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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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我需要知道你的消息配不配的上这么多的物资。]

    没人有动静。后简气笑了，他沿着队伍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直到站在一个瘦小的男人身前，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向天空请求救赎却最终死在桥底的尸骨、成批开往城外却被堵死锈在半路上长满青苔的车龙。

    这样的景象他已经见过太多：

    [你长得真好看，如果下次见面有时间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她把话说的暧昧不清，但成年人都知道她隐藏的含义。

    穿过冰川，便又回到了人类的领地。

    最大的伤口裂口处十分整齐，一看就是人为故意划出的。而上方的小伤口则极有可能是鬼蔓划伤的。

    [我前几天去过一次，物资还有不少，也没什么怪物，比较安全。只是不知道最近物资还剩多少。]

    待整个队伍重新回归平静，众人再次启程。

    布鲁斯走到后简旁边，询问道：[刚刚那个女性是谁？你们认识吗？]

    [鬼蔓一般不会攻击人类，除非有血腥味将它吸引，谁受伤了自己站出来。]

    风过，枯枝的积雪坠落，纵横交错，在树下砸出倒十字架的形状，充满不详。

    [我叫小娜塔莎，小娜塔莎·罗曼诺夫。]红发女人给了后简一个飞吻。

    她看到后简仍然不为所动，无奈地撇撇嘴：[看你们的路线，是准备去前面的那座小型超市对吧？]

    这让布鲁斯迷惑不解。

    后简招呼着队员把女人需要的东西带到她面前，物资不少，但并未给她。

    虽然已经听布鲁斯说过他自己的身份，后简仍然为布鲁斯对末世的陌生感到难以相信。

    [现在书都烧得快没了，要不是听说你喜欢换书，我绝对不会背这玩意儿乱跑。]女人抱怨道。

    她一眼便看出队伍的队长，歪头看向后简：[交换吗？]

    [好的，谢谢。]后简终于把面前的这些物资全部给了女人。

    [蛮谨慎的嘛。]女人调笑，[那你听好咯，我只说一遍。]

    可能是当初末日来临，地壳运动，导致地面塌陷，城市陷入深坑之中。

    [对了，你的书。]她把包里的书全部拿出来丢给后简，空出来的地方放上物资。

    后简瞬间笑了起来，看上去终于感兴趣了许多。

    [在西北方向的大荒漠里，据说有一些末世前的线索，或许会和末世的真相有关。只是至今还未有人能从中完好地出来。]

    他们的对话中英夹杂，布鲁斯通过后简的回复，大概拼凑出整个事情的始末。

    [他们的能力都很强，大多数独行，拥有很多末世的信息。偶尔她们会找其他基地用消息换换物资。]

    [我能飞，我觉得我作为后援会更合适一些。]一向高调的小胡子进行了一番周密的计划。

    曾经的高楼大厦近在脚下，他们仿佛是踏在巨人的肩膀上一般。

    这惊动了其他的藤蔓，待众人回过神，他们就已经被藤蔓包围在正中央了。

    [走吧。]后简看着脚下的城市，叹了口气，招呼着布鲁斯，[没什么好看的。]

    枯树林较密，透过枯枝可以看到远处停在一半的轻轨穿过树林。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立马掉头冲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轰出一枪。

    末日将文明湮灭，失落的文明如同天空中一闪而过的烟花，绚烂而短暂。

    布鲁斯没有轻举妄动，他看向后简。

    之前准备的火折子派上了用场，火将藤蔓逼远了一些，但它仍然围着众人，等待时机进攻。

    [好啊。]女人点头，[我需要食物和水，以及……]

    终于他承受不住周围的谴责，大叫起来：“你装什么逼！不就是身体素质好吗？！你知道我们这些身体素质不好的人的感受吗？”

    [受伤的人自己站出来！]他转回队伍，低声怒道。

    大自然把人类的末日抹上史诗般的恢弘。

    基地原型是一处科研所，科研所内部曾经有一个空中卫星用于研究。

    一根枯枝似的藤蔓断在半路。

    布鲁斯突然觉得脚下传来的脚步声不太对劲，他蹲下/身扫开脚下的积雪。

    积雪融化时，这座城市本应埋在一泓湖水之下。极转过后，湖水冻结，城市才在冰川之中清晰可见。

    出于想要了解外界情况的想法，布鲁斯答应了后简的邀请。

    “我死了，你带的队伍死亡率就高了，你名声就坏了！”他嘟嘟囔囔，“对，以后就没人进你队伍了。”

    [嗯哼。]女人点了点头，她拾起被后简轰断的部分藤蔓，装入身后的背包中。

    行至路半，周围逐渐宽阔起来，没有林立的破败高楼。

    这就是人类。布鲁斯早在哥谭里就已经见识过不少了。

    后简带着一款蓝色的护目镜扭头看他。

    虽然领地早已被废弃，周围立满了枯树，树枝上积着厚厚的雪。

    他一把把男人拽了出来，露出了男人手臂上的伤口。

    [那是游荡者。]他解释道。

    [果然，她们说在你这里往往很容易交换到东西。]女人点着唇笑道。

    但真的到这一刻，他又后悔了。

    后简也公式化地微笑：[交易而已。我需要书和关于末日的最新消息。]

    上一次因为极转将近，所以后简选择了比较危险的商场填补物资。

    “游荡者？”

    后简被他气笑了：[你以为我保护整个队伍不受伤害是为了我自己的名声？]

    后简点了点头，认同了托尼的想法。

    不等后简做出什么反应，另一端的藤蔓燃起蓝色的火来。

    后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发疯，在他终于不说话的时候，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这次没什么紧急状况，后简简单思索一番，便选择了更加稳当的小型超市作为此次外勤的地点。

    他突然抱住后简的腿：“你不能让我死，我不能死。”

    托尼想了片刻，反而拒绝了。

    她晃了晃自己背后的枪械，[子弹，配套的子弹。]

    直到布鲁斯把积雪扫净，他才终于看到冰川下面的真容——那是被冰层覆盖的城市。

    后简一边笑眯眯地接受了托尼升级的通讯器，一边更加坚定了把二人留到基地做后备役的想法。

    [可以。你想要什么物资？拿什么交换？]后间询问。

    他自己也知道超能力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曾经心存侥幸。

    如同静止的亚特兰蒂斯。布鲁斯被深深地震撼了。

    自他们把基地占为己有后，这颗卫星便由具有黑客技术的蒲向明进行控制，包括物资搜寻和地面探测。

    [不用。]女人摆了摆手，[我知道没有我，你们也照样能出来。这东西好对付。]

    确实，有一个空中支援，可以在基地和队伍之间更好地传递消息和物品。

    但每一次，布鲁斯都会为其沉默。

    极转虽然结束了，但温度仍然不高，地上积雪未化，为防止雪盲，众人都带上了护目镜。

    确认好二人的想法，后简便又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这次外勤的武器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后简挑了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招呼着新一轮队友，踏上路程。

    像是早就料到会有人来交换物资一般，后简从一开始就多准备了一些路上用的物资。

    瘦小的男人因为后简的语气和周围人不善的目光发起抖来。

    [是鬼蔓！]后简吼道，[生火。]

    这个男人也是最近新入基地的，后简对他也并不熟悉。后简已经开始怀疑会不会有其他基地的人进来捣乱了。

    “谢了。”后简道谢。

    虽然和蒲向明打赌打输了，托尼将马克装甲借给蒲向明研究，但蒲向明也空出了一个实验室，专门提供给托尼。

    [原来我们以为他

    “现在人类有超能力了，我要有超能力了！我能保护我自己了！”他推开后简疯了一般嘴里骂得不干不净的，“我能保护我自己了……”

    他回想着当时两人的对话，决定把学习中文这件事提上日程。

    “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男人口中反驳，但是却抱紧了自己。

    两人倒是一边斗着嘴，一边为基地升级了一批新型通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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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简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转眼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女人满意地把东西该收地收到包里，多出来的挂在包上。

    着火处走出一个美艳的红发女人，女人上下甩着手中的白磷。

    [你醒醒吧。]他说，[那天的比试你没看吗？人类没有超能力。]

    [当然，你身后的这位也可以~]女人朝着布鲁斯眨眨眼，这才扭头离开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简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问道：[你不想活了为什么拉整队人下水？]

    [极转过后，你们基地正北方向的一座小型基地死在饥饿怪物的袭击中，如今已经是一座死城了，你们有空可以去那里看看有没有剩下的物资。]

    众人缓慢穿过树林，一阵沙沙声吸引了警惕着周围的后简。

    照托尼的说法，新型通讯器的信号覆盖范围更广、信号也更稳定，可以防止一定的磁场干扰。

    布鲁斯听到一声刺耳的细小尖叫，鬼蔓扭动着离开了。

    他挥了挥手，懒得再说什么，让其他人把他捆起来，准备收集完物资后，带回基地隔离观察。

    他抱紧自己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