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6.“答应我吧。”（心理医生×赛车场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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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认真的，当年也想答应你。”

    “学生啊，想吃什么?”大妈笑眯眯的说。居明区摸了摸鼻尖，没解释自己的年龄，一个小屋里面，坐满了学生， 在热腾腾的雾气里吃早餐。 礼辞拿着手机在看， 居明区端过来摆好后才抬起头， 听到居医生叹气着说:“我们才谈两个小时， 我觉得你不在乎我了。”礼辞:“???”

    周围人:“大早上八点档这么刺激。”推过去辣酱， 一副没有说过的样子开始埋头吃，礼辞收起手机， 开始吃饭。

    “去燕大旁边。”礼辞突然改了位置。居明区说:“好。”居医生很听礼先生的话。燕大周围有各种平价的小吃，三餐不断。 礼辞穿着大裤衩出现在街道时， 身边站着一位像学生，乐呵呵的居医生， 衬得他像拐卖儿童。

    正在礼辞絮絮叨叨说话的时候， 他心里记挂的的人站在了礼辞的旁边， 俊美的一双眼眨了眨，嗓音仍旧温柔: 答应我吧，阿辞

    “你不知道，今天上班的时候， 我看见居医生抱着礼先生进去了。”

    二十二岁的礼辞停住了脚步， 在说出拒绝的话之前， 他先看到了居明区手腕上的伤口， 那是刀割出来的印子，他说:“好，你住客卧。”礼辞不想问原因，他生怕这个刀痕背后， 是一段破碎的故事， 这样他会对居明区更加的心软。只做普通同学吧，不关心彼此的合租同学。

    但还好所有事情都过去了，他们已经三十岁了， 不再会有当初一般的绝望时刻，物质充裕， 精神空虚，攒下的钱甚至不上班也能生活的很好。他们只需要往前看。爱也无妨，和熟悉的喜欢的人。这也许就是三十岁的好处。

    “雅歌看着呢，快说。”居明区拉着他的手。礼辞点头，眼风一扫，“是，行了吧。”三十岁了，要什么仪式感。个人凑合过算了，礼辞想。居明区拍了拍腿上的尘土，微微嫌弃的皱眉， 再忍忍，他总不能现在墨迹着说， 自己要换身衣服吧。礼辞拉开后备箱，从随行的小行李箱里拽出来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扔到了居明区怀里，

    喜欢这件事，简单又困难。只要有充足的勇气，就能走过去。

    “当年跟他告白的时候，怎么不对我说呢，现在， 说实话，我不知道要不要答应。”

    “雅歌，你明区哥哥说喜欢我，他也太突然了。” 礼辞摆好糕点，拿出一块吃着。

    “哥哥，活着太累了。”居明区总是冷静的一方， 他看着礼辞选择不做心理医生， 拉着他去投资赛车场， 把无所事事的礼辞从颓废的日子里拉出来， 忘记 痛苦，治愈他的悲伤。或许，他应该感谢居明区。已看不懂这个人了。礼辞翻身，整个人成一个大字， 躺在两米二宽的大床上， 他从赛车场回来开始睡不着觉， 闭上眼想居明，睁开眼想居明区。礼辞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不能这样， 踢着拖鞋往外走，拿过桌子上的车钥匙， 开往十年如一日的目的地去。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一路上礼辞看过这座黑夜里的城市，眉眼微动， 似乎想到了一年前他们去沙漠旅行的样子。人生很多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比如分离。那时，礼辞开口问过居明区，他说: “你准备什么时候成家?” 居明风躺在睡袋里， 一双俊美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头上的星空， 敷衍道:“再说吧，不急。”怎么一年不到，这个人就弯了呢?这么彻底，礼辞想不明白。车辆停在了荒无人烟的郊外墓园边， 这里景色是满眼的绿色，只是天色昏暗着， 看不清楚样子。礼辞上身穿着花衬衣，1 衣旧是到膝盖的短裤， 从后备箱拿出一盒糕点， 神色平静的往里面走。雅歌的墓碑。这些年，他经常来这里坐， 小女孩年龄太小了， 小到还未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全貌， 只有十五岁。

    “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吗?”

    我去超市买菜，有什么想吃的发给我。]说起谈恋爱，他们之间的改变也没有特别多的不同， 顶多是明明是一起住，两个人的屋子变成了一个， 明明每间屋子里面都有衣柜，礼辞的衣柜却被塞满了居明区的衣服。两人互相之间退了一步，协议一下， 一起决定把另一间屋子改成衣帽间， 居明区心满意足的把衣服又搬了出去， 抱着礼辞躺在大床上，折腾之余把礼辞的胡子刮干净。两个人在秋天来临之际， 重新迈上了探索世界的旅程， 可能去南极的冰雪世界，可能去热烈的雨林， 也可能在某个江南小镇，晃悠悠的划船。三十岁之前，他们在相遇。三十岁之后，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们吃完饭不知不觉逛到了燕大里面， 礼辞的手机被居明区挟持，自己也被挟持， 听着居明区提他们完全不同角度的过去， 渐渐也笑了起来。直到冲出来一个小同学， 害羞的站在居明区面前，掏出手机说:“学长， 我是心理系的学生，可以加您的微信吗? 上次来学校开会，我没有机会和您认识。”礼辞站着没动。居明区的脸上出现了乌云， 一句话把礼辞拉下来， 礼辞瞪了他一眼，他笑了笑，说:“不行， 居医生的私人微信不加陌生人。” 好不容易逛完校园，礼辞一晚上没合眼， 靠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居明区开车， 到了上班时间直接带他去了心理诊所。礼辞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理疗室里， 他照例出门找水喝，却听到了自己的八卦， 酷脸上出现不知名的茫然。

    “这些年，其实我过得不错...”

    “当年，我妈闹自杀，然后，我说我是同性恋， 她气的割腕，我也跟着割腕， 然后我爸打了电话， 我陪着她住了两个月精神病院居明区从礼辞手里抢过来半块糕点， 白净整齐的牙齿咬着， 当着他的面瞬间吃的干净， 丝毫没有告白者和洁癖者的自觉。

    “阿辞，我们去哪里吃。”居明区的车让代驾直接开走， 停到诊所楼下，自己坐在副驾驶上， 穿着不符合平常的礼辞风服装， 休闲裤配卫衣，年轻的像十八岁。

    “呜呜呜，我就说我磕的!”

    有些莽撞的磕到了牙齿。居明区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 双臂环抱着礼辞，加深了这个吻， 吻得极为纠缠，彼此不分上下， 互相勾着折腾。礼辞察觉到地点不太好， 尤其雅歌还是一个小姑娘，他脸颊发热， 使力气推开了居明区。他平淡的说:“走吧，我带你去吃早饭。”

    “你傻吗?”礼辞果然听的无语又心疼， 但还是把吃的放在了居明区面前， 那人靠了过去，一本正经道:“我可能遗传我妈， 是有点疯的。”天亮了起来，清晨的阳光撒在墓园里。居明区打了个喷嚏，虚弱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礼辞感觉自己也有点疯，他看着居日 月区这幅装出来的样子，居然想吻他， 身体比神经反应的更快， 礼辞直接咬着唇瓣吻了上去。

    “我告诉你，居医生已经说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什么情况，礼辞抱着水杯迈开长腿， 看到门口写的空闲，打开了居明区的门， 居明区正在看病历，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 反问道:“嗯，对，有问题吗?” 礼辞站在原地想了想，似乎没有问题， 然后退了出去，开车回家做饭。 护士敲了敲门，报告道:“礼先生开车走了。”居明区微微点头，脸上带着笑容， 手机上早已出现一条礼辞的汇报消息。

    “谢谢阿辞。”居明区微微笑了， 像第一次见面一样阳光，眉眼弯成一道月牙， 他提着行李箱跟在礼辞的身后，在毕业那天搬进了他的客卧。从此以后，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搬家， 在礼辞还不知情的情况下， 对方已经侵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陪伴这些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情，父母离世， 投资失败，前几年检查出肿瘤， 后来发现是良性的，顺利的度过平凡 又简单的几年生活其实也有大起大落的， 礼辞曾经是一位很优秀的心理医生， 他外表冷漠，但内心太容易共情了。礼辞的小病人在他眼前跳楼自杀，之后， 礼辞再也做不了医生了， 哪怕那个小女孩留下的遗书里写，活了。”

    “我要一碗汤，一碟蒸饺。” 礼辞掏出纸票塞在居明区手里面， 转身找位置坐去了。

    “好。”居明区弯了弯眼睛， 钻到后车座里换衣服，“阿辞怎么知道的?” 礼辞正坐在驾驶座上， 拽出一张消毒湿巾擦着手，语气熟稔: “你洁癖又龟毛，除非这些年我眼瞎。”说的哪有那么简单呢，割腕、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