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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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索片刻，突然问道：[通风管道的防御木板看了吗？]

    白雪将人类的痕迹全部掩埋，唯一矗立在雪原中央的科研所成为了一座遗世而独立的失落之地。

    因为没见过布鲁斯口中说的那些富家子弟的东西，所以他开始有些不自在了。

    [宗教之间没有争吵过吗？]

    布鲁斯没想到，平静的时间一眨眼，就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然而动物迁徙的痕迹愈加频繁，“极转”已经近在眼前。

    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最近怎么样？哥谭没了蝙蝠侠，布鲁斯并不担心，毕竟他有四个足够优秀的鸟崽崽。

    布鲁斯和后简一起给众人紧急分发了物资和柴火，每日分发一定的数量，等待着严寒稍缓。

    布鲁斯看着后简的表情，从茫然变到恍然大悟，再转变为震惊。

    然而，眨眼间，怪物扭曲着身体便冲到了布鲁斯面前。行动中的风刮开蜘蛛女的长发，露出了它青白脸上的三双大张的眼睛。

    天气寒冷，基地外围已经不能巡逻了，这便导致偶尔能看到一些披着厚绒毛的怪物从窗户外经过，向南迁徙。

    布鲁斯孤注一掷地停在原地，屏住呼吸。

    后简似笑非笑地看了布鲁斯一眼，扬了扬下巴：[你看，我们这里甚至也没有那种叫嚣着大灾难是上天的惩罚，人们应该接受命运洗涤罪孽的那种人。]

    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人们的祷告声比教堂里的更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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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恰好分在后简他们所在地方，众人围着火而坐，布鲁斯听见身后的窗户外，寒风呼呼地吹。

    一周后，气温骤降，天色暗沉，仿佛天启降临时引发的大洪水。

    想起当时的初见，后简哈地笑了一声，布鲁斯也微微放松了脸部紧绷的肌肉。

    而极转才刚刚开始……

    为了保证自身的活力和热量，在后简邀请自己一起去巡逻的时候，布鲁斯微微思量一下，便顺着后简的示好答应了。

    可惜的是，爆破蝙蝠镖的爆炸力度并不大，对怪物没有造成太多的伤害，反而把它激怒了。

    风雪让发电机停摆，火焰在大厅中艰难地燃烧着，为众人在这零下几十摄氏度中散发零星的温暖。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笑着自问自答，[因为争吵的、叫嚣自杀的，都被我丢出去了。]

    因为已经检查过几次，布鲁斯也有了经验，随着后简将几处破损的窗户木板重新换成新的。

    果然没猜错，是呼吸声暴露了自己。布鲁斯冷静地从怪物面前缓慢离开，移到怪物背后的墙壁处。

    布鲁斯反手将通风管道口的铁皮重新钉严实了，转身向楼下跑去。

    怪物已经爬到了他的面前，八条腿将他紧紧锁在墙面上。

    雪地不适合人类的生存，但严酷的自然环境无法阻挡一些变异怪物的脚步。他们必须保证防御足够稳固，人们居住的地方才能足够安全。

    布鲁斯屏住呼吸。

    然而，在他的手指刚刚扣上超声波仪器的开关时，基地外一个巨大的爆破声将怪物的注意力瞬间吸引了过去。

    [尊重彼此的信仰，共同活下去才是重点。人本来就少，没事儿多找点物资都比他们瞎搞要强。]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蝙蝠侠年龄设定同新52：25岁出道，33岁四个崽。

    布鲁斯看了出来，开口：[不过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太快了。

    为了保持清醒，他找着后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里还有宗教？]

    他没穿蝙蝠装，但随身携带着万能腰带，边跑边把万能腰带抽出戴到腰间。

    布鲁斯在这期间帮助后简完善了整个基地的防御工事。将脆弱的玻璃用木板封上，所有与外界有交换的地方全部封严实了。

    布鲁斯的目光在雪地上巡视，突然一道隐蔽的痕迹抓住了他的视线。布鲁斯放松的心情瞬间消失。

    因为天气湿冷，加上没有太阳，之前封上的木板有的已经腐朽，不太牢固了。

    到了这种时候，再懒惰的人也都乐意干活。毕竟动起来总比不动的时候暖和，况且帮助修整防御还会获得更多的食物。

    他转移话题：[怪不得你有时候看上去，就像书中说的那种贵族少爷。]

    话题不了了之，布鲁斯倚在窗边顺着窗户木板缝隙看向窗外，窗外白雪皑皑。

    还未到通风管道口，布鲁斯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危机才过了一天一夜，暴风雪还在继续，积雪已经将一层的窗户遮了大半。

    [你一个人单挑揍翻了我一队人，这还不暴躁吗？]后简反问。

    [你末世前的家庭条件应该挺好的。]

    我知道33岁就有4个崽的爹很离谱，但是架不住男妈妈他真的香啊！！

    蜘蛛女顺着墙面乱爬，愤怒地寻找布鲁斯的方向。

    布鲁斯确保自己不发出任何响声，想要缓慢掏出蝙蝠镖。

    布鲁斯点了点头，后简这才扭头就跑。

    布鲁斯看到人群中有划十字的，有捻佛珠的，各种宗教都有。

    今天上午，他还要和后简在基地中简单检查一遍。

    没有评论好寂寞，打滚只为求评论嘛————

    女人趴在垂直的墙面上，细长的手指缓慢抚摸着墙面在确认面前是否有猎物。

    布鲁斯能够感受到怪物细长尖利的爪拂过他的面甲，阴柔而恐怖。

    [糟了，怕是有东西进来了。]后简说道。

    后简深深地看了布鲁斯一眼，最后拍了拍布鲁斯的后臂，说了句：[活着。]

    听力灵敏，那就破坏它的听力。布鲁斯从腰带中掏出超声波震荡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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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急刹在他面前，六只眼睛毫无感情地注视着布鲁斯。布鲁斯甚至能从它细长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缓慢落下的冷汗。

    极转已经开始一周了。布鲁斯吃完手中半块压缩饼干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

    怪物迅速支起八条腿，顺着不远处的通风管道追了出去。

    没等目送后简离开，布鲁斯也向通风管道跑去。

    通风管道之前也有检查过，布鲁斯知道在哪里。基地的地图在他脑海中展开，他选择了一条捷径跑了过去。

    趁着怪物被吸引到蝙蝠镖处，他迅速逃离原位，并引爆蝙蝠镖。

    [啊……]后简却错以为布鲁斯在难过，小心道，[对不起。]

    布鲁斯微微松了口气，将仪器放回腰带，找了处窗户，向外看去。

    [嗯哼。]后简看上去有些无聊，手中枝条戳弄火焰，回答道，[在这种破日子里，有点信仰至少有个活下去的念头。]

    没时间躲了！

    布鲁斯挪到稍远的地方，从万能腰带里轻轻抽出一只爆破蝙蝠镖，丢在原地。

    但离开哥谭这么久，他很担心自家的四个崽。老蝠亲抿了抿嘴，不愿说些什么。

    [哼嗯……]布鲁斯没有对后简的行为做什么评价，毕竟生活环境不同，再多的‘我理解你’都是空话。

    怪物的速度奇快，怪异地扭着身体，如蜘蛛般在墙面上如履平地，让人毛骨悚然。

    只见一个红金配色的钢铁盔甲直直地向基地飞来，他的身后吸引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生物。

    他停在过道转角处，悄无声息地探头看去——

    [管……管家？！]后简瞪大了眼睛，[那种书里说的会照顾你饮食起居的管家？]

    [你是队长，去大厅通知并调动人手。]布鲁斯说，[我去通风管道看看。]

    [暴躁？]布鲁斯说。

    那是一个长着八条腿的女人。

    蜘蛛女黑发杂乱地垂在脸前，让人看不清她的面部。

    他们现在处在科研所的四楼，向外看，刚好能看到一望无际的雪原。

    事情变得麻烦了起来。

    只是这次的灾难并没有诺亚方舟以供人类生存，人类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以及难以捉摸的命运。

    走道黑暗，女人皮肤惨白，反着青白色的光。她的八条腿细长如蜘蛛，原本长脚的地方却变成了锋利的尖刃。

    即便如此，每年都会有人在这场严冬中长眠。

    与此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也开始出现了祷告声。

    布鲁斯觉得有点好笑，他点了点头，认可了后简的说法。

    [你之前是一个人住在防空洞吗？]后简状似好奇地询问道。

    而最前方的肢体末端延伸出五根细长的指节，如同人类的手指一般。只是人类的手指没那么尖细。

    [最后一块木板。]后简颠了颠手中的木板，往窗户上钉。布鲁斯在他身后瞭望窗外。

    它似乎在侧耳倾听着什么东西。

    好到末世已经开始几十年了，还能有一个足够忠诚的管家。后简没把话说完，在心中嘀咕。

    在这之后，仅仅几天的时间，极转危机彻底降临。人群聚集在当初作为集市的大厅中，人挨着人，以防有人睡着后再也醒不过来了。

    [暴躁又优雅的那种。]他补充。

    [不，不是。]半真半假的谎言最难辨别，布鲁斯回答，[我还有一个管家。]

    [还没去看，怎么了？]后简询问。他顺着布鲁斯的目光看向雪地，心里瞬间咯噔一声。

    听觉灵敏，但视觉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