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牛石堡，消息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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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这位护卫首领解开绷带，露出了臂上血淋淋的爪痕。

    毕竟随着年龄渐长，武者气血在达到巅峰后，反而会开始渐渐衰退。

    黑山县位于黑山脚下，而黑山之中，能锤炼气血，提升锻体境修为的异果虽然颇为珍贵，但并不罕见。

    牛汉山年过五旬，却一头板直的黑发，神完气足，声如洪钟。

    “谢大人。”

    县衙的捕快每人都有配发，但对普通人而言，想要弄到却不容易。

    说着，似是怕陆阳他们打退堂鼓，他又赶忙道：“堡里实力不弱，只是那些畜生袭扰之下，让我们有些顾此失彼，此次有陆捕头带队前来，我们的实力已经胜过那些畜生许多了。”

    转过天来，县尉果真给陆阳加派了四位捕快，同他一道前往牛石镇。

    因此，别看他们现在都是锻体六重，但若是运气不好，或许他们这辈子都没希望突破到锻体七重。

    “大人，李岩他们几个……”

    陆阳则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这几具同僚的尸体，道：

    见陆阳点了点头，牛汉山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是前去求援的镇民传的消息出了岔子。”

    若是根骨低劣，更是说不得此生都无缘锻体七重。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牛石堡之外。

    陆阳若是曾偶然得到异果，进而增长了修为，只能说陆阳运气不错。

    牛汉山目中有几分心有余悸之色，道：“不错，老夫遣护院和镇里的精壮组了几个夜巡队轮流值夜，守护牛石镇，纵然如此，还是死了几条好汉。”

    牛石镇的妖祸自是要调查的。

    随行的捕快王方皱眉道。

    陆阳见此，从怀里掏了掏，丢过去一个瓶子，那护卫首领接过之后，不由一喜。

    陆阳道：“我们去牛石堡。”

    牛石镇周遭有十几个村落，皆是多年前依托牛石堡而建。

    “不必如此。”

    那时候他们这些锻体境武者的武道之路，便算是到头了。

    牛汉山虽然极力想留下陆阳他们帮手，但事关性命，这种时候也绝不能隐瞒妖物的实力，正色道：“黑豹妖速度很快，力量也不弱，我那些锻体五六重的护院，三四人联手也拦不住一只，想来实力皆是堪比锻体后期。”

    牛石堡依山而建，规模不大，却有厚重壁垒，内设地堡，粮仓和藏兵洞。

    县尉端坐上方，大堂之上，摆着三位捕快的尸体，还有昏迷过去的燕捕头。

    王方道：“看来，那妖物昨日便来过。”

    陆阳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且引他们出来，我等新来，那妖物不知，正是除去它们的最好时机！”

    县尉配给他的这四位捕快，和陆阳一样，都是武馆出身的泥腿子，修为却是清一色的锻体六重。

    牛汉山见此，疑声道：“县里得到的消息莫非是这里只有一只妖物？”

    尽管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陆阳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了个好觉。

    陆阳则没好气道：“白鹤岭最近生了一窝‘大灰耗子’，你想走那边，我没意见。”

    牛汉山听闻此言，神色微喜，问道：“陆捕头可是有了除妖的办法？”

    他们看陆阳的目光，自然是又羡又畏。

    “好浓的血腥味。”

    如今陆阳突破，领了捕头的职差，俸禄翻倍不说，以后也就有资格吃些‘孝敬’了。

    黑山县衙。

    更何况，陆阳之前的修为，本就到了将要突破到锻体七重的程度。

    “看这架势，妖祸恐怕还没有过去。”

    陆阳当即点头称是。

    既然消息有可能走漏，谁也不知道半路是否还会有妖物截杀。

    那人缩回头去，片刻之后，大门轰隆隆打开了一个缝隙，有家丁领着一行人进到了地堡之中。

    “那些山豹的实力如何？”王方忙问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赵虎问道。

    锻体境界越到后期锤炼气血越难。

    “去牛石镇最近的路明明是在东边的白鹤岭，你怎么领着兄弟们往西边走？”

    卢觉沉默片刻，缓缓道：“只是牛石镇的妖祸，还要继续调查。你苦战一番，想是乏了，今日且休息一日，明日本官会命人与你同去。”

    陆阳点头：“妖魔贪食人族血肉，此处若无强人威慑，它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阳哥儿，你这方向不对啊？”

    其他三个捕快眼下可不敢这般和捕头说话。

    祛煞粉可以祛除伤处残留的妖气，加快伤势恢复。

    “另，燕六伤势沉重，恐难恢复，你如今既已是锻体后期，燕六的捕头位置，就由你来接替。”

    往日里喧嚣的主街阖家闭门，安静的可怕。

    青天白日，牛石镇的街道上却有些萧索。

    牛汉山旁边，一位锻体七重的护卫首领道：“昨夜，我与其中一条大猫交过手，应该至少是锻体八重！”

    锻体六重想要突破到锻体七重，说不得便要耗去三五年苦功。

    此时，堡垒的门子上探出一颗人头，冲着下面喊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人？趁没入夜赶快离开，这里最近可不太平。”

    赵虎和陆阳是一道入武馆，又一道进的县衙，两人素日关系不错，说话也就那么多规矩。

    陆阳举起县衙捕头的令牌，冲着那人晃了晃。

    随着县尉离开，陆阳也很快离了县衙，回到了在城中租的家中。

    陆阳拱手领命。

    唯独关于系统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推说自己修为突破，是曾侥幸吞服了异果的原因。

    陆阳目光顿时一凝：“不是一只？”

    这也是诸多商人以及低境武者对黑山趋之若鹜的原因。

    陆阳没有客套，开门见山。

    “祛煞粉！”

    本该一日的路程，之所以走了两日，皆是出于谨慎。

    “燕六乃是锻体八重，加上你们四个，收拾一只一境的小妖绰绰有余，怎么会搞成这样？”

    看着堂下的尸体，县尉卢觉神色阴沉。

    只是似是这般事发生的多了，他神色倒也没有太多哀痛之色。

    族中培出了几位武者，更蓄养了一批武馆出身的家丁护院，寻常一境妖魔难以攻破，算是整个牛石镇最安全的地方。

    卢觉道：“李岩他们三人是为公殉职，本官自会命人安葬，一应抚恤，县衙自会发放。”

    陆阳当下就将一行人昨日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牛石镇的镇长牛汉山，就是这牛家现任的家主。

    牛石镇最大的家族牛家，便住在这牛石堡之中。

    陆阳领着四人在路上走走停停，绕过白鹤岭，从西边走，多走了几十里地，中间还在路过的村镇停留了一夜，第二日傍晚，这才姗姗来到了牛石镇。

    “我乃黑山县的捕头陆阳，有事要见你们家主。”

    陆阳问道：“那镇长可知袭击镇子的是何种妖物？数量几何？”

    约莫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有好奇的孩童将临街的木窗打开个缝隙，朝外面看看，又在父母的呵斥之下赶忙关上。

    想来是出了燕六捕头的事，县衙有意加强了自己一行的实力。

    赵虎和王方等人也是对视一眼，有些骚动。

    陆阳拱手施礼道：“回大人，我们还未到牛石镇，就在白鹤岭的林子里遇到了两只蝙蝠妖的伏击……”

    但，笼罩的陆阳心头的阴霾，却一直不曾散去。

    所幸一路平安无事。

    因此，县尉闻言，眼底也只是掠过一抹异色，很快便隐去，不再追问。

    常人为妖物所伤，只能硬扛着妖气的侵蚀，抗不过非死即残。

    “黑山之中妖物伏藏是常有的事，但却少有妖物会在黑山之外游猎，你们几个的运气着实差了些。”县尉卢觉摇了摇头，似在惋惜。

    “多谢陆捕头！”

    刚出城，捕快赵虎就凑了上来。

    伤口处，隐隐还有几分残存的妖气流转，消磨他的气血。

    “牛镇长，昨夜可是又生了妖祸？”

    赵虎缩了缩脖子，挤眉弄眼，惹得几个捕快一阵发笑。

    陆阳摆摆手，道：“赶紧疗伤，今晚或许还用得上你。”

    牛汉山微微颔首，皱眉道：“是黑皮子的山豹，具体有几只，我却弄不清楚，不过，每次来都是两三头，它们只挑夜里来，看不真切，老夫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批。”

    差房的捕快拢共就那么二十几个，一年厮混下来，早都与陆阳相熟。

    此时还不到傍晚，牛石堡厚重的大门紧闭，地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