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娘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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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关键的是，连知府都不敢惹雌豹，这鲁十郎一介不会武功的平民，居然敢嫁祸给雌豹，真的不怕雌豹来报复他吗？还是说，鲁大郎背后，其实另有其人？
萧渊问小翠：“于十娘自己一个人住？”
“是她折磨我们用的！”小翠再也忍不住了：“只要楼中的姑娘没有赚够她给我们规定的银两，或是有人惹她不高兴了，她就用这钢针扎我们！”
“哎……”萧渊还要说什么，捕快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于十娘卧房中出来后，萧渊着人请的棺材铺伙计也来了。他们抬来了一口棺材，几名伙计上前，七手八脚地准备将于十娘的尸身抬进棺材中。
这涮羊肉锅的美食是前几年从北方墨舆国传到丹疆的，但羊肉本就是热性的，又在炎炎夏日，难怪于十娘会上火患上咳症。
如今，萧渊已明了了于十娘的死因。萧渊不露声色地问道：“于十娘平日里可有头痛、心绞痛，或是……风湿？”
“她好像……之前路过了这里。之后好像朝城西去了。”
“这钢针是……于十娘缝衣裳用的？”萧渊拈起那钢针问。
萧渊心下了然，吩咐伙计继续收殓于十娘。
看来这鲁大郎也绝非善类。只是这钢针为何会出现在鲁大郎床侧？
这鲁大郎是于十娘的丈夫，也是怡红楼的龟公头子。
“服用乌头？”
萧渊如今也大概猜到了这怡红楼是什么样的去处，心中不由得对小翠等人升起一丝同情。
原来……萧渊略一挑眉，他俯身查看于十娘的床铺，见她床头的药盒中，还放着不少乌头，显然是每日都要服用的。萧渊将乌头放在鼻尖轻嗅，却发觉那乌头中有一股独特的味道，似是近几年流入洪荒大陆的一种可使人成瘾的违禁品。
“是你。”萧渊这心中诸多疑问，正想找人问询：“这火是怎么回事？”
“等等。”萧渊还想再从于十娘的尸身上找寻些许线索。他拿出锦帕，轻轻擦拭干净于十娘面上的血迹，在擦拭时，于十娘的鬓发被撩起，露出了额角，她右侧太阳穴上，赫然有一只针孔！
“那日要吃羊肉锅，便是鲁大郎提出的。他们两人足足吃了五斤羊肉呢！”小翠又道。
乌头是治疗偏头痛的良药。这样来看于十娘的死可能只是药师开药时的失误。
萧渊和鲁大郎一进门，萧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鲁大郎，你每日趁于十娘睡着时用针刺她的右脑，致使她以为自己患上了偏头痛，每日必须要服用乌头。之后你又故意让她吃羊肉锅上火，患上咳症，服用半夏。这两种药同时服用，可夺人性命。鲁大郎，你好狠毒，连自己的妻子都杀！”
萧渊见小翠说话时眼神闪烁，似有隐情，正要追问，小翠却抢先道：“公子可是从白陆国来的？小翠祖上，也是白陆国人。”
萧渊并不慌张，勾唇一笑：“官府判定，你老婆是死于雌豹之手，与我无关。你若非说是我害死了你老婆，那便是谋杀了。是谋杀，便要好好查查，于十娘的死因。”
“小公子。”萧渊忽听身后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见是小翠。
怡红楼的姑娘们原本就对于十娘和怡红楼这个地方十分痛恨，发觉起火，自然无人去救，纷纷各自逃跑。待火势燃尽，捕快在灰烬中发觉了一男一女两具尸首，正是鲁大郎和小音。
“那鲁大郎也拿钢针扎过你们？”
但墙角的一处黑色污迹却让萧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萧渊走到墙角，用手指轻抹了一下，问小翠：“这炎炎夏日，于十娘怎么还要在房中烧炭火？”
“这怎么可能？”小翠嗤笑道：“她每晚都是和鲁大郎一起住。”
没想到等萧渊带着捕快回到怡红楼时，怡红楼已成了一片火海。
“于妈妈有偏头痛，很严重，平日每日都要服药。”
“正是。那你可曾得见一位白陆国女子？”萧渊描述了代琳娜的相貌。
“哦，这炭火是前几日于妈妈在房中涮羊肉锅时烧的。”
“是……有姐妹不慎撞翻了火盆，火将床单烧着了，之后越烧越大。于十娘死了，鲁大郎马上要被抓了，我们终于能解脱了，大伙都忙着逃命，没人顾得上救火。”
“等等！”这回开口的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鲁大郎。鲁大郎自称去城郊访友，得到于十娘身故的消息方才急匆匆地往回赶。
他一进门就扯住萧渊的衣领道：“你害死了我老婆！赔钱！”
捕快将这场大火定义鲁大郎二人畏罪自杀所燃，草草结案。
那鲁大郎二人被萧渊点了穴道，怎么可能自己点火？萧渊双眉紧皱，盯着已化为灰烬的怡红楼。此案还有诸多疑点，诸如鲁大郎是从何处弄来的那违禁药物？他既然给于十娘下成瘾的药物，必然是为了让于十娘听命于自己，那他又何必再毒杀她？
萧渊一见鲁大郎这般反应，更加确信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他对鲁大郎道：“但是于十娘毕竟是死在我怀里，在下于心不忍，还是想赔偿鲁兄一些钱财，可否请鲁兄借一步说话？”
小翠一见那钢针，顿时面色一变，一脸痛苦地转过头去。
“那倒没有。他只是在于十娘扎我们的时候坐在一旁取乐。我们叫的越大声，他笑的越开心。”
要知乌头与半夏乃是“中药十八反”中的其中一反，若一起服用有剧毒，可治人死亡。
鲁大郎没想到面前这少年仅用了不到半日便看穿了自己设计数月的阴谋，瞬间变了颜色：“这……这不关我事，都是小音那贱人勾引我……”
“嗯，应该是吧。”小翠点点头道。
萧渊走到于十娘的床前，床外侧的锦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而里侧的被子却散乱在床上，还有一股异味传出。
萧渊转头在鲁大郎那一侧床头见到了一根钢针，针尖处还有血迹。
原来这鲁大郎与于十娘的丫鬟小音有染，两人便共同设计毒死了于十娘。萧渊伸手点了鲁大郎的穴道，将他关在房中。萧渊一出门，正巧碰到了躲在门口偷听的小音，顺手也点了她的穴道。之后萧渊便离开怡红楼，准备前去官府报官，将真相讲给知府。
鲁大郎没想到萧渊年纪轻轻，却没被唬住，反倒将了自己一军。鲁大郎一听谋杀二字，顿时紧张起来，松开了手，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棺材，说道：“既然你已经出钱给我老婆收尸了，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 最关键的是，连知府都不敢惹雌豹，这鲁十郎一介不会武功的平民，居然敢嫁祸给雌豹，真的不怕雌豹来报复他吗？还是说，鲁大郎背后，其实另有其人？
萧渊问小翠：“于十娘自己一个人住？”
“是她折磨我们用的！”小翠再也忍不住了：“只要楼中的姑娘没有赚够她给我们规定的银两，或是有人惹她不高兴了，她就用这钢针扎我们！”
“哎……”萧渊还要说什么，捕快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于十娘卧房中出来后，萧渊着人请的棺材铺伙计也来了。他们抬来了一口棺材，几名伙计上前，七手八脚地准备将于十娘的尸身抬进棺材中。
这涮羊肉锅的美食是前几年从北方墨舆国传到丹疆的，但羊肉本就是热性的，又在炎炎夏日，难怪于十娘会上火患上咳症。
如今，萧渊已明了了于十娘的死因。萧渊不露声色地问道：“于十娘平日里可有头痛、心绞痛，或是……风湿？”
“她好像……之前路过了这里。之后好像朝城西去了。”
“这钢针是……于十娘缝衣裳用的？”萧渊拈起那钢针问。
萧渊心下了然，吩咐伙计继续收殓于十娘。
看来这鲁大郎也绝非善类。只是这钢针为何会出现在鲁大郎床侧？
这鲁大郎是于十娘的丈夫，也是怡红楼的龟公头子。
“服用乌头？”
萧渊如今也大概猜到了这怡红楼是什么样的去处，心中不由得对小翠等人升起一丝同情。
原来……萧渊略一挑眉，他俯身查看于十娘的床铺，见她床头的药盒中，还放着不少乌头，显然是每日都要服用的。萧渊将乌头放在鼻尖轻嗅，却发觉那乌头中有一股独特的味道，似是近几年流入洪荒大陆的一种可使人成瘾的违禁品。
“是你。”萧渊这心中诸多疑问，正想找人问询：“这火是怎么回事？”
“等等。”萧渊还想再从于十娘的尸身上找寻些许线索。他拿出锦帕，轻轻擦拭干净于十娘面上的血迹，在擦拭时，于十娘的鬓发被撩起，露出了额角，她右侧太阳穴上，赫然有一只针孔！
“那日要吃羊肉锅，便是鲁大郎提出的。他们两人足足吃了五斤羊肉呢！”小翠又道。
乌头是治疗偏头痛的良药。这样来看于十娘的死可能只是药师开药时的失误。
萧渊和鲁大郎一进门，萧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鲁大郎，你每日趁于十娘睡着时用针刺她的右脑，致使她以为自己患上了偏头痛，每日必须要服用乌头。之后你又故意让她吃羊肉锅上火，患上咳症，服用半夏。这两种药同时服用，可夺人性命。鲁大郎，你好狠毒，连自己的妻子都杀！”
萧渊见小翠说话时眼神闪烁，似有隐情，正要追问，小翠却抢先道：“公子可是从白陆国来的？小翠祖上，也是白陆国人。”
萧渊并不慌张，勾唇一笑：“官府判定，你老婆是死于雌豹之手，与我无关。你若非说是我害死了你老婆，那便是谋杀了。是谋杀，便要好好查查，于十娘的死因。”
“小公子。”萧渊忽听身后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见是小翠。
怡红楼的姑娘们原本就对于十娘和怡红楼这个地方十分痛恨，发觉起火，自然无人去救，纷纷各自逃跑。待火势燃尽，捕快在灰烬中发觉了一男一女两具尸首，正是鲁大郎和小音。
“那鲁大郎也拿钢针扎过你们？”
但墙角的一处黑色污迹却让萧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萧渊走到墙角，用手指轻抹了一下，问小翠：“这炎炎夏日，于十娘怎么还要在房中烧炭火？”
“这怎么可能？”小翠嗤笑道：“她每晚都是和鲁大郎一起住。”
没想到等萧渊带着捕快回到怡红楼时，怡红楼已成了一片火海。
“于妈妈有偏头痛，很严重，平日每日都要服药。”
“正是。那你可曾得见一位白陆国女子？”萧渊描述了代琳娜的相貌。
“哦，这炭火是前几日于妈妈在房中涮羊肉锅时烧的。”
“是……有姐妹不慎撞翻了火盆，火将床单烧着了，之后越烧越大。于十娘死了，鲁大郎马上要被抓了，我们终于能解脱了，大伙都忙着逃命，没人顾得上救火。”
“等等！”这回开口的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鲁大郎。鲁大郎自称去城郊访友，得到于十娘身故的消息方才急匆匆地往回赶。
他一进门就扯住萧渊的衣领道：“你害死了我老婆！赔钱！”
捕快将这场大火定义鲁大郎二人畏罪自杀所燃，草草结案。
那鲁大郎二人被萧渊点了穴道，怎么可能自己点火？萧渊双眉紧皱，盯着已化为灰烬的怡红楼。此案还有诸多疑点，诸如鲁大郎是从何处弄来的那违禁药物？他既然给于十娘下成瘾的药物，必然是为了让于十娘听命于自己，那他又何必再毒杀她？
萧渊一见鲁大郎这般反应，更加确信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他对鲁大郎道：“但是于十娘毕竟是死在我怀里，在下于心不忍，还是想赔偿鲁兄一些钱财，可否请鲁兄借一步说话？”
小翠一见那钢针，顿时面色一变，一脸痛苦地转过头去。
“那倒没有。他只是在于十娘扎我们的时候坐在一旁取乐。我们叫的越大声，他笑的越开心。”
要知乌头与半夏乃是“中药十八反”中的其中一反，若一起服用有剧毒，可治人死亡。
鲁大郎没想到面前这少年仅用了不到半日便看穿了自己设计数月的阴谋，瞬间变了颜色：“这……这不关我事，都是小音那贱人勾引我……”
“嗯，应该是吧。”小翠点点头道。
萧渊走到于十娘的床前，床外侧的锦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而里侧的被子却散乱在床上，还有一股异味传出。
萧渊转头在鲁大郎那一侧床头见到了一根钢针，针尖处还有血迹。
原来这鲁大郎与于十娘的丫鬟小音有染，两人便共同设计毒死了于十娘。萧渊伸手点了鲁大郎的穴道，将他关在房中。萧渊一出门，正巧碰到了躲在门口偷听的小音，顺手也点了她的穴道。之后萧渊便离开怡红楼，准备前去官府报官，将真相讲给知府。
鲁大郎没想到萧渊年纪轻轻，却没被唬住，反倒将了自己一军。鲁大郎一听谋杀二字，顿时紧张起来，松开了手，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棺材，说道：“既然你已经出钱给我老婆收尸了，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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