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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书平蹲下身检查老大的伤势,发现它并无大碍,不然也不会这么活跃。

    "唰!"

    ……

    赵书平视而不见,往竹筏上一跳。

    赵书平走到池边,只见池水清澈透明。有几尾金鱼悠然游弋,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他蹲下来用手一舀池水,不凉不热,很是舒服。

    待看得清了,白鼎也停止了变化。

    "山行、恒智、王聪,赵书平,三位真境,一位虚境,会是你们其中一位吗?"

    一阵雄鸡啼鸣,将赵书平唤醒。

    赵书平端着煤油灯来到灶房,找来根竹凳,站在上面,把灯在灶台上,接着打开锅盖,往锅里掺水。看水差不多了,又把锅盖盖上。

    “哦!”

    "是。"欧阳方行礼告退。

    "爷爷,你说一会儿我们能网住多少鱼?”

    "想!"赵书平双眼冒光。

    老者看着眼前的画面喃喃道。

    "我觉得有一万条!"赵书平"噌”地站起来,双手大张。

    可赵书平正想出门,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坚持往竹门口走去。可他抬头一看,天色已黑,想到此时找人颇有不便,觉得明日天亮再去也不迟,就回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是,木牌已被弟子强制交予了他。"欧阳方行了一礼,回答道。

    "他去了?"

    赵柏高上了竹筏,撑着竹竿,两人渐渐往河水深处漂去。

    "咯咯咯!"

    赵书平把散着热气的洗脸帕一拧,递给赵柏高。

    老大突然扇动翅膀,咯咯直叫,似乎很是兴奋。

    赵书平似懂非懂,蹲下去用手撑着脑袋,眼睛注视着水下的一切,猜想着待会儿的收获。

    渔网渐渐没入水中。

    赵书平蔚然一笑,脚步轻快地也跟了进去

    此时画面里东西南北四个角,有四人正在竹屋里,各有动作,却彼此不知。

    或许,也有老大的。

    这让他大感惊喜意外。

    "书平,喜欢网鱼吗?"赵柏高一边撑着竹竿,一边笑着问道。

    香烟袅袅,古色雅致的阁楼内,一位皓首束发的老者对欧阳方道。

    那副画面里的景象竟然和赵书平所在的庭院一模一样。

    "书平觉得呢?"

    赵书平一进竹屋才想起来,忘记了准备老大的吃食了。

    赵书平一看,原来池子对面有一座竹屋!

    赵柏高洗过脸,微笑道:“很想去啊?”

    初春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天边刚刚泛起些许微光,而此刻的竹屋,依然笼罩于一片朦胧的黑暗之中。

    "咯咯咯!"

    兴许王聪是累了,他打了个哈欠,重重往床上一躺。

    赵书平舀了些水装在木桶里,拿帕子往上一盖,又往橱柜里拿出来昨晚的剩菜剩饭,放在锅里蒸起来。

    赵柏高说完,停住竹筏,弯腰抱起渔网,稍微顺理一番,用力一抛。

    庭院很宽,院中有小池,池水蒸腾,雾气缭绕,池边几株翠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画面的西角,一位年轻僧人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串佛珠,仿佛进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他面容异常平和,双目微闭,似乎与外界的一切喧嚣和纷扰完全隔绝开来,能直面波涛汹涌,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他又找来些干树叶,扔进土灶里面,再擦燃火柴,将树叶点燃。等看着树叶燃得厉害,他又轻轻放几根干树枝进去,灶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渐渐的,水汽冲出锅盖的笼罩。

    "你……哼!"小女孩嘟着嘴,把脚一蹬,发泄自己的不满。

    眼看赵柏高几次抛撒均有收获,赵书平兴奋劲一过去,倦意袭来。赵柏高见状,开始给孙儿讲故事。

    "哈哈,那倒不能有这么多。”赵柏高缓缓收网。

    "爷爷,起床啦!"

    "嗯,好,爷爷这就起来。"

    "那就去!"

    "师祖行事自有主张,徒孙不能私自揣摩。"欧阳方木讷回答道。

    “耶!要网鱼咯!要网鱼咯!"

    "啊,沉下去了! 我要沉下去了!爷爷!爷爷!"

    "就这还自称‘十大名门?要什么没什么,亏得我跋涉而来,青城山就这样对待客人?真是可恶!"

    套上四五件薄衣服,赵书平才感觉到暖和些。他搓了搓手,活动下手脚,点燃了煤油灯,竹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赵书平挽起裤脚,跟在赵柏高身后。他想要替爷爷分担网具的重量,就用两只小手拖着悬在空中的渔网,却发现渔网像羽毛一样轻。

    "哇!好多鱼!爷爷你好厉害啊!”赵书平高兴地跳了起来,竹筏却纹丝不动。

    好在是只鸡,吃的食物简单。

    "呵呵,书平,别乱动,不会沉的。"赵柏高把渔网搁在竹筏头,解开绳扣。赵书平听话地安静下来,站着不动。

    同村邻居家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小鞭子,望着赵书平笑嘻嘻道。

    他准备先去厨房,找主人家要点稻谷来。如此简单的要求,他们肯定不会拒绝。

    不知不觉太阳公公爬到了天空正中,温暖着两人。

    那里有他的世界。

    "嗯,方儿,不问我为什么吗?"

    赵书平脱掉两件外套,来到赵柏高床前,抓住被子轻轻摇晃。

    其实不然,正如将军所说,越是能人,越会贴近自然,更中意天地之间的原生之物,如木、如竹、如石,生活起居和现代凡人说不上迥异,却有很多不同。比如居住之地,那是决然不会像城市里面的那样,处处混凝土、沥青等等。

    赵书平看见一条小鱼被吓得窜出水面,催促道:“快拉,爷爷快拉!待会儿鱼跑啦!”

    "哎!众多青城弟子,唯你一人习得‘九相’精髓,且深谙其意。可惜,你还差一点点,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它能在任何地方,却独独不能在青城!"

    简单吃过早饭,爷孙俩来到河边。

    老者爱怜地望着欧阳方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叹息道。

    沉默片刻,老者转身,右手一挥,一只白色小鼎蓦地出现在老者面前。小鼎逐渐增大,不久之后,鼎身忽然呈现出了一幅模糊的图像。随着鼎身的进一步变大,其上的图像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赵柏高穿好衣服,来到灶房,赵书平把准备好的洗脸水提过来。

    “我们每天都在网捕,它们每天都在繁衍,只要二者之间保持一个平衡,鱼就永远也网不完,我的小书平就可以永远有鱼吃。”

    赵书平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准备起床烧火做饭。

    "我不要,我现在要去网鱼,没空陪你玩!"

    八岁的赵书平干脆躺在竹筏上,静静听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爷爷,今天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网鱼啊?反正我今天放假,不用去学校,而且,我作业已经写完了。"

    老大快速地扇着翅膀,兴奋地叫着,飞跳着进了竹屋里面。

    在侦保组住的这段时间里,赵书平很怀念竹屋,不论是被喧闹包围的那座还是被静谧填满的那座。

    "不喜欢,可我喜欢看爷爷网鱼!"赵书平忽然来到赵柏高脚边,“爷爷。你说这河里面的鱼每天被我们网啊网的,会不会被我们网没了呀?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没有鱼吃了?”

    画面北角,王聪见竹屋内陈设如此简单,骂骂咧咧地一脚踢翻脚下的竹凳。

    "诶,还真是!"

    画面东角,山行躺在床上,流着口水。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阳光普照。可突然间,他的表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原本舒展的眉头拧成一团,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坠入深渊,无法自拔……

    “书平,不着急。能网住的鱼,都是跑不掉的鱼,而能跑掉的鱼,本就该是我们网不住的鱼。"

    "赵书平,待会儿我去找你玩啊!"

    "好,你下去吧。"老者道。

    太阳初升,温暖的阳光开始洒向大地。光明启示着劳作,催促村里的人起床。家家户户的烟囱开始干活,吐出来一口接一口的浓烟。

    王聪拿起竹桌上的竹杯,倒了一杯水喝下去,继续自言自语道:“此次大会,我定要夺得头魁,一举成名!你给我好生凝聚水魂力,对战时于我补充治疗。此次比赛我要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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