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不可言说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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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元又道：“我知道，你是在为柳丫头抱不平。只是当年的事情牵扯众多，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
正元自顾自的说：“当年你师傅说你心性有些偏差，想带你来门中小住几日，向我借一个人。”
柳怀昔：“说起来咱们两个的道差不多呢。”
其实她从未真正去过无根门，那年也只是和弟子打听后，整日和柳怀昔泡在后山。
谢书禾问道：“她那位师兄是怎么死的？”
谢书禾拉住了他想要离开的身体，一字一顿的补充道：“也是你亲眼看到的。”
正元看着她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呀。”
他说：“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弟子，当年的事情并不清楚，也只是听同门们提起过几句，东拼西凑了一个大概。
陈时也皱着眉：“听说六长老虽然排行第六，但确实几位长老里较为年长的存在，随着年纪的增加早年的沉疴暗疾一并爆发，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谢书禾接过他的话：“可是你不知道真的有，而且就在我们走后没几天就出现了。”
正元脸色变了变有些挂不住，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妥协一般的说道：“他们不知我还不知吗？试问这天下你若是不愿意，有谁敢把你赶出去。”
她记得当年在后山她问柳怀昔：“你修的是什么道？怎么这般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这六合古门之后，她的心里就像窝着一股无名之火。
门中也只有一位长老担任门主，座下两个亲传弟子。
正元：“你师傅当年走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过我，门下是否有一号可以与你平分秋色的弟子，当时我不愿认输就卖了个关子。”
柳怀昔整理着东西看她一眼：“你也很厉害，那你修的是什么道？”
陈时没做他想，热心的应下。
谢书禾：“看来是我提示的不够明显呀。那就再说的清楚一些，无根门，柳怀昔你可想起来了？”
但是柳师姐不同意，她只要在无根门一日，无根门便还有希望。她说她迟早有一日会扬名立万，撑起无根门。”
“当时我还不知道柳丫头，所以一直以为你师傅说的人是姜南，毕竟她是我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你们的修为最为接近，最适合交流心得。”
她只知道无根门是众门中人员最少的存在，从没见过门中弟子出手，因为时常见他们背着药筐，时间久了就默认他们是一群学医的。
说完也不顾正元是何脸色，直接问道：“你说是吗？门主大人。”
谢书禾笃定的回答道：“我一定会成功的。”
陈时点点头肯定道：“那是自然。我们这种小辈抓住的犯人都关押在地牢里，这里面的罪犯修为高超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谢书禾随意的说道：“害怕给我安个罪名赶出去，到时候可就有口说不清了。”
正元看着那两人远远问道：“你们两个在此处作甚？”
谢书禾回复道：“千山之地谢书禾，多年前曾来此处拜访过。”
谢书禾站在这破败的门前，脚边是碎成了几块的牌匾，一眼望去只剩残垣断壁。
柳怀昔放下手中的东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谢书禾有些紧张，她却突然笑道：“我相信你。”
谢书禾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想必里面都是各个长老替天行道抓住的穷凶极恶之徒。”
正元闻言也看着那座塔，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何必那么麻烦？直接问我吧。”
再次睁开眼，两侧的青竹被风吹弯了腰，成一轮新月，枝头随着清风一点一点的。
无根门作为门中最容易被忽略的存在，就连位置也在最偏僻的地方，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将其与外界隔开。
那少年闻言笑了起来，一副猜对了的表情：“我叫陈年，当年在这里看过你与门中弟子的切磋。”
谢书禾有些疑惑：“那后来呢？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谢书禾松了一口气：“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道是什么呢？”
谢书禾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听他继续讲下去。
陈时好似想起了什么，笑容僵在了脸上。
正元似是想起了那时的情景，脸上浮现出笑意：“是呀，当时我可真是高兴极了。”
“啊？”
谢书禾道了声谢让陈时先行回去，她走向正元：“远远看到了这座塔，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请教一下罢了。”
他又说：“当年你师傅说过她会把你培养成当世第一，剑道魁首，你如今既已下山恐怕是差不多了吧。”
谢书禾一边与他闲谈，一边引着人往后山万圣塔的方向走。
谢书禾：“但是最后你们还是
柳怀昔笑起来，和往日的笑不同，那是一种意气风发的，夹杂着一些少年傲气的笑：“清静道，我修的是清静道。”
陈时：“据说是被柳师姐误杀，宗门中不准同门相残，所以柳师姐犯了大忌，而六长老也受了重伤，但还是愿意替柳师姐受罚，只不过没来得及便死了，柳师姐也彻底消失了。”
谢书禾转身正欲离去，正好刮起了一阵小风，两鬓的发丝遮住了眼睛，她抬手理过。
谢书禾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谢书禾皱眉看着他，有些不爽。
谢书禾看着眼前的风景，好像突然间明白了这里为什么能养出一个修清静道的柳怀昔了。
“你是谢姑娘吗？”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显而易见这里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陈时：“后来听说柳师姐急功近利修炼了禁术被师兄发现了，二人争执之下引来了六长老。”
次日，在谢书禾的询问下，果不其然那无根门除名后，门下弟子分散到了其余各门，无根门的旧址也划归到了第三门下。
谢书禾眼神微动：“为什么不能说？我记得那柳怀昔可是当年的第一名，一剑冠九州，如此光彩怎么不能说？”
陈时脸色有些难看：“谢姑娘，我…这…我不能说。”
自从柳师姐夺得魁首之后，门主有意把她分给其他潜心演武的长老，好好调教，毕竟她极有可能就是当世第一，问剑武道之巅。
谢书禾：“是吗？那我再帮你好好回忆回忆。三百年前万圣塔暴动，在此处救你的那个弟子。”
谢书禾兜兜转转的又去到了演武场，这里一如当年那般热闹。
恍然间她好像看到那路上站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衫，刚刚归来的姑娘。
谢书禾看他如此纠结又说道：“你且放心，我与她也算好友，定然不会害她，我只是想知道当年我离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书禾回头看去，是一个少年。
谢书禾问道：“为什么非要让她拜入其他门下，六长老既然能教出她自然也是有实力的，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跟着六长老修炼？”
谢书禾看着他笃定的回答道：“有的。当年我亲耳听到的。”
正元叹了口气：“是呀，你遇到了柳怀昔。”
谢书禾指着不远处的塔楼好奇的问他：“不知道这座塔是做什么用的？”
她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人打斗。
谢书禾：“无情道。”
陈时看着她犹豫再三说道：“柳师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如果不是她把我打晕我恐怕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谢书禾闻言却笑了起来：“哦，是吗？可是我倒是听说过，这六合古门里还有一个可以降服他们的弟子。”
陈时看着她手指向的方向，解释道：“这是万圣塔，里面关押罪犯，镇压邪祟。因为比较危险所以平日里基本没人过来，也算是门中默认的禁地了。”
陈时：“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书禾无所谓的回复道：“没事，我这次下山有的是时间，门主大人可以慢慢讲，仔细讲。”
谢书禾：“可是我遇到了柳怀昔。”
这里大概是发生过一场大火，毕竟硕大的一片土地上全是焦黑的断木，以及熏的黑漆漆的石雕。
谢书禾计上心头，开口问道：“一别多年对这里倒是有些陌生了，可否请你带我四处转转。”
陈时说到这里停下，谢书禾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走向了。
无根门本来存在感低下，任凭是谁也不会想到那一年门下会出一个柳怀昔。
陈时：“而且无根门人丁最为稀少，这么多年来就只培养出了一个柳师姐，门中几位长老商议本就有意把它与其他门合并。
谢书禾不语。
陈时一脸疑惑下意识的问道：“嗯？有吗？”
陈时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依旧不开口。
谢书禾看着他，脸笑眼不笑：“晚辈可不敢。”
听说无根门主早年心高气傲，树了不少仇家，也就落下了一身的伤，创立无根门后便鲜少露面了。
正元：“有何不敢？”
各个长老都表示愿意收她为徒，倾囊相授，但是听说柳师姐不同意。”
谢书禾正想再问他些什么时，不远处正元走了过来。
谢书禾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了，眼前人正是当年站在人群中与人争辩的那位少年，那位提起柳怀昔的少年。
谢书禾从来不知道这一回事，她一直以为当年外出只是师傅的一时兴起。
柳怀昔想了想回复道：“无情道？我听师傅提起过，听说练成了很厉害的，但是似乎没人练成过。”
正元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说：“可是我不想说。”
谢书禾不语。
] 正元又道：“我知道，你是在为柳丫头抱不平。只是当年的事情牵扯众多，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
正元自顾自的说：“当年你师傅说你心性有些偏差，想带你来门中小住几日，向我借一个人。”
柳怀昔：“说起来咱们两个的道差不多呢。”
其实她从未真正去过无根门，那年也只是和弟子打听后，整日和柳怀昔泡在后山。
谢书禾问道：“她那位师兄是怎么死的？”
谢书禾拉住了他想要离开的身体，一字一顿的补充道：“也是你亲眼看到的。”
正元看着她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呀。”
他说：“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弟子，当年的事情并不清楚，也只是听同门们提起过几句，东拼西凑了一个大概。
陈时也皱着眉：“听说六长老虽然排行第六，但确实几位长老里较为年长的存在，随着年纪的增加早年的沉疴暗疾一并爆发，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谢书禾接过他的话：“可是你不知道真的有，而且就在我们走后没几天就出现了。”
正元脸色变了变有些挂不住，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妥协一般的说道：“他们不知我还不知吗？试问这天下你若是不愿意，有谁敢把你赶出去。”
她记得当年在后山她问柳怀昔：“你修的是什么道？怎么这般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这六合古门之后，她的心里就像窝着一股无名之火。
门中也只有一位长老担任门主，座下两个亲传弟子。
正元：“你师傅当年走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过我，门下是否有一号可以与你平分秋色的弟子，当时我不愿认输就卖了个关子。”
柳怀昔整理着东西看她一眼：“你也很厉害，那你修的是什么道？”
陈时没做他想，热心的应下。
谢书禾：“看来是我提示的不够明显呀。那就再说的清楚一些，无根门，柳怀昔你可想起来了？”
但是柳师姐不同意，她只要在无根门一日，无根门便还有希望。她说她迟早有一日会扬名立万，撑起无根门。”
“当时我还不知道柳丫头，所以一直以为你师傅说的人是姜南，毕竟她是我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你们的修为最为接近，最适合交流心得。”
她只知道无根门是众门中人员最少的存在，从没见过门中弟子出手，因为时常见他们背着药筐，时间久了就默认他们是一群学医的。
说完也不顾正元是何脸色，直接问道：“你说是吗？门主大人。”
谢书禾笃定的回答道：“我一定会成功的。”
陈时点点头肯定道：“那是自然。我们这种小辈抓住的犯人都关押在地牢里，这里面的罪犯修为高超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谢书禾随意的说道：“害怕给我安个罪名赶出去，到时候可就有口说不清了。”
正元看着那两人远远问道：“你们两个在此处作甚？”
谢书禾回复道：“千山之地谢书禾，多年前曾来此处拜访过。”
谢书禾站在这破败的门前，脚边是碎成了几块的牌匾，一眼望去只剩残垣断壁。
柳怀昔放下手中的东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谢书禾有些紧张，她却突然笑道：“我相信你。”
谢书禾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想必里面都是各个长老替天行道抓住的穷凶极恶之徒。”
正元闻言也看着那座塔，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何必那么麻烦？直接问我吧。”
再次睁开眼，两侧的青竹被风吹弯了腰，成一轮新月，枝头随着清风一点一点的。
无根门作为门中最容易被忽略的存在，就连位置也在最偏僻的地方，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将其与外界隔开。
那少年闻言笑了起来，一副猜对了的表情：“我叫陈年，当年在这里看过你与门中弟子的切磋。”
谢书禾有些疑惑：“那后来呢？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谢书禾松了一口气：“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道是什么呢？”
谢书禾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听他继续讲下去。
陈时好似想起了什么，笑容僵在了脸上。
正元似是想起了那时的情景，脸上浮现出笑意：“是呀，当时我可真是高兴极了。”
“啊？”
谢书禾道了声谢让陈时先行回去，她走向正元：“远远看到了这座塔，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请教一下罢了。”
他又说：“当年你师傅说过她会把你培养成当世第一，剑道魁首，你如今既已下山恐怕是差不多了吧。”
谢书禾一边与他闲谈，一边引着人往后山万圣塔的方向走。
谢书禾：“但是最后你们还是
柳怀昔笑起来，和往日的笑不同，那是一种意气风发的，夹杂着一些少年傲气的笑：“清静道，我修的是清静道。”
陈时：“据说是被柳师姐误杀，宗门中不准同门相残，所以柳师姐犯了大忌，而六长老也受了重伤，但还是愿意替柳师姐受罚，只不过没来得及便死了，柳师姐也彻底消失了。”
谢书禾转身正欲离去，正好刮起了一阵小风，两鬓的发丝遮住了眼睛，她抬手理过。
谢书禾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谢书禾皱眉看着他，有些不爽。
谢书禾看着眼前的风景，好像突然间明白了这里为什么能养出一个修清静道的柳怀昔了。
“你是谢姑娘吗？”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显而易见这里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陈时：“后来听说柳师姐急功近利修炼了禁术被师兄发现了，二人争执之下引来了六长老。”
次日，在谢书禾的询问下，果不其然那无根门除名后，门下弟子分散到了其余各门，无根门的旧址也划归到了第三门下。
谢书禾眼神微动：“为什么不能说？我记得那柳怀昔可是当年的第一名，一剑冠九州，如此光彩怎么不能说？”
陈时脸色有些难看：“谢姑娘，我…这…我不能说。”
自从柳师姐夺得魁首之后，门主有意把她分给其他潜心演武的长老，好好调教，毕竟她极有可能就是当世第一，问剑武道之巅。
谢书禾：“是吗？那我再帮你好好回忆回忆。三百年前万圣塔暴动，在此处救你的那个弟子。”
谢书禾兜兜转转的又去到了演武场，这里一如当年那般热闹。
恍然间她好像看到那路上站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衫，刚刚归来的姑娘。
谢书禾看他如此纠结又说道：“你且放心，我与她也算好友，定然不会害她，我只是想知道当年我离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书禾回头看去，是一个少年。
谢书禾问道：“为什么非要让她拜入其他门下，六长老既然能教出她自然也是有实力的，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跟着六长老修炼？”
谢书禾看着他笃定的回答道：“有的。当年我亲耳听到的。”
正元叹了口气：“是呀，你遇到了柳怀昔。”
谢书禾指着不远处的塔楼好奇的问他：“不知道这座塔是做什么用的？”
她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人打斗。
谢书禾：“无情道。”
陈时看着她犹豫再三说道：“柳师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如果不是她把我打晕我恐怕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谢书禾闻言却笑了起来：“哦，是吗？可是我倒是听说过，这六合古门里还有一个可以降服他们的弟子。”
陈时看着她手指向的方向，解释道：“这是万圣塔，里面关押罪犯，镇压邪祟。因为比较危险所以平日里基本没人过来，也算是门中默认的禁地了。”
陈时：“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书禾无所谓的回复道：“没事，我这次下山有的是时间，门主大人可以慢慢讲，仔细讲。”
谢书禾：“可是我遇到了柳怀昔。”
这里大概是发生过一场大火，毕竟硕大的一片土地上全是焦黑的断木，以及熏的黑漆漆的石雕。
谢书禾计上心头，开口问道：“一别多年对这里倒是有些陌生了，可否请你带我四处转转。”
陈时说到这里停下，谢书禾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走向了。
无根门本来存在感低下，任凭是谁也不会想到那一年门下会出一个柳怀昔。
陈时：“而且无根门人丁最为稀少，这么多年来就只培养出了一个柳师姐，门中几位长老商议本就有意把它与其他门合并。
谢书禾不语。
陈时一脸疑惑下意识的问道：“嗯？有吗？”
陈时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依旧不开口。
谢书禾看着他，脸笑眼不笑：“晚辈可不敢。”
听说无根门主早年心高气傲，树了不少仇家，也就落下了一身的伤，创立无根门后便鲜少露面了。
正元：“有何不敢？”
各个长老都表示愿意收她为徒，倾囊相授，但是听说柳师姐不同意。”
谢书禾正想再问他些什么时，不远处正元走了过来。
谢书禾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了，眼前人正是当年站在人群中与人争辩的那位少年，那位提起柳怀昔的少年。
谢书禾从来不知道这一回事，她一直以为当年外出只是师傅的一时兴起。
柳怀昔想了想回复道：“无情道？我听师傅提起过，听说练成了很厉害的，但是似乎没人练成过。”
正元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说：“可是我不想说。”
谢书禾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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