是做什么，说完了我要回京了。”
胭脂也挡不住穆夕莹此时面色的苍白，她眼中全是绝望。
一连两个我字后，穆夕莹彻底昏了过去。
苏林晚头也没回，反手将匕首抵在紫藤的小腹，脸上一派宁静。
眼泪像泉水一般，汩汩的落下。
顾言绝重重的锤了下腿。
弥留之际，她对自己说抱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除了和苏林晚相熟的几位，还有顾礼醇。
“奴才见过苏都督，肃王殿下。奴才奉舒妃娘娘的命，来替她为庆太妃上一炷香。”
白琉璃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是在试探自己。他一定知道白季安是慧妃的人，担心自己也是慧妃一伙的，才闹了今日一出推心置腹。
苏林晚运气，用力将她抱起，穆夕莹意外的轻，她差点晃了一个跟头。
她不知道白琉璃用了什么手段，可她若是这么说，那多半是准了。
七声，嫔妃薨逝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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