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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哉苦哉！
被突然这么一问，裴姝深感惭愧，低下头，小声道：“不，是学生自己的问题。”
她站得远，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但看得清楚，祁璟没有接江娇月递过去的手帕，那一脸的漠然，分明不含半点情意。
众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离下学还有不到一刻钟。
另外三人可就没这个待遇了。
他略略一忖，便道：“今日不抄书，罚裴二姑娘作一篇文章吧，休沐后交于我。”
荆老先生连说带罚了她两回，后来索性不管她了，他上他的课，她睡她的觉，相安无事。
裴姝没有睡着，但也没有说谎。
只见这看似谪仙一般的人物又恢复了往日淡漠疏离的模样。
江娇月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走出学堂，似是还没对祁璟死心。
也不知暗地里和容嬷嬷怎么交代的。
抄书只需要无脑执行，做文章却是真正要动脑子的！
江娇月鄙夷道：“就怕裴二姑娘是心口不一。”
太后她老人家远在深宫，犯不着特意派个嬷嬷来为难她们这群丫头片子，教规矩是真，以权谋私却是容嬷嬷自己的主意。
“不得少于五千字。”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明明空气中还泛着些许凉意，三人身上却渗出了薄薄一层细汗，早已是浑身酸疼，且内心焦灼。
《佛系穿书日常》
女学每日只上半日课，一堂课半个时辰，每日两堂课。
她实在管不住自己的瞌睡虫，每每听到两位先生长篇大论，便觉脑袋昏昏沉沉，眼皮似有千斤重。
平日里裴姝跟个闷葫芦似的，不想这般牙尖嘴利，倒是小瞧了她！
若不给个确切的答案，裴文珺怕是要一直磨着她问。
容嬷嬷手里拿着戒尺，未有松动，道：“郡主，老身奉太后之命来教导各位姑娘，实不敢松懈半分。”
裴文珺坐下后悄摸着扭动脖子，肩膀，胳膊，但动作不敢太大，怕又被容嬷嬷拎回去罚站。
自那日后，容嬷嬷上课尽量一视同仁，江娇月小分队也不再挑事，女学里的氛围日渐趋向“和平友爱”。
两位先生轮流授课，祁先生爱讲故事，再让大家从中感悟，荆老先生多讲圣贤道理，传授学问。
裴文珺又耐着性子说：“姝儿妹妹就告诉我吧，我保准不告诉旁人。”
见容嬷嬷这般，裴姝更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裴文珺倒是走得快，许是怕被连累着一起抄书。
无非就是江娇月仗着自己的身份在背后撺掇，容嬷嬷顺势卖了这个好，可真要把事情闹大，她却是不敢的，毕竟，有没有一视同仁，有没有徇私，她自己心里明白。
……
裴姝向前伸直平举在半空中的手颤颤巍巍，只觉得十分煎熬。
裴姝只能装着没看见，暗暗叹了口气。
裴姝铺平纸，提笔蘸墨，出声问：“先生，这回也是抄十遍么？”
从这以后，每日第二堂课便是由这位容嬷嬷来上，礼仪规矩，插花品茗，无有不教，无有不严。
周攸宁抬手一指，怒问：“那为何她们就能坐在边上喝茶？”
“裴二姑娘明白就好。”容嬷嬷稍稍一思量就知道裴姝接下来要说什么，忙打断她说话，挂上些微笑意扫了眼众人，又道，“老身确实严厉了些，但也着实是为着各位姑娘们好的。”
而这个合不合格的标准自然是容嬷嬷来定的。
这话说得确实不假，气得周攸宁脑子发热，只感觉心里头的火越烧越旺，就要爆发。
裴姝收回双手，小脸一扬，直视容嬷嬷严厉的目光，身量小，气势却丝毫不输人。
周攸宁忙转身拉着裴姝的手问她还疼不疼。
回府路上。
“许是我看错了吧。”裴姝答得模棱两可。
手上突然的疼痛让裴姝下意识抽了一下，眼底热气儿一冒，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
这会儿，江娇月面带薄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裴姝。
裴姝暗道，见鬼了？
众人匪夷所思，按着江娇月的性子，若她真没送，直接就会否认，少不得还要和裴姝吵两句嘴，就算她真送了，那又如何？
但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江娇月是太后的亲孙女，容嬷嬷照拂再正常不过。
登时一声脆响，容嬷嬷那戒尺毫不犹豫地搭在裴姝平放的手心上，一条红红的印子赫然呈现。
“裴二姑娘今日真是威风，连宫里头的教养嬷嬷都敢顶撞。”江娇月也转身，看着裴姝开始阴阳怪气。
周攸宁刚想反驳回去，裴姝轻轻按住她的手，随后盈盈一笑，佯装天真模样：“江姐姐真会说笑，我这样蠢笨的人有幸得嬷嬷教导，心里都偷着乐了，哪里还敢顶撞。”
“你胡说什么！”她心虚地坐回去，不再招惹裴姝。
她还想再问，却见裴姝两眼一闭，倒头就睡。
周攸宁忍耐许久，终是气上心头，她走上前，神情虽冷，但说话还算客气。
裴姝收起想要讨价还价的心思，只能在心底哀嚎。
久未得到回应，裴姝抬头，准备再次询问。
裴姝差点没握住手里的墨竹莲纹紫毫笔，她偷瞄了眼祁璟。
裴姝忙向她使眼色，让她冷静。
裴姝光是听到容嬷嬷三个字就不敢懈怠，每日打起十二分精神上这第二堂课。
瞧着她平静悠然的模样，祁璟不禁觉着有些好笑，一共上了八日学，听闻荆老先生也罚她抄了两回书，前后算上这回，便是每隔一日就要被罚一回，倒是很熟练了。
不管裴姝怎么站，容嬷嬷总能指出不对的地方，例如肩不平，头不正，背不直等等。
“裴二姑娘，我和荆老先生的课当真就那般好睡？”祁璟出声问。
容嬷嬷说了些体面话后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
这个反应，倒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顾容初如往常一样坐下，只是深深看了裴姝一眼。
裴姝却好似没听见江娇月说话一般，自顾自地又说道：“那日在戏台后头瞧见江姐姐送了嬷嬷一对镯子，我瞧嬷嬷今日戴上了，很是衬人呢。”
她惯会这样说话。
看着裴姝这会儿乖得跟只小猫似的，祁璟倒有些不忍心责罚了，但若不罚，这小丫头往后在课上怕是更睡得肆无忌惮。
这会儿发作，是绝对讨不着好的，恐怕还要落下个跋扈的名声。
容嬷嬷也算得几人的半个先生，学生给先生送礼，实属正常，大大方方承认了就是。
总归，就是名正言顺地磋磨人。
江娇月神情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当下就慌了，她眼神躲避，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气焰。
容嬷嬷对旁人都严苛，唯独对江娇月很是温声细语，耐心得很。
“嬷嬷，规矩礼仪也不是一日学成的，不如今日就先学到这里。”
马车外头，人流熙攘，大家看见印着平凉侯府徽记的马车纷纷避让。
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正是因为如此，女学中众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分为了两派，一派是以江娇月为首的宋妧妧和孙妙三人，一派就是剩下的周攸宁，裴姝，裴文珺，顾容初四人。
比如现在，今日上的是站姿课，站姿合格了就可以坐一旁休息，不合格的就被扣着反复练习。
她先是福身浅浅行了一礼，而后才不卑不亢道：“嬷嬷悉心教导，大家有目共睹，知道的呢，都明白嬷嬷是教学森严，一视同仁，可就怕有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嬷嬷是受了谁的令故意有失偏颇呢，旁人倒也不打紧，可太后娘娘素来是宽厚的……”
坏了，出风头果然要被盯上。
裴姝干脆如实回答：“江姐姐没送。”
“裴二姑娘，大家闺秀切不可挤眉弄眼，须得时刻注意仪容。”容嬷嬷打完还刻意说教一番。
和她一样倒霉的还有顾容初和裴文珺。
抛开别的不说，裴姝还是挺佩服江娇月的，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敢于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
裴姝总想着顾容初或许有什么女主光环很快就能解救她们三人于水火，然而，并没有。
在那戏台子后面，江娇月羞红了脸，要送礼的人是祁璟。
但周攸宁要稍微特殊些，毕竟是功臣之后，又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容嬷嬷不敢为难。
裴文珺更想不明白了，既然没送，那江娇月为何是那样的反应？
休沐的前一日，裴姝很悲催地又被祁先生留了堂。
被指着的江娇月，悠哉悠哉放下手里的白玉茶盏，阴阳怪气道：“郡主是在说嬷嬷徇私吗？可郡主自个儿不也好好坐在边上呢。”
没过两日，又从宫里来了位容嬷嬷，且就住在周阳王府上。
可惜，那祁先生看上去不像是个会动凡心的人。
竟见祁璟那双清冷的眸里泛着点温和笑意，正看着她。
很快，她就发现了。
江娇月确实没给容嬷嬷送什么镯子。
江娇月和周攸宁素来互相看不惯，她没法对周攸宁如何，索性就盯上了和周攸宁交好的裴姝。
裴文珺实在好奇，便问：“姝 儿妹妹，江姑娘当真给嬷嬷送礼了？”
为着这点事，坏了太后的风评，容嬷嬷怕也是吃不了好果子。
] 苦哉苦哉！
被突然这么一问，裴姝深感惭愧，低下头，小声道：“不，是学生自己的问题。”
她站得远，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但看得清楚，祁璟没有接江娇月递过去的手帕，那一脸的漠然，分明不含半点情意。
众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离下学还有不到一刻钟。
另外三人可就没这个待遇了。
他略略一忖，便道：“今日不抄书，罚裴二姑娘作一篇文章吧，休沐后交于我。”
荆老先生连说带罚了她两回，后来索性不管她了，他上他的课，她睡她的觉，相安无事。
裴姝没有睡着，但也没有说谎。
只见这看似谪仙一般的人物又恢复了往日淡漠疏离的模样。
江娇月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走出学堂，似是还没对祁璟死心。
也不知暗地里和容嬷嬷怎么交代的。
抄书只需要无脑执行，做文章却是真正要动脑子的！
江娇月鄙夷道：“就怕裴二姑娘是心口不一。”
太后她老人家远在深宫，犯不着特意派个嬷嬷来为难她们这群丫头片子，教规矩是真，以权谋私却是容嬷嬷自己的主意。
“不得少于五千字。”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明明空气中还泛着些许凉意，三人身上却渗出了薄薄一层细汗，早已是浑身酸疼，且内心焦灼。
《佛系穿书日常》
女学每日只上半日课，一堂课半个时辰，每日两堂课。
她实在管不住自己的瞌睡虫，每每听到两位先生长篇大论，便觉脑袋昏昏沉沉，眼皮似有千斤重。
平日里裴姝跟个闷葫芦似的，不想这般牙尖嘴利，倒是小瞧了她！
若不给个确切的答案，裴文珺怕是要一直磨着她问。
容嬷嬷手里拿着戒尺，未有松动，道：“郡主，老身奉太后之命来教导各位姑娘，实不敢松懈半分。”
裴文珺坐下后悄摸着扭动脖子，肩膀，胳膊，但动作不敢太大，怕又被容嬷嬷拎回去罚站。
自那日后，容嬷嬷上课尽量一视同仁，江娇月小分队也不再挑事，女学里的氛围日渐趋向“和平友爱”。
两位先生轮流授课，祁先生爱讲故事，再让大家从中感悟，荆老先生多讲圣贤道理，传授学问。
裴文珺又耐着性子说：“姝儿妹妹就告诉我吧，我保准不告诉旁人。”
见容嬷嬷这般，裴姝更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裴文珺倒是走得快，许是怕被连累着一起抄书。
无非就是江娇月仗着自己的身份在背后撺掇，容嬷嬷顺势卖了这个好，可真要把事情闹大，她却是不敢的，毕竟，有没有一视同仁，有没有徇私，她自己心里明白。
……
裴姝向前伸直平举在半空中的手颤颤巍巍，只觉得十分煎熬。
裴姝只能装着没看见，暗暗叹了口气。
裴姝铺平纸，提笔蘸墨，出声问：“先生，这回也是抄十遍么？”
从这以后，每日第二堂课便是由这位容嬷嬷来上，礼仪规矩，插花品茗，无有不教，无有不严。
周攸宁抬手一指，怒问：“那为何她们就能坐在边上喝茶？”
“裴二姑娘明白就好。”容嬷嬷稍稍一思量就知道裴姝接下来要说什么，忙打断她说话，挂上些微笑意扫了眼众人，又道，“老身确实严厉了些，但也着实是为着各位姑娘们好的。”
而这个合不合格的标准自然是容嬷嬷来定的。
这话说得确实不假，气得周攸宁脑子发热，只感觉心里头的火越烧越旺，就要爆发。
裴姝收回双手，小脸一扬，直视容嬷嬷严厉的目光，身量小，气势却丝毫不输人。
周攸宁忙转身拉着裴姝的手问她还疼不疼。
回府路上。
“许是我看错了吧。”裴姝答得模棱两可。
手上突然的疼痛让裴姝下意识抽了一下，眼底热气儿一冒，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
这会儿，江娇月面带薄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裴姝。
裴姝暗道，见鬼了？
众人匪夷所思，按着江娇月的性子，若她真没送，直接就会否认，少不得还要和裴姝吵两句嘴，就算她真送了，那又如何？
但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江娇月是太后的亲孙女，容嬷嬷照拂再正常不过。
登时一声脆响，容嬷嬷那戒尺毫不犹豫地搭在裴姝平放的手心上，一条红红的印子赫然呈现。
“裴二姑娘今日真是威风，连宫里头的教养嬷嬷都敢顶撞。”江娇月也转身，看着裴姝开始阴阳怪气。
周攸宁刚想反驳回去，裴姝轻轻按住她的手，随后盈盈一笑，佯装天真模样：“江姐姐真会说笑，我这样蠢笨的人有幸得嬷嬷教导，心里都偷着乐了，哪里还敢顶撞。”
“你胡说什么！”她心虚地坐回去，不再招惹裴姝。
她还想再问，却见裴姝两眼一闭，倒头就睡。
周攸宁忍耐许久，终是气上心头，她走上前，神情虽冷，但说话还算客气。
裴姝收起想要讨价还价的心思，只能在心底哀嚎。
久未得到回应，裴姝抬头，准备再次询问。
裴姝差点没握住手里的墨竹莲纹紫毫笔，她偷瞄了眼祁璟。
裴姝忙向她使眼色，让她冷静。
裴姝光是听到容嬷嬷三个字就不敢懈怠，每日打起十二分精神上这第二堂课。
瞧着她平静悠然的模样，祁璟不禁觉着有些好笑，一共上了八日学，听闻荆老先生也罚她抄了两回书，前后算上这回，便是每隔一日就要被罚一回，倒是很熟练了。
不管裴姝怎么站，容嬷嬷总能指出不对的地方，例如肩不平，头不正，背不直等等。
“裴二姑娘，我和荆老先生的课当真就那般好睡？”祁璟出声问。
容嬷嬷说了些体面话后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
这个反应，倒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顾容初如往常一样坐下，只是深深看了裴姝一眼。
裴姝却好似没听见江娇月说话一般，自顾自地又说道：“那日在戏台后头瞧见江姐姐送了嬷嬷一对镯子，我瞧嬷嬷今日戴上了，很是衬人呢。”
她惯会这样说话。
看着裴姝这会儿乖得跟只小猫似的，祁璟倒有些不忍心责罚了，但若不罚，这小丫头往后在课上怕是更睡得肆无忌惮。
这会儿发作，是绝对讨不着好的，恐怕还要落下个跋扈的名声。
容嬷嬷也算得几人的半个先生，学生给先生送礼，实属正常，大大方方承认了就是。
总归，就是名正言顺地磋磨人。
江娇月神情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当下就慌了，她眼神躲避，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气焰。
容嬷嬷对旁人都严苛，唯独对江娇月很是温声细语，耐心得很。
“嬷嬷，规矩礼仪也不是一日学成的，不如今日就先学到这里。”
马车外头，人流熙攘，大家看见印着平凉侯府徽记的马车纷纷避让。
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正是因为如此，女学中众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分为了两派，一派是以江娇月为首的宋妧妧和孙妙三人，一派就是剩下的周攸宁，裴姝，裴文珺，顾容初四人。
比如现在，今日上的是站姿课，站姿合格了就可以坐一旁休息，不合格的就被扣着反复练习。
她先是福身浅浅行了一礼，而后才不卑不亢道：“嬷嬷悉心教导，大家有目共睹，知道的呢，都明白嬷嬷是教学森严，一视同仁，可就怕有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嬷嬷是受了谁的令故意有失偏颇呢，旁人倒也不打紧，可太后娘娘素来是宽厚的……”
坏了，出风头果然要被盯上。
裴姝干脆如实回答：“江姐姐没送。”
“裴二姑娘，大家闺秀切不可挤眉弄眼，须得时刻注意仪容。”容嬷嬷打完还刻意说教一番。
和她一样倒霉的还有顾容初和裴文珺。
抛开别的不说，裴姝还是挺佩服江娇月的，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敢于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
裴姝总想着顾容初或许有什么女主光环很快就能解救她们三人于水火，然而，并没有。
在那戏台子后面，江娇月羞红了脸，要送礼的人是祁璟。
但周攸宁要稍微特殊些，毕竟是功臣之后，又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容嬷嬷不敢为难。
裴文珺更想不明白了，既然没送，那江娇月为何是那样的反应？
休沐的前一日，裴姝很悲催地又被祁先生留了堂。
被指着的江娇月，悠哉悠哉放下手里的白玉茶盏，阴阳怪气道：“郡主是在说嬷嬷徇私吗？可郡主自个儿不也好好坐在边上呢。”
没过两日，又从宫里来了位容嬷嬷，且就住在周阳王府上。
可惜，那祁先生看上去不像是个会动凡心的人。
竟见祁璟那双清冷的眸里泛着点温和笑意，正看着她。
很快，她就发现了。
江娇月确实没给容嬷嬷送什么镯子。
江娇月和周攸宁素来互相看不惯，她没法对周攸宁如何，索性就盯上了和周攸宁交好的裴姝。
裴文珺实在好奇，便问：“姝 儿妹妹，江姑娘当真给嬷嬷送礼了？”
为着这点事，坏了太后的风评，容嬷嬷怕也是吃不了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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