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要仗着自己脑袋有问题就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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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长得邋遢了一点，黑了一点，没素质了一点，但你大爷就是你大爷。”

    他们重点关注了李大富挖的坑，以及柿子树周围。

    李大富将锄头撑在手肘上，对着萧良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挖地。

    “特殊管理局便是管理能力者，处理诡异事件的部门。”

    落脚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踩到老头子的坟，惨遭毒手。

    昨天的萧良看起来蓬头垢面吊儿郎当，笑起来有些痞，铁铲不离手。

    萧良露出手里的两张银行卡，笑着说：“人嘛，要向钱看。”

    原本清澈的双眼变得轻佻，他盯着面前的人。

    “你可以称呼我【先知】。”

    李大富看到萧良出来先是一愣，见他完好无损，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自从50年前红月出现，污染降临，一部分感染者成了能力者，具有消灭诡异的能力，比如你、我。”

    这个价值可大了，不仅能将其作为收容污染物的容器，还能将带有污染性的诡异埋到树下“净化”。

    萧良低头看自己披着的长袍，他嫌弃的脱下：“什么奇怪的衣服，我的铲子呢？”

    “嘶。”

    “那你愿不愿意来——”

    萧良随即双眼放光，杀人还有奖金拿，那他——

    李大富：“当然，每个人的污染承受范围都有一个底线，超过底线的话容易失控。所以说，能力者既是保护者，也是潜在的危险。”

    今天的他将头发梳得整齐，头顶仅有一撮呆毛，双眼澄澈，披着长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

    “没错。”

    如果柿子树不是萧良的禁忌，众人都想把它挖了直接带走。

    “刚才你准备和我说昨晚的事情。”他睁眼说瞎话。

    萧良不赞同地反驳道。

    李大富用手刨开脚下那一团染着黑血的土，感受到上面散发微弱的污染气息。

    李大富朝萧良做出邀请：“我们聊聊？”

    “都说了刘大爷已经成化肥了。”

    【是否自愿承担失控风险，成

    李大富思索了一会：“有道理。”

    李大富说的时候特意观察了萧良的反应。

    先知点了点头，头上的呆毛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弹动：“是啊，我知道你幼儿园的时候偷穿妈妈的裙子去上学；小学的时候以为男女拉手会怀孕，你哭着要对女同桌负责；初中的时候对着泳装杂志打——唔？”

    唯有一个失去自我的家伙在院子里勤奋搬砖。

    “想！”

    像萧良这种杀伤力大又没有多少同理心的家伙，不招进来好像只会在外面危害社会。

    原来不是杀人就有钱拿。

    最后他们在钞能力的作用下，如愿带走一根柿子树的枝丫和一颗柿子。

    “所以——”李大富停下脚步，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他认真看向萧良，“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昨晚诡异发狂喷出黑烟将院子罩住，导致他们什么也没看清。

    两人重回萧良的后院，李大富四处找挖土工具，萧良甩了一把锄头给李大富。

    他们可没胆量直面能让D级诡异死得悄无声息的能力者的怒火。

    “我愿意！”

    但一个人的危险系数可不能以外表衡量。

    他怀疑萧良是不是把诡异吃了，不然诡异怎么消失的这么彻底。

    唯一的目击证人已经带走了，但他觉得应该审讯不出什么。

    萧良又问：“能力者也会失控变成诡异吗？”

    不管诡异在萧良眼里是什么样，李大富继续问：“所以，额，你把刘大爷埋了？他还活着吗？”

    只见对方眼神清澈，一副听别人讲故事的模样。

    人埋土里必死无疑，诡异可不一定。

    嚓！

    李大富眼疾手快将人嘴巴捂住，再说下去他的老脸就要丢尽了。

    “以上。”

    “介意我喊人对你的后院做个检测吗，一次就好。”李大富站起身来，认真询问萧良的意见。

    哪个诡异遇土就化，还有，谁家柿子树能吞噬诡异，实验室的那群家伙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发狂？！

    “骑他人不废自刀的。”先知含糊地回复道。

    李大富双眼放光——

    “不是，你都不问——”

    好家伙，先天吞噬诡异圣体！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一边挖，一边问：“你说你把人埋在这了，人呢？”

    “不知道，很重要？”

    “一万四。”

    李大富一口气没喘过来：“你——把诡异给埋了？”

    “你脚下那一坨黑土，就是。”

    他将合同递给萧良，萧良看着上面的【特殊管理局】，问道：“这就是处理诡异的部门？”

    这家伙可是几分钟解决D级诡异的家伙，他的实力与他的外表严重不相符。

    李大富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吓得连忙松手。

    开始简要概括昨晚的事情。

    看萧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李大富闭口不谈先知的事情，这样对他们彼此都好。

    李大富问萧良：“你想赚钱吗？”

    他还想说什么，眼神却突然呆滞，李大富还没看懂这是什么表情，萧良回来了。

    他带着萧良掉头回去：“告诉我刘大爷埋哪了，我想瞻仰一下他的尸体。”

    “这是你杀诡.....刘大爷的奖金。”

    李大富无语，他话都没说完，萧良直接满口答应，“你答应得这么果断，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吗？”

    说不定特殊管理局还得给你发奖金。

    这时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研究员满眼兴奋地凑到李大富身边。

    李大富：“......”

    等赶来支援的时候，诡异已经消失了，现场十分干净，毫无污染物残留。

    “什么诡异，那不是刘大爷吗？”

    李大富瞬间就看出萧良心中所想，连忙纠正：“虽然在你眼里刘大爷和常人无异，但在我们眼中，他已经异变成一种失去理智的怪物，杀人和杀诡是有区别的，你可别乱来。”

    “李队，这棵柿子树是污染物，但它没有污染能力，反而能吞噬诡异，将诡异变成自己的肥料。”

    听到他的话，‘萧良’露出苦恼地表情，拍了拍头：“哎呀，这么快就被发现啦，我明明收敛了很多。”

    “大概就是刘大爷中年失业，半夜跑来问我招不招人，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甚至想抢我的晚饭，挖老头子的坟，我一气之下把他埋进土里。”

    “有多少？”

    他转而说道：“听说你在住院期间出现了人格分裂的症状。”

    萧良举起手里的铁铲，露出无害的微笑。

    “也有一部分感染者异变成了诡异，他们没有理智，且携带精神污染，所过之处都是灾难。

    萧良假装思考了一会，然后拿过原子笔，在合同上刷刷写上自己的大名。

    此刻李大富几乎要将萧良脸上盯出个洞来。

    他捧着手里巴掌大的泥团：“你跟我说，那么大个诡异，不，那么大个人最后就剩这么点？”

    “我愿意！”

    李大富看着他扔长袍的动作，问道：“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别动柿子树和75个柿子，那是我的再生父母和我的晚饭，还有别踩柿子树下的坟，我家老头子在那里休息，其他的随意。”

    李大富听到这个名称，下意识问道：“你会占卜？”

    趁着对方忙于挖土，萧良问道：“李警官，我杀人了，你不打算抓我？”

    李大富表情抽搐。

    “哦。”萧良失望低头。

    话音刚落，一群身穿制服的家伙携带仪器涌入了萧良的后院，仿佛万事俱备，就等他这句话。

    得到当事人承认的李大富并没有感觉轻松，只觉得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李大富感到头疼，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萧良。

    萧良奇怪地斜了一眼他：“你埋土里还能活？”

    萧良信了。

    但李大富一点也不会因此掉以轻心。

    萧良没说话，眼神依旧清澈愚蠢，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

    “档案上说你5岁的时候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之后在洪山精神病院治疗了一段时间，病情稳定后转入阳光福利院，后面因为福利院起火流浪到这里，被一个收破烂的老头收养。”

    面前的研究人员四处忙碌，李大富走到萧良身边，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法克！他就知道。

    “快告诉我你们不同人格之间记忆并不相通，快说。”

    “所以你要想清楚——”

    面前的‘萧良’看出了李大富的紧张，他不好意思地甩了甩手：“李警官别担心，我不擅长战斗，我擅长别的。”

    杀人了当然要抓，但你杀的是人吗？

    萧良表情淡然，甚至还劝道：“晚了，估计刘大爷已经成了我家柿子树的化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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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之前，众人贴心地将后院收拾干净，挖的坑也填平，甚至修葺了一番，整个院子都焕然一新。

    考虑到中轻度污染者能通过重复被污染后表现的刻板行为，进行有效恢复，一群人见钱莱只是想工作不是想死，便转身就走。

    萧良披了一件外袍，随李大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