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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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掌柜可不是那些缺少见识的玩家，一眼认出这一定是高深的空间秘法，顿时住了嘴，也是，能让玄光石亮成那样的怎么会是普通修士。遂用大礼送走客人。

    半晌，姜缓抬手，如胶卷一般的白雾从指间吹上半空中，具现为一幕幕记忆。

    “哥……！”谢自然翘起的嘴角瞬间僵硬。

    周围烛火全部灭了。

    他不熟悉玄光石这个名字，却熟悉另外一个名字。

    漆黑的四周倏地亮起无数点皎洁而明亮的光，汇拢成一条银河，熠熠生辉，无暇月华如水流淌下来。

    随着灵力的注入，玄光石再次闪耀出如钻石般的光泽。

    不是他太小心，而是有东方玄的痕迹，让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姜缓挥手散去记忆投影，一抬头就对上谢自然难看的脸色。

    他饮尽一壶黄泉酒，点燃了万册藏书阁，理应是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姜缓正在沉思。

    东方玄这个人……是个狼灭。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因为是信任之人所以并未触发禁制。

思！一个惊天大喜砸在他头上，掌柜几乎是飘着去准备包装事宜，不假人手。正欲再询问客人需不要金玉堂的贵宾服务，他们有三境真人可以全程护送到家，就见这位书生打扮的客人挥手之间将堆满桌面的木匣都收进了袖中。

    姜缓没有继续往后播放，因为随后不久，东方玄便死了。

    “在我们一起发现的那处矿藏的最下面，我发现了一种新矿石。注入灵力则会亮如月光。”

    “……东方玄。”

    再一合扇。

    “小谢？”

    他低沉的嗓音里压着笑意，眸中似一方幽邃湖泊倒映着焕灿光影，“我给它取名叫做——将缓月华光彩。”

    沐浴完，散着长发，斜靠在榻上，指尖轻轻摩擦那块玄光石。长长睫毛半垂，眸中星河浮沉。

    “无妨无妨。”他站起来，珩铛佩环，一步一玉鸣，一步一雍容。

    姜缓回到天工局中的住处。

    他那位故人头戴攒珠金冠，玄衣云袖，支着一条长腿，一手放在腿上，有节奏地拿玉扇扣膝，抬眸望过来，“你可来晚了。”

    *

    这是他记忆中的一幕。

    “你要我来看什么？”

    他展开折扇，其上金线云纹鳞鳞，绚丽至极，但一双素手却衬得正好。

    半空中投影的记忆定在这一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